【为什么连和你一起承担痛苦的机会都不给我?】宫原临哲看着挡在辉身前的男人,目光冰冷锐利,像是要把对方千刀万剐。圣川秋也毫不畏惧,面对宫原临哲的迫人目光他不闪不避,两人的视线相撞甚至可以看见那具象化的金属火花。
即使两人并不认识,但也不妨碍他们之间显而易见的敌意,这种近乎天然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很有威胁。宫原临哲深呼一口气,虽然他很想动手揍这个家伙一顿,但是今天不方便,如果让人看见恐怕会给帝江造成麻烦,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相信辉也不愿意看见。“我会再来找你的,辉。”
宫原临哲故意说这些话的,说完就往人群中走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宫原临哲走了好久才停下来,手心一阵刺痛,摊开手掌才恍然惊觉。
宫原临哲怔怔地看着手心,曾经辉的手就被他握住在手里,而今……他怎么能够甘心,他记得那个男人,他在屋檐上见过,他妒忌的发狂了,那个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是从什么时候起对辉有了那样的心思呢?
该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消失呢?无论是用刀用绳火烧水淹,还是别的什么都会留下痕迹,该怎样才能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呢?“最近本市接连发生神秘失踪事件,请广大市民注意,不要深夜外出。一旦发现可疑人物,请拨打xxxxxxxxxx提供线索。
以下是体育新闻时间……”辉坐在沙发上慵懒地抱着枕头,牛奶曲奇的香甜气息弥漫在阳光中,午后暖暖的阳光正是辉享用下午茶的时间。辉关了电视,随手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向后一倒就在沙发上来回滚动,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晒太阳了。
日子实在□□逸了,辉抱着松软的靠枕蹭了蹭,脸上满是舒适的愉悦,眯起眼,眉眼弯弯让人看不清眼中的真实。等到圣川秋也进来时辉已经睡着了,初夏的阳光总是那么渴睡人的温暖。藤野隼人放轻了脚步,和圣川秋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合上了门。
“事情怎么样了?确定了?”圣川秋也压低了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模糊不清。“芳树给了准信,就今晚,这个数。”圣川秋也惊讶的倒吸了一口气。“还是美金?”“嗯,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看样子军火还不少,否则巨鲸帮也不会把老底都抽出来了。”
“一共有多少人?交易地点知道了吗?”“说是在码头仓库,你等老大醒来就说我去摸底了,得给阿金踩点。”“好,你小子就是心急,知道了去吧。”“嗯。”门又开了,藤野隼人进来看了一眼辉,确定他还在睡就离开了。
藤野隼人不知道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巨鲸帮为了防止有人打这批军火的主意在仓库那设了陷阱,藤野隼人带了七个人去踩点很快被发现,对方手里都拿着枪包围了他们,而他们手里只有刀。
藤野隼人不是没有见过鲜血,可是这太残酷了,几个兄弟接二连三的死在他面前,藤野隼人第一次这样深刻的体会到黑社会的黑暗血腥。
以前都是辉挡在身前遮住了那些鲜血与黑暗,他还沾沾自喜以为保护了老大,全然不知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个,现在老大受伤,他藤野隼人一定可以做到保护大家的!在这样敌众我寡的危急情况下,藤野隼人第一次使用了火焰。
杀戮疯狂,藤野隼人听着惨叫与哭号,内心没有丝毫的同情,就是他们害死了他带来的兄弟!血债唯有血偿!
“今日特讯,今天凌晨码头仓库突然起火,起火原因不明,经调查该起火仓库属于私人仓库,现场还有打斗枪弹痕迹,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具体伤亡情况不明,有待专家审核其余经济损失。”
藤野隼人是在医院里醒来的,脱力发高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刚送进医院时还死活不让医生靠近,还是辉赶来才解决了这个问题。藤野隼人是第一次杀人,内心没有感觉到罪恶,甚至可以说是痛快,想到因为他而死的其他兄弟内心又是痛恨又是难受。
“可恶!”藤野隼人一击重拳打在墙上,手上都流血了也不管。“大早上发什么疯,嗯?”辉扬了扬下巴,看到藤野隼人眼底的悲痛神色也柔软了起来。“老大!”辉示意性的看了一眼,圣川秋也立刻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顺便打开了保温瓶。
藤野隼人心里一暖,满是戾气的脸也缓和了一些。辉站在床边打量着藤野隼人,藤野隼人想要下床又被圣川秋也拦住。“先喝碗粥吧,老大他没有怪你。”秋也把碗递给藤野隼人,藤野隼人看向辉。“老大?”藤野隼人神情严肃执着地看着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隼人,你已经尽力了。”【所以不要责怪自己了。】“老大……”藤野隼人坐直在床上呢喃地说,晶亮的眼睛有些失神。圣川秋也有些无奈地放下碗,默不作声看着两人。辉只是站在那平静的看着他,挺秀的身影格外坚定,无论发生什么,他总是第一个承担。
藤野隼人忽然觉得眼角有些酸涩,他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他身上却已经背负了十几条命。辉等着藤野隼人把粥喝完,圣川秋也简略地复述了下当时的情况,那时藤野隼人的精神状况已处于半疯半狂的状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分敌我的进行自杀式攻击。
阿金只能一边缠住藤野隼人,一边让跟他来的兄弟给辉打电话。辉接到电话就飙车来了,也只有辉才制的住藤野隼人。“你的情况特殊,给你治疗的医生是我的小叔叔,所以你可以信任他。”圣川秋也给藤野隼人一个苹果,又给辉剥了一个橘子。
“军火已经到手了,阿金把那边全部清洗了一遍,就藏在不远处,带路的两个德国佬都会指证山口组。”得来的钱很大一部分都是作为抚慰金,一之濑芳树已经送去了。流血牺牲这在所难免,他们会习惯的。辉的眼中透着冷意,圣川秋也看着辉,微微的笑着。
“最近外头也不安生,你休息几天,报仇的机会有的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辉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是,老大!”
辉的野心已经不止是东京,老一辈有资历的黑道说辉狂妄,却没有人真的看清过辉,赤名的加速膨胀似乎预示着什么,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巨鲸帮和山口组发生大量流血战争,但是双方始终没有伤其根本,山口组清楚是有人泼污水陷害他们,如果真的去和巨鲸帮斗,不仅中了别人的计,而且自己也会大受其害,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山口组为了避免造成自己损失惨重,就一直这么和巨鲸帮拖着。
辉这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藤野隼人带着复仇的火焰彻底烧毁了巨鲸帮,赤名这把凶刀终于见血开锋了。山口组不傻,辉的动静这么大简直可以说是明目张胆,那一盆子污水也有了源头。山口组想借题发挥,但是藤野隼人和阿金都处理的很干净,大火一烧什么都没有了,山口组就是想追究也没有办法。
山口组对辉心生忌惮,面对赤名的威胁,敌对的苗头已经出现了,只要一撕破脸就开战。巨鲸帮彻底覆灭沦为历史的尘埃,但是被留下的那些人却不会放过辉的。赤名一跃而起,那些曾经与他齐名的帮派此时都只能仰望,辉不会对那些巨鲸帮的死忠分子手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辉的设定是参照八田美咲,辉已经坏掉了,至于是被染黑的还是本来就黑,大家自己看看吧。
☆、玫瑰
夜幕降临,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潜藏在这样的黑夜中,红色的玫瑰浸润在雾色之中,鲜艳欲滴。
南谷吕肆坐在白色的桌子旁,翠绿色的眼睛闪耀着别样的光芒,那是同类的气息。玫瑰殷红的花汁从指间滑落溅在地上,南谷吕肆看着来人半隐在雾气中的身影兴奋地站起身来说:“您终于来了。”
模糊的人影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一个修长的年轻男子,雾气似乎更浓了,很快就吞没了桌上的玫瑰,只有空气中隐约可闻的香气证明着它的存在。“我说过不许动他。”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有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南谷吕肆灼灼地看着那个方向,连上扬的嘴角都带着一丝笃定的意味,翠绿色的眼中情绪纷杂分辨不出真假。“可是您也没有阻止,不是吗?”明明是用敬称,但中间一个微妙的停顿却使得这句话都带着挑衅和威胁的深意,玩味般的语气该是十分轻佻的,然而南谷吕肆的神情又是那么诚恳。
玫瑰的香气也浓郁了些,随着一瞬分开的雾气,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散落在雾中,消失不见。南谷吕肆只是站在那,脸上的笑容依旧优雅而蕴藏着危险,翠绿色的眼睛弥漫着血色,映衬着地上的玫瑰花的残骸,有着一种肆虐的美感。
“您生气了吗?如果您真的在意了,那么他只会死的更快。”“南谷吕肆,你逾越了,那只是一个人类。”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南谷吕肆嘴角的笑容越加虚假。“主君的意志也会是我的意志,只是身为君王,如果有所失格的举止,那么臣下为了维护血族的骄傲必将抹去这个污点。”
话语中的威胁毋庸置疑,无论那是会有谁阻拦,南谷吕肆都会杀了他。雾气流动加快,原本模糊的人影也渐渐清晰了起来,黑色的短发,猩红色的眼。“不要打扰我。”
南谷吕肆的笑容明显真实了,他毫不犹豫的跪下,碾碎了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头颅下垂,那是忠诚与尊敬和愿意献上一切的礼仪。
如果有一款全新的游戏展现在你面前,过程极富有挑战性充满了意外和惊喜,你玩吗?
你玩了以后发现游戏的确如此,你渐渐沉迷,哪怕里面也有危险,虽然很难,但是只要花时间就会得到进展,你要继续吗?
如果越深入,里面的回报与危险就越大,这时有人要阻止你,甚至扬言要毁了这个游戏,你该怎么做?
清晨的阳光一点一点驱散了徘徊的雾气,灿烂明媚的早晨总是让人心生愉悦。
三年,辉越来越强大,赤名已经成为了辉的一言堂,而在东京还没有哪个势力敢在明面上和赤名作对,辉创造了一个神话,而这三年也足够辉和宫原临哲走向留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山口组早已被赤名吞并的名存实亡了,赤名的势力绝不会局限在仅仅一个日本里,哪怕辉只有二十出头,道上认识的人看见都尊称他一声‘赤爷’。以赤名的势力,辉也当得起这一声爷,何况就是辉本身的力量都是不容小觑的。
赤名从来不做白粉买卖,它强大自身积累财富的方式主要是通过黑吃黑,一个小小的日本怎么可能会让辉满足,辉的野望可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赤名的大量吞并,导致它已经不纯粹了,这样的赤名是有隐患的,辉要看看哪些人已经不安分了。
野心是贪婪的衍生物,赤名发展的强大,触及的利益也就多了,树大招风,辉有必要做些什么了。
赤名中逐渐有了一个长老会,这些长老都是一些曾经有资历的帮会大佬,他们的帮派被赤名吞并,他们就开始担任部分的管理职务,这次辉就要从长老会开刀。长桌上,众人不安的窃窃私语,他们手头的确有权利,都是这对辉算不了什么。
辉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的,因此就有人忘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把自己当成众人了。在座的不乏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有一些新进的不晓得里面厉害的年轻人,在没有真正看见辉的手段之前,他们既不会妄自称大,但也不会真心辅佐,辉要借此次机会杀鸡儆猴收服这些人。
会议室厚重的大门缓缓拉开,辉身后一左一右分别是圣川秋也和一之濑芳树。辉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主位,无论这些人心里怎么说辉狂妄、目无尊长,此时都站起身来看着辉坐下。一之濑芳树上前一步说:“各位请坐吧。”
这是一个下马威,老一辈的或许心有不满,但是辉的地位摆在那,他就算是自大急躁也有他的资本。辉神情傲慢,比起一桌子身穿西服严阵以待的大大小小,辉显得轻浮随意,解开的衬衫和松散鲜艳的领带使得原本严谨的西装更像是一种诱惑的情趣,别具色彩。
辉看向说话的人,似笑非笑的神情直把对方看得发骨悚然。死寂,众人屏住呼吸等着看辉如何处置这个人,处理的太宽就失去了威严,而若是严加处理又会丧失人心,这个度恐怕不好把握,这么一想众人看向辉的目光也变化了。
如果是藤野隼人在的话,肯定一拳失去揍他个半死不活,对老大不敬这不是找抽吗。圣川秋也轻声告诉辉这个人是谁,他原先的帮派被赤名吞并,原来是做白粉买卖发财的,现在财产充公他本身也没有什么能力,估计是怨恨在心被别人当枪使。
“要事,也算不上。杂碎给你个翻身的机会,都给我听好了,我给你们经营白粉的权利。”在黑道上没有什么是比毒品更加一本万利的买卖了,谁不想一夜暴富成为数一数二的的大毒枭,金钱美人滚滚而来,但是辉却偏偏不这样做。
辉闲适轻松地喝着圣川秋也泡好的红茶,一派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骄傲模样,冷眼看着一之濑芳树和他们交涉,看着这些人因为利益心动又因为他而恐惧犹豫。
鱼之所以上钩是因为拿钩子上无法拒绝的诱饵,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哪怕明知道背后是锋利的鱼钩也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试一试。
“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在这里签个字。”
辉早就让人草拟了合同,按他的意思一之濑芳树把这些进行了修改和完善,离开后他们的确可以自由经营白粉买卖,但是除去每半年就上交一次三成利,他们不属于赤名的管辖,也就不可以利用赤名的名头进行白粉买卖。
几个老狐狸暗叫辉算计的好,明面上是分家,但是实际上掌控权还是把握在辉的手里,这些人一走外人不知道他们已经不在赤名的管辖内了,他们就吸引了大量注意力,若是再发生点什么……
剩下的人能明白里头弯弯绕绕的都是人精,一之濑芳树顶多只是执行者,而真正掌权下令的还是辉。
而事实上,辉也的确有杀鸡之心,白粉买卖无论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