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妻妾二部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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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妻妾二部曲之一)-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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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鹗裁础
转过头看向女疯子,罗冬羯扶起她。「姑娘,妳没事吧?」罗冬羯见她能够自己站稳了,便松开手,孰料她却突然跑开了。
「喂!我没有恶意!妳别跑啊!」总觉得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罗冬羯紧追在后,就这样一跑一追的,一直到一间房屋前才停下来。
罗冬羯看见女疯子毫不迟疑的走进屋里,也就跟着跑了进去。
结果他看到那疯子正尝试要把手中已经挤压到扁扁的馒头塞到一个还未长牙的婴孩嘴里。
婴孩本来还在熟睡中,突然受到了惊吓,便开始哇哇大哭了。
罗冬羯就算没带过孩子,至少也知道不能让孩子受惊似的大哭不停,他赶紧上前。「不行啦!孩子还没长牙,不能吃馒头。要喝奶才对。」抱过婴孩,罗冬羯把小拇指伸到他的嘴边,发现他正努力吸吮着,大概是饿坏了。苦笑着,罗冬羯把馒头咬的稀烂后便开始进行喂食。许是饿上好一阵子了,婴孩正奋力的吃着。
看到孩子努力的进食,那女疯子围了上来,她笑道:「宝宝吃了!」欣喜若狂,那孩子大概就是女疯子的亲生孩子,不然她也不会有如此像母亲的样子。
「妳看,吃的正香呢!」罗冬羯让女疯子看看那婴孩卖力进食的样子,他笑了出来。「妳的孩子很可爱呢!」
然而女疯子好似没有听到罗冬羯的话语,她只是拍着手,高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大妈说宝宝再不吃东西会死掉的。」
「妳是因为怕孩子会饿死,所以才去抢那些小孩的馒头吧?」觉得即便是个神智不清的疯子也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母爱,罗冬羯怜悯的看向女疯子,而对方正好也抬起头来,两人对上了视线。
「宝、宝儿!?」罗冬羯看清楚了女疯子肮脏污秽的脸庞,他惊呼道:「怎么会?妳……」
不会错的,眼前的人就是宝儿,即使她的长发凌乱、脸也满是脏污,但他就是认的出来,这个女疯子,的的确确是宝儿。
所有想说的话都梗在喉头,罗冬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是重复的叫着宝儿的名字。
「宝儿?谁是宝儿?」傻傻地笑着,宝儿从未笑得如此天真无忧过。
「妳是宝儿。」罗冬羯回答。
「不是!我才不是宝儿。」宝儿摇摇头,她嘟起嘴来。「我才不是!」
「如果妳不是宝儿,那么妳是谁?叫什么名字?」罗冬羯皱眉,他不懂这一年间发生了什么事。宝儿是不是遭遇了什么、而这孩子又是从何冒出来的?
「大妈都叫我阿傻!」宝儿又比比罗冬羯怀中的孩子。「这是宝宝。」
「不!不对!妳不叫阿傻。」罗冬羯实在不忍心宝儿变现在这个样子,他蹙眉道:「这孩子……是妳和谁的孩子?」
「是…宝宝是……是……是少爷的。」宝儿紧皱着眉,她的思绪非常混乱,她觉得突然有好几张人的面孔窜进她的脑里,可是每一个人的样子她却又都觉得好熟悉、好怀念。
「少爷?妳是说……这孩子是我和妳的?」莫非是那晚?罗冬羯倒抽一口气,他实在不感相信现在在自己怀中的这个孩子,真的会是他的骨肉。
「什么意思?你又不是少爷,宝宝才不是你的孩子。」宝儿把孩子抢到自己怀里,她显然已经不认得任何人了。
「妳当真不认得我?」罗冬羯玻鹧劾矗翟谖薹ㄏ胂笠桓龃厦骰娴呐⒒岜涑扇缃裾飧钡滦恕!肝沂嵌砂。∈菉叺纳僖彩恰夂⒆拥牡!
「冬羯?少爷?」喃喃自语着,宝儿竟然哭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罗冬羯本就疼惜宝儿,他不舍得她哭。
「心好痛,阿傻的心好痛!」抱着宝宝缩进罗冬羯的怀里,宝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哭得实在难看。
罗冬羯看宝儿这样令人心疼的模样,他实在放不下她。「不要哭了,我会好好照顾妳和孩子的,我们一起生活,好吗?」罗冬羯也不住得流泪了,他知道宝儿的心痛正如自己此刻所承受的心碎。
是谁说爱过恨过,人生才会无悔呢?
正因为爱过恨过,所以才会贪婪的想要更多,而就是这分贪婪,所以才会伤得更重。
抱紧宝儿和意料之外的孩子,罗冬羯泣不成声。
老天老爱开玩笑,伤自己最深的,永远是没有任何结果的爱恋。
天青青、路漫漫,有情人,真的能够终成眷属吗?

☆、第七章之三

李府。
一个男人趴在房里的桌上,醉醺醺的,看起来既邋遢又失意。
「虽然皇上是因为看你对朝廷有功,才让你无限制的放假,但是你这假未也放得太糜烂了吧?」李靖尧才一进门就被丢在地上的酒壶给吓到了,他摇着头,似乎见不得这样得光景。「瞧瞧你这模样,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为此心碎了。」
「心碎就心碎,我可不稀罕。」李拓言看了眼李靖尧,他继续喝他的酒。
「是是是!你稀罕的是罗冬盈的心对不?不过看你的表现,我却又觉得你喜欢的人是那个罗冬羯呢。」李靖尧试图要激怒李拓言。「怎么?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喜欢的是叫冬盈的女人,结果没想到最后让你这样落魄的,竟是身为男人的罗冬羯。」
「你想要说什么?」李拓言睨了李靖尧一眼,
「说什么?也没什么,就只是想笑你是个懦夫、胆小鬼!」李靖尧的脸色沉了下来,真要说的话,他自己也是一肚子气。「这一次罗冬羯会离开你,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出自于你,你非但不反省,还随便迁怒在小七身上,我实在看不下去。」最近瞧玢小七因为李拓言的关系有些意志消沉,李靖尧看了就难受。
「哼!他骗我是事实。」李拓言别过脸,他道:「要不是他做那种事,冬羯就不会离开了。」
「不,他一定会离开。」李靖尧摇头,他说道:「不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一定会离开。」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李拓言站起身,他抓住李靖尧的衣襟。「你又不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想法?」
「至少我可以猜出他的心思。」李靖尧甩开李拓言的手,他冷冷道:「你有多少次跟罗冬羯强调你爱的是罗冬盈?又有多少次在抱他的时候呼唤冬盈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还很混乱。」李拓言一身酒气,可这时的他,却比刚刚清醒了些。
「混乱?可是罗冬羯一点都不混乱。」李靖尧知道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出口了,他丢下最后一句话后就离开了这满是酒臭味的房间。「冬羯是个明理人,什么时候该离开,他一向有分寸。」
不等李拓言有任何反应,李靖尧就把房门关了起来。
「这样子……你满意了吗?」李靖尧看向一旁蹲着的人儿,他问道。
玢小七的脸色苍白,他显然还没完全跳脱出那晚被李拓言打巴掌的消沉。「谢谢你。」
「我只是把你想说的话代为转达罢了。」李靖尧摸了摸玢小七的额头,他温柔道:「你的身子还有点烧,回去休息吧!」
「你可以不用这么照顾我没关系的。」玢小七推拒李靖尧的好意,他站起身。「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我只是要你明白你自己本身并不卑贱。」李靖尧知道玢小七在躲避着自己,他也不打算勉强。「说真的,我还是很气你那晚的做法。」他不喜欢玢小七就这么简单的和李拓言发生关系,他不喜欢玢小七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和别人发生亲密接触。
虽然李靖尧前段时间也是这样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是现在,他却对这样的举止感到厌恶。
「我……」玢小七不喜欢李靖尧提起那晚的事,他的脸色又更苍白了些。
「我并不是要你痛苦,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更珍惜自己一点。」李靖尧忍住想要抱住玢小七的渴望,他打算先回府,毕竟他不像李拓言,有长假可以放。「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目送李靖尧离开的背影,玢小七的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第七章之四

岁月荏苒,春夏秋冬的递嬗倚在不知不觉中轮了一次。
转眼间已是ㄧ年,如今宝宝会跑会跳,无疑是个健康活泼的男孩。
而在这段时间里,宝儿总爱坐在窗台上发呆,时不时就闹上几次脾气,偶尔还会跟将近两岁的宝宝一起哭闹。这样又哭又笑、无忧无愁的宝儿特别喜爱黏在罗冬羯身边,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她都会跟的紧紧的,就好像是怕罗冬羯会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样,因此,她只要一没有看到冬羯,整个人就会慌慌张张的,甚至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对于这样的宝儿,罗冬羯也只当她是稍微缠人的妹妹罢了,这段时间内,他完全不曾碰过她。
罗冬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想要碰触宝儿,事实上,在男人眼中,宝儿无疑是相貌与姿色都属于绝好的女子,即使现在成了疯子,但其韵味却不灭,仍旧迷人。
说真的,他依然无法真正的忘怀李拓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还是会怀念在她怀里入睡的感觉。
在李府的那段日子里,痛苦的回忆当然是多过快乐的,但那一阵子,李拓言短暂的温柔,那似乎是对着自己的柔情,又要怎么从回忆中割舍呢?可惜人类最可悲的一件事就是记性太好,一切让自己心如刀割的记忆,你越是想忘,就越是挥之不去。
皱了下眉头,罗冬羯厌恶这样一直对李拓言有所怀念的自己。
那个人……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呢?他眼中凝视的不是自己、他所想要呵护疼爱的也不是自己,他给予他的,永远只有恐惧和悲伤,他对他的情感,怎么可以如此近似于爱情呢?
又或者说,爱上他呢?
这样的感情,怎可能被允许?
「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帮着下田,辛苦你了。」大妈的声音打断了罗冬羯的思绪。罗冬羯抬头,他笑道:「一点都不辛苦,更何况我还年轻,更该做些粗活才对。」含笑擦去额上的汗水,罗冬羯原先很不习惯在烈阳的曝晒下活动,但现在做惯之后,手粗了、肌肤也黑了点,面对炎热的阳光及辛苦的粗活,倒也不会觉得多苦。
大妈看罗冬羯这样乖巧有礼的模样,还真是越看越喜欢,她勾起嘴角。
大妈是住在附近有田有房的富婆,就是她好心收留宝儿和宝宝住在,并无条件让她们居住在她名下其中一间房屋里,而且知道罗冬羯的存在后,也不问原因的介绍工作给他作,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人。
「可我看你这样瘦弱,做这些工作大概也吃不消吧?」大妈打量罗冬羯一番,她道:「当初原先就没有要你下田的,要不是你坚持,我可不会让你做这些粗重的工作。」
「大妈认为我做得不好吗?」罗冬羯垂下头,他知道自己力气不大,可他还是很卖力的工作了,如果再被嫌,他会很难振作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是一个勤奋得好孩子。」大妈看着罗冬羯,她歪着头奇怪的问道:「像你这样的孩子理当有更好的选择吧?怎么会喜欢阿傻那样的女孩呢?」大妈不知道宝儿成为疯子前是多俏皮聪明,她撇撇嘴,直嚷可惜。
「这中间很复杂啦!大妈就别再过问了。」罗冬羯扯着嘴角,挤出一个勉强且僵硬的笑容,他实在不想多解释什么。
「好好好,我不八卦,可是冬羯,若你和阿傻真是清白,要不要考虑我家阿司呢?」大妈暧昧的笑了笑,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好歹也是个母亲,她怎么看不出来自家儿子这一年来对罗冬羯的爱慕及献殷勤呢?
「大妈就别开我玩笑了。」挤出笑容装傻,罗冬羯对于爱情的向往早已烟消云散,这辈子他都不想再投入任何感情。
「你知道我向来不说谎的。」大妈本就喜欢罗冬羯,若他真和阿司在一块,就像多个乖巧的儿子,他能不高兴吗?「更何况我也不在意你要照顾阿傻和宝宝。考虑一下吧!我们阿司是个好孩子。」
罗冬羯陷入了沉默,他知道阿司是个善良老实的人,也待他很好,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受他吸引。事实上,当他闭上眼,脑中所想到的,永远也只有李拓言。
「唉!孩子,你还年轻,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够设想的。」大妈也年轻也为爱而苦恼过,经历过风雨的她难道看不出罗冬羯眼底的沧桑?可是尽管如此,他眼中的那份被爱消磨的天真却还是远远不及大妈曾承受过的苦痛。
这么一来,不想再投入一段感情,岂不胆小懦弱?
「感情这种事是因人而异的。大妈,我累了。」疲惫的神情满是灵魂伤痕累累的残缺无力感,罗冬羯处理完农事,他拿起一旁干净的素色粗布擦汗。
「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呢!」大妈摇头苦笑。罗冬羯虽然看似软弱,但他却又出乎意料的固执。
「大妈好意,冬羯就心领了。」罗冬羯从没想过自己日后会娶个姑娘家还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他只单纯的希望可以把宝宝养大,最起码不让宝儿母子有温饱问题。
「唉!像你这样的孩子真难得。只怕是我家阿司配不上了……」喃喃着,大妈想起还要去看看别的农地。「算了,你继续吧!我四处看看去。」
送走大妈,罗冬羯松了一口气,他一向不擅于与人交际,要应付大妈还真有点吃不消。
就在此时,大妈口中那个憨厚老实的阿司跑了过来,他手上还拿着一封信纸。
「冬羯!」阿司慌慌张张得跑了过来,他大口喘着气,彷彿刚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瞧你慌张的,怎么了吗?」觉得阿司总是爱大惊小怪的,这次大概也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对于他的慌张,罗冬羯没有多大的反应。
「阿、阿傻不见了!」阿司总算稍微平复了呼吸,他道。
微微耸肩,罗冬羯不以为意。「也许她是上哪儿散步去了。」
「可是……」阿司把信递到罗冬羯眼前。「阿傻留了封信给你。」
「什么!?」罗冬羯这一年以来从未看过宝儿写过字,他拿过信,发现上头的「致  少爷」的确是宝儿的笔迹。
可……她不是已经疯了吗?
快速的看了下信的内容,罗冬羯睁大双眼,他咬牙直往他们的家冲去。
不管阿司在后头如何叫喊,罗冬羯只一心想确认宝儿的行踪。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阿司摸不着头绪,他站在原地,还无法搞清楚来龙去脉。
「你最好不要懂。别人的感情事,你懂了能做什么?」大妈从刚刚就躲在一旁偷看,她似乎对宝儿的失踪没那么意外。「唉!真要说的话,不是你配不上冬羯,而是那女孩的爱,胜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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