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妻妾二部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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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妻妾二部曲之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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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前面是条死路也要毅然而行,至少这样才不会在事后徒感无奈。
「路是人走出来的。」用空着的ㄧ只手把盘着的长发放下,罗冬羯又用衣袖抹去胭脂,一种妩媚、雌雄莫辨的容严就这样显现。「就算是受伤、流血,也要义无反顾。」
因为选择权,从来就是在自己手上。
而罗冬羯在此时此刻此地做了一个选择。
他要──做、自、己!
见罗冬盈做了决定,宝儿欣慰的笑了笑,随后她便与罗冬羯一同把李拓言扶到卧房去。
抽出手捐替罗冬羯擦去额上的汗水,宝儿发觉罗冬羯竟瞧着李拓言到出了神,不禁笑道:「人家总说『窈窕美女,君子好逑』,我看啊!应该是『潇洒君子,美人渴求』才对!」
伸手轻弹了下宝儿的额头,罗冬羯羞道:「什么渴不渴求啊!?好啊宝儿,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摀着自己可怜的额,宝儿睁着大眼,一脸委屈。「难道不是?」
被宝儿说得哑口无言,罗冬羯别过脸,希望她没看到自己脸上浮现的红晕。
知道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宝儿嚷道:「唉呀!我忘了厨娘答应我今天要教我做红豆饼呢!少爷,宝儿先走一步拉!」
见宝儿没给自己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便拉起裙襬往外跑,那天真顽皮的小女孩样子整天鬼灵精怪地,可真让罗冬羯的沉闷变的活泼些。
罗冬羯抿着唇笑了几声。
他很喜欢宝儿,不过那是近乎兄妹的一种手足之情。
一时之间,少了宝儿,卧房冷清了多。
坐在床沿,罗冬羯俯着身端详着熟睡中的李拓言。
「再好的戏也有结束的时候,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冒牌货。」垂下眼帘,罗冬羯又道:「欺骗你是我的不对,但……」
泪水落下,落到了李拓言脸上。
罗冬羯不在乎李拓言是否会惊醒,他只是轻?

☆、第二章之四

一夜未眠。
夜无月、无风、无星子相伴。
独独美人醉。憔悴。
「执子之手,白头偕老,情深、意重。情不灭,人难忘。醉酒一时晚风扬,愧疚一世垂老死。」
纤手素弹,一句醉语,如殇。
筝──筝──!
手拂琴弦,拨拨刮刮,任凭醉意侵脑。似茫、似痴。
「要醉,就要大口喝、大碗饮!」推倒了一旁的小酒杯,王凤手拿两盅酒、两个大碗,他坐在罗冬盈对面,并没有阻止她喝酒。「要喝酒,就要有个酒伴!若无酒伴,怎能尽兴?」
双眸朦胧,罗冬盈接过大碗,她饮酒,些许液体自咽喉流下。
「大口喝酒,大快人心。」趴在琴上,罗冬盈打了个酒嗝。她不小心松手,碗掉到地上,碎成几片。
看着碎片,罗冬盈悠悠忽忽道:「碎了……都碎了!」
不忍罗冬盈陷在自责中,王凤抱过她。「没碎。情在亲在人在,什么都没有碎!」
「迟早会碎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怎会不善变?是我、是我害了冬羯一生!」
「不是妳的错!」加重力道,王凤抹去罗冬盈脸上那令人疼惜的泪水。「即便月有阴晴圆缺,但本体却是不变。拓言是爱冬羯的。一切造化都要看他们,妳莫要自责。」
「我如何不自责?」冬盈大吼,她苦喊道:「那天若非我执意女扮男装,冬羯也不会以『冬盈』的身分去遇见李拓言。」
自责。还是自责。
罗冬盈此时无疑是深陷在自责的悔恨潮水中。
王凤望着这样消极的罗冬盈,他幽幽道:「可是那天妳若不女扮男装,我又怎会遇见妳?」抬起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王凤感叹道:「非缘无分总是空,奈何惊鸿一笑获君心?」
紧皱着眉,罗冬盈的声音尖尖锐锐,似乎忍受了很大的痛苦。「许是空缘许是梦,但似蝶儿翩飞过,来去无影也无踪。只叹飞鸿踏雪泥,一朝梦醒一朝醉。」
「我们没有反悔的权利。」紧搂住罗冬盈,王凤同样皱着眉。「能不能在一起那都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我们已经尽力了。」
泪水滑落脸庞,罗冬盈紧握王凤的手。「我怕冬羯没有想起那天的事。」
「那都是过去了。若拓言真爱冬羯,那他一定会发现真相。」搓揉起罗冬盈略为冰冷的柔荑,王凤轻抱起她。「天冷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屋歇息去吧!」
把头轻靠在王凤怀里,罗冬盈闭上双眼。「若李拓言欺负冬羯,我定要打上他两拳。」
「那可不行!」王凤夸张地挑眉道:「能被妳打的只有我。」
「王凤……」
「嗯?」
「其实你是M没错吧?」
「……这、这叫闺房情趣!」王凤带着三条线轻抱罗冬盈进房,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尴尬。
在宁静的房里,满室通红。
所谓芙蓉帐暖,就是一个S拿着鞭子去鞭M(!?)
今夜,王凤的房里不怎么安宁。

☆、第二章之五

一曲唱罢,再昂首弹奏。
音如流水,汤汤悠扬,一会儿又如深闺中美人怏怏不乐。
音未止,泪先落。
无语。
「我从不知道妳会唱歌。」站在罗冬羯身后,李拓言有些纳闷。
从他知道的消息中,罗冬盈琴技自是一绝,但他可不知道她的唱功也如此了得。
「雕虫小技,不足为奇。」低下头,罗冬羯露出开心的微笑。
人人都喜欢被称赞,罗冬羯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李拓言对他这么说时。
打量着罗冬羯,李拓言总觉得怪异。
怎么今天的她感觉又不一样了呢?
感觉到李拓言的目光,罗冬羯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发觉自己的失态,李拓言搔搔头,似乎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正当气氛逐渐尴尬时,李拓言闻到了一缕清香。
「妳换了薰香啊?」李拓言挑起眉来,他再凑近些嗅了嗅。这种薰香的味道淡而芬芳,久闻而清爽,相较于女孩子的胭脂水粉,这倒是多数男孩喜欢的ㄧ种选择。
「……不喜欢吗?」没想到李拓言会那么快发现自己换了薰香,罗冬羯有些胆怯地问道。
「才不呢!我很喜欢。」李拓言抱过他,他不懂为什么刚刚罗冬盈要露出落寞的表情,彷彿只要他不喜欢,他就会因此而感到挫败一样。
「喜欢就好……」猛然哽咽了起来,罗冬羯握紧衣袖下的双拳。
这是第一次,他用罗冬羯的「感觉」去面对他的姐夫。
「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呢?」急忙抹去罗冬羯的泪水,李拓言用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我可还指望妳为我生个孩子呢!成天哭哭啼啼的人家都要说我们感情不好了!」眼里满是对于罗冬盈为自己生下孩子的期待,李拓言从不知道原来他那么渴望成为一个父亲。
想要开口说话却早已泣不成声。
罗冬羯说不出口,他无法坦白他是男人所以不可能生育孩子的事。
他更无法坦诚,他不是罗冬盈本人的事实。
如果说了,你还会这样对待我吗?如果知道我不是冬盈,你还肯对我露出微笑吗?
这样亲密的互动,还能够拥有吗?
罗冬羯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贪心,他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李拓言的关爱呵护──以罗冬羯的身分。
可惜,那也不过是痴人说梦。
因为罗冬羯很清楚,李拓言望着自己时眼中的痴迷,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不懂罗冬羯在哭什么,李拓言只是轻拍他的背,希望他能停止哭泣。
但是,当他知道一切真相后,还会如此温柔对待怀中的人吗?

☆、第二章之六

客栈。
「店小二!酒呢?」
「嘿!小菜快给我端来!」
「各位大爷,马上就准备好,请再等等。」
「掌柜,两间房,要上好的。」
「是是是!两位公子这边走。」
「小二!!」
「掌柜的──」
又是热闹的ㄧ天。
坐在角落,李拓言面前放了两壶酒。
「这梅酒喝起来真棒。」王凤大口喝酒,他俊帅的脸庞显现出一丝丝的粗犷。
「再好喝也比不过你们凤川阁的桂花酒。」闻着酒的梅香,李拓言消遣道:「该不会是金屋藏娇不敢让我知道,所以才改约这里吧?」
「我凤川阁哪个人儿不娇、不媚、不美、不艳、不──」
「停!别转移焦点。」玻鹧劾矗蚨贤醴锏幕埃钔匮缘拖律!赴盐以祭凑饫铮愕降紫胛适裁矗俊
「那我就有话直说囉!」王凤拉拉衣领,他咳了几声,又灌了一口酒,象是要壮胆一样。「你和你的妻子做过几次?」
「问这做什么?」脸微红了起来,李拓言有时候真的搞不懂王凤这人。
先不问他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有什么看他一个正常人却会做出疯狂的事来。或许是因为童年遭受了很多不好的事吧?
刚开始李拓言都这样解释,好来对王凤这个人的怪异行径感到宽心,可是如今他这一问,他还能用「他以前生活很坎坷」而忽略他问的问题吗!?
「你应该不知道吧?罗家千金很擅长调理药剂喔!尤、其、是、迷、幻、药。」再喝了一口梅酒,王凤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趁着罗冬盈不注意时,要来跟李拓言泄密。
事实上,对于罗冬盈的假死,王凤本来就不太赞成。怎么说呢……一想到自己现在拥有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个和冬盈长相相似的冬羯身上时,他总觉得良心不安。
虽然罗冬盈显然也很不愿意出此下策,可是王凤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的意思是……」
「我怕你被骗了。」王凤换上认真的表情,他道:「在你印象中,行房的次数绝对不超出五次吧?」
下意识点头,李拓言脸色越发难看。
「我怀疑你们根本就没有行过房。」王凤看着李拓言冷着脸站起身,招呼也不打的就走出了客栈,他一脸无奈。
并不是他要背叛冬盈,只是,既然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痛苦难受,那倒不如就让罗冬羯以他自己的身分去面对李拓言。
僵局总会有破冰的时候。王凤知道李拓言的性子──他痛恨人骗他。
「与其痛苦一辈子,短暂的悲伤绝望,不是更好吗?」王凤耸肩,他是这么认为的。
有时候,越早知道真相对谁来说都是好的。

☆、第二章之七

水声。
四周氤氲,微微的热气让周知空气带着水气,润湿了罗冬羯的肌肤。白皙的皮肤有点红润,加上热气四散,眼前所见仅是模糊的影。
罗冬羯就像美人出浴图中的美人,朦胧而又不可亵玩。
「少爷,热水温度还可以吗?」宝儿拿着罗冬羯的换洗衣物,她看着泡在木桶里的他,习惯性问道。
问为什么罗冬羯不去泡浴池?只能说,浴池太大,说话回音相对也大,罗冬羯和宝儿不能保证外头的人不会听到两人的谈话,因此保险起见,罗冬羯总是以方便为由,每每在沐浴时间,命人搬了个木桶子到无人居住的房里,然后就地洗净身子。
而宝儿虽然都会ㄧ直待在房内陪伴罗冬羯,但水的热气会让房里一片朦胧,加上罗冬羯四周还是会摆放遮挡用的屏风,因此实际上宝儿也看不到什么,所以也没了男女共处一事的尴尬。
更何况,罗冬羯和宝儿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好到让人欣羡,又怎会有隔阂呢?
「刚刚好,非常舒服。」拿着沾湿的布巾擦着自己的脸,罗冬羯隐约看到宝儿拿着换洗衣物,他问道:「什么颜色呢?」
「当然是少爷喜欢的颜色──啊!不好意思,我竟然错拿到紫色的了!」仔细看了一下手中的衣物颜色,宝儿惊呼。「天啊!我犯糊涂了,少爷再泡泡,我这就去换。」
「不用」两字还未说出口,宝儿却已一溜烟奔了出去。
「真是──」干笑几声,罗冬羯放松地继续泡着水。
因为在这里,一直要提心吊胆,只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是男儿身的事实。罗冬羯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的情况,现下泡着热水,倒是能够一解疲惫的好方法。
感觉到房门开了又关,又察觉有人站在屏风外,罗冬羯不疑有他,以为是宝儿。
只是,宝儿从未如此安静过。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罗冬羯甚至觉得身后的那双眼正透过屏风的缝隙灼烈地盯着自己的后背。
一种怪异感油然而生。
「宝儿?」叫了几声,身后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应,罗冬羯索性转过身子,然后这时刚好来人也把屏风移了开。
是李拓言!?
怎么也想不到来人竟是李拓言,罗冬羯呆愣住,同时也忘了该遮掩自己的身子。
瞧着罗冬羯胸前的平坦,李拓言玻鹧郏O盏厮档溃骸改闶悄腥耍俊
知道再瞒下去也没用,罗冬羯点头。
怎么办!?被发现了!
心里着急的要死,但罗冬羯表面却镇定非常。
临危不乱,才能增加自保的机会。
见罗冬羯没有做任何反应,李拓言问道:「你给我下迷幻药,好让我以为你是女人?」
「……」对于李拓言的问话显然不知所措,罗冬羯一下子点头一下子又摇头。
看罗冬羯无措的像个楚楚可怜的小狗,李拓言稍微别过脸,怕自己会对他升起怜惜之心。
心里很气,李拓言气自己被骗更气眼前的少年对他施以迷幻药,害他以为……以为多年来朝思暮想的罗冬盈终于属于自己。
结果他竟被蒙在鼓里!?他的新娘根本就不是罗冬盈。
「站起来!」冷眼望着罗冬羯,李拓言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若眼神可以杀人,只怕罗冬羯早已死上好几遍了。
犹豫着,罗冬羯因为自己正全身赤裸而尴尬不已。
「我说──给我站起来!」对罗冬羯吼出了声。李拓言可以把温柔给予罗冬盈,但他绝不会给眼前的男子。
再怎么傻也听的出来李拓言在盛怒之中,罗冬羯抿了抿唇,他站起身来。
热气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开始渐渐消散,罗冬羯无暇嫩白的肌肤在此刻一览无遗,些微水珠顺着身子曲线滑下,随着水珠把视线往下移,看到的自然是两腿之间男人会有的器官,
不悦地皱起眉来,李拓言厌恶自己看到一个男人的全裸竟还会有赞叹的感觉。
「少爷少爷!宝儿把衣服拿来了,快快换上以免受了风寒!」宝儿因为附近没人而毫无顾忌的叫换着熟悉的称呼,她蹦蹦跳跳的捧着衣物跑了进来。
罗冬羯碍于李拓言正发着怒火看着自己,他不敢应声。
「少爷怎么不回宝儿的话呢?少──姑、姑爷!?」撞到李拓言的宝儿吓得花容失色,她下意识的跪下。
「姑爷?」李拓言不屑的哼了哼气,他打横抱起罗冬羯,然后又从宝儿手里拿过一件衣物盖在他赤裸的身子上。「我可不是妳家少爷的夫君!」
「少……少爷……」站起身想要跟上去,宝儿心里慌的很。
「再跟一步,我就要了妳的脑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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