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我认为契诃夫的文笔最精简独到,也最深得批判现实主义的精髓啊。读起来都有一股压抑的感觉。”
“的确,正如‘英国的莫泊桑’卡特琳·曼斯菲尔德所说,‘我愿意用莫泊桑的全部作品来换契诃夫的一个短篇小说’。由此可见他文学功底之深厚。”
我抿嘴含笑,边说边点头,忍足亦是面带和煦的笑意。
不得不说,我和他,其实很谈得来。共同语言甚多。
其实我并不打算与他多作交流的,只是从我迷路的地方走到冰帝的教学楼也实在是有些远,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只好开始攀谈。
只是……他的确是个风趣幽默却又博学的人。
以至于,我们从古琴谈到中西乐器,再到人文地理和文学大家。而且,不管是那一个方面,都能深入交谈许久。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能够敞开心扉肆意聊天。
就好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样。
他……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嘛。其实,也挺讨喜的。
这样说着,一路走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我坐下,随便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婉约笑言:
“没想到,我和忍足桑竟这样聊得来。”
他亦笑道:“我也没想到,玖兰桑其实颇温柔可爱,并不是那么难以亲近啊。”
◆◇'墨色哀凉'◇◆别人不懂你的好
因为长评一条,今日加一更,仍然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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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听得他这样说,在半小时许前刚退去的潮红,又重新涌上脸颊。
面色有些不自然,我嘴角有些僵硬:“忍足桑这是在美化我了,连我自己,都从未这样觉得呢。”
嘴上虽是这样说,心头却有一丝欣喜蔓延。
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
他则一脸理所当然,似乎颇为了解我:
“是么?那是别人,不懂得发现你的好。”
说罢浅笑。
他并非说笑,是认真的。
经过这一路的畅聊,不过只半小时,他就打从心底里对她改观。
上午初见,只觉得她一身是谜,令人产生浓厚的兴趣。因而他故意三番五次试探,只为了拨开她身上的重重迷雾。
而当他看见她带笑却绵里藏针时,当他看见她冷若冰霜手段干净利落时。
心里对她,由好奇,转为赞赏。
这样优秀的女孩,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她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
正因如此,他才会打定主意,坚定自己的想法,想去追她。
也才会放下身段,一路跟着她,想看她要做什么。
其实他的心底里是感到庆幸的。如若他没有跟着她,就不会发现她也有娇俏可爱的一面。
也不会发现她会抚琴,会弹奏惊世名曲广陵散。
更不会再与她孩子气地拉钩,再交谈许久,从而发现她精通古今中外的文化。
她的文雅,她的恬静,已经深深把他吸引住了。
还真是一个完美的女孩呢。
他一定要追她,一定。
我并不知道忍足有如此丰富的心理活动,听得他说这样的话,羞怯一笑,便也随他去了。
自顾自地摇摇头,从包里翻出小情书,趁着离上课还有少许时间,放松一下。
迹部一直未曾说话,但脸色,已然变成黯黑。
忍足早早离席,又迟迟不来教室,自己还以为他是去找隔壁班的那只母猫了。
却未曾想到……他竟和玖兰墨待在一起,且整整待了一个中午。
而且瞧他们的神色和进教室之时的融洽,两人似乎,相处甚欢啊。
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迹部怒极反笑,开口道:“本大爷还以为你去找那个叫做樱木的那只母猫了呢。怎么,原来没有啊。”
我眼神一黯,眸光晦明不辨。
“樱木?你说谁?”忍足随意翻看着手中的短篇小说集,一脸不明所以。
伊藤莫细声细气地接话:“就是隔壁班的那个女生啊,说话很温柔的那个。前两天我还看见忍足哥哥和她在一起呢。”
“噢……”忍足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她啊。”
“怎么,你已经打算把她换掉了吗?真是风流呢。”迹部微微一挑眉,声调似乎高了些。
“何来这一说呢?”忍足冲着迹部摊手,眼神却停留在坐在自己前面的女孩身上。
“我和她从未交往,也谈不上甩掉啊。”
我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
“真的么?我怎么听人家说,忍足哥哥这几天每天都接她放学啊。”伊藤莫似是不相信,仍旧追问。
◆◇'墨色哀凉'◇◆那种货色,我还看不上
°【今日第二更】
闻言,我手中翻书的动作一顿,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看着。
只是……这个动作,似乎并没有逃过两个人的眼。
迹部眸光一凛,而后眼睛微微眯起。
而忍足,则合上书本,眼中笑意渐深 ;:
“她那种货色,我还看不上。”
“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块一文不值的石头,平庸无奇,随处可见。”
伊藤莫一愣,颇为迷惑:“忍足哥哥的意思是?”
他魅惑地一勾唇,徐徐道:“我爱的是美玉,而不是顽石。”
“如今既已寻到美玉,又何必再捧着顽石不放呢?”
听得他这样说,伊藤莫感到颇为讶异,却又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只得讪讪一笑。
“原来如此啊。”
迹部的脸色紧绷起来,却又不发一言,只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左边的人。
她似乎,颇为轻松呢。
是因为忍足刚才那句话吗?哼,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这两个人……
“铃——”熟悉的上课铃响起,方才还有些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只收起手上的书,拿出课本来。
眼睛随意一瞟手表,已经是一点半了。
很好,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眼见物理老师已经走上讲台,我收拾好心情,难得认真地听起课来。
“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讲滑轮组的实际应用。”
*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室又开始热闹起来。
我百无聊赖,正准备拿出手机玩玩游戏,却见一个面容清秀却有些紧张的男生出现在眼前。
好奇地看向他,我问道:“有事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呃……我是三年A组的班长。啊……其实我是来请玖兰同学选社团的。”
说着,便将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社团?”
我细细一看这张纸,原来是一张选择社团的报名表。
文学社,音乐社,舞蹈社,表演社……诸如此类的大概有十几种。不光是文艺方面的,体育方面的同样齐全。
自然,也包括网球部。
可惜,我对这些实在没什么兴趣。就算是我有意愿加入,也没有时间啊。
毕竟,下午的时间是留给青学的。
“对不起,这里面似乎没有我想要的社团。”我对着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而且,我也抽不出空来啊。实质上,我下午的行程很满,今天是特例而已。”
眼睛随意一扫,正看见宫本崎一脸灰白地望着我。听到我这样说,面色愈发苍白。
我不禁轻蔑一笑。
“可是……”他有些急了,似乎是在为我担忧。
“社团活动是一定要参加的呀,不然攒不到学分,是不允准毕业的。”
我将这一张社团的报名表递回到他的手中,语气和蔼:
“这个嘛……班长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学分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意义实在不大,实在不行我去找藤原凛就好。”
“并且……”说着,我刻意地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
“我并没有打算,在冰帝毕业。而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三个月。”
◆◇'墨色哀凉'◇◆真是见鬼
°【今日第三更】
含笑说完这句话,我明显感到身旁的气压似乎低了些。
那班长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一时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就不打扰玖兰同学了。”
脸上仍然挂着礼貌的微笑,我婉言道:“虽然如此,但仍然谢谢班长。”
他忙不迭点点头,而后拿起那张表,匆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刚想做什么,就听得忍足慵懒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向后颈,有些酥麻的痒。
撩人。
“玖兰桑只待三个月?不会觉得太短了吗?”
我眉头一挑,笑容不改,转过身对他道:
“我做的每件事情,都有我自己的道理。三个月,对于我要做的事来说,已经足够了。”
复仇的话,一天之内就可以解决。
三个月,已经是给他们很大的面子了。若不是为了慢慢折磨将我所受的痛苦一点一点地还给他们,我
才不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忍足闻言双眼微眯,眸中意味不明,却又片刻间笑道:
“无妨。既然玖兰桑已经这样说了,那么我也想说一句。我要做的事情,三个月之内,也可以完
成。”
他一定会在三个月之内追到她,一定。
至少他有这个信心。
“是吗?”我不明他的意思,只一笑而过。
而后站起,转身,对着宫本崎的位置晃了晃手机,温柔浅笑。
像极了黑百合。
“我和忍足桑所要完成的事都需要三个月。而宫本同学,至于你的那件事,只需要大概一个小时,就
可以完成了。”
两颊牵起两个美美的梨涡,朱唇轻启。
“我可是很期待呢。”
眼见她眼中的恐惧越来越重,教室也刹那间安静许多,我的笑容越发灿烂。面有得色,重新落座。
“玖兰桑还真是恶趣味啊。”忍足淡淡开口,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我复又转头,撅着嘴看他:“不说话是不会死人的,忍足桑。”
他报以一笑:“嗨,嗨。”
我突然就想到他看见我窘迫地迷路时的神情,脸‘腾’地就红了。
似乎是赌气地一嘟唇,我有些气恼地转过身去,闷闷地玩手机了。
伊藤莫见状心头窃喜,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反而颇为轻松地笑了。
“玖兰桑似乎和忍足哥哥很合得来呢,怪不得忍足哥哥将樱木比作顽石。”
迹部听她这样说,眉头不觉紧蹙起来,伊藤莫却未曾察觉,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看忍足这样子,八成是对玖兰墨感兴趣。
若是他们两个成了一对,自己就不用担心这个玖兰墨会抢走景吾哥哥了。
真是天意。
这样想着,笑意便在她嘴边肆意弥漫开来。
忍足不答,只勾了勾唇。
我听她这样说,脸上的红霞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冷冷抬眸,懒得回应她。
而迹部虽没说什么,却黑了脸。
小莫今天,太不知分寸了,什么话都说。
等等……自己心头的不悦是怎么回事?
是为了玖兰墨上午之事压抑,还是为她和忍足的亲近而感到不难?
为什么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她?
真是见鬼!
◆◇'墨色哀凉'◇◆彻底毁了宫本家
°【今日第四更】
心情轻松,时间也好打发,下课时间一晃便过,离上课不过一两分钟的样子。
手机突然响起短信的声音,微微一震。我随意地打开查看内容,笑意却在一瞬间布满了脸。
是寞颜发过来的。
“所有事情都已像小姐所说那样安排妥当,各大财团都已经在与宫本财团断绝来往的协议书上签字并盖章,即刻生效。”
我望了望教室门口,见科任老师还未进来,便手指飞快地在手机的屏幕上滑动。
“就没有人提出质疑或者不答应这样做吗?”
不多时便有回复,看完之后,我眉头轻挑。
“如果有人敢反对的话,JEWEL就不是JEWEL了。他们不会不知道自己地位如何,因而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来冒险。”
“得罪了小姐的后果,便如当年的Rose和Star一样,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满意地将手机放进包里,斜眼却瞧见宫本崎面色紧张地接了个电话。
大概是为了避嫌,也是好奇的缘故,她的周围一片安静。
因而,我能清楚地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父亲……”她的声音颇为怯懦,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听筒里的话我自然是听不到的,但就算白痴也知道那里面在说些什么。
一定是她的父亲得到消息后气恼万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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