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的朋友……”他忽然严肃起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跳。
“他是我们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因为一种特殊的疾病而住院。有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打网球了。”
“是很严重的病吗?”也许是出于关心,也许是出于好奇,更有可能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我小心地开口询问着。
“……医生说,即便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超过六成。”
平静的语调,却是我从未听过的认真。
这个朋友……对他,很重要呢。
“那么,就别在我这里耗时间了,去看望你的朋友吧。”
意料之中的,他并没有拒绝,而是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你在医院里肯定也是生病了,好好休息吧,就当刚才的我是在胡闹,别放在心上。”
点头回应着他,我看着他拿着花,走出病房,心头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轻松。
他所说的那个朋友,那个患了重病的朋友。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呢……
如果是的话,我又该怎么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已经无言了。
我一个月都没回家orz。
军训考试满天飞,整个人黑了一圈太桑感。当然更新更桑感… ;…因为没有存稿了。
愿意继续看的孩子就看吧= ;=我已经不抱希望了。(虽然这么说完结还是要完结的只不过遥遥无期)
高二要分科,期末考试临近,压力山大。
下一次更新估计是七月中旬了。
朋友们再见!
Vip◆◇'墨色哀凉'◇◆精市,你的阿宸回来了
“出去!”
话音落地,花束狠狠地被砸到淡绿色的墙上,散碎一地。
仁王的嘴唇抿了抿,终究还是开口:“部长,你这样干耗着,身体只会越来越糟。”
“不如还是接受手术——”
“我叫你出去!我不会接受手术的!”被称作‘部长’的少年再一次咆哮,强硬的话语中却听得出深深的绝望。
所以咆哮之后,是无力的叹息。
“手术只有六成的机会,我没有办法去赌。一旦做了错误的选择,就会满盘皆输。”
“我,还想继续我的网球,还想继续带领着你们站在更高的舞台上。”
鸢紫色的眼眸落满碎碎的亮光,少年的脸愈发苍白起来。
“可是部长,如果你接受了手术,起码还有六成机会。然而不这样的话,结果,你我都清楚。”
残疾,死亡。
“何谈更高的舞台?”
仁王那么冷静地陈述着,一字一句仿若锋利的刀,直刺少年的心口。
他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唯一能努力的。
他不能失去幸村,真田不能失去幸村,他们立海大全员,都不能失去幸村。
所以,他必须站起来,必须接受手术。
“出去吧。”少年想赶他走,或者说,是想逃避。
“我可以走。”放下一贯的尊敬,仁王的语气也稍硬起来。“可是幸村,你必须考虑清楚。”
“我只想告诉你——”
“立海大,不需要软弱的部长。如果你是那样的人,那么不是这束花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这束花。”
闻言,幸村把头偏向一边,手指紧紧抓着床沿。然后,听着仁王的脚步声渐渐减弱,消失不见。
心里被狂风席卷。
软弱?或许是吧。
英明了十几年的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
在他人眼里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自己,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而且,是那么可耻的害怕。
可没有人知道他每天心里挣扎百次的痛。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网球,一边是日益流逝的生命。
其实手术成功的话,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也并不难抉择。
但偏偏,只有六成成功的机会。
在数学上明明是那么大的概率,现在,却光是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
四成又如何,百分之一,他都输不起。
察觉到门口发出声响,少年的嘴角扯开一抹嘲讽的弧度:“又回来做什么,来拿那束我不配接受的花吗?”
“是我。”
身体猛地一震。双眸一瞬间眨了几下,幸村用尽全身的力气压着床边站立起来,缓缓地,带着些许惊喜和愕然的表情转身。
然后定格在原地,看着来人含着眼泪走近,用手指拂去他额角上的汗珠。
“阿宸?”他开口问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是她吗?是他七年来心中一直挂念着的她吗?
“是我,是我。”我不停地点头,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我扑进他的怀中。
“精市,你的阿宸回来了。”
Vip◆◇'墨色哀凉'◇◆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看到我
“为什么,要对仁……雅治那么发火呢?”和幸村一起坐在床边,我如是问着。
“没听到吗?”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嗯,我在门外。为了不让雅治的余光瞥见我,所以站得比较远。”没有被发现偷听的尴尬,我只是淡淡地陈述着。
毕竟,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他为什么发火,雅治为什么带着那种表情走出病房,才是我要知晓的。
“为什么穿着病号服呢?生病了吗?”幸村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转移话题。
“it';s ;not ;the ;point。”我直视着他,目光灼灼。
“那么……能解释一下眼眸和发色吗?”他眸光闪烁,仍然不想正面回答我。
“你觉得在此时问这个合适吗?”我偏了偏头,提高了音量。
“嗯,这七年过得还好吗?”
“幸村精市!”一把攥住他的手,我生拉硬拽地让他转过身来正面着我。
“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再逃避的话,我就走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看到我。”
原以为撂下狠话他会开口回答我想要的,没想到换来的只是一阵沉默。死寂的静默。
他呆呆地望着窗沿上的矢车菊,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直到我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格里巴利综合症。”几乎是用喊的,他咬着牙说出这七个字。
我的脚步顿住,毫不迟疑地转身。
“多发性神经炎?”
对我的回答感到讶异,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轻轻地点了头。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对自己自责,对雅治发脾气,对我的问话不停逃避?”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却没想到他突然就发火了。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
“你知不知道一旦患病肌肉就会开始萎缩,渐渐地不能运动?你知不知道一旦不能运动我就再也不能拿起球拍?你知不知道站不到球场上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病的手术成功率只有六成?你知不知道手术一旦失败——”
“你以为我我不知道?十年的情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打断他的话,我疾步走上前。
“还有,谁告诉你手术成功率只有六成的?”
他的脸本就因病而发白,听到我第一句话时更是毫无血色。然而,在话音落地之际,他的眸子盈满了光。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在温布尔顿机缘巧合认识了乔治。起初只是以为他是一位爱做慈善的医师,后来才知道他是全英国乃至全欧洲最著名的外科医师,人称外科圣手。”
“乔治·布莱德?”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内心的波动。
“原来你知道他啊,那么你也应该清楚,他最擅长的一类手术,就是神经类。”
“我猜也能猜到了,雅治是来劝你手术而你不愿,所以你们才不欢而散的吧。你的顾虑我可以理解,但是此时此刻——”
“你,仍不愿吗?”
Vip◆◇'墨色哀凉'◇◆早就无法回头了
“为了阿宸,我愿意啊。”出乎我意料地,他扬起了嘴角,眼睛也眯了起来。
病美人难得一笑啊。
“xi——虽然对你口不对心的回答感到很不齿,不过还是很高兴,我印象中的那个精市又回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呢。”
“那么,就不要回避了。”听我如此说,他的笑容渐渐灿烂起来,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仁王送的那束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的百合花呢?
“回避……什么?没有啊。”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却在下一秒被他一把拉到床上……!
= ;= ;坐着。
“既然没有回避,那就回答我刚才的那三个问题吧。”
???
!!!
那三个问题……敢情那不光是在逃避我的那个问题?
是我失策了。
精市还是那个精市,不可能因为一场大病就改了性格……该腹黑还是接着腹黑,一点都不辜负这一番伟大的事业。
早知道我应该让他多暗自神伤一会的,干嘛这么快就告诉他好消息。
“上课的时候晕倒了……所以,被朋友送到医院来,也就顺理成章地穿着病号服了。”
“上课?朋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
墨宸这七年绝不会在日本,这一点他可以首先肯定。
不在日本,现在却又在日本上课,还被‘朋友’送到医院……
信息量似乎很大啊。
“你的关心点不应该是‘晕倒’吗!居然问别的事情。太伤心了,我拒绝回答你的其他任何问题。”佯装气鼓鼓地扭过头去,我心里绷紧了弦。
就这样推托过去吧。现在,还不想告诉他那么多。
“这样啊……对不起。”他面色不改,一笑倾城。
“不过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玖兰桑。”
胸口猛地一窒,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病服。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竟然别了个不起眼的胸牌……
暴露无遗了。
“是化名。”一瞬间平复下来心情,我用平稳的语调回答着他。
“你明白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语气温柔,他却是在进一步地探究。
“那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忽然转过头来,绽开笑容,明媚如斯。
“玖兰墨,冰帝学园3年a组2番。”
他一瞬间变了脸色,像是狂风暴雨席卷而过。
“你在玩火,阿宸。”
“说对了,我就是在玩火,但我是不会引火烧身的。”他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我也只能回答。
但这个回答,绝不带害怕。
“这把火玩得好的话,可是能把那些罪恶烧得一干二净呢——连带着那肮脏的过去一起,掩埋在灰烬堆里。”
听我这样说,他的面容灰败了几分,怜惜和不安交织在一起,显出复杂的神情。
“非得要这样吗。”沉吟半晌,他的语气少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无奈。
像是在说‘不要这样做’一样。
“回不了头了。”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早就无法回头了——从那场计划好的空难开始。”
正文 Vip◆◇'墨色哀凉'◇◆再说我就扣薪水
“不要试图劝说,更不要试图阻拦。”
幸村抚着胸轻咳了几声,似是苦笑:“我知道没用,所以,我也不打算这样做。”
“你还是那么倔。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我会把这当做是称赞。”转过身来,我绽放了一个笑容,明媚如斯。
“乔治我今天就会联系,你放宽心,以积极的心态迎接手术,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拿起床上的包,我正欲离开,却听见他开口。
“谢谢你。”
“如果是为这件事,大可不必。太生疏了。”牵了牵嘴角,我有些无奈。
“不,不是为了这个。”他说着脸色竟然红润了些许。
“谢谢你,七年如一日戴着我送你的手链。我很开心。”
我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左手。克什米尔蓝宝石正闪烁着光芒。
“是习惯呢。短时间内,怕是改不掉了。”
眼中分明倒映着幸村错愕的面容,我如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欢欣:“那么,再见。”
这次,该你被揶揄了,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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