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虽然有些不羁,但品行终归是好的。他家是医学世家,同样入股冰帝并占了较大一部分的股份。”
“是这样啊。”我边听边点头,将寞颜说的话语铭记于心。
来了许久,竟未注意到他。是自己疏忽了,还是他本意就是要不引起我的注意?
是前者都还好,若是后者……
我微微眯起了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便转头问向寞颜:
“你说他为人不羁?”
寞颜‘嗯’了一声:“是,传闻他喜欢长腿的女生,身旁的女朋友半月一换。”
我闷笑,出言有些讥诮:“那还真是风流。”
随即望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得叹声:“他生得倜傥,也的确有这资本啊。”
◆◇'墨色哀凉'◇◆话中有话,孩子心性
°【今日第二更】
谁知寞颜并不赞同,她只是轻叹:“连小姐也被他的外表骗过了么?”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话中有深意:“此话何解?”
“小姐可还记得我刚才说他品行不错?”
我点头,我的记忆还没差到那种程度:“那是自然的。”
“既然品行不错,那他就不是玩弄感情流连于女生之徒。”寞颜看向忍足,只见他神色慵懒,一脸放松。
“继续。”听着寞颜的话语,我的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
“小姐知道的,JEWEL黑白通吃,涉及范围之广,情报网领域之宽,连FBI和CIA都自叹弗如。也正因如此,美国的移民署也才会费尽心思,死缠烂打,想要小姐加入美国国籍。啊,不好意思偏题了,回到正题来。送小姐来冰帝的时候,我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教室而已。但当我第一眼望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因为,在全班都在为小姐的家世惊叹,迹部伊藤都因小姐的容貌而惊愕的时候,只有他脸上展示的,是一脸了然的笑容,而非任何惊讶的表情。”
寞颜如是说着,语气平淡无波,却让我心头更多了几分谨慎。
“是吗,我竟没发现。”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有些冷意。
忽然就想起我在问迹部为何盯着我看之时,伊藤莫的反应。
她跟着迹部多年,却没混到个未婚妻的名分,反观迹部却对第一次见面的我如此伤心。生气,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如寞颜所说,忍足是迹部的好友——
那他有何理由不作出任何反应?
想必,是属于后者了。
寞颜见我不再说话,便继续道:
“他的反应引起了我的疑惑,但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好对小姐言说,但回去便简单地调查了一番。信息显示,他虽然看上去像个花花公子,但实际上,因为出自医学世家,他的个性其实很谨慎认真。”
“还真是会隐藏啊。”短短几分钟,我对他的感觉就从不甚了解漠不关注提升到了戒备状态。
“小姐注意到了没有,”寞颜出言提醒,言语中也有些漠然。
“他其实不是近视也不是远视。他的眼镜,是平光镜。”
“很好,”我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不过你不提醒我也大致能猜出来。”
“能跟迹部攀上关系的只有网球部的人,既然要打网球,眼睛必定不会近视太多。除非像手冢哥哥那样拥有高超的控球技术能让自己不多做跑动,否则,在运动的时候,眼镜就是一大麻烦事。”
“小姐自是聪明的,所以寞颜说这番话的意思,想必小姐也能懂。”寞颜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你无非要我警惕些罢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工作吧。”我双手握紧手中沉重的袋子,眸子镀上一层寒光。
“是,小姐。”她福了福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已没什么要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明意味的神情。
似乎是无奈和失望。
我还来不及问她,她便已转身离去。
不过……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情竟莫名好了起来。
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任性,站在教室门口打电话,说走也便走了。
即便已经成年,即便已经那么成熟,即便已经功成名就。
还真是孩子心性。
◆◇'墨色哀凉'◇◆无知肤浅的人
°【今日第三更】
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终究化为一笑。
随她去吧,偶尔发愣,倒还挺可爱的。
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脸上挂起一个虚伪至极却无懈可击的笑容,走进教室。
而后,用最温和的语气开口:“不好意思各位同学,能不能稍微安静下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一片诧异的目光向我投来,更多的是好奇。我面带笑容,仍保持着最好的风范。
眼中有道光闪过,我将手中沉重的袋子往上掂了掂,以便让他们看清楚JEWEL的标志。
果不其然,当他们看到那朵象征着JEWEL的墨莲的时候,眼里的神情都从惊讶变作敬畏。
看来JEWEL给人的印象不只是高贵,还有令人惧怕呢。
眉眼弯弯,我勾了勾嘴角:“很抱歉打扰大家的课间休息,只是……今天是我第一天来冰帝,为让这次到来显得不那么突兀,我带了些礼物给大家,每个人都有份的呢。”
看见他们脸上由惊转喜的神情,我满意地眨眨眼,随即开口道:
“虽然不是太值钱,不过也请大家不要嫌弃才好。”
不待他们有何回应,便从靠近门的那一组开始发起。
JEWEL的珠宝包装都是用的蓝丝绒盒子,低调的奢华却大气尽显,我刚将盒子放到桌上,就见一只手飞快地拿起来,迫不及待地打开。
我刚想嗤笑她的心急,耳畔随即响起一句饱含惊喜的话语:“竟然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啊,紫色的,好漂亮啊!”
只见一个陌生的面容呈现在眼前,有些扭曲,几乎要笑出褶子来:“谢谢你,玖兰同学!”
我只平淡一笑:“不贵重的礼物,你喜欢就好。”
身后惊叹声顿起,我只不动声色地弯弯眼角。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过是在感叹我的慷慨大方罢了。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奢靡的主。
也不多说,我继续向后分发着盒子,墨莲的标志格外显眼,也让我的内心格外舒坦。
不时有感叹和赞美声响起,我只付诸一笑。
不管见过多少世面,这些人看起来还是那么无知肤浅。
难怪日本经济疲软呢,后继无力啊。
走了一圈,手里的盒子也几乎分发完,只剩下最后那三个紫色的盒子。环顾四周,我径直走回座位。
“玖兰桑没给我们准备礼物吗?”一个慵懒而有磁性的声音想起在耳畔。
我心头暗笑,嗬,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位同学怎么知道我没给你们准备礼物呢?”我转头,巧笑嫣然。
忍足推了推眼镜,语气仍然有些不羁:“玖兰桑还是叫我名字吧,忍足侑士,请多指教。”
“好啊,忍足桑。”我脸上的笑意不减,手却暗暗握紧。
他就是凭这副伪装,骗过多少人。
“玖兰桑既然准备了礼物,就赶快拿出来吧。我也想看看,JEWEL令人赞叹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到底有多漂亮。”
“此言差矣,”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要送给忍足桑的,绝不只是水晶那么简单。”
◆◇'墨色哀凉'◇◆不下十万美元
°【今日第四更】
“噢?”忍足眉头一挑,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迹部只看着眼前的两人,不言。伊藤莫则小声地‘切’了一声。
我复又打开袋子,找到属于他的那一个盒子。
而后,捧到他面前,笑靥如花:“这边是我给忍足桑的礼物,请忍足桑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
他面带笑容地接过,随即打开。
而在他打开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见他的眼中难掩震惊与欣喜之情。
果然还是有识货的人在。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并不是一般人。
“这……”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宝石,用手拿住宝石,然后对准阳光。
蓝宝石在阳光下更显得通透,魅惑,如海一般幽深。
他被这美好惊呆了,忍不住赞叹:“真是极品,极美。”
全班的人好奇地望向这边,连伊藤莫的眼神,都带着不解。
我在心里冷笑。伊藤莫算什么货色,怎会识得它的珍贵?
像她那种人,纵然打扮得再美,掩盖得再好,也不过是个花瓶。她根本不懂珠宝,只知道挑粉色宝石罢了。
嗬,这种珍稀宝石她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相反,我身旁的迹部抬头看了看,忽而眯起了眼,而后朗声笑道:“忍足,你今天走好运了。”
“是啊,”忍足点点头,笑意在脸上弥漫开来。
“看来忍足桑知道我送给你的是什么了?是水晶吗?”我略一撇嘴,脸上却是笑意晏晏。
“如果我说那是水晶,恐怕就真的是孤陋寡闻了。”忍足低头,将宝石放回盒子里。
“玖兰桑真是大方,肯送我世界上数量极为稀少据说不到一百颗的Kashmir ;Sapphire【克什米尔蓝宝石】。”他一手扶额,说着赞叹的话,却面露戏谑。
“这种宝石早已在1887年正式停产,期间也只开采了20几年。以玖兰桑的年纪,得到它想必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吧。”宝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虽没有直接问,我却能感受到他在套我的话。
“看来忍足桑是个行家,”我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毕竟,许多人都不认识这种珍贵的Sapphire的。”
他的眼神忽而在我胸前佩戴的宝石坠上定格,观察些许时分,忽然显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说起行家,玖兰桑才是行家吧。”他嘴角一勾。
“为什么这样说?”我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既然你要演,我就陪你演到底。
“一看玖兰桑的首饰便知晓了。”他的右手摸着下巴,让我看不到他是否笑着。
“胸前的三色堇吊坠有八克拉左右,是非常纯净的斯里兰卡皇家蓝,与克什米尔蓝宝石相差无几。而你头发上的蓝牡丹,是用A级蓝紫色的坦桑石精心雕琢而成。坦桑石的价格,不输给红宝石。还有玖兰桑手上的这一串蓝宝石手链,似乎也是产自土耳其。”
“玖兰桑似乎很喜欢蓝宝石呢。”
他缓慢说着,我面带笑意听着。
议论声顿起。
伊藤莫的脸色有些难看,迹部仍然冷静地不发一言。
忍足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强调道:“这三样的价值加起来,恐怕不下十万美元。”
◆◇'墨色哀凉'◇◆亏了,亏了
°【今日第一更】
我眉头一动,面色无波。笑容仍然停驻在脸上,看上去仍然温婉大方,无懈可击。
故意强调我身上佩戴的首饰的价格,想要套我的话,让我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家世如何。
这个忍足,倒真是好计谋啊。
不过……三言两语就想让我上当?你未免也太看轻我了。
我在美国商界磨砺了五年才有了今日叱咤风云的地位,你那点小伎俩,不过是初出茅庐而已,竟妄想与我交锋?
真是天真得可以。
墨蓝色的眸子幽邃不见底,眸光闪动,如星如海。
我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真佩服忍足桑啊,能大致估算出我所佩戴的首饰的价格。的确,这两样的价格,大约是十二万美元左右。”
一股一股的抽气声涌入耳内,我不以为意。
呐,我绝对不会说,像“那当然,凭我家的财力,这些东西不过是随便戴戴的罢了”这种话。
所以,不要白费心力了。
见我并没有如他所愿,他的眼里竟流露出一丝敬佩来:“看来我是瞎猫遇见死耗子了。”
他的脸上有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灿烂得晃我的眼。
我并不对他这句话发表任何评价,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忍足桑还说自己不是行家,能够轻易看出我送给你的蓝宝是年代久远,珍稀到极点的克什米尔蓝宝,便已经是行家了。”
“而且,忍足桑不光是在稀世珍宝上有造诣,对于新奇宝石——就如我发饰所用的坦桑石的了解,也很透彻嘛。”
眼见他的脸色愈来愈有些不自然,我继续巧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晃,而后收回手。
用最魅惑人心的语气道:
“最主要的是,忍足桑的观察力,很敏锐呢。冷静得,如你的发色一般,深沉如海啊。”
我分明看见他的神色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拼命掩饰,似乎从来没有过那种神情似的。
不过能轻易压抑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
“玖兰桑这是抬举我了,要说对宝石的造诣和自身所拥有的观察力,迹部才真真是完美啊。”
他眼睛一瞟,眸光便落在了迹部的身上,迹部扶额,并不怎么理会。
我只淡淡含笑,然后拿出要送给迹部的那个盒子。
放在桌上,用手将其平移过去,曼声道:
“既然忍足桑说,迹部君对宝石的造诣比他还要高。那么。就请收下这个礼物,看看它是何种类吧。”
我相信,凭他对美学的鉴赏,应该不会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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