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乡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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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上的乡村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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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刀,心里既惊又怕,惊的是刀疤伤作为一个小头目竟敢杀死大头目,怕的是刀疤伤玩命的狠劲。土匪头目只以为自己是土匪已经够狠和玩命的,他们想不到刀疤伤比他们还狠上百倍,比他们还不要命的玩。……刀疤伤一下子从小头目坐在土匪的第一把交椅,大头目的所有老婆也就成了他妻妾。从此,刀疤伤的狠劲和心黑手辣传了出去,所以在刀疤伤的势力范围内别的帮派不敢染指,政府军不敢轻易动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村民工见了他便喊刀疤伤,土匪私下也叫他刀疤伤,他的真实名字反被人忘记。

  刀疤伤坐上土匪第一把交椅后,他为扩大自己的势力竟和县城里的日本兵勾结,他把抢来财物送给日本人,还送女人给日本人,日本人给刀疤伤提供枪支弹药和药品。刀疤伤又是一个十足的日本走狗和汉奸。刀疤伤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他为保自己的小命,一面加强招兵买马,另一面不断加固自己的塞城墙。刀疤伤手下有一千多土匪,武器又先进,方圆百里的乡民虽不断受到刀疤伤的抢劫,政府军也不敢去轻易围剿,民忿太大了,政府军也只是做样子去围剿。政府军不围剿还好,越围剿,刀疤伤的势力越强大,乡民甚至还要受政府军的伤害。所以刀疤伤是一天比一天猖獗。刀疤伤脸上的另一刀伤是在一次抢劫中被一女人砍伤的。刀疤伤当上土匪的老大后不在次次带领土匪外出抢劫,大多时间呆在寨城里经营他的营寨和玩女人。过惯杀抢日子的刀疤伤还是偶带土匪抢劫寻开心。一次,刀疤伤带领百名土匪在月夜抢劫一个村庄。村庄的人都在熟睡,来不及发现刀疤伤,当村民发现刀疤伤来时,刀疤伤已进村庄,惊恐的村民来不及跑匪,只好紧闭房门。村子里到处是鸡飞狗叫的声音和土匪哈哈恐怖的狂笑声。刀疤伤带着一个小土匪闯进一家房院,刀疤伤使力踹门,房门被死死的顶住,里面有女人惊吓的尖叫声。这更剌激了刀疤伤。刀疤伤狞笑着,脸上的刀伤在月光下更让人可怕。刀疤伤离开房门来到窗户下,一拳砸向窗户(那时的窗户不象现在都是钢筋做成)。咔嚓一声,窗户被刀疤伤打破。刀疤伤用手扒去破窗户,头刚伸进窗户里面,突然刀疤伤“哎呀”一声大叫,立即收回刚伸进的头。刀疤伤另半面好好的脸不知被啥东西砍条大口子,吓得小土匪傻愣愣的站在月光下,不知如何是好。刀疤伤走到鸡窝伸手抓出一只正叫的鸡,双手一下把鸡扯裂,扯下一鸡皮抬手把鸡皮沾在伤口上。刀疤伤再次来到窗户前,变聪明的他没先把脑袋伸进窗户里面而是从腰间拔出手枪,往房间空放两枪,然后跳进屋里,借着月光,刀疤伤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双手紧握镰刀,浑身颤抖,两眼盯着刀疤伤。刀疤伤本想一枪打死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女子,好色的刀疤伤看着年轻女子的脸蛋和胸部,脸上狰狞的笑着,一步步走向女人,女人看着刀疤伤满是血的脸和还在动的鸡皮,手更加颤抖。当刀疤伤正步步靠近女子时,女子突然举起镰刀向刀疤伤砍去,早有了防备的刀疤伤躲过镰刀,并扑上去夺下女子的镰刀。刀疤伤奸*子后并没有打死她,他把女子带回寨城。后来,刀疤伤被解放军剿灭后,被活捉的刀疤伤的妻妾讲,那女人被刀疤伤带回寨城后,刀疤伤用尽一切卑鄙手段摧残她,其惨壮目不能睹。刀疤伤摧残完女子,自己也玩腻了,便让土匪对她进行*,然后一刀把女子的脸劈成两半。这足见刀疤伤的残忍。刀疤伤的左右脸各有一个深长的刀口,成了真正的刀疤伤,更令人感到恐惧。谁家小孩子哭闹,大人只要说声刀疤伤来了,小孩子便不敢哭。

  刀疤伤下了车,向寺庙大门口走了几步,便停下来,穿着国军服象模象样的站着,还真有点威风。这时,刀疤伤身后一名也穿着政府军装的土匪对着寺庙墙喊,快开大门,我大哥这次来不是抢劫的,是……“啪”的一声,小土匪的话还没喊完便被刀疤伤打了一巴掌。刀疤伤骂道,兔孙子,什么大哥抢劫的。挨了打的小土匪忙点头哈腰说,是大哥,俺要叫司令。刀疤伤挺挺胸对小土匪说,别他娘啰嗦,快喊话。小土匪清清嗓子又喊道,我们司令这次来是安抚民心和剿匪的。真他娘的天大笑话,刀疤伤自己奸淫妇女无数,杀人不眨眼的十足土匪,如今他要来这里剿匪。庙和村的人听了,真是个个气忿。你告诉刀疤伤我们这里没有土匪。寺墙上一村民往下大声说。刀疤伤听到后脸抽动下,身旁小土匪恼骂道,兔孙子,是哪个不要命说的,我们的司令是国军和政府亲自任命的地方治安司令长官,是保护乡亲不要遭受共匪的杀害。刀疤伤听了小土匪的话,很受用,又把胸往上挺一挺。真他娘狗日的怪事,早已该杀的大土匪反而成了治安司令。狗娃哥,要不要一枪打死狗日的刀疤伤?张三子问狗娃。狗娃摇摇头说,这狗日早就该死了,但现在还不能一枪把他打死。张三子不理解的看眼狗娃,没说话。张三子虽不明白狗娃的意思,他想狗娃有他自己的道理。张三子对着寺墙下骂一句让狗日的多活几天。下面的小土匪又喊话,快给司令开寺庙大门,否则司令发恼,你们可吃不完兜着走。狗娃从寺墙上站起来喊道,俺村子没有你们说的共匪,谁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土匪俺庙和村民心里最清楚,周围跑匪的乡亲心中最亮趟,你们自己心里也明白。狗娃哥说得好。村丁点头。小土匪骂道,兔孙子,你是哪一个?狗娃回答,老子是庙和村的治安队长。小土匪欲拔枪,被刀疤伤打下手又骂了几句。小土匪忙点头说是是,没敢拔枪,挺下腰又喊道,俺司令大人大肚量,不和你小队长计较,快叫你们赵保长回话。狗娃呸了一声对张锅说,去叫保长上来。赵财主就在寺墙内下,小土匪的喊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赵财主还没等张锅下来叫自己,自己已上寺墙。赵财主到了寺墙上问狗娃什么事。狗娃说,刀疤伤昌充治安司令想骗咱开大门。赵财主说,不能上他的当。刀疤伤看见老财主抱抱拳道,赵兄,小弟前来打扰了。赵财主嘴角抽动下,没说话,慌忙抱下拳。刀疤伤继续说,小弟听说你们这里有共匪分子,所以特来抓共匪,望赵兄不要见怪,帮忙小弟,日后会有赵兄的好处。赵财主笑笑说,好说,好说。狗娃小声对赵财主说,赵爷,咱们村没有共党分子,刀疤伤是在找借口让咱开寺庙大门好进来抢劫。赵财主点点头对寺墙往说道,赵兄弟,咱庙和村没有你要找的共匪分子,寺庙里都是刚刚跑进来的乡邻。这时寺庙里乡亲哭喊着,赵爷您不能开大门,刀疤伤进来俺都会没命的。小土匪大喊道,俺司令的话你也敢不信?狗娃忙小声又说,赵爷,咱可没听说刀疤伤是什么治安司令,刚长他还不是在抢劫乡邻吗,您在看看土匪个个凶神恶煞的,没有穿政府军的衣服。赵财主心里想,对啊,忙对刀疤伤笑笑,嘴里却说着相信。小土匪说,你相信还不快为司令开门?赵财主又笑笑说,我已年老,耳朵不灵,不知赵兄弟何时当上司令?刀疤伤狞笑下说,小弟刚刚被任命为司令,难道赵兄不相信?刀疤伤说完指下身上崭新国民党船长服。赵恶棍上前对赵财主说,叔,刀疤伤确实是治安司令。狗娃问,你咋知道的?赵恶棍狠狠瞪眼狗娃没说话。赵财主看下侄子也没说话。寺庙内的乡亲又哭喊起来,赵爷不能开门,刀疤伤是个啥事都做绝的人。狗娃忙又说,赵爷,咱不能轻易上当,这可关系您的生命和财产。赵财主心里说,废话,我担心的正是自己生命和财产,我才不管大门开不开,可刀疤伤也真他娘太狠了,穷人富人他都抢劫,并且还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尤其见了漂亮年轻女人更是不放过。赵财主想到此,抱拳对刀疤伤说,赵兄弟,在俺没有得到乡里消息前暂时还不能开大门,请见谅。小土匪大声骂道,赵财主,你这个兔孙子,敢不相信俺大哥是司令,误了抓共匪的时机,后果有你负责,你好好想想,开不开大门?赵财气得脸变色,还没人敢在他面前骂过他兔孙子。赵财主对着土匪气恼着大声说,不开。刀疤伤眼里喷着火,看看紧闭的寺庙大门,又指着赵财主说,共匪跑了你负责。说完恼冲冲坐上军车,恶狠狠对小土匪说,走。赵财主看刀疤伤远远走了,擦拭下额头上的汗,下了寺墙。

  整个白天,庙和村平安无事。

  狗娃带着几个穷兄弟正在寺庙里查巡,赵三子跑过来对狗娃耳话着说,赵小二有要事找你。狗娃小声说,让他在房里等我。赵三子应声,匆匆走了。狗娃对其中一人说,你带着大家到别处看看。那人说声狗娃哥放心,便带人查巡。狗娃见他们走了,又四周看一看,没发现可疑的人才转身向庙房走去。庙房里有间屋子是狗娃住的,这是他作为村治安队长享受的特殊待遇。狗娃走进屋里发现赵小二已在房间里,他反锁好门,问赵小二有什么新情况。赵小二悄声说,老王说蒋介石谈判出尔反尔,咱们共产党已和国民党打起来,老王叫咱们做好准备。狗娃说,太好了,咱们也该解放了。赵小二悄声严肃的说,老王让你做好防备,防刀疤伤夜间偷袭。狗娃吸口气说,这俺可没想到,俺看刀疤伤走了,认为不会再来了。赵小二说,老王认为刀疤伤白天不是不想攻击庙和村是因为他带的人不多,又没啥重武器,知道强攻得不到啥便易占,根据刀疤伤的性格,他不会放过庙和村的。狗娃点点头。赵小二又说,老王让大家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抵抗刀疤伤偷袭,尽量减少伤亡,刀疤伤人多武器好,他如果夜袭是势在必得,老王让咱们要保存实力,如果挡不住刀疤伤的进攻,就要想办法离开庙和村。狗娃握下拳头说,我绝不放过刀疤。赵小二又悄声说,老王的身份可能已暴露,上级让老王先离开这里,到时候根据情况再回来,所以这一带的工作主要靠我们自己。狗娃吃惊看着赵小二说,老王的身份咋会……赵小二摆下手,狗娃才没说下去。赵小二喝口水继续悄声说,老王让我们注意赵恶棍,有人发现他曾偷偷去过县城和刀疤伤的寨城,老王怀疑赵恶棍已和刀疤伤有勾结。狗娃睁大眼睛看下赵小二,骂句,狗日的赵恶棍。赵小二站起来说,我该走了。狗娃也站起来。赵小二刚想开门又对狗娃说,秋收后的粮食不要被刀疤伤抢走,要尽快做乡亲藏好粮食的工作。狗娃点下头,看着赵小二走出房门,他并没送赵小二而是锁上房门向别处走去。

  赵财主回到家心里感到忐忑不安,刀疤伤最后一句恶狠狠的话一直响在耳边。正当赵财主坐立不定时,赵恶棍走了进来。赵财主看眼侄子。赵恶棍问赵财主,叔,赵司令真的打进来咋办?赵财主没好气的说,我能咱办,他这个土匪头子。赵恶棍说,赵司令以前是土匪,可现在他是地方治安司令。赵财主白眼侄子。赵恶棍没在意叔叔和目光,继续说,小日本被打跑了,今后的天下是国民党的,人家赵司令现在是国民党的高级船长,如果把他得罪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赵财主又白眼侄子说,这个理,我懂,你能保证他进来不杀不抢不奸?赵恶棍奸笑下说,我刚才不是说人家赵司令现是已不是土匪了,他这次来咱村是抓*分子的。赵财主说,咱村哪有什么*分子?赵恶棍说,咱村的王疯子就是*分子,狗娃也不是啥好东西。赵财主说,瞎胡说,一个疯子咋会是*分子,狗娃一个老实巴交的穷光蛋又咋是*分子?赵恶棍说,叔,您不信我的话?赵财主摇摇头。赵恶棍继续说,你不相信,赵司令来了你把庙大门打开让赵司令来抓,看看他们是不是*分子?赵财主看眼侄子,赵恶棍心里明白叔心中啥意思,接着说,我敢保证,赵司令来了不会伤害您一根毫毛,动您一厘钱财。赵财主没吱声。赵恶棍知道叔已动了心。过了一会儿,赵财主才说,赵司令来了,我再和他好好谈谈。赵恶棍忙笑脸说,叔,没啥事,我先回去了。赵财主嗯了一声。

  秋收后的庙和村没有显示出安祥的日子,村民反而生活在一种惊恐在空气中。吃罢晚饭的庙和村民不象往常一样早早的上床睡觉而是紧闭房门慌忙藏着粮物,并不时的向窗外看。村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狗娃站在寺墙上注视着庙外。秃秃的田地能让人在月光下看得很远。这时,张锅跑上来悄声对狗娃说,刚才赵恶棍从村南头独木板跑向村外。狗娃握下拳头说声知道了。狗娃把张三子喊过来问,人走了吗?张三子低声说,已经送走了。狗娃又问,没被其他人发现?张三子说,没有人发现。狗娃深吸一口气,正要检查每人准备的情况时,看见月光下远处有一团乌云向这过滚来,并听到杂乱的马蹄声。狗日的,刀疤伤终于来了。狗娃吐口痰,从腰间拔出盒子枪。这把盒子枪是老王送给他的,平时,狗娃把它秘密的藏着,从不带在身上,只背一支鸟枪,今晚,狗娃是第一次使用盒子枪。近了,近了,刀疤伤带领土匪气汹汹的冲过来。土匪黑鸦鸦的一大片,足有五百人。狗娃倒吸口凉气,自己的人不足二百,却武器落后,这杖不好打。……

  小土匪冲到最前,对着寺墙凶狠狠的喊道,快开庙大门。赵财主不知啥时上了寺墙。赵财主看看寺墙下扛着枪的土匪,腿有些发抖,额头上昌冷汗,声音颤抖着说,赵司令有什么话好说,不要开枪。小土匪喊道,快打开大门。狗娃上前对老财主说,赵爷,大门不能开,刀疤伤晚上来没安啥好心,您可劝刀疤伤说,有啥事明天说。赵财主生气的说,你没看他们人多枪多吗,不开庙大门,他们打进来还不杀光村里的人?小土匪又喊道,快开大门,不然别怪俺司令不客气。小土匪的话音刚落,土匪群闪开一条路,从中推出一门大炮。刀疤伤冷冷的对着寺墙上的赵财主问,开不开庙门?赵财主吓破了胆,忙说,我开,我开。赵财主刚想让人打开寺庙大门,突然感到腰间顶着一个硬东西,他刚想骂,看狗娃正用盒子枪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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