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轻轻松松的给郭震北安排了一个任务,但他却什么也没有答应。
他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目光看着郭震北。显然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就只想看看郭震北的反应。
“果然是官,黏黏糊糊什么也不肯落实,这就是官哪,中国的官哪!”
郭震北心里叹息一声,明白水兴波根本不担心他郭震北不行动。固然目的达成大家都有便宜,但他却是一分一毫的力也不想出。尽管看出来的水兴波打算,郭震北却不能不把这件事做下去。
这不仅仅为了西安城中,那许多没有饭吃的人,还在于未来西安城内势力的分解。不是因为别的,扶桑帝国已经在关岛与那儿的守军开始对峙,那么中国就必须要进入到战时状态。
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其更多的人,不然难保不会跳几个投降派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倘若有了吴长生的支持,有了能够营救出来的大人物,或者说中国的“国家战略武器控制终端”,那么对付扶桑帝国的入侵,应该有着相当的把握。
除非对方获得了美国海军的核武器,不然扶桑帝国是不足为虑的。而且没有卫星导航,没有可靠的侦察系统,扶桑帝国未必有能力对付得了中国的核武器。
毕竟丝薇尔掌握了卫星系统,而中国的核武器,多数又都是弹道飞弹。不像飞航式的“巡航导弹”那样,没有卫星就几乎完全没有用。
“当然,伯父您说的再对也没有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出去一趟,而且将来西安的jǐng方也要使用军用武器,才能控制得住局势哪!”
这一次水兴波没法再推辞不做表态,无疑郭震北带来的是吴长生的合作意愿。即军jǐng合作控制索道,由此形成新的利益链条。倘若自己太不识趣,恐怕就要得罪人了。
“是啊……最啊……回头我叫人给你陕西省jǐng用战略物资仓库的位置,那里的物资可不少呢!”
连连点头的水兴波看似被郭震北说服了,不过他随即就转移了话题。
“小郭,你现在和小锦的关系怎么样哪,我可告诉你,不能对不起我女儿啊!”
“这……”
郭震北脸上掠过一阵yīn影,他知道他下面的话,可能会伤了水锦的心。
“这……伯父,我就直说了吧。我和小锦曾经相遇的时候,的确我对她有了许多好感。可随后她不辞而别……”
水兴波听着郭震北的表达,他心中一阵没由来的紧张。从的郭震北表述上他听得出不,对方似乎是要把他和女儿的事情,摆在桌面上来谈。而这件事,要是戳破了窗户纸,相信自己这脸就再也挂不住了。
水兴波早就知道郭震北已经结过了婚,不用问那是水军告诉他的。可问题在于,从自己在“西安重建管理委员会”的地位而言,这个有“雷神锤动力装甲”与飞行器的家伙,是自己不得不笼络的人。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郭震北来的时候,让水锦去迎接他。也不会在昨天夜里,叫水锦叫他来。如果不是水锦的关系,郭震北有什么理由和自己合作呢?
今天上午的谈话表明,他给了自己一个有许多好处的机会,而且对于自己一点不承担风险,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在水兴波来看,这当然是女儿水锦的功劳。
可现在再看郭震北的姿态,应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心中低呼了一句。
“糟糕,难道这傻小子小犯傻,想把这件事搁在台面上来说吗?”
搁到台面了,他水兴波让自己的宝贝姑娘做别人的二房,就算在生化末世,说出去的话那也是丢人就丢到家了!为了制止郭震北的话,水兴波脸上沉,端出他zhèng fǔ要员的威严来。
“怎么,你在这事上还不能理解她一下吗。她是一个jǐng察,是一个国家公职人员,在发生全国xìng的灾难时,难道还能够留在你身边,而不影响国家的号召吗?”
这当然是大义,在任何时候,从任何层面上来看,都是一个公职人员应该有的素质。
“当然不是,伯父,小锦她为国家服务,那是她的职责,也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学习和敬佩的。”
郭震北的愿意,是叙述一下自己和水锦认识并产生感情的经过。然后他要说明的是,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家室,已经结过了婚,怎么可能让水锦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了自己,那对于她难道不是一种侮辱吗?
不过对于水兴波而言,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水锦是什么,水锦是他与郭震北这有着强力武装的“外来户”的纽带。如果不傻,就该看得出来。“西安重建管理委员会”里的高层,如果不是有了对外连接的纽带,如果不是有了补充物资的途径,他们会那么颐指气使?
对于郭震北女儿的关系,水兴波当然不会喜欢。可这是纽带,这是机会,这是将来他“举足轻重”的理由,怎么可能就让郭震北这傻小子把窗户纸给挑破呢。
“好了,不要再说了。如果你嫌弃我们水锦在当时没有陪在你身边,那你走吧,我只当没有见过你,而且也没有见的必要。另外我看你还是和小锦谈吧,给你们5分钟时间。如果你还这么想,难道我像是强人所难的人吗?”
说罢,故意沉下脸的水兴波从桌旁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这样的反应,是郭震北完全没有料到的。按照他从水锦那儿听说的,那位老爸是个平易近人,而又极宠宝贝女儿的人。这让郭震北以为,谈明白、讲清楚,他与水锦最少还可以成为知己。虽然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种纯粹的“知己”式的朋友相当少,但这不代表他与郭震北水锦不能成为那样的朋友。
他原想这件事自己可以与水兴波好好谈谈,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会成为这个模样。当他转过脸看向水锦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眼前的水锦即已经是另外一个模样。
柳眉竖起来的程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把刀,而目光更像是两柄剑,那样冷硬甚至可以形容成是凶狠的那样看着他。
“小锦……”
郭震北试着叫了一声,可水锦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路人。不过她没有流淌眼泪,而现在的模样,恰如当初郭震北那“不是初恋的初恋”里认识的那个水锦。
她是一个爽快的,不懂得掩藏心事,更不会接受什么屈辱的姑娘。眼前的水锦,把从昨天起那扮出来的顺从、温柔以及委曲等等的神sè,全都在一瞬间抛弃掉。
要说欣赏,这才是郭震北曾经欣赏过的姑娘。
“郭震北,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只是不想你受委曲!”
郭震北“我”了两下之后,他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语道破,同时他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
是啊,像水锦这么漂亮而又有素质的女人,难道不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而且郭震北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有资格享受,娶几个美女老婆,然后被众星捧月。
那是不现实的事情,而且很可能在将来形成什么不幸的事情。
“我受委曲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哪?”
“可是……!”
郭震北相信,水锦一直就知道自己已经娶过了藤晴。她所有的作为,不过是因为身负重任,甚至可以称之为忍辱负重。他感觉自己蠢就蠢在,认为做成了索道的事,又把利益拱手让给水兴波与吴长生共享。然后也许可以替水锦,去除加在她身上的命令。
假如,只是假如,到那时水锦依然不顾藤晴存在的现实,非要与他郭震北有关系,说真的到那会郭震北恐怕只会傻笑着接纳。毕竟那是水锦的zì yóu意志,如果也能过了藤晴那一关,傻笑一下不算什么大事。
可她要是身负使命,像一个女间谍那样呆在他郭震北的身边。有道是相见争如不见,与其痛苦一生不如快刀斩乱麻。
“你这个傻蛋,难道你没有想过,也许水锦乐意在那种有命令的情况下委身于你?那样她自己与她父亲,都不必背上什么过重的负担。现在可好,让你把事揭开了,那大家脸上怎么过得去哟……不过姐很高兴,有时间回来吧,姐想你了!”
辣妹子藤晴的话,适时的在郭震北脑海之中响起来。虽然不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可她也算是简简单单的就说明了这里面的弯弯绕。
“我的大神哪,这西安的事情怎么这么复杂啊,我要是呆在这儿,过不了几天准得掉头发!”
郭震北在脑海里回应着藤晴的洋洋得意的同时,他挠挠自己的头,看着水锦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第64章 爱
正文 第64章 爱
眼见郭震北“可是”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可是”出来。感觉自己尊严受损的水锦再也呆不下去,她冲着发郭震北怒。
“可什么是哪?你……你……枉我在那个时候,还把我的小怪兽叫我哥给你送去。郭震北,你好,你就这样对我!”
水锦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目光冷的就像是“寒冷箭”。细白的牙齿咬着,几乎是字一顿的说完了上面的话。
头一次郭震北看到女人发火的时候感觉到害怕,看水锦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直是“yù食小郭的肉,寝震北之皮”。那咬着牙的感觉让郭震北只感觉头皮发麻,背后汗毛直竖。
“你别误会哪!”
这一次水锦不再等他徐话,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转向离开了屋子。
看着水锦背影发呆的郭震北,一个人陪着桌上的豆浆、油条以前丰盛的小菜坐了半晌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在这儿是不受欢迎的人。
“大概我也不必指望人家给我位置信息了,算了吧,还是走吧!”
感觉自己说了真话,做了真事反而得到这么一个结果的郭震北也感觉有些委曲。他可是实实在在尊重着水锦,如是不是真正的尊重,如果不是真正的爱,那么他何乐而不为。只消顺水推舟,美女、权势都可以轻易到手。
然而,那便是人一生的追求么?
那无异于大亨们用金钱买来女人的初夜与容颜,那难道就是真的爱恋吗?
“我想那不是真的爱恋,只不过在人的生命有限时,为了追求享受没有人会在在乎那样的事情。不过我亲爱的丈夫,当生命可以长久的延续下去的时候,那么也许从个人的角度来讲,爱实在是极有价值的感情!”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rì苦多”,回想起曹cāo《短歌行》中起始的四句,大概也就明白了为何曹cāo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或者那是一种看透了生命之中,得与失的关系,也许是明白了人生真谛的达人之言。正如同丝薇尔已说,当生命无限,那么容颜与初夜,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人追求的东西。相反,也许那种真正能够在jīng神层面引起共鸣的爱情,才会真的被感受。
相反生命短暂的时候,其目光自然也就短浅,其志趣自然也就低俗。
恰好就应了一句“夏虫不可以语于冰也”!
“唉,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走吧,省得一会被人赶出去,那就丢人的很了!”
郭震北戴上自己的军帽离开房间,水兴波办公室外面的两个全副武装的jǐng察,对于他的经过根本连眼睛都不动一下,就仿佛他们是两尊蜡像那样。
不过郭震北才走了两步,其中一尊蜡像就“复活”了。
“慢点,你姓郭?”
郭震北疑惑的回头看着眼前的jǐng察点点头,如果不是“表情分析系统”告诉他,这个刚刚“复活”的蜡像毫无恶意,恐怕他就要拔枪相向。因为走在通道里的时候,郭震北总感觉自己的背脊发凉,似乎有人无时不刻的在盯着他,这让他心里发毛。
“我们被人盯梢吗?”
在等着对方说话的时候,郭震北用极短的时间,在大脑里与小米交流了一下。大概小米同时也与周边的侦察、监视系统取得的信息对照了一下,然后同样用极短的时间在大脑里给了他回答。
“近距离没有,不过我们始终被别人盯梢!”
“这我知道,盯梢不可怕,不过我可不想被什么人打爆脑袋!”
固然郭震北身上穿着“雷神锤动力装甲”的内层软式装甲,那玩意不过能够防近距离手枪shè击。倘若有谁有巴雷特在几百、一千米的距离爆他的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我会注意!”
小米的回答虽然简短,但郭震北知道小米会监测附近,所有“蜘蛛”和“机器鸟”智能微型侦察机器人的数据,如果有危险可以及时通知他。
“郭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们领导有东西要交给你!”
说着话,jǐng察推开水兴波办公室的门,片刻之后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密封着的档案袋。来到郭震北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档案袋递到他手里,然后又再度回到门口扮他的蜡像去了。
看着他的动作,郭震北毫不怀疑,这是特jǐng部队中的佼佼者,而且还是深受水兴波信任的人。不然也轮不到他们到这儿站岗,只是郭震北看着如同蜡像一样的他们,感觉有点替他们悲哀。
“特jǐng不是皇家卫兵,没必要训练到这种程度吧,这真是……太可笑了!”
就郭震北所知,发达国家除过礼仪部队之外,没有人把特种部队训练成这个模样。特种部队需要的是反应,以及足够冷静的头脑和稳定的jīng神状态。至于他们是不是会把被子叠成方块,会不会跳火圈,则在所不问。
打个比方,就像是一个超级天才,不需要他懂得生活处理,也无须处理什么人际关系。真正懂得使用人才的人,会用“外设”以及所有其他人可以完成的“服务”,替天才打理好一切。唯一只要天才的脑袋转的够快,能够带来技术上领先的超级暴利才是真的。
可在中国,这恰恰是最无法走得通的道路。
甚至教育界的看法是,他们需要的是懂得生活处理,懂得人情世故的学者。然后当天才们因为这些无知的人才重视的事情“摔倒”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又是叫、又是跳,就仿佛中了彩票。
作为一个平民如此想无可厚非,但倘若一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