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浓厚的烟雾效果,我们有时候看到的舞台效果就是这个原理。
洁白的团团簇簇丝丝缕缕的烟雾,在桌上漫延开来,很快铺满了桌面,升腾到辱齿之间,让人有羽化登仙信步天庭之感。从来没有生吃过莲蓬,在服务生的建议之下,从那绿生生的蓬心里扣出一料莲籽,剥开,雪白的皮儿,嫩嫩的,放入口中,嗯,感觉似乎品尝了江南的葱茏秀色,在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里,那音乐似乎来自高山流水深处的庙堂之声。
“莲的心事。”
突然觉得,这样的曲子该被叫做这样的名字,氤氲的音乐里,一颗颗莲籽被我的玉佛手和观音指挖出来、剥开来,象一件件地剥出那只莲蓬的复杂心事。
已是下午时分,午餐时间已过,整个餐厅是整洁的、空旷的,服务生们是毕恭毕敬的,只有我一个人在那空旷的空间里慢慢享用,一道道的菜品上来,有些寂寞而隆重的仪式感,在这样的莲的心事重重的薄霭浅雾和天籁之音里,我看着那包着筷子的粉色小纸袋上的一行小诗:
掬水月在手,弄荷香满衣。。。。。。
整个人都沉醉着。。。。。。
温漉漉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写着这篇今天最后的博客,外面已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雨声,无月,眼睛中全部是水光涟滟的荷塘。今天,不仅是公历的8月8日,而且,今天还是中元节,一个让人心情沉重的节日。
天凉好个秋!夜色已深。
张闻素 20060808北京
玫瑰需要亲吻才能绽放
前一段时间去济南办事,闺中密友兼合作伙伴的美女携其刚刚登记结婚的新郎官儿到机场迎接,从遥枪机场到市区,久违了的我们唧唧喳喳热热闹闹地聊了一路,最后讨论应该到哪儿吃晚餐或宵夜,她那细心周到的老公突然说我们来接机也没带束鲜花以示隆重和热烈。
我趁机赶紧说,是啊,玫瑰最好了,这辈子还没有收到真正意义上的玫瑰呢。美女说骗人,我说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特意赠送的表示爱情的玫瑰,倒是在某个情人节一着急自己为自己买了一束。
美女和老公说,那先不吃饭了先买玫瑰花儿吧。于是几个人就到了一家鲜花卖场,那里其实是个巨大的鲜花批发市场,价格很便宜,女友说她经常从这里买花装典家居,真是的,一路走过去,与那些店家老板职员一路打招呼过去,在这家看看,在那家闻闻,再到另外一家摸一摸,最后,终于发现了一种近乎白色的浅绿色玫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叫起来:哇塞,这个颜色真好看!于是三个人开始与店家老板一起挑枝掐叶的忙活,那老板其实是个小小年纪的小伙儿,看起来二十来岁,但与客人聊起来嘴巴甜得像跟自己家人聊天似的,他从一个大箱子抱出大捆大捆的玫瑰,那些枝枝叶叶的哪里是玫瑰啊,一枝压一枝紧密地被捆在一起,哪里还看得到花朵,仔细翻看,那几乎还都是些嫩嫩的花蕾啊,那一朵一朵的尚未成熟的花蕾被一层密密实实的塑料网紧紧地套住,大概花农花匠花商们怕这些玫瑰们一不小心偷偷地开放,于是才出此下策吧?我在心中暗想,对,怕这些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了。
美女和那老板娴熟地把那些网套一一的褪下来,露出一颗颗待放的花苞,啊?难道我们就买这些花苞回去等待着它们慢慢儿开放吗?我问。美女说你太外行了,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她拿起一枝花苞,放至唇边,稍一鼓塞,一小口气吹拂过去,那只花苞便随之绽放开来形成灿烂的花朵。哇,太神奇了!原来,玫瑰是这样开放的!我惊呼着。
随之,那数十朵淡绿色的玫瑰就一一地在我们口唇之间的吹拂之下盛开了,偶尔,我的唇还会碰到那些花瓣儿,几十朵玫瑰就这样在鼓吹之下怒放着,最后,我把一大抱散在地上的玫瑰们抱起来,觉得从来没有与玫瑰花们如此亲密地接触过。
玫瑰们被用花纸包起来,一层又一层,最后系上彩色的丝带,稍洒清水于其间,一簇类似新娘捧花般的玫瑰立刻就活色生香、娇艳非凡了。
捧着这簇鲜活欲滴的玫瑰,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在济南的街头,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中,那甜丝丝的香气淡淡地缭绕着,凑过去认真去闻,那香气似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经意间,却又涌到鼻息之间,捉迷藏般,又是那句诗的形容:草色遥看近却无,而此时应是:花香袭人近却无。我说,济南真是一座浪漫的城市,可称之为东方巴黎。
美女说太夸张了吧?真的,我说,这个城市中到处都洋溢着潮润的浪漫的气息,这里没有塞纳河,但是有大明湖,这里没有巴黎圣母院,但是有千佛山,这里没有蓬皮杜中心,但是有我更喜欢和欣赏的李清照故居,这里没有艾菲尔铁塔和凯旋门,但是有以趵突泉为首的七十二泉,这里少见法国梧桐,但满街都是“万条垂下绿丝绦”,没有香榭里舍大道,但是有更加源远流长的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曲水亭街。。。。。。浪漫之处不胜枚举,不是巴黎胜过巴黎啊。
抱着济南的一大束玫瑰,用那么多浪漫的对比和溢美之词来阿谀奉承济南?美女在她新婚的老公拥揽的怀里说。这是真情实感啊,我辩解说。幸福吧?幸福。知道为什么用玫瑰代表爱情了吧?知道了,我说,心想,看到你们两个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亲密状态不知道也得明明白白地知道了:
是的,玫瑰需要亲吻才能绽放啊。
张闻素20060814北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踩着层层重叠的玫瑰走向婚姻的殿堂
一怀抱洁白的玫瑰,一袭曳地洁白的婚纱,满楹门粉色的百合,步步升高数十个水晶喜庆酒杯构成的高高的烛台,长长的红地毯,红地毯之上是层层重叠的玫瑰花瓣,踩在花瓣之上的,是那一对终于可以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的璧人。
于千万人中,不停地问,不断的找,问情几许之后,栏杆拍遍之后,他们最终于以婚姻定终身。
以如此隆重如此美丽如此纯情如此催人泪下的方式,来铭刻,来记念,来收藏那得之不易的幸福。
*。神往。
看着那一组来自济南的婚礼照片,我有些泪沾襟般的激动和感慨。
因为同等的年龄相似的屡历导致与泉城美女早在去年初相识之时就有了惺惺相惜的默契情谊,当时的美女还是孑然一身,迫于社会各界的压力正为婚姻的事情焦头烂额,而我也面临同样情境。于是两人气味相投,经常在一起切磋谈情说爱与垂钓金龟婿的方法与技巧,在未名湖畔,在网络空间,两个人研究了半年之久,谁都没有任何动静,两个老大嫁不出去的所谓美女成为从北京到济南的难题。后来,美女回泉城工作,我依然故我生活工作于北京。几个月后我再去济南美女驾车去机场接机,发现那美女的手被身边一位先生的手牢牢地牵着,我盯着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惊讶:怎么回事儿?
男友,未婚夫,很快就是已婚夫了。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女解释说,我们两个应当拿束鲜花来接机,补补课吧,先为你买束鲜花再说其它,我说太好了,有生以来还没有人正式送给我新鲜的玫瑰花儿呢,那一对恋人说今天我们就送你玫瑰,然后三个人朝向鲜花店驶去。琳琳琅琅的玫瑰,五彩缤纷,没想到玫瑰竟然也会有这么多的品种和颜色,那些红色黄色白色的玫瑰被花套箍成蓓蕾般密致的花朵,花套被取下来,吹一口气,那花瓣便灿然地随着嘴巴吹出的气流绽放开来。“玫瑰只有亲吻才会绽放”,美女总结说。
说得多好,玫瑰只有经过亲吻才会绽放!日日鲜花,月月玫瑰,美女身边的先生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不仅仅是鲜花玫瑰可以了得的。一年之后的今天,他们终于可以踩着重重叠叠的玫瑰走向婚姻的殿堂。
看着新郎新娘EMAIL来的婚礼照片,我沉浸在对他们恋情过往的追忆之中,任何的风花雪月,任何的海誓山盟,只有在婚姻面前才能显现其真挚和神圣。我们的生命之中,爱情的方式可能千种万种,但只有婚姻才能成为爱情最终最真实的鉴证。
世界上没有比婚姻更加真实的爱情了。
今天,又是一个黄道吉日,又一位见面不多但神交很久的朋友之强在今天与他那相约已久的新娘双双携手走向婚姻的殿堂,可以想象他们今天会是人间最为幸福的一对璧人。之强,是今年年初于广州冬令营期间让我刮目相看的才子,他在主席台演讲之时关于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倒背如流的一段又一段让我暗暗感动了很久,相信,也感动了现场上千听众。
少年之中国。
中国之少年。
少年之中国和中国之少年的恋情终于开花结果,在2006年黄道吉日的灿烂阳光下。可以想见,他们所经营的爱情如同手上的事业同样的明媚如春璀璨如花,真心的祝福搭载着重重叠叠的玫瑰之路。
张闻素20061210北京
香水
如果西班牙人把白兰地称为生命之水,那么巴黎的香水呢?法国人该称香水是什么呢?是情感之水吧?
而我,多希望,香水,能成为真正的忘情水。
其实,几乎没有女人不喜欢香水的。试想,在都市的繁华的街道,亦或在一场豪华的夜晚派对,在若有若无的暗香浮动之中,极目一位带着香气的女子,在蓦然回首中,是一位颜色或妖娆或清淡的丽人。闻香识女人,谁不想做都市中出众的女子呢?
我渴望着香水,喜欢着香水的种种款式玲珑的瓶子,更喜欢用香水的喷雾喷洒在腮边耳畔的那一瞬间,在一团的香雾中,整个人的那一种醺醺的感觉,虽然香水的外延意义老是有一点妖冶、有一丝盅惑。
已经多年没有用过香水了,因为在我的概念里,香水应与约会、恋人或情人什么的联系在一起,如果没有男女意义上的约会,香水也似乎失去了特别的内涵。所以索性一直过着无香、无色、无味的素淡平静的日子。
在世贸名品的一次香水节中,一位做香水生意的朋友送给我一瓶迷你型的Christian Dior香水,那是一瓶非常精致的香水,那瓶子的造型,象极了我多年以前所衷爱的香水瓶子,擦一滴于耳垂、脖颈之上,香气慢慢地湮化开来,在久违的香气的缠绕中,我有些晕晕的,眼睛有些酸涩,我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幻化在尘封已久的香水情结里。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香水。
大学毕业之后,我和他很偶然地同时分在这个城市里,周日的时光总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凑在一起玩扑克,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不约而同到同学处打牌,玩当时在校园里边比较热的一种牌“拖拉机”,我们恰好做对家,玩至酣处,似乎是因为我们俩不知道谁出错了一张牌积分不够没有升级而争吵起来,没想到你这个女生嘴巴这么厉害,他说。不打不成交,很自然,我们熟悉起来,聊的越来越多,聊着聊着,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不知什么时候,周围一起玩的朋友都散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你特别象我大学里我喜欢的一位同学,你的皮肤,你的头发,你的注视别人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沉迷于往事,用极深沉的男中音、带着丝丝的伤感说,眼光最后停留在我的眼睛上。
我也被他感染得伤感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会成为朋友的,不是吗?我安慰着他,看着他沉迷的、带些许伤感的眼睛,他有着男孩子们少的白皙的皮肤,很浓重的眉毛,看起来象个大人的样子,他靠在一张桌子的边上,简单的休闲衫和休闲短裤,露着腿上很强健的肌肉,一幅典型的身强体壮的大男孩的姿态。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唱起了老狼的那时特别流行的《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你把谁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他那浑厚的中音回旋在整个房间里,我的情绪被他的带点磁性的歌声带动起来,随着高高下下的音阶波动起伏着。后来他又唱了《情网》《花心》,很巧,那些曲子都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他边唱边远远地、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望着我,在这样的声律中、在这样的眼光里,我醺醺的,心想,也许从此我会掉进这样的一张网里了。
歌声停止了,他顺手拈起桌上的一个瓶子,“这瓶香水能喷到你吗?”他扬着手中的瓶子顽皮地问,我目测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有点远,“不会”,我说。
“肯定不会?”他又问。
“肯定不会。”我坚决地说。
“那就打个赌吧,如果我能喷到你,你输给我什么?”
“那我就陪你跳三场舞,或者请你看三场电影。”我随口说着赌注,怎么可能输给他呢?我再一次目测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计算着那瓶香水最高最远的喷雾射程,太不可能了,他输定了!我想。
突然,他几乎是跳到了我的身边,用双臂环住我的肩,还没来得及反击,已有一团香浓的湿雾喷到了我的耳朵上和脖子上。“你输了。”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之后,我们几乎看遍了那个城市所有影院的电影、跳遍了那个城市所有的舞场,包括财经学院师范大学的校园舞场都没有放过。因为刚刚毕业工作,收入都不算多,我们擦着从百货公司买来的较为便宜的香水,嚼着口香糖,旋转着狐步、华尔兹、有时还能走出几步探戈,几乎我俩每到一个舞场都能引起周围人的小小的震动。那时流行的舞步是一种叫做“水冰”的,我们谁都不会那种步子,只好就跳只有在校园的礼堂或教室的舞厅里才走的可以勉强称之为国标的那种。
“我们的兴趣和爱好都那么相象,连我们的性格都是一样的,你不觉得我们是铁歌们儿吗?”他不止一次地说,我们连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变得很相似。其实我们早就发现这一点了,无数次我会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想做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