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混六扇门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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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混六扇门gl-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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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莫名失踪三月,直到三个月后在官道上醒来。

    之后,她武功突飞猛进,家里只当她遇上高人指点,喜笑颜开。苏竞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知道,天地二字诀远不能让她念成六门尽守的内功,她仅存的记忆告诉她,练武那段时间,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那位指点她的高人,拂衣而去,不留踪迹。

    五年来,她每日习功,却因为心法亏缺,只能原地打转。昨日不知怎地,突然走火入魔,这才让她想起一些事来。

    当时她确实修习了天地二字决没错,但是,那位高人铁定和她同修了另一门功夫,让她心神大乱,几欲成魔!

    天地二字决纯阳刚正,而那门功夫确是淫邪诡秘。那位高人大约用了什么秘法,让她忘掉这一段。昨日不知何故,在她走火入魔之际,又突然想起来。

    而此刻,她最忧心的,竟然是那位女子。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离去,有没有因为她受伤,为什么昨晚突然出现,救了自己。

    苏竞云盯着刀鞘上那个模糊地快要看不见的“雨”字,突然心里一阵柔软。

    “……*心术,是当年中原最负盛名的武功。说起来,和光明教的移位换宫*不相上下。*心术是帝王绝学,天地四方自在我手,好一派豪气万丈!”

    天!地!四!方!

    听到老张头的话,苏竞云猛一惊醒,拿过刀便冲到一边,把老张头从座位上提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

    老张头正讲得唾沫横飞,半路杀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姑娘,吓得他腿都在打斗:“没……没说什么……”

    “你说*心术,天地四方!”

    “没……没没没错……天地四方就是*……《过秦论》有言,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

    苏竞云美目一瞪:“没让你背书,我问你,*心术是什么?是哪个门派的武功?有哪些高手?你说!”

    “哎哎,客官,别生气,别生气……”

    旁人不敢上前,只有小声地劝。苏竞云这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度,连忙把老张头放下,掏出银子摆在桌上:“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方才得罪,不好意思。这顿饭我请,算作赔罪。”

    虽然苏竞云神情稍有缓和,但太过凌厉的美貌,还是让老张头战栗不止。

    “我……我我知道的不多。”

    “你说。”

    “*心术是前朝国师所创,一直是大内不外传的功夫。这门功夫本是帝王绝学,但皇帝日理万机,哪有心思练武?后来这门武功就交由镇南镇北二府高手修习。可当今世上,能练成的,恐怕也不超过十人。”

    “其中可有女子?”

    “这就不知,不过镇北府内少有女子,燕云十六骑之首的云骑大人也是女子,听说霜骑霖骑也是女子,只不过从未露面……”

    听到这里,苏竞云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别说了。”

    说得越多,苏竞云心里那点火苗就越来越微弱。入了公门,她才知道宫墙万丈,是如何高不可攀。若天地二字诀真是*心术之一,那名女子就必然是大内高手。既然是大内高手,不论是镇抚司亲卫,还是燕云十六骑,都远非她这个六扇门小捕快所能高攀的。

    何况她碌碌无为,建功立业已成梦幻泡影,还被人当做家奴丫鬟泥水匠使唤……

    想到这里,苏竞云再也没了心思,抱拳道了谢,便拿着刀,回了六扇门。

    若是真要给大爷做丫鬟,还不如卸下公门服,重归武林,也算活得自在。

 第七章 我是准备走人的小修

    路上遇到了同门几位师兄世姐,料想他们已经知道昨日大内来了人,还亲自任命苏竞云伺候左右,所以今日破天荒的和苏竞云打了个招呼。

    “苏捕快,这么急,是去见冥先生?”

    “嗯。”苏竞云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径直向里走。

    一边有人不知是奚落还是羡慕,阴阳怪气地添了一句:“哪儿能不急啊,那可是镇北府的冥先生,皇上跟前的红人,当年掌管横磨君子阁的。我师父说了,横磨君子阁里那些名兵能由大内交还武林各派,就依仗着冥先生的威名。”

    一听镇抚司,苏竞云回过头,问:“冥先生是镇北府的?”

    “可不是吗?要不,怎么连门主也让他三分?”

    这话一出,苏竞云顿时上了心,镇北府,*心术,冥先生……或许,要找到五年前的那位女子,其实也并非无路可寻?

    她故意放慢脚步,等那几位同门走远,然后寻了个僻静的位置,运力击向自己气门。此处一损,真气凝滞于内,少时无异,长久却恐久淤宿血,有伤心脉。

    此掌当真不轻,苏竞云靠在墙边,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向神侯府走去。

    一早上,她心思百转千回,起起伏伏,不得安宁。而始作俑者却安然坐于庭院内,摆上一壶好茶,逗鸟。

    八哥在笼子里上下蹦跶,一会儿撅着屁股翘起尾羽,一会儿又做大鹏展翅状。冥先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顾八哥急得都快说人话了。

    书上那只漂亮的鹧鸪,就快飞走啦。

    苏竞云躲在树后面,思忖着要如何过去和冥先生搭上话,她一会儿捂着胸口,想干脆打个滚过去求救,一会儿想起冥先生叮嘱她的话,又歪歪扭扭地学小媳妇走了几步。

    “咕咕咕——”苏竞云出师未捷,还未过去和冥先生打招呼,倒是先惊飞了树上那只八哥心心念念的鹧鸪鸟。

    冥先生早已瞧见苏竞云,看她在树后手舞足蹈,着实有趣。后来鹧鸪一飞,八哥一声尖叫,顿时打破了这平静。

    “我说苏捕快,我家八哥来回蹦跶是在求偶,你在树后跳来跳去是做什么?”

    苏竞云心道你这大爷还真是花花肠子多,这里方圆几尺除了您就是那只八哥,我向谁求偶?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既然已经被发现,干脆梗着脖子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搓:“昨晚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今天真气不顺,全身上下都闷疼。”

    “怎么走火入魔了?”

    冥先生给苏竞云倒了一杯茶,示意苏竞云坐下,然后单手托腮,戴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看她。苏竞云被他看得心头发毛,瞥见他脸上虽皱纹连连,却干干净净连胡子也没有一根,心道,大爷这么娘,听说镇北府有司礼监的高手,难道,大爷是个公公?

    想到这里,不禁朝冥先生胯//下看去。虽没瞧见个所以然,但意识里早把那二两肉从冥先生身上切去。想来大爷真是个公公,那叫大爷也不合适了,苏竞云大娘大婶把称谓轮了一周,也找不到合适的,最后还是回到原地,私下亲切的管冥先生叫大爷。

    冥先生见苏竞云不知在发什么呆,就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苏竞云定了定神,回答道:“因为杂念太多,无法凝神,唉,说起来还是白天您说的那事。冥先生,不是我推脱,而是……”

    冥先生一眼就戳破了苏竞云的心思:“你要请辞?”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我这人粗手粗脚,端茶倒水真的不合适。”

    “谁让你端茶送水了?”

    “啊?”

    苏竞云哑然。

    冥先生想说什么,突然又猛咳起来。苏竞云连忙站起来,替冥先生顺气,这一次咳嗽久久不止,冥先生掏出帕子来捂住嘴,一丝血痕从嘴角溢出,在帕子上洒下梅花点点。

    “冥先生,你——”

    “放开!”

    苏竞云一着急,便握住冥先生的手腕,想度入自己的真气。苏竞云只觉手下滑腻一片,和老人家枯槁的双手全然不同。片刻之间,冥先生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似要拒绝,苏竞云却死死锁住他右腕,将真气缓缓度入。

    她没有注意到手心那片皓雪,因为她和冥先生碰触的那一刹那,对方丹田似渊,以长鲸吸纳百川之势将她的真气席卷而入。苏竞云真气强力冲破阻塞,气门一阵剧痛,喉头满是腥甜。

    “我让你放开!”

    冥先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苏竞云,苏竞云向后跌走几步,倒在地上,冥先生丹田一阵翻涌,趴伏在石桌上,捂住嘴的帕子,已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冥先生!”

    苏竞云心知是自己方才的鲁莽坏了大事,忙又站起来,可惜走了两步,体内真气紊乱,终是不支,单膝跪倒在地。

    “*心术?!”耳边传来冥先生震惊的声音,他咳了两声,见苏竞云脸色苍白,手上青筋毕露,大声喝道:

    “六门先守意,神不离身,气亦不散,不饥不渴,不耳不闻!”

    苏竞云仰头一看,只见冥先生硬撑起身体,示意她平地而坐,调养内息。这里空无一人,除了二人自救,别无他法。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为何冥先生会天地二字诀的口诀,便席地而坐,运气自养。

    冥先生念一句,她便随一句,待她调好内息,立刻飞奔过去,要替冥先生疗伤。

    “不了。”

    冥先生摇头:“我早散了内功,形同废人,你又何必为我白费力气。”

    “怎么可能?”

    苏竞云扶住冥先生摇摇欲坠的身体,惊呼道:“你丹田内深不可测,并非散功之人空无一物……”

    冥先生露出一丝苦笑:“深不可测……是啊,那里藏着一只饕餮,我都快压不住它了……”

    方才那一出,苏竞云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她真气滞于气门,若是平日,恐怕此刻,内力早已全失。

    这还真是门邪门的功夫。苏竞云问:“您是练了两门内功?二者相克,所以散去了另外一门,然后,这一门也压制不住了?”

    冥先生道:“与其说相克,倒不如说相生相克。”

    苏竞云脑子一转,想起刚刚冥先生所念口诀,便问:“您散去的,是*心术?”

    冥先生见苏竞云猜到,便点头认了:“正是。我瞧你也是修习这门武功的,你师父是何人?”

    苏竞云顿了一下,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她只传我天地二字诀,并未告诉我这是*心术。我也是听说*心术有天地四方,这才……”

    “是这样啊……”冥先生点点头,端起茶来漱口“大内高手如云,就不知道是哪位与你有如此渊源了。”

    苏竞云起初听见冥先生也修行这门武功,不禁大喜,但听到这句话,不免神色黯然。

    冥先生以为她是因为不能练完这门功夫而神伤,便说:“不管你那位师傅是谁,私自传授*心术,早已犯了大内禁令。她必是知道这样不妥,所以隐去踪迹。不过你也无须懊恼,你已入公门,不如拜在我门下,我收你为徒,再把整套心法传授于你。他日你再与你师父相见,也免去了她的麻烦。”

    若是旁人,听到冥先生亲自授武,还是大内秘传的*心术,必定立即磕头拜师。可苏竞云却一口回绝,丝毫不给冥先生面子:“多谢冥先生好意。我师父只有一人,没有得到她的首肯,我是万万不能再拜其他师父的。”

    冥先生果然有些恼,他重重把茶盏往石桌上一搁,吓得八哥在笼子里打了两个转儿。

    “苏竞云,你真是处处违逆我,我让你留下,你偏要走,我收你为徒,你却拂我脸面,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果然宫城之内多做派。不过冥先生远远没有那些芝麻绿豆官儿鼻孔朝天那么可恶。苏竞云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头儿,就觉得他自带贵气,和一般人不同,颇有些万人之上的架势。这种自傲自负不算讨厌,但在潇洒惯了的苏竞云眼里,却着实有些不舒服。

    江湖里没有“官”这个概念,偶尔长幼不分意气相投,那也是美谈。京城里公门内,却处处把规矩二字执行得彻底,大官压着小官,小官各扫门前,昨天把手言欢,今日尔虞我诈。

    “所以我说,公门不适合我……”

    冥先生冷笑:“哦,那江湖就适合你了?我知你们江湖人士多好汉,你们是英雄,是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然后呢?你们把我大齐的律法置于何地?把我们六扇门置于何地?你知前朝为何禁武?就是有你们这些任性妄为不拘礼仪的大侠小侠!”

    苏竞云被喷得狗血淋头,冥先生说这话都不带喘的,苏竞云脑子笨,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戳着冥先生了。好一会儿,摸索到冥先生这是把江湖人士全给骂了,顿时气愤不已:“你们吃公门饭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律法不完备,哪会有那么多冤屈,哪需要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很好,这句话反驳得有理。”冥先生喘了口气,道,“可惜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苏竞云,你若是找出一个十全十美的东西,我就放你走。”

 第八章 口笛

    苏竞云是个耿直性子,冥先生要找,她还真找。

    “我听闻和氏璧青翠圆润,完璧无瑕,几千年来,皆是镇国之宝。”

    “可惜卞和因此被刖去右足,恸哭泣血。”

    “我还听闻横磨君子阁里所藏的横磨剑,铸于龙渊,森然如冰,利可断金。横磨者,天下之铦也。”

    “当年云骑持横磨剑北狩,虽是卫国,却也饮血无数。兵器,始终乃不祥之物。”

    “那我就说云骑。云骑虽为女子,却是燕云十六骑之首,南征北战,保家卫国,亦是大内江湖最顶尖的高手。”

    “云骑是个妻管严。”

    “……”

    苏竞云被哽得说出来话,许久,她才小声问道:“云骑嫁人了?”

    “不是,我是说云骑在外威风凛凛,在家天天被媳妇使唤。媳妇说东,绝不向西。”

    苏竞云觉得天塌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被她自认为“见多识广”的心扛住了。

    “云骑不是女子吗?”

    “没错。”

    “既然是女子,怎么娶媳妇?”

    冥先生白了她一眼:“还自称洒脱?连这种都接受不了,迂腐!”

    苏竞云无言以对,彻底败北。

    冥先生说:“苏竞云,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竞云说:“我嘴笨脑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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