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不作也会死的辩证法-天才与孤独的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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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作也会死的辩证法-天才与孤独的辩证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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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里那些对蕴傥稍有的好感都觉得幻灭了,不管是女生还是男生。
  蕴傥只能扯了扯嘴角,吞下一肚子委屈,却打从心底认为自己就是个贱人,一句话也不想解释。
  庞楚楚得胜,轻蔑地瞥了蕴傥一眼,“哼”地一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倪蕴生坐在角落里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
  明汀溪伸手过去,拽起蕴傥,“我们到天台聊聊周六的事。”这正好打断了蕴傥的心理自残,蕴傥茫然地看着明汀溪,被明汀溪牵着手拉了出去。
  柳东枭才刚站起来打算安慰安慰蕴傥,明确他坚定不移的战友立场,此时却眼巴巴看着两人暧昧地牵着手出了门。
  “哼,被甩了吧!”唐瑞圭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冷冷笑道。
  “甩你个头!你脑袋里装的都什么呀,菊花茶吗?恶心死了。”柳东枭不殆的情商却瞬间领会到唐瑞圭的弦外之音,一句话堵了回去。
  唐瑞圭一噎,对柳东枭居然知道自己不入流的脑补感到无比震惊,然而顿时又为这种“知心”感到难堪,这冤家的情商惹不起,肋骨还疼着呢,只能闭嘴。
  柳东枭瞪了唐瑞圭一眼便又重重地坐了回去,身体一僵,脸一白,卧槽,蛋疼!
  班里明汀溪的花痴们可就没那么淡定了,刚给了倪蕴傥撇清界限的脸色就看见男神伸出纤纤玉手把对方牵出去了,虽然还是一脸冷淡根本看不出情绪,但却让人感到不安,男神的性取向难不成真的如此与众不同?要这样还是向倪蕴生靠齐的希望比较大呀!纷纷看向课室里的另一个角落,只见蕴生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似乎在问“你们在看什么?”许多女生立马就醉了,脸上写满了“他在向我放电他在向我放电……”。庞楚楚在一旁都气疯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置这些立场不坚定生性不检点的花痴,至少要想方设法减少自己的情敌,蕴生只能看着她,只能对着她放电!
  然而实际上蕴生心里很复杂,自己也隐隐觉得不应该因为蕴傥那么复杂。明汀溪和蕴傥那牵着的手让他很不舒服,他决定这一个月都要对倪蕴傥进行冷处理。不知为什么,看着蕴傥在自己面前越自卑越失落,他便感到越满意越舒服,虽然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绞着一样痛苦,但却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自从父母过世,他就已经食不知味了。医生说那是一种心理疾病,由于车祸和父母过世给他造成巨大心理阴影,虽然表面上只是影响了味觉,但最好还是配合心理医生尽早治疗。家里没有可靠的经济来源,蕴生当时并没有让蕴傥知道,每次看到蕴傥变着法子做菜讨好自己,蕴生只觉讽刺,酝酿着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蕴傥,好让他为此狠狠地痛心疾首一回。蕴生一点也不想治好自己的味蕾,只是单纯地想要看蕴傥痛苦愧疚悔恨,一步步走向自我否定的深渊。在蕴生眼里,蕴傥的快乐从来就等价于蕴傥的出众与骄傲,同时也等价于父母的死亡以及死亡带来的痛苦。只有磨灭蕴傥的自尊与骄傲,看着他痛苦、更加痛苦,才能让蕴生一点点放下他对蕴傥害死父母的恨意。他一点也不想憎恨蕴傥,至少他是那么认为的,可他的一举一动都让蕴傥觉得他恨自己。也许这并不只是蕴傥的感觉,蕴生这种表现分明就是一种憎恨。然而蕴生没有这样的自觉,他甚至认为自己还像小时候那样崇拜着自己的哥哥,只不过现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慕,蕴傥没有资格反抗自己的爱慕,由此推知,蕴傥亦没有资格反抗自己行为上语言上心理上的各种折磨。
  已经扭曲得不行了。
  蕴生古怪地勾了勾嘴角,转过头看向窗外。
  “我、我没什么拍平面广告的经验,要、要聊什么?”蕴傥的自卑已经完全捉摸不到明汀溪的善意,还真以为他是要指导自己。
  明汀溪淡淡看了蕴傥一眼,两胳膊叠在栏杆上,平静地看着楼外的风景。“你这人真好玩。”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比白开水还要平淡。
  “哈?好玩?不、不是说上来谈周六的事么?”蕴傥实在领悟不到明汀溪的赞美。
  结果人家一句话也没回答他,一直等到下午上课铃响了才一起从天台下来,下来之后还是带着满脑子莫名其妙难以理解。都上来发呆着呢,还不如预习一下课文呐!
  下午的课基本上都是各科的第一节课,老师们基本上就是自我介绍以及科目介绍,向同学们传达自己善意,表明自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布置超量的作业。蕴傥是后来才明白,老师这节课说的都是他们必须布置超量作业的原因,有理有据,旁征博引,错综复杂以至于泯灭人性。
  课间更没什么特别的了。蕴傥本来还有点希望的人际关系由于他自卑又脆弱的脸皮已经完全破裂,除了柳东枭和明汀溪这两个在情商和智商上不属于正常水平的同学,基本上没人愿意接近他,接近他的都是含沙射影嬉笑怒骂他的各类花痴。至于亲弟弟倪蕴生,那是只可远观可不亵玩的大神,只能敬畏着,而对方也不会轻易屈尊,在外人面前这都是老样子了。
  放学后柳东枭主动地把自己的胳膊送上来,架在蕴傥的脖子上,勒着蕴傥回他家去了。
  柳东枭的家在学校附近不远的一个跆拳道馆上面的居民区,占地300多个平方,装修豪华,明显就不是柳东枭的审美。听柳东枭说,那是他家老妈强烈的炫富心理的结晶,为此他妈和他爸曾离过一段时间的婚。他家有权,但是并不是特别有钱那种,因为他爸以及他爸的他爸目前来说还是个两袖清风的军人。楼下的跆拳道馆是他家为数不多的产业之一,有点军事训练的底蕴,人才培养方面在武术界也小有名气。只不过刚好在跆拳道这种格斗术上弱了点,于是柳东枭的梦想就成了振兴家族跆拳道事业,再于是,就有了蕴傥被柳东枭威逼利诱拐回柳家做陪练教员的事了。
  东枭弟弟的基础很扎实,蕴傥刚开始陪练还在熟悉以前学过的技巧,十招下来就差点被东枭踢翻。
  “嘿!小师父,认真点,别这么快就让徒弟我青出于蓝呀!”说着柳东枭抬腿一个侧踢外加一个后旋踢重重地往蕴傥身上招呼。
  好在蕴傥反应极快,胳膊一竖挡住了侧踢便立即一个跳踢把东枭的后旋踢错开,顺便来个双腿连踢把柳东枭踢翻在地。
  “啧,人家才刚说完好歹给我点面子嘛!”嘴上岁求饶但是骨子里却完全不认输,爬起来又接着来。
  蕴傥除了刚开始说了一句“开始吧”以及中间指导柳东枭时说过几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一句,反而东枭一个劲在那里自导自演嘴角手脚动得不亦乐乎,看得出他很享受这种被虐的过程。
  练到晚上7点半,直到做饭的阿姨来叫柳东枭吃饭,两个人才停下来。
  蕴傥早就有点体力不支,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估计他就要输了,柳东枭无论在力量还是体能上都比蕴傥强,蕴傥还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学的跆拳道,后来父母去世之后就彻底没练了,加上营养不良,只是靠着早年的技巧苦苦支撑。
  “蕴傥!真想不到啊,练了整整两个小时你居然能坚持得住,看不出来呀!”柳东枭一把勒住蕴傥的脖子大笑道。
  “如果再踢五分钟我就要趴下了……好久没练过了……”蕴傥只觉腿软,整个人都几乎靠在柳东枭身上了。
  柳东枭很满意小师父的示弱,“嘿,我爸经常带我到军队那里进行体能训练,就力量和耐力那可是一等一的,不过话说你长得这么细胳膊细腿的,居然还能撑俩小时,看来你那老师还真没说错,如果没有年龄限制单看实力你就是五段的了。”
  “体能太弱,估计也够呛的。”蕴傥十分谦虚。
  “那你就每天过来陪我练呗,我们家给你支付薪水,你在这里还能锻炼体能,嘿嘿!”柳东枭说着便拖着蕴傥回自己的房间,“对了,等下你得和我洗完澡吃完饭才能回去,不然我不付钱!”说完用力揉了揉蕴傥的脑袋,原本帅气的发型顿时成了鸡窝头。
  蕴傥干巴巴笑了笑。
  “诶,刚才我们对打的时候,你那个眼神超级酷的,我根本看不出你的弱点。”柳东枭看着蕴傥那傻样感觉反差有点大。
  “弱点哪里是从脸上看出来的。”
  “说得也是,不过说真的,你打拳的样子和平时的样子根本就不一样,非常冷静,好像打你的嘴脸你眼睛都不会闭一下,太他妈帅了!平时却一副弱鸡巴的样子,好像见到债主似的,特别不自信,看得老让人不爽了。”柳东枭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自己小个子的时候穿的运动装丢到床上,继续翻柜子找新内裤。
  蕴傥却因为柳东枭刚才那番话不经意间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是、是吗?”
  “对呀!你帅起来的时候感觉骨子里就有种傲然的气势,都接近王者风范了!可弱起来的样子,那衰样连街边的乞丐都比不上,你是经历了什么挫折呀……”还没说完,一转头看见蕴傥站在那里六神无主一脸抑郁,柳东枭连忙住嘴,总觉得蕴傥那大而无神的眼睛里好像快要滴水似的,又忍不住弱弱地安慰道:“对、对不起……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了……”
  “没、没有,是我个人问题,不关你的事。”蕴傥反应过来勉强地笑了笑,感觉气氛有些阻滞,连忙指着床上的运动服笑着问道,“这是给我换的吗?要不我先去洗澡,我、你、这……”
  “对对,嗯嗯,好好,你拿去换,浴室在这边……”柳东枭也跟着转移话题,打开了自己房间的浴室门,告诉蕴傥怎么开热水东西放哪,笑得也尴尬还隐隐带着愧疚。
  蕴傥匆匆进了浴室洗澡。
  柳东枭叹了口气,心想每个人都不容易啊!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好像忘了什么,直到浴室里传来一阵阵水声,东枭才突然记起没给蕴傥找内裤,自己的脸首先就红了起来,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平时自己脸皮就很厚来着。
  翻箱倒箧终于找来一条新内裤,刚准备敲浴室门,只听里面“咔”地一声,门自己开了,蕴傥穿着他的运动衣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瘦削的脸颊透着出浴的粉嫩。东枭神使鬼差地立即把内裤塞自己口袋,“嗨、啊,这、这么快?”
  “啊,是的。”东枭发现蕴傥手里还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
  “你怎么把换下来的衣服也拿出来了?放着,我、那个,我家有洗衣机,洗干净我给你带去就行啦。”柳东枭说着就抓过蕴傥怀里的衣服,结果一块纯黑的小布块掉了下来。柳东枭一僵。
  蕴傥低头一看,连忙红着脸把地上的东西抓起来塞裤袋里,“不、不好意思嘿……”
  柳东枭脑子已经运转不过来了,没过脑子就吐出一句:“你……没穿内裤……”肯定句。
  蕴傥一愣,立马抬头看着柳东枭,瞬间脸红上耳根,尴尬地转过视线,“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内裤在我口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说了什么,自己的脸也跟着凑热闹红了起来。
  “什、什么?!”其实,蕴傥当时想到的是难道东枭会特异功能把自己的内裤弄到对方口袋里了?这对柳东枭来说是莫大的挑战,不管是能力上还是趣味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的兼职

  尴尬地处理好内裤的问题,两人才并肩去饭厅吃饭。
  “你爸妈呢?”为了迅速回避内裤这种尴尬问题,蕴傥转移了话题。
  “啊,他们呀,一个去工作,一个打麻将,经常不在家。”柳东枭早就已经习惯没有家人陪伴的晚餐,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苦大仇深的不满。
  “哦!”蕴傥轻轻点点头,见东枭似乎没什么解释的欲望,心想对方也不怎么想提自家的事,于是也住了口,拿起碗筷认真地吃起饭来。
  “诶,对了!”柳东枭突然想到什么,“你和明汀溪是什么关系啊?中午出去一趟变化那么大,还是和他一起回来的。”
  蕴傥想了想,他和明汀溪算什么关系呢?“嗯,他是我一个老板的表弟,现在应该也算是我的同事吧……”
  “咳咳……”估计终于意识到自己期待的答案有点不正常,柳东枭不正常地咳了咳,整顿整顿表情,才应道,“哦!这、这样啊!是兼职吗?”
  “算吧!没办法,不找兼职就没生活费了。”
  “你爸妈不给?”
  蕴傥摇摇头,脸色稍黯,“我爸妈在我初一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弟弟一起生活。”
  “……”好半天才领会到蕴傥的话,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蕴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蕴傥微微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把弟弟照顾好就行了。”
  “这,这样啊!对了,你可以长期在我家跆拳道馆做我的陪练,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做其他学员的教员,我付你薪水。”东枭借题发挥,他一方面很欣赏蕴傥的技术,另一方面也是真心想帮助蕴傥,“嗯,你放学后就跟我一起过来,当然周末有空也过来就更好了,每次来这里三个小时,两个小时陪练,然后在这里吃饭,我给你一个月六千怎么样?”
  “……”蕴傥眼神闪动了一下,却笑着摇摇头,“我没考级,但是也好歹学了两年,知道现在的市场情况。你的好意我收下了,但这工资实在是太高了……”
  “工资高还不好吗?唉,你们家不是正好需要吗?”柳东枭又想了想,“我跟你说,这个价一点也不多。我的跆拳道老师每个月不出现几次,他的工资比这还高。就算是我的陪练,你知道的,我的耐力强、力量大,找遍我家的跆拳道馆都没几个人敢和我对打的。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卡在瓶颈了,没人能陪我练,我都寂寞了我。”
  柳东枭滔滔不绝发起牢骚来,蕴傥反倒觉得如果不接受反而给对方雪上加霜似的,只能一边皱眉一边接受了,柳东枭才嘿嘿地给蕴傥夹了一碗的菜。
  最后回家还是柳东枭让家里的司机把蕴傥送到楼下的。蕴傥只能暗暗记下东枭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哥们的好。
  司机是东枭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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