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爱- 第1部分

实习期的后现代同居生活（1）
我们系一共有四个学生留在了学校的附属医院学习，他们是——我，我的强悍女朋友小霜儿，同班同学于广东，还有一个女孩子叫郝倩。实习开始的时候，我们一起到人事科报到。天气很热，郝倩穿得很清凉，小小的牛仔短裤包住小*，上身的衣服也挺短，腰肢纤细柔软，隐约还能看见圆圆的小肚脐。惹得我和于广东一边擦汗，一边用眼睛不住地瞄向她。
　　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都天性敏感，霜儿看我直勾勾地看着郝倩流口水就马上明白了一切，小妮子着实有心计，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整个身子都依偎过来，表面上笑容甜甜的，小手却很用力地在我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小妮子把头扭了过来，貌似说悄悄话的模样：“臭阿武，老毛病又犯了？你要是再看郝倩一眼，你就死定了。”
　　“哎哟！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人事科的老师收下我们的证明，然后告诉我们明天到这里来接受岗前培训。我和霜儿已经约好出去租房子，开始我们幸福的“同居”生活。不过你们先不要暧昧地微笑，因为和我们一起同居的还有我的上铺兄弟丁原和霜儿的“霸王龙”大姐严冬冬。
　　我和丁原占一间小房间，而霜儿和严冬冬却占了朝阳的大房间，也就是说，我以后很少有机会能和我的小霜儿亲热了，让我郁闷了好久。我一直很想看见霜儿穿着节省一点的布料，露出白嫩嫩的胳膊大腿，这样，我就可以学电视里那些热辣辣的情节，“全方位按摩”，帮她涂一些“防晒油”之类的，想想就浑身发热，于是我几次提出要单独出去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爱”的空间，小霜儿捏捏我的下巴，笑眯眯的：“哥哥，距离产生美。我要是总和你沉浸在男女私情上，那我的考研大计怎么办？再说，你没听过这样一副对联吗？”
　　“什么对联？说来听听。”
　　“上联是男生出的‘爱国爱家爱师妹’！”
　　“下联呢？”
　　“下联是女生对的，‘防火防盗防师兄’！”
　　晕死过去，我结结巴巴地辩解：“霜儿，我们是纯洁的男女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呢？人家很伤心的！”
　　好不容易租了房子，霜儿和严冬冬兴致勃勃地收拾房间，墙壁贴上粉红色的壁纸，床上堆满了玩偶，桌子椅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整个屋子充满了小女孩的情调。最让人浮想联翩的是阳台上晾着霜儿和严冬冬的小可爱，红红绿绿的，看得丁原鼻血直流。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霜儿的尺码绝对不能让丁原这个色狼知道，我便大摇大摆地顺手把霜儿的小可爱塞进自己的怀里，和丁原回到自己杂乱的房间。一进门就闻着一股臭脚丫子和方便面汤混合的气味，嘴上却很不服气：“两个臭丫头，你看她们把房间弄得那么幼稚，没点品味，还当自己是清纯小水果呢？”
　　“怎么讲？”
　　“你忘了那句经典了吗？大一的女生是香蕉，只好吃不好看，大二的女生是苹果，只好看不好吃，大三的女生是草莓，既好吃又好看，大四的女生是西红柿，还当自己是水果啊？她们啊，还是大五呢！”
　　“就是，他们都说，女孩一过了25岁，马上就不鲜嫩了。”
　　我和丁原在臭脚丫子的味道中唏嘘了好久，仿佛霜儿她们真的人老珠黄了一般。
　　扯了好远好远，丁原终于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说：“似乎，似乎严冬冬的那个尺码，都可以装下两个大苹果。”　。。

实习期的后现代同居生活（2）
我的面色微黑，因为霜儿的尺码就很小。转过头去，全当没有听到丁原的议论。
　　中午我们四个一起在家做了一顿美餐，说是自己动手，其实都是在熟食店买的，然后装在盘子里。我还买了啤酒和丁原一起喝。
　　霜儿和严冬冬穿得都很“清凉”，我不禁想起了刚才和丁原的一番议论，偷偷地往严冬冬的胸部瞄了几眼。果然比霜儿的要大得多。这么一看不要紧，汗流了下来，我随手从怀里掏出块软布来擦汗。
　　可谁知道他们一脸愕然地看着我，仿佛是看着天下最古怪的事情一般，霜儿的脸色由红变白，然后捂着脸冲回了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无意瞥了一眼手里的软布，汗又一次流了下来，原来，我把霜儿的小可爱塞进怀里，然后刚才当众随手擦汗……
　　严冬冬追着霜儿安慰，临走前给了我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秦之武，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BT。”
　　我百口莫辩。
　　丁原笑嘻嘻地拿起个麻辣鸭颈：“三哥，快吃饭吧！这下你麻烦大了，填饱肚子好去应对啊！”
　　“滚蛋，就知道幸灾乐祸！”
　　晚上，我对着霜儿一顿赔礼道歉，甚至不得不答应了以后给她洗袜子的“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第二天，我们去医院接受岗前培训，领取医生服和标牌。培训的老师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老女人，喋喋不休得很：“你们既是学生又是医生。既要虚心学习，又要努力工作，严格遵守医院的各种规章制度，而且要把患者放在第一位。患者是来解除痛苦的，作为医务工作者，一定要热情耐心，？要把患者当作亲人一样。”
　　霜儿却很高兴地和郝倩一起试穿白大褂，因为宽大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就完全遮住了郝倩的小蛮腰，这样就可以“防患未然”了。让我大跌眼镜的是，我和霜儿实习的第一科室，居然是妇产科！
　　翻着白眼，我极其尴尬地跟着一脸兴奋之色的霜儿拖拖拉拉地走进了科室。科室里所有的老师都是女的，她们果然对我这样唯一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美男子“宠爱有加”：“阿武同学，你去把那边的大衣柜挪一下。”
　　“阿武同学，你去陪病人缴费！”
　　“阿武同学，还得你去病理科跑一趟，把病案拿来。男孩子腿脚壮，辛苦一下。”
　　“阿武同学……”
　　一天下来，支使得我晕头转向，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哩！
　　霜儿却很兴奋，我们胸前佩戴的标牌是绿色的，而且明晃晃地写着实习生的字样。小妮子有意地把胸牌反扣，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在病房里装模作样地走来走去，问问产妇的时间，听听心音，或者摸摸刚出生的小婴儿。
　　说实话，刚出生的小婴儿一点也不好看，皮肤是粉红色的，眼睛鼻子挤到一起，就和刚出生的小耗子一样。
　　有的病人看见穿着白大褂的霜儿就拉着她叫医生，然后问这问那，霜儿一脸严肃地回答着。如果遇到不懂的问题，就找个理由偷偷地回去翻书或者问老师。病人对这个新来的“很细致”的小医生很是喜欢。这很是满足了霜儿小小的虚荣心，她一天往病房跑三次。
　　后来大家都知道她是新来的小实习生，都不叫她医生了，跟着老师一样“霜儿霜儿”地乱叫，把她当做小孩子，查房的时候还塞给她糖果。突然失去了那种被当做真正医生的尊重，让霜儿郁闷了好久。
　　而我，锻炼着写病历。第一次写病历时我就出了问题，把“肛门发炎”信手写成了“肛门发言”。老师看后忍俊不禁，在旁边批语两个字：“放屁”。

实习期的后现代同居生活（3）
霜儿指着我的额头：“你个猪脑子，干什么吃的？”
　　没有想到，第二天又出了笑话。我跟着老师查房后，开化验单，把“尿常规”写成了“屁常规”。执行医嘱的漂亮姐姐着急得要命：“这标本可怎么采集？”
　　从那以后，我害怕丢人，再也没在病房里出现过。
　　天气很热，在值班室里，我裹着白大褂浑身全是汗昏昏欲睡，霜儿却在一边复习英语，我迷迷糊糊地问：“宝贝，你不热吗？这么热的天用功，小心身体，还是休息一下吧！”
　　霜儿迟疑了一下凑到我的耳边：“哥哥，你把白大褂里面的衣服脱了吧！”
　　我立刻惊醒：“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霜儿又羞又昏：“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想让你凉快一些，老师告诉我，咱们的白大褂厚实得很，天气太热，可以把里面的衣服脱掉，不会*的。”
　　我顿时感觉精神一振，昏昏欲睡的感觉一扫而空，看着霜儿不怀好意地笑：“你，你该不会也没有穿吧？来，让哥哥检查一下。”
　　霜儿小脸一下子羞得红通通的，躲开我伸过来的手：“放开我啦，其实人家里面是穿内衣的……”
　　“我滴神啊！这不是制服诱惑吗？”我冲了过去，把霜儿挤到拐角处，让她无路可逃，准备占占霜儿的小便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师推门进来：“43病床的产妇要进行剖腹产手术，你们准备一下。”
　　我气晕过去，真是太煞风景了。
　　霜儿跟着老师去手术，我没有什么事情做，一个大男人又不好随意在产科的病房里乱转，只好在接待室里翻着病例，这个时候，有人轻轻地敲窗，我抬起头，一怔，外面站了个很美丽的女子，一身素淡的衣裙，没有人陪同，小腹微隆，眉目间竟是几分古典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朴素美丽的古典女子很有好感。我喜欢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恬淡的气息，就像凝眉。我不住地黏着老师要求把她安排在17床，因为17床距离医生办公室很近，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见她了。
　　我第一次不偷懒地跟着病人跑前跑后。不要怪我，色是男人的天性。男人看见美女的时候，多巴胺分泌旺盛，天才也会变成傻瓜。我给她进行测体温量血压等常规检查，殷勤地铺床叠被。身边的老师看得啧啧称奇。还好霜儿没在身边，不然小醋坛子又得打翻了。
　　我坐下来边建立病案边和她絮絮叨叨地聊天。这时我才发现，对着美女，我的口才变得出奇地好：“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她温婉地微笑，说话声音很轻很轻：“我叫暖暖，今年23岁。”
　　她的年龄和我一般大，看起来却比我成熟得多。是因为她的打扮过于成熟，还是因为淡淡的眉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惆怅？我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水：“你的家人呢？自己来产科检查是很辛苦的。”
　　暖暖摇摇头，眉间又蹙了起来。
　　我很不识相地追问：“你男朋友呢？”
　　“他，他没有来，他的工作很忙！”
　　“哦，拼命工作是好事情，现在咱们这个年龄的人如果工作不努力，就要努力找工作。但是他也应该抽出时间来照顾你啊！”
　　暖暖的表情很微妙，想了想，有点像为她的男朋友辩白：“他不用找工作的！他有自己的事业。”后来又追加了一句：“事业很大的那种。”
　　等一切安顿好的时候，由主治医生进一步查诊。我只好走了出去，刚刚出门，就和一个中年男人撞了个满怀，那个男人定了定神，扶住我的肩膀，声音很有磁性：“对不起，小医生。”
　　他的年纪足够做我的爸爸，一身西装既合体又名贵，相貌不算英俊，看起来却很有风度。风度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是气质和修养的结合体，更是经过岁月打磨出来的精华。
　　我欠了欠身：“患者正在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请您等候，您是暖暖的父亲吗？”
　　他愣住了，很尴尬地微笑：“我是暖暖的朋友。”
　　这个称呼很尴尬，我立刻明白了背后的意思。
　　这个时候，老师从里面走了出来，吩咐我做记录：“患者习惯性流产。这次胎位不正，流产可能性大。”
　　那个人听了老师的话后，就匆忙走了进去。
　　晚上回到家，我吃了饭就躺在床上，霜儿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的脑海里缓缓闪过暖暖的眉和眼，有这样眉眼的女孩一定是有故事的。
　　

戛然而止在23岁（1）
我开始跟着老师查房，并且很希望能早一点见到暖暖，我并不是见异思迁地爱上了她，她的神态，她的气质，太像我的初恋凝眉姐了，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关心她、爱护她，当然，也不排除男人看见美女就痒痒的犯贱心理。终于到了她的病房，她已经由17床搬进了高档套间，看来那个男人很有钱。
　　她没有穿病患服，而是穿一条纯白色的长裙，静静地睡在那里，像一株素淡的百合。眉毛蹙在一起，睫毛轻轻地眨，在玫瑰色的脸颊上投下暗影，样子美极了。床头放着一本古诗词集。我好奇地翻了两页，每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注解，字迹很娟秀。翻到扉页，上面写有几行字：“蜀道难中将进酒，一剪梅下雨霖铃。旅夜书怀西厢记，桃花扇映牡丹亭。”现在，喜欢诗词的女孩子很少。像暖暖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孩子，似乎应放在温室里娇养，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老师轻轻地叫醒她，告诉她一些保护胎儿的细节。她听得很仔细，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似乎很爱惜这个胎儿。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大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又来了，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他微笑着，表情温暖动人，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暖暖的眼神立刻明亮起来，这是爱情的讯号。看得出来她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我和老师都退了出去。刚出了房门，老师一脸的鄙薄：“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轻浮，去做有钱人的小情人。这个女孩已经流产了好几次，宫壁很薄，以后能不能生育还是问题。”
　　我的心一紧，不禁替暖暖担心起来。
　　我在暖暖的门口转了N圈，并不是故意偷听他们的对话。
　　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很焦虑：“暖暖，你这又是何苦呢？”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可是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能有爱情，不能有婚姻的。你生下这个孩子，我根本不能给他父爱，也不能好好地照顾他。再说，你没有结婚就有了孩子，这对你以后的生活和前途都非常不利，你怎么就不能为你以后考虑啊？”
　　“你，你这么说根本就是逃避责任。我不管以后，我只想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好证明我是爱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不要什么生活和前程，只要你的爱。”暖暖的声音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