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哈哈大笑,我爬起来继续追,雪花热烈地飘洒在我们的身上。都说幸福和爱情是个高难度动作,其实不是的,只要你用心发现,幸福就在你的身边。
考研结束了,霜儿丁原他们如释重负。不过我的悲惨生活并没有结束,我依旧还得为他们服务,偶尔抗个小议却被他们无情*下去。他们一天无所事事,从早睡到晚,然后晚上坐在客厅里等着我下班做饭。可怜我都忙了一天,想着各种借口来庆祝。原来每天晚上伏案苦读,现在每天晚上伏案大吃,霜儿那有棱有角的腮帮子吃得鼓鼓囊囊的,浑身全是肉肉。
我看着霜儿日益发福的身材有点不是滋味,只好变着法地提醒:“霜儿,你看你和个小肥猪似的,不过挺可爱。”
这小妮子完全没听出来我的潜台词,还傻傻地得意:“是吗?怪不得严冬冬说,男人都喜欢肉感。”
晕,就严冬冬那种恐龙根本就没有过恋爱的实战经验,她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居然还敢教霜儿。
“咳咳,男人是喜欢肉感,但是男人喜欢的肉感指的是胸前的肉肉,可不是大水桶。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位置永远和浴室上的磅秤成反比。”
“啪!臭阿武,你是在嫌弃我胸小,还指责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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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朋狗党的喜乐会(1)
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丁原的分数居然最高,远远超过了国家分数线。没有想到,平时一声不吭的他居然有那么大的潜力。仔细想想,丁原的成功也并不是偶然的,他学习的时候很有规律,决不学得太晚,以保证充分的休息。霜儿和严冬冬奔走于各种没营养的辅导班的时候,丁原扎扎实实地把书本从头到尾复习个遍。他从不计较得失,只是默默努力。
霜儿也过了国家分数线,进入了复试。而严冬冬就没有他们两个那么幸运,以几分之差被拒之门外,我生怕这位大姐想不开,意志消沉什么的,每天轻言好语,三茶六饭地伺候得无微不至。
没有想到,严冬冬和霜儿一样,也是强悍的仙人掌。她只是情绪低落了几天,很快恢复了斗志,她把霜儿和丁原所有的复习资料都搬到自己的床头,重整旗鼓,弄出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座右铭:“我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就是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
“您都无敌了!”
寝室的兄弟们也都开始忙着找工作了,全国各地都跑,我们父母的血汗钱,就这样全部捐献给了铁路事业。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老大江哥在沈阳,张辽去了他梦想中的黄金窟北京,而我大学最好的死党贾贝勒哪也没有去,一直在家里厮混。
让我大大地惊喜了一下的是,贾贝勒有一天突然来看我和丁原。这厮自己开着奥迪来的,摇摇晃晃地开了进来,招风得很,为了装酷,还戴了副超大的墨镜。他永远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他下了车,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得很用力,骨头都有点疼:“兄弟啊,想死哥哥我了!老子对你日思夜想,茶饭不思的!”
“靠!说得这么恶心,注意影响!”
接着他又很用力地抱了抱丁原:“兄弟啊!恭喜你,终于金榜题名了!”
丁原傻傻地乐。
然后,贾贝勒转身要去拥抱霜儿。我一个箭步蹿了上去,挡在霜儿面前,张开双臂继续和他拥抱。我的样子蹩脚而滑稽,但是我仍然硬着头皮拥抱着,就像上次严冬冬拒绝我拥抱一样,绝对不能让他占到小霜儿的便宜。
贾贝勒拿出他新买的手机给我们炫耀。手机的块头大得和20世纪90年代那些广东的暴发户用的大哥大一样,我一脸的鄙夷:“这是什么东西啊!俗气!”
贾贝勒看了看我:“你懂个屁,那是复古的绝品,还是限量版呢!”
丁原出来打圆场:“现在都流行复古,再说二哥这个手机关键的时候还能防身,砸个小偷劫匪的什么的!”
霜儿中间插了一句嘴,让我们差点晕倒:“你怎么这么喜欢自卫(*)啊!”
我的汗滴答滴答地流,霜儿怎么会这么丢人呢?
我们谢绝女士的陪伴,三个人去了一家饭馆,简单地要了几个菜,就和上大学的时候一样。我们边聊边喝,整整一箱的啤酒都喝光了,冰凉的液体下肚,勾起的是炽烈的情意。在和社会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我才深刻体会到,只有同学,才是最亲密的人,在你需要的时候,他可以给你最无私的帮助。只有同学的感情,才是最经得住名利和世俗的推敲。
我们醉了,哭了,互相揭短,把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全都倒了出来,彼此攻击,我还挨了贾贝勒两拳,打得眼冒金星,然后怀念着寝室的其他兄弟和一去不复返的大学时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晃晃荡荡地走出了饭馆,实在喝得不认路了,如下饺子般栽倒在马路边,呼呼大睡。第二天清洁工大婶好心把我们推醒:“小伙子,回家去睡。”
狐朋狗党的喜乐会(2)
我们清醒了一会,互望了一会,贾贝勒捂着肚子大笑:“太搞笑了,阿武你什么时候画的熊猫妆?”
丁原也嘎嘎地笑:“就是画的不太匀称!”
我揪起了贾贝勒:“靠!这不都是托你的福!是你昨天晚上打的!等老子回去睡觉,醒了再跟你算帐!”
贾贝勒哈哈大笑:“回去睡觉多浪费时间啊!走,接着喝。”
一连喝了三天。第四天,贾贝勒不喝了,吵嚷着一年没有看见学校了要回学校去“旧地重游”。我对这厮十分了解,他上学四年都不知道教室在哪里,整日不是泡在网吧就是和二嫂泡旅馆。他哪里想什么故地重游啊,分明是要回学校猎艳。虽然他跟二嫂的感情很好,但是这厮可不像我这样“守身如玉”,把性看得至高无上,离开了二嫂,有了“空床期”就和发情的公猫一样,到处寻找着“*对象”。
贾贝勒开着他的奥迪得意扬扬地“猎艳”,临走的时候还往脑袋上抹了点啫喱,让他的脑袋更有棱角,腰和脖子挺直成一条直线,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家门。
等他出了门,我和丁原在冷床板上对坐了半日,才义愤填膺起来:“瞧贾贝勒那死样,家里有几个臭钱把他烧的!”
“是啊,玩*,性生活太多容易阳痿。”
“靠!对,要不他怎么越来越瘦呢!他一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我和丁原不怀好意地奸笑着,心里却如猫挠的一样嫉恨不已,出去猎艳的人怎么就不是自己呢?
果然,晚上贾贝勒打回电话来,说有事情不回来住了,也就是说,他的猎艳成功了。霜儿接的电话,好心提醒他注意安全,少喝酒。
结果这厮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霜儿你放心,今天晚上无论你二哥碰到谁都要立马横刀把她拿下。”
我抢过电话:“二哥,你别教坏霜儿!祝你今天晚上大显神威!”
第二天,贾贝勒回来了,面上并没有得手以后的骄横之色,看起来神色有些忸怩奇怪。
我和丁原幸灾乐祸:“活该!”
等霜儿和严冬冬出门买菜的时候,我们把他按翻在沙发上,逼他招供:“说,昨天用的是什么招式?怎么就战败了呢?太丢人了!”
贾贝勒挣扎着起身没有起来,开始他口风紧紧地不说,后来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昨天的奇遇。
“我开着车在咱们校园里乱逛,冰天雪地的也看不着什么美女。”
“然后呢?”
“我看见前面的女孩身材似乎不错,就把车停在她身边,摇下车窗:‘五百走吗’?”
“靠!你这色狼,把学校的女孩当成什么了?那女孩没给你大耳光啊!”我和丁原义愤填膺,心里却不自觉地既羡慕又嫉妒。
“呃,这也不怪我,是我的一个哥们告诉我的,单刀直入,现在校园女生都轻浮得很。”
“接着招供!”
“没有想到那个女孩看了我一眼就直接上了我的车,我直接拉她去宾馆。”
“这孙子,摧残祖国的花朵!然后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还用得着我说吗?”
“那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这么古怪?”
“这个……”贾贝勒面有愧色,“今天早上,我睡醒以后,发现那个女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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