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名土匪一窝蜂似地涌出了监狱,鬼哭狼嚎一般,纷纷地向东方向跑去。
北林地区武装大队的战士们早已在他们必经之地——小泥河布下了口袋网。
这时,小旋风连呼带喊地说:“弟兄们!我们可不要乱跑啊!如果跑错了方向,说不准就要钻进共产党的嘴里呀!”
一瘸一拐的姜鹏飞,问:“那你说,弟兄们应该怎么跑呢?”
小旋风眨巴一下眼睛:“以其我们这样大队伍的乱走,莫不如分成十个组,一个组20人左右。这样缩小了目标,还便于我们及时与庆安县国长有会合。”
姜鹏飞回头问老客:“你说呢?”
老客点着头:“小旋风是我多年的弟兄。我看,按照他说的去行动,没有错。”
姜鹏飞听后,摆了一下手:“那好吧!按照小旋风说的去办吧!”
姜鹏飞站起来,用手一挥:“每20人一组,赶快向小泥河出发!争取天黑之前,赶到庆安县城!”
殷为带领20名土匪,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出发了。当他们行走不到10里路的时候,山坡上面站满了足足有一百多名真枪实弹的武装战士。
殷为一看,吓得再也不敢向前迈动一步:“你们,你们是,”
刀疤人上前扯住殷为的衣领子:“想不到,你我在这里又见面了。是于月拉把你们放出来的吧?!”
殷为低下头来,从裤腿里拔出一匕首,转过身来直刺刀疤人。刀疤人手疾眼快,用右手将殷为的匕首夺下。当殷为企图夺路而逃时,刀疤人飞起一抛,一下子射向他的后背。殷为即刻倒在地下,结束了他的狗命。
老客、墨林,“老来好”、“李大绝户”、“笑面虎”等土匪头子,一人率领着20名匪徒,统统地在这一带被我武装大队一一擒获。
清点土匪时,刀疤人意外发现了姜鹏飞和小旋风不知去向。
姜鹏飞趁着最后一伙土匪向前行走之际,一闪身,拐进了一片草丛里。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姜鹏飞从草丛中爬了出来,将一个小包打开,将自己原来的衣服全部扔掉,换上了地地道道的农民服装。于是,他便悄悄地向北林区摸去。
第三十三集 刀劈顽匪
北林地区工委办公室。
陈雷严肃地说:“土匪首领国长有已经包围了庆安县政府,那里的情况十分危急。现在,我们必须派出大批兵力进行增援。我的意见是,武装大队另有任务,需要苏联红军配合我们行动。”
卡拉耶夫插话说:“国长有十分地猖狂,我与呼兰总部取得了联系,让总部动用坦克车和装甲车,彻底将国长有这股顽匪消灭掉!”
林华站起来,一挥手:“马上行动!”
随即,林华走近卡拉耶夫面前,小声笑着说:“我们故意放长线钓大鱼的战术,还是有效的啊!”
卡拉耶夫将手搭在林华的肩膀上:“这个人物就让她继续表演吧!你都看见了吧!表演得特别地精彩呀!”
林华不无担心地说:“你这次亲自率领部队剿匪,可要格外地小心,尤其是你身边的那个人。”
一声声爆炸声和阵阵密集的机枪声,震惊了整个庆安县城。
土匪首领国长有带领四百多名土匪开始行动了,他高喊着:“弟兄们!今天我们要与共产党的新政府决与死战,攻下庆安县城以后,我们要撤到桃山古洞,准备攻打北林地区政府。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北林地区监狱已经‘炸狱’了,又有二百多名的弟兄们参加我们的队伍。天黑以后,这些弟兄们从北林地区过来投靠我们!”
一位农民装束的人,骑着白马,走到国长有面前,翻身下马:“你的信!”
国长有打开一看,是于月拉写来的:国长有兄,明天上午共产党武装大队和苏军卫戍部队前来袭击你们,望你在县城外阻击,并将卡拉耶夫击毙。
漆黑夜晚。
贼心不死的国长有,连夜率领一百名土匪来到了庆安县城西杜家围子的公路两侧进行埋伏。
苏军驻防卫戍司令部官兵们,杀气腾腾地从西向东而来。
当军车路过杜家围子村西附近时,司机一眼发现公路上设有很多用木头堆积的路障。当卫兵们走到跟前一看,只是一堆木头,便七手八脚地将木头推开。
卡拉耶夫走出还不到五米时,突然,从公路两旁的掩体里,国长有举起手枪,照定卡拉耶夫的前胸就是一枪。只听“哎呦“一声,卡拉耶夫应声倒下。随即,国长有对路障旁边站立的卫兵们进行射击。
此时,土匪们枪声大作。苏军卫兵们奋起还击,密集的枪声和机枪声,将公路两旁的掩体打得尘土飞扬。
狡猾的国长有,乘着飞扬的尘土,大喊一声:“快撤!”
一百名土匪纷纷地钻进树林里。苏军一指挥官将手一摆,苏军卫兵们向树林发起了冲锋。国长有率领的一百名土匪,借着树林作掩护,早已逃到了庆安县城。
身负重伤的卡拉耶夫,命令增援部队奋力还击,然后就昏过去了。后面除了驾驶室的司机以外,只有卡拉耶夫和于月拉两个人了。
这时,于月拉吩咐司机到后车那里取出担架。就在这一空隙,于月拉快速地掏出无声手枪,将枪口顶在了卡拉耶夫胸口上。这时,卡拉耶夫从昏迷中醒了,当他发觉自己的前胸已经有一硬邦邦的东西在顶着,大吃一惊:“你这个——”
还没等话说完,于月拉咬着牙齿,扣动着板机,只听“卟”地一声,卡拉耶夫立时结束了生命。
此时,枪声停了,苏军卫兵们一看卡拉耶夫死去,他们脱下了军帽,静静地站在那里,为自己的战友和领导默哀。陈雷和刀疤人闻讯赶来,两个人在卡拉耶夫面前默哀了三分钟。
之后,陈雷大声地说:“为了卡拉耶夫司令,为了北林地区人民*政府的诞生,为了北林广大劳苦大众的安全。我宣布,北林地区武装大队和苏军卫戍全体官兵紧急集合,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以最强有力的武器,坚决将国长有这一顽匪消灭在庆安县城!”
庞大的队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驱直入庆安县城。
“呜——”一声鸣叫,一列火车自西向东呼啸而来。火车驶进龙船火车站,缓缓地停在了站内。
然后,以苏军四辆坦克车为前导,增援部队大踏步地向庆安县城进发。为了震慑和惩罚这些顽匪们,增援部队一面进军,一面对城镇开炮轰击。
轰!轰!轰!
大地在抖动。
这一炮声,使得大兴当院外的土匪们犹如惊弓之鸟,顿时乱了阵脚,到处乱窜。
这时,庆安县城大街小巷一片混乱,到处是哭喊求救的哀号。
丢盔卸甲的国长有和一名土匪,慌慌张张地向城南逃窜,两个人又拐进一个小胡同。当他俩已经走到尽头无路可走时,刀疤人冷笑着向他走来:“国长有,你看后面是什么?”
国长有慌忙地扭动一下身子。刀疤人把早已握在手里的匕首,狠狠地一抛,不偏不倚,正好击中在国长有的手腕上。只听“哎呦”一声,国长有的手枪落地。这时,刀疤人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上前就将国长有的手腕叼住。
这时,几名武装小分队的战士们快速地将国长有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刀疤人从院内拾起国长有丢失的日本战刀。
次日清晨。
庆安县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着“严惩日本特务和国民党汉奸国长有”的标语。
上午九时左右,在大兴当院内,庆安县政府召开审判大会。
参加审判大会的有陈雷、苏军指挥官、于月拉等人。
刀疤人手持着国长有平时为非作歹的日本战刀,两名武装战士将五花大绑的国长有押到院内中央。
当庆安县公安局长宣读完判决书以后,刀疤人双手举起战刀,用力一劈,国长有没有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四集 兄妹相认
于月拉上床休息,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束紫色玫瑰鲜花——
在秘密去往延安的前一天晚上,上海市黄浦江边。
国民党军统特工副组长、梳着分头、眼睛不时地出现白眼珠子的殷为,与于月拉并肩走着。
殷为小声地说:“你的任务就是要长期潜伏在共产党内部,一旦暴露,*会派人接应你的,你的名字叫戴丽,你的代号是‘女狐狸’。如果发生变故,或者要为*而牺牲的时候,有人将送你一束紫玫瑰。”
于月拉展开一看——
除掉小哑巴。借运送卡拉耶夫尸体作为掩护,在抚远破坏苏军远东司令部和*东北局特殊会议召开。美狐狸
看完以后,于月拉将白色毒药撒在铁锥子上,并将铁锥子插进苹果里,又快速地用手封好。
小哑巴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苹果。不一会儿,软软地倒了下去。
北林地区工委书记陈雷、刀疤人、苏军指挥官、于月拉、伊万诺夫等人,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指挥官讲话:“根据我军远东司令部的电文指示,我们将把卡拉耶夫司令的尸体护送回国!”
漆黑夜晚。化了装的姜鹏飞,几个拐弯溜进了北林区棺材铺里。
于月拉眯缝着眼睛:“你我的处境非常危险,随时随地都有被共产党抓去的可能。明天,我和苏军特别护卫队一起护送卡拉耶夫的尸体,你就——”
机智勇敢的小旋风,在棺材铺木匠的安排下,听得一清二楚的。
次日,绥化火车站显得特别地繁忙。
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位农民打扮的女人,神色沉稳地登上了开往佳木斯方向的火车。
绥化火车站从职工通勤口处,走过来八位苏军卫兵肩扛着一副血红色棺材的队伍,缓缓地从这里通过。
林华、陈雷、刀疤人和四名武装战士从另一侧门走出,快速地登上了军事专列的后一节车厢。
五个小时过去后,专列驶进了佳木斯火车站。
八名武装战士和苏军卫兵们稳稳当当地将灵柩抬到了军车上。
专列最后一节车厢走下来的林华和陈雷,乘坐吉普车,从站台驶出站外,飞一样地向佳木斯飞机场驶去。
一架小型苏式直升飞机,停在佳木斯机场的草坪上。
刀疤人走到苏军指挥官面前:“指挥官先生!我方领导有一请求,检查一下卡拉耶夫司令的尸体,是否完好!”
伊万诺夫大声地挥手拒绝:“绝对不行!”
从吉普车走下来的林华,笑着说:“上尉先生!请你息怒。我们这样做,对贵军是大有好处的!”
伊万诺夫声嘶力竭地喊着:“我坚决抗议!”
这时,林华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这是苏军远东司令部的特殊命令,希望你们配合!”
刀疤人猛地将棺材底部夹板奋力地一抽,立时露出卷缩一团、满头大汗的一个人来:原来是国民党新军第27军军长姜鹏飞。
于月拉掏出手枪,对准林华就是一枪。只听“砰”的一声,林华的胳膊已经中弹。
从机场外面驶进一位蒙面人驾驶的摩托车:“于月拉,快上车!拉住我!”
蒙面人飞一样地向三江口方向疾奔而去。
身负重伤的于月拉,艰难地而又吃力地向前爬行着……
刀疤人和武装战士们迅速赶到,低声地问:“于月拉!你到底是谁?”
于月拉将手一晃:“我不是美狐狸,我是改头换面的戴丽,我的代号是女狐狸。你快去抓,真正的美狐狸呀!”
于月拉脑袋一沉,停止了呼吸。
天边已经微微地显露出一道银白色的光亮。
掌鞋匠高兴地用手一指:“特派员,你看!三江口到了!”
蒙面人举起手枪抠动板机,只听“砰”地一声,掌鞋匠应声倒下。
蒙面人快步地跑到江边渔棚屋内,寻觅着江岸边的船只。
从船底下冒出一个人,正是小旋风:“你从绥化一上火车时,我就牢牢地盯住你了。受北林武装大队的命令,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气急败坏的蒙面人举起手枪,一下子击中了小旋风的手臂上。
小旋风吃力地用双手将小船掀翻在三江里。
刀疤人出现了:“美狐狸!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赶快举手投降吧!”
蒙面人手举着手枪,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刀疤人也手持着手枪,稳稳地站在那里。
刀疤人手疾眼快飞奔而来,一脚将蒙面人的手枪踢得很远。当刀疤人刚要举起右手时,蒙面人来了个“二踢脚”,顷刻间将刀疤人的手枪踢进了江中。
刀疤人快速地随手掏出手铐,快速一个纵跃,将一只手铐扣住了蒙面人的手腕上。随即,刀疤人迅速地将蒙面人的面罩扯开:“啊?!是你!”
她就是隐藏在共产党内部的国民党高级特务尹虹。
刀疤人又是一个“黑虎掏心”,一下子便将尹虹的衣领扯断,发现她脖子上挂着一个玉佛。
刀疤人大吃一惊:“你也有这个物件?你是锁莲么?”
尹虹惊呆了:“你是我哥哥,锁柱么?”
刀疤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尹虹流着泪水,抽泣地低诵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刀疤人大声地哭喊着:“锁莲!我是你哥哥、易容后的周铁呀!”
尹虹用牙齿咬着衣角里的剧毒,嘴角处沁出了鲜红的血液:“哥哥!我不行了,我好悔呀!你把我安葬在母亲身边,好吗?!”
周铁泪水一对一双地流了出来,小声地说:“林主席!我送我妹妹回家呀!”
林华哭着说:“本是一家人,为何不回家呀?!”
东方已经射出了万道晨光。
天外,响起了儿童们的声音——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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