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粹的军事小说血铸的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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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纯粹的军事小说血铸的番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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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仿不过形似,做到神似恐怕就不是一个孩子所能办到的了。于继成学父亲学的再像,也仅局限于形似,有些东西恐怕这辈子也学不来。父亲接下来那个石破惊天的动作,除了让于继成惊愕,还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惊讶惊恐惊叹。他们算是偏得,亲眼目睹了大将出马战神出击的风采。

  红卫兵小将和工人民兵组成的包围圈越聚越小,人挨着人,挤得台阶前面没地方下脚,普照大地的太阳也没有办法硬挤出个人缝挤进一线光亮。于继成像呆在恐怖的小黑屋里,听着众人汇拢成牛喘似的呼吸,压抑得头皮发麻。

  枪刺贴上了面颊,一个民兵的左手一把推倒了于继成,把他和父亲分开,让他们再不能结成一个“父子兵”的整体,仅仅离开父亲半步的于继成,瞬间又从一名战士恢复成了孩子。

  父亲出手的动作谁都没有看清,包括一辈子用心回忆这个动作,做梦也拳打脚踢模仿这个动作的于继成,也没完全看清父亲到底是怎么干的。只觉得大家像冲厕所的水呼的涌了过来,父亲没有本能的向后退,而是逆着那最急的“水流”迎了上去,肩膀一顶,推于继成那个民兵立马站立不稳,像喝多了的醉汉,摇晃着倒在了后面的人身上,另一个扑上来民兵的枪,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抓在父亲的大手上。

  “快开枪啊。”被推倒在台阶上的于继成,眼巴巴的望着单手持枪的父亲,恨不得喊出声来。再不开枪打死他们一两个,恐怕爹两和王阿姨得被一顿乱脚踩死。

  孩子毕竟是孩子,于继成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也仅限于看到和没看到,还不能做出准确的理性的分析判断,还没有达到明白懂得的境界,恐怕长到三十岁也不会真正弄懂。从父亲的表情和表现看,显然没把那伙人放在眼里,包括那些扑到身边全副武装拿着半自动步枪的民兵。在父亲眼里都不过是一堆摆设,小菜一碟。压根没把这些放火要烧他房子,要把他踏上亿万之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恨不得把他和王阿姨置于死地的人当成敌人。在父亲的眼中,他们跟于继成一样还都是世事不懂的孩子。

  于继成盼望的事终于发生了,父亲真的开了枪,但开枪后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父亲居然没有像对待敌人一样毫不留情。子弹没长眼睛,没有饱含愤怒,居然没有射向那伙疯了的把父亲当成敌人的人们。

  在于继成的记忆中,父亲动作的前半段非常快,谁也没看清,中间的很简单,结尾让在场的人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包围圈有些松动,但不松散,人们挤的过于紧密,想疏散开并不容易。组成包围圈的人们多少都了解父亲的威名,就是不知道于克功,也知道这部队大院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大家注意,子弹不长眼睛,他的枪法准……”大哥于继军惊怵中发出声撕力竭的惊呼,提醒着那伙据说是跟他“同一战壕”的弟兄姐妹。

  惊呼声中,父亲的左臂做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扬动作,看上去很缓慢,故意让大家看个明白,可谁都看不明白。持枪的民兵感到危险,但距离太近,不能开枪,也没有开枪的胆量。他们只能眼看着于克功变魔术似的表演,并没有觉得,那是一个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兵,在摆弄一件能要人命的枪械。

  从父亲把枪抢到手开始,于继成的眼睛就没有再瞅其他地方,他恨不得把眼球瞪出眼眶,仔细的观察着父亲所做的每一个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这些细节的后半部统统印在了他那容量超过电脑的大脑里,永远也删除不掉了。

  父亲上扬的左手并不是配合右手端枪射击,而是把一样黄橙橙、亮闪闪的东西,潇洒的抛向半空。人们无法拒绝的顺着父亲的左手向空中望去,一道金光如闪电一般,从围拢严实密不透风的人群中穿出。尽管那闪亮是反射太阳的,可它仍然倔强的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光芒四射,像是要挑战太阳。

  “金表!”大家差不多喊出了声,随后就是屏住呼吸,仰望遥视。万簌俱寂,唯有那“滴答、滴答”准确的指针声音,伴随着闪亮的飞行轨迹传回地面,让人们真实的感觉着时光飞逝,领悟着一件机械突然被赋予的短暂生命。一块普通的手表因为从神奇的父亲手中飞中,顿时成了神奇。

  “砰”,父亲的枪响了,“滴答”停止,时间定格,金色的闪亮瞬间化成数个更小的闪光,转瞬间从人们视线中消失,美丽的弧线还未走到尽头,就停止了神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神奇。

  “小三,把王阿姨扶回屋。”父亲把发射了一发子弹的步枪,扔还给惊魂未定的民兵。至于那枪是怎么上的膛,那同样划出生命轨迹的子弹,是怎么从父亲枪里射出,又是怎么让两个美丽的生命终止于同一瞬间,只有于继成一个人看的清。其他人早就趴了一地,惶恐中膜拜着父亲的神奇。刚才的“小黑屋子”化成平坦,刺眼的阳光闪耀着无限光辉,最善于反射光线的几十把枪刺在那一时刻暗然失色。

  王阿姨阴郁的眼神随着温暖的阳光而略显明媚。她扶着于继成的头,深情的望着于克功说:“老于,老吴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真的是反党?他还有机会吗?”

第十九章     机会(六)
于继成右手持枪,手表和佛珠都抓在左手上,猎人一般的扫视半空,忽略了旁边的连长和靶场上的所有人。

  一道闪电抛向空中,跟父亲当年做的一模一样。因为是电子表,没有“滴答”传回地面,但那美丽的弧线和挑战太阳的气势,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可小视。他们中的大部分没有打过仗,但每个人打过的子弹都不会少于万发,可谓久经靶场,所以不会被惊呆,即使刚才的枪打飞鸟,也不过引起一阵小小的惊呼罢了,更多的是不服。

  跟父亲同样的动作,没等人们看清,枪是如何开保险上膛,子弹已经射出了枪口。“砰”的一声,手表灰飞烟灭。接下来的动作比父亲做的还漂亮,应该是于继成的创新之作。

  一串佛珠,飞向天空,至抛物线的最高点位置,抖成一个小圈并疾速滑落。“砰”又是一声,子弹击中了一粒佛珠,小圈不复存在,散成十几个小珠漫天飞舞,成不规则状态下落。

  从第一声枪响,步兵六连的连长、指导员和排长马千里还有几个射手就知道该干什么了,但他们的反应稍慢了一步,当于继成“砰砰”连续打出五发子弹,也就是说五个珠子在空中被打得粉碎后,他们那几枝枪才响。都是六连的人自然知道如何配合,没用连长下口令,几个人迅速扇形展开,卧、跪、立三种姿势分别瞄向高、中、低不同位置的佛珠。“砰砰砰”又是一阵清脆刺耳的弹啸,每人均打碎了一个佛珠,打碎了特种兵们的骄狂。

  欢呼声中,809团的团长和政委挺直了腰杆。

  “哈哈,老王,我们的新兵不简单吧?”

  特种大队的王大队长没有像他的特种兵一样垂头丧气,而是大步奔到于继成的面前,狠狠的拍打着于继成的肩膀,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拍碎。大嘴一张像是有一枚毫米高射机枪子弹横在嘴里,咬人似的发出爽朗的怪叫。

  “小伙子,行啊,叫什么名字?”

  “于继成”

  “当几年兵了?”

  “一年”

  “一年?打的好,小伙子,有出息。愿意来我们特种大队吗?我们那可是一类灶……”

  王大队长看于继成没吱声,知道用伙食引诱恐怕不成。用开车、开飞机、转士官、考学之类的恐怕也不行。能练成此等绝活之人,定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之辈。必须要晓之大义方可说服人心。

  “知道‘爱尔纳突击’吗?国际侦察兵比武,每年举行一次,那可是代表中国军人到世界上去扬名立万,为国争光,为军旗添光彩。”

  机会就在眼前,令人震撼的无法拒绝的诱惑。还有什么比军人的荣誉更能吸引一名军人?

  十六岁的于继成掌握了六十岁于克功的枪法,继成了父辈的神奇,还创造了属于自己属于六连的一份荣誉。可他并没有喜形于色,居然硬绷着脸,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和神经,极力不露出一点点笑意,表现出与年龄极不匹配的一种成熟。

  王大队长有些不理解,一个新兵不光让他和他的特种大队输的心服口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觉着冷静,实属难得,也就愈发喜爱。

  “小伙子,怎么练出来的这手功夫?有什么窍门?”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第十九章       机会(七)
“说的好,小伙子,有种。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马上回去收拾行李,开伙食关系,从现在起,你们就是特种大队的人了……”

  王大队长显然早有图谋,除了用手使劲拍打着于继成的肩膀,其他几个六连的训练尖子也被点了将。同时他也后悔刚才的问话,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还问人家同意不同意,纯属多此一举。

  “喂,喂,我说老王,你这干嘛呢?拉壮丁还是论堆挑瓜?我809团供你们几十个人白吃白喝了两个多月,末了,你们还要把我的人弄走?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刚刚还兴奋得差点把桌子拍碎的团长,顿时一脸愤怒,那哪是调七八个兵,分明是在挖他的心头肉。

  “老钱,你要觉得不平衡,就开个价码,我特种大队范围内可调动的一切资源,除了人和武器装备不能给你,其他的你要啥给啥,我王德忠如果说半个不字,全家不得好死。”

  这王大队长再次发了毒誓,充分体现出对六连这几个尖子的喜爱。

  “老王,你们特种大队除了人和武器还有啥?我们部队没了人和枪还能叫啥?就是他妈的一座空庙。你在这起誓发愿的没个屁用,老子不会上你的套。”

  “这么说你是不想给人喽?好言相劝你不听,到时候我把人带走,你们半点好处捞不着,可别怪兄弟事先没通融。”

  王大队长看似粗枝大叶盛气凌人,实则诡计多端。这几天比武他就一直没闲着,早把六连的训练尖子们揣在心上了。同样是足智多谋,六连的“小诸葛”马千里只知道排兵布阵,哪想到还有更深层次的人才之争。

  “老王,你把我们809团当什么了?你们特种大队的预备役?你这可是狮子大张口啊,一下调七八个兵难道不需要通过我们?这部队是你家开的?你这也太霸道了吧?告诉你小子,我们团在战场上南征北战的时候,你们特种大队甭说建制番号,连特种这两个字还没造出来呢。”

  “老钱,你要向前看,别老抱着过去的荣誉过日子。陆军部队的未来发展方向是什么?我们特种大队虽然历史短,但在未来战争中的作用大,理应地位高。集团军常委会上已经达成共识。于军长亲自指示,‘此次参加国际侦察兵比武,为军队为国家争荣誉,我们军必须全力以赴,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人给人,各项工作都要为此次比武让路’。咱们得学会顾全大局,讲政治啊。”

  王大队长像是语重心长,其实心里真急了,比对抗输给六连还急。大嘴一咧,哇哩哇啦,说的义正辞言,还搬出“圣旨”不给团长一点反驳的机会。

  “老王,你们调人可以,但这六连的兵可不是说调就调的,当年军长还在我们师当师长的时候,就亲口做出过指示,调六连的兵必须通过师里,必须要师长、政委签字才行。”

  理论水平和工作经验丰富的政委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甘示弱,以牙还牙,也祭出了尚方宝剑。

  “好你个抠门老钱,好你个黄老邪,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几个人老子要定了,师长、政委的签字调令明天就给你们送来……”王大队长凶相毕露,扔下一句,掉腚走人。

  团长当时连哭出来的心都有,只恨自己不该在酒桌上跟王大队长叫板,搞什么比武,这下好,赢了一场民间组织的对抗,失去快一个班的弟兄,得不偿失。这官司打到军长那也赢不了,油炸屁股——输定(酥腚)了。

  几个首长在战士们面前毫不避讳,争得面红耳赤。还是政委经验老道,先拉团长,后拉王大队长。用话语,用眼神告诉他们,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首长们的争执被于继成听在耳里,深埋在心里。突然间成了争抢对象,成了香波波,于继成像从丑小丫一下变成了白天鹅。他的身体突然失重,像在太空旅行一般轻飘飘的,心也快飞出了嗓子。这几枪打的真畅快,这一炮是打响了,为连队为团队争了面子,更大的机会随之而来。特种大队,国际侦察兵比武,晃如梦境,不兴奋得发狂就不是十六岁的年轻人了。

  可他毕竟是将门之后,知道内敛,知道低调,知道这个时候需要不动声色,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调动命令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极力控制,压抑着满心欢喜,几乎把一身的骨头节压出咯咯的摩擦声。他知道这事不简单,恐怕要经历一番波折,除非亮出军长儿子的底牌,否则很难跳出步兵六连,走到特种大队的队列中去。

  两团头跟王大队长唇枪舌剑小孩似的斗嘴皮子,几个六连的干部在一旁也叫苦不迭。他们叫不出王大队长的名字但久仰“王大白话”的威名。此人能量极大,除了枪法出众武艺超群,一张大嘴更是了得,据说死人都能给说活。集团军范围内一提“王大白话”谁人不知?特种大队在全集团军的待遇哪个不晓?特种大队看上了谁,“王大白话”认准了谁,不用说是几个小列兵,就是连长、指导员也能让他在军首长那一顿白话给挖到手。

  六连连长和指导员悔青了肠子,比武场上得来的胜利,马上要被一场抽筋换血的“惨败”所代替。六连赢得了比赛,可马上就要“损失”最宝贵的人力资源。

  说实话,这“仗”打得真漂亮。在全面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以微弱的优势战胜强劲对手,也许这样的胜利,才会让胜利者体会到酣畅淋漓的胜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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