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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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旧故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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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容是典型的鸵鸟心理,这样的一些情感苗头在她有意识的忽略下竟也慢慢地觉得自然了。
  那天城南陪着她聊天,给她唱歌,同她一起等待新一年的钟声,互相说着,新的一年也要好好的。
  2。
  苏容和城南慢慢少了联系是在她大二那年,那时城南正好是高三。
  高三想是很忙碌的,苏容大二的一整年,城南都是很少出现的,偶尔遇见也只来得及招呼一声,苏容其实并不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只是这样的她居然无法淡忘城南。
  也许很多人都是这般的,真正的察觉到失去一个人,才会想要去怀念吧,苏容也是有些这样的劣根性的。
  苏容从前更经常写文,很少看别人的东西,包括城南的,因为城南所擅长的是现代文而并非古风,她总是少看的。
  和城南少了联系的这些日子里,她居然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夜晚的时候看城南的文字。
  城南的文字干净而又带着悲伤,却又透着淡淡沧桑与脱俗,是很出色的现代文,甚至是不同于他犀利的言语,斯文的长相,有三个不同面具的城南,哪一张才是真的他呢?
  苏容有时候总要这样想象的,也想着面对面看着城南,问他,哪个才是你呢?
  越发的想,便越发的思念。
  连苏容都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用了整年的时间,不间断地去怀念这样一个几乎消失的人,偶尔还是会忍不住自嘲,或许在那样忙碌的学习中,那人该忘记自己了吧…
  这样想着,更加难过,文字也码得极少了…
  3。
  大二那年苏容依然没有过年,学期结束接到成绩单了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挂科,这时候就忽然想起了城南,才发现原来为了不当科,已经很久没去泡论坛了,那人大概是考完了呢,苏容很好奇那样的城南会归属于哪个学校呢,这样想着,她便套了外套就出门,离学校不远有一家网吧,苏容大一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它的生意,久了和哪里的老板算是混了个眼熟,随便开了一台机,包断时间,然后就开始乱逛,偶尔居然真的看见了城南,然后就招呼他聊天,那人回得也很快。
  他说,苏容,打哪儿鬼混去了,等你好久了,手机呢?
  苏容啪嗒啪嗒地打字,给他自己的新号码,然后跟他胡乱扯起来,直到那人下线,居然忘记问他考哪儿去,一个人着实是无趣的,她点开了网站,看的是蓝色大门,她一直很喜欢这部片,偶尔再看一遍,最初看的时候是哭过的,现在重新看仍然感动。
  苏容的手机最大的功能是上网,时常设的是静音,很偶尔的设震动,居然就真有人找,跳出来的新短信上标注着城南,点开时那家伙写道,师姐,你要罩我啊。
  苏容的嘴角忍不住挑高,眼神里都染上了浅浅的笑意,只回了一个好字。
  最初的那种感觉,大概便是如这般连指尖都萦绕着欢喜的思绪吧…
  4。
  苏容第一次面对面地看着城南的时候她已经是大三了,还有一年就面临着就业,这样的苏容,自然是比城南要现实得多的。
  城南和苏容本来就是性格相近的人,彼此相互喜欢,其实是都有预感的。
  城南入学的时候是九月,苏容记得那个男孩,有些小高,偏瘦,偏生穿一件灰色风衣,看着就有点儿沧桑了,他对着她笑,朝她挥手,喊她苏容。
  苏容最初就不是对待一个弟弟一样对待城南的,大体上只当他是朋友,但实际上是喜欢着的一个人,那样无法掩饰的欣喜其实苏容也是明白的,只是她真的做不到伪装掩饰,疲倦从来是她讨厌的。
  真正去靠近城南,苏容才发现,这样一个男孩真的也只是个孩子呢。
  城南喜欢她,很自然地表现出喜欢她,同她一起吃饭,同她一起看书,同她一起背单词,她准备六级英语而他准备四级英语,几乎是经常混在一起的,苏容甚至记不得是在哪一天他对她说,苏容,我们在一起吧。
  这般自然地就答应了,几乎没有犹豫,苏容便顺从了自己的心。
  苏容是喜欢猫的,这一点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只是大学的宿舍是不给养的,偶尔看见谁家的猫,她总要很羡慕的过去逗弄一下。
  苏容的生日正是十二月,那天也是苏容和城南的生日,城南送她的生日礼物正是一只折耳猫,胖圆胖圆的,窝在城南的怀里,只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苏容是极高兴的,她抱着那只猫,旁边跟着帮她提行李的城南,那人对她笑,跟她说,生日快乐,小家伙在她的怀里散发着暖,深深的,温暖住她的心脏。
  她真想说,城南,我不想走呢…
  苏容的实习是在一家普通的贸易公司,她做的是会计,公司里有宿舍,那天正是她面试成功,正式入住公司的日子。
  城南只是看着她,帮她提行李,告诉他,苏容,我会来找你的,要记得你是我的。
  那个孩子气的城南,那个霸道的城南,却都是苏容喜欢的城南呵呵。
  5。
  城南从来都是一个孩子气而不够现实的人呢,真是太年轻了吧,这样的孩子从来是相信情感的,爱情这样一回事对于他的生命来说,占据的比重太重了。
  城南其实并非一个好学生,准确来说,他是一个文痞,他的文章其实是写的极好的,但是他从来不爱看书,准确来说,他还有一些厌世情怀,他一向觉得中国的教育太失败,那是他所不喜的,而他的父亲是个商人,读书对他来说并非是有必要的,自然他的父亲是不怎么理会他的学习的。
  其实如果不是遇见苏容,城南猜想自己是绝不会这般用心去读书的吧。
  在论坛里注意到苏容真的不难,她常写东西,且是那种有韵味的古风文,第一眼,城南就想,这个女孩会是怎样的呢?
  他忍不住好奇,居然还连着几天埋伏在同一个论坛里等她,后来也算是认识了,他总是要品评她的文,告诉她怎样怎样,如何如何,看她进步,看她接受自己的接近,内心居然就涌动着欣喜。
  他从来不是个多感性的人,从前对于朋友的一见钟情之流的说法嗤之以鼻,如今他却连面都没见过就深陷其中,甚至无力自拔,因了这被他朋友取笑了好多回,可他却是真的喜欢啊,这样的情感却是他自己都无法克制的。
  真正和苏容接触,会发现那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干净乖巧,样子也很年轻,却比城南还长两三岁,可那时的城南只要看着苏容,自然而然就会觉得喜欢的,他只觉得原来苏容是这般好看,那样迷煞了他的眼呢。
  高二的时候他几乎是一整年都和苏容混在一起的,他们相互视频,他和她互相述说新年安好,其实这些事情,城南记得太清晰了,苏容不清楚,支撑他度过这样一个高三的便是这些他们的记忆呢,也只在最思念那人的时候,他会换小号潜到水里看她,或者直接跟她打招呼,这样给自己一些小动力,然后便又埋入学习。
  那一年,大概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辛苦的时段吧,连他父亲都说别读了,读书没啥出息的,可他不愿意啊,这样能让他更靠近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呢…
  最终是考到了本科的成绩,真的去了浙江,也只填了苏容的学校,然后就中了,城南一直固执的相信,这是在暗示他,他们两人是应该在一起的。
  其实苏容并不是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好相处的,她喜欢猫,有时候性子也像只猫,并不好接近。
  但城南知道,苏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正如同自己喜欢她一般,越加的靠近她,便越加的喜欢。
  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多么出色,而是她仿佛就是自己缺少的那根肋骨一般,让他想要揉入血肉中,这样一个吸引着他的女孩呵。
  后来就真的在一起了,就像最初便安排了这样的结局一样。
  苏容去实习的那天正是她生日。
  城南设想过很多种礼物,最终却只送了一只猫。那是在宠物店里买的,小小的,胖胖的,乍看就像颗圆球,城南忍不住就买下了,那猫的眼睛很圆,就像苏容的一般,那个总在路边逗猫的女孩也有着这样的圆眼呢。
  苏容离开的那天是他送她去了,提着她的行李,看她怀抱着那只小家伙,眼睛笑得像弯月,他就知道,她是喜爱的。
  城南是有私心的,他知道苏容喜欢猫,他知道她会照顾好它的,那么,每一次看着它,她就能想起他了呵。
  他说,等我,你是我的。
  其实他多想给她一个拥抱啊,只是苏容不知道,他心里那份不安,他怕着这个女人从他的怀抱里走远呢…
  6。
  苏容是在某个下午回过学校的,那时候那个说着喜爱自己的男人正亲吻着另一个女人。
  她只远远地看着,心里生生地疼着,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呢…
  她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从心底涌出的悲伤居然灼疼了她的眼,却不见一丝潮湿。
  她只是安静的退开,如同离场的观众,城南不知道,今天正是她休月假,苏容厌恶解释与欺骗。
  其实城南有一点是很正确的,苏容的确像猫,骄傲的像一只猫,只是城南不知道,有时候欺骗了便不再拥有解释的机会了吧。
  7。
  那是城南大二的时候,苏容已经在工作了。
  十二月的天还透着冷,那天城南接到苏容的电话,苏容的声音带着清冷,她说,城南,我们分手吧。
  城南握着已是忙音的手机,只觉得无措,他想说,苏容,今年陪我回家过年吧,他想说,苏容,我们先定个婚吧…
  可是,他还没说,他还没有说他喜欢她啊,为什么就那么残忍地放开他呢?
  城南再打回去时,那号已然关机,连假都来不及请,赶去了苏容的公司,那个人居然一个月前就辞职了。
  你知道,当一个人真正要躲你时,才会真正绝望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如此大么?
  城南就是这样的感觉,那是浙江的冬天,他蹲在街头,冷风冻得他微微发抖,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心脏更加难过呢?
  阴暗的街道上,城南蹲着的身子拉成一道长长的影,一直一直到深夜,可是宿舍里的灯却未曾亮过…
  7。
  苏容是在和城南分手的那天就搭乘火车回老家的。
  苏容的父亲在老家有自己的企业。
  火车中途停站的时候她把装在行李包里的折耳猫丢弃在月台。
  那是你给的礼物,我不要了,苏容的心口闷气一样难过,却只是不回头,回到了火车位上。
  车上一个老人笑着问她,小姑娘,多久没回家啊,都哭了呢。
  是啊,太久太久了呢,苏容捂着盈满泪水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语…
  你不懂,我相信的,需要的,从来都是纯粹的情感…
  end                        
     

  ☆、过往温暖(BL)

  
  1。
  林九的左耳耳骨上有一个耳洞,年轻时候留下的痕迹,五年,十年这样过去以后,仍存了痕迹。 
  更像一个忘了愈合的伤口,偶尔会被森冷的风穿过,只不曾再戴上一颗耳钉。 
  林九本就生着一副谨慎模样,时常穿的是平整的衬衣和西裤,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梳得平整,长期执教使他浑然天成地带着些师者的温和及书香,可他的左耳骨上偏生带了一个耳洞,黑森森的,在他原先就显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 
  更多的人却宁愿相信那是一个伤疤,因他从来没有在上面妆点过任何耳饰,仿佛只是一个洞穿耳朵的伤口,或者说仅是一个余留的伤疤。 
  林九教的是初中,上一届初三毕业以后,他又重新带了一届初一,现在已经是下半学期了,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该升上初二了吧。 
  彼时已经是□□,即使是在南方这般温和的地方,天气也开始热起来了,学校是有分配宿舍给老师的,但一到了周日,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会回家去的,只除了林九。 
  林九不是南方人,他的老家在东北,却偏偏没有生就东北人那样高壮的骨架,甚至比有些南方人还要瘦上一二分,也许是这样,最初教书的那几年,同事有时也会好奇的询问,林老师,怎么不回家过周末?
  家吗?林九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边的耳洞,隐约还记得些疼,但其实已经相隔着太久了。 
  学校分了宿舍,他连房子也没有租,就一直住在这,也算省了些钱。 
  事实上,这样教了十几年的书,他到底没能赚到多少钱的,除了交予母亲的那些,他真正省下的其实是很少的,好在学校的工资虽不高,但吃住都是有津贴的,他还是可以支撑的。 
  林九就职的学校在珠海一带,他刚来的时候学校刚建成没几年,对师资的需求量是很大,连他这样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收了。 
  林九是正牌的本科生,中文系毕业的,自然教的是语文,最初只有一千元收入,不过吃食都有包办,签了三年约,几乎每月都是八百、五百地寄回家,身上真的没留下多少。学校是建在山里的,娱乐是几乎没有的,林九也是很少出校,只偶尔陪同事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去镇上喝个酒什么的,但也是极少的,应该说,最初的三年是从不曾有的。 
  林九的宿舍不在山里而是在山脚边,教师的宿舍比学生的要远一些,从宿舍走到教学楼约莫是二十分钟,往常这个时候,林九总会去图书馆看书,但今天没有。 
  林九的宿舍边种着一排白杨,是那种挺拔坚毅的模样,为了学生和老师的方便,其中一株被挂上了路灯,但从林久二十二岁来到这个学校,到而今三十二将近,树仍是挺拔着身子,坚定的模样。 
  他有些失神地捏紧手中的信封,那人的字还是初识时的模样,端正整洁的小楷,“林九收”三个字写得犹为端正,可收笔处仍能瞧出些颤抖。唐稼,林九有些艰涩地念着寄信人的名字,左耳处却隐隐地疼了,他没有拆信,反而是认真地,缓慢地将没有拆开的完整信封撕成条,再撕成片,这是第十封信,在他们分开以后的第十封信,内容他都是猜得出的,大体都是“阿九,生日快乐。” 
  没有过多的言语,端正到细微处的字迹真的能给人错觉吧,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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