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没看他一眼。
就算是这样，大牛也不觉得尴尬，他只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这位红衣“大侠”，脑子里面自动地把“大侠”与那些说书艺人口中江湖英雄挂上了号。
不过就算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这位红衣男子与那“大侠”两个字根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人家是魔头，魔头知道吗？就是专门杀大侠或者被大侠杀掉ＢＯＳＳ。
大牛眼神太过炽热了，就连我们伪大侠，真魔头，《笑傲江湖》终极大ＢＯＳＳ东方不败也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他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那干瘦老者。
其实说起来那干瘦老者在江湖上也是个大有来头人物，当然这个“大有来头”是相对。在当今武林中老者辈分更是大得离谱——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师叔玉玑子，这一次便是他代表泰山派来参加“武林大会”。
不过玉玑子这个人虽然辈分大，为人却不怎么样。武功更是平平，除了搞内斗是一把好手之外，这老头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本事了。
也不知他今天是不是撞太岁了，居然碰上了东方不败。当然老头子现在还不知道红衣男子真实身份，所以他才很有勇气地走向红衣男子道：“阁下好辣手段！想必阁下在江湖上也应该是大有来头，就是不知尊驾名讳是？”
让他尴尬是红衣男子只是瞟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我名字，你配知道么？”红衣男子这句话终于让老头子小宇宙爆发了：“哼！好大口气，阁下既然如此狠毒，也就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哦？”东方不败故意拖长了声音，似笑非笑道：“怎么个不客气法？”玉玑子也不答，只是缓缓拔出剑，挽了个漂亮剑花，冲着红衣男子道：“出招吧！”红衣男子一挑眉，似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抢先动手。
就本心来说，老头子其实更愿意先发制人，只是大厅里人太多，而且他自持身份。说白了，就是一句“死要面子”。他不知道是，就算他不“死要面子”，今天在这里也要“活受罪”。
就在老头如临大敌时候，红衣男子笑了：“你还不配本座出招。”看着老头胀得通红脸，东方不败歪着头道：“如果你不满意话，本座就赏你一枚花生米吧！”
虽然这大厅里很多人都自诩为高手，但却没有人看清红衣男子动作。他们只听见“咚”一声，然后就看着玉玑子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让人惊骇是，与他那倒霉催徒儿一样，老头子额头正中被嵌了一粒花生米。
看着地上两具死不瞑目尸体，大厅里引起了一阵骚乱，有那机灵点嵩山弟子已经跑去报信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说“聚贤楼”也算是在嵩山势力范围内。何况玉玑子身份并不简单？
反观杀人凶手，也就是我们教主大人，他居然混不在意，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自己“杰作”。他这种轻描淡写视人命如草芥做法终于成功摧毁了大牛心中对“大侠”向往。
就在这时候，门外却突然走进一个柳眉杏眼俊俏少年。少年手上提着一包药材，有点诧异地看了看安静人群，径直走向红衣男子：“师娘，我回来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莫非这红衣人是女子？面面相觑他们都从别人眼里看到了四个字：“不可能吧！”
但是让他们几乎崩溃是，红衣人居然冲那少年点了点头，含笑问道：“我要东西都买回来了？”少年乖巧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战战兢兢声音给打断了：“两位大侠，不，女侠……”
红衣人猛然抬头，看了眼说话那人，很快就认出来了，那人正是此间客栈掌柜。他眼神是如此凌厉，以至于那掌柜后面话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扫视了一番大厅里人，东方教主只说了一句话，那一句话只有一个字，正是那句话后来让掌柜每想起一次就肉痛一次！
他说：“滚！”
然后，片刻间，大厅里面人就走得干干净净，甚至就连尸体都已经被搬走了。除了教主大人与林平之以外，就只有几个伙计了。欲哭无泪地望着前方，掌柜心里只想说一句话：“诸位客官，还没给钱呐！！”
狗血淋头之第七淋
“聚贤楼”客栈，天字一号房内。
虽然“聚贤楼”号称是登封市内唯一五星级客栈，东方不败他们又是住堪称总统套房天字一号房。但事实上论奢侈度，房间不仅完全无法与陆清小楼媲美，甚至也比不上林平之以前在“福威镖局”卧室。
好虽然房间不够精致，但是确实够大，这从一间卧房居然摆了两张床布置就可以看出来。现在，房间里有三个人：东方不败、林平之和一个青衣少年。
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左手把玩着一盏细瓷青花茶杯，茶杯上青花颜色清淡典雅，蓝中闪灰，配上他那纤长白皙又莹润剔透手指，看起来格外迷人。
林平之正侧身坐在床上，略歪着头打量着床上青衣少年；青衣少年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如果陆清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能认出青衣少年身份——《笑傲江湖》里男一号，令狐冲。不过现在令狐冲脸色苍白，两颊还有着病态嫣红，正闭着眼昏睡在床上。
“师娘。”林平之问道：“他怎么还不醒啊？”顺着少年视线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不要着急，再等等。”见少年还是一脸担忧，东方不败正了正脸色：“平之，过来。”少年依言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东方不败放下手上茶盏，严肃道：“平之，不管你将来做什么，都必须记着一点，不要着急。不管你心里有多么着急，脸上都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话，你就要吃大亏。”
“多谢师娘教诲。”林平之也正着脸点了点头：“平之记住了。”不过东方不败那严肃表情没有保持多久就破功了。因为少年说完就蹲下来，扯了扯东方不败衣角，撒娇道：“师娘对平之真好！”
东方不败见状，没好气地道：“真是有什么样师父就有什么样徒弟，你看看你，好不学，尽学你师父惫懒样。”少年闻言，略微低了头，掩饰嘴角那遮不住笑意。
若是从前，林平之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与东方不败这样相处。似乎是因为少年“师娘”叫多了，东方不败真把自己带入到“师娘”这个角色中了。就是东方不败自己，有时候也会对自己如此容忍林平之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与教主大人不同，少年很清楚东方不败之所以对他这样好，完全是因为爱屋及乌——毕竟他是陆清唯一徒弟。所以一听见说起陆清，林平之也不敢放肆了，不过他也不好接师娘话，只好站起来又去看床上青衣少年。
这一看却发现青衣少年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了，甚至他眼珠还动了动。“师娘。”林平之惊喜道：“师娘，你快看，他醒了。”听到少年声音，东方不败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惊小怪，平之，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这毛躁性子？”
“你醒了！”林平之冲床上青衣少年笑道：“你睡了好久。”见青衣少年一脸迷茫，林平之也不再管他。反而跑到东方不败身边，狗腿道：“想不到师娘不仅武功高强，就连医术也是如此高明啊！”
看了眼拍马屁少年，东方不败好气又好笑，干脆不理他。几步走到青衣少年身边，把了把少年脉，点了点头，看来当初跟陆清学这点皮毛还是很实用。
“在下令狐冲。”令狐冲虽然还有点迷茫，但还是很有礼貌致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听到青衣少年话，东方不败瞳孔微微缩了缩：“你就是华山派令狐冲？”见令狐冲点头，东方不败道：“怪不得你……”
东方不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哐当”一声，他转过头却发现林平之打翻了茶壶，滚烫开水洒了满地，但是少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因为他正呆滞地指着青衣少年：“你说你是谁？”
令狐冲有点疑惑地道：“在下令狐冲。”林平之皱了皱眉：“你真是令狐冲？”见少年再三纠结于这个问题，令狐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当然，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山弃徒令狐冲。”
令狐冲敢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位柳眉杏眼娇媚少年，但是让令狐冲惊讶是那少年确认他身份之后，居然抽出一把长剑，剑尖直指他眉心：“既然你是令狐冲，那么就对不起了。”
“平之。”东方不败也不解地问道：“你干什么？”令狐冲也皱了皱眉：“小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你啊！”林平之摇了摇头：“只要你是令狐冲，我就没有搞错。”说完他就看着东方不败道：“师娘你别拦着我，令狐冲是师父要杀人之一。”
“你师父是谁？”令狐冲恨恨道：“他为何要杀我？”林平之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东方不败仔细地看了眼床上青衣少年，满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平之于是把当初陆清离开黑木崖那个晚上说过话重复了一遍，令狐冲听完之后，第一直觉就是不相信。他狠狠地瞪着林平之：“你说谎，我在西湖梅庄遇到过前辈，他要是打算杀我，我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
林平之刚想反驳，东方不败挥手制止了他：“算了，反正他也跑不了，等到明天‘武林大会’上，我们当面问问就清楚了。”听到师娘发话，林平之不敢反驳，收下剑退到一边。
不过少年终究忍不住，觑了眼师娘大人，缓缓开口道：“师娘，我们在‘武林大会’上真能看到师父吗？ ”见东方不败不答，他更加小心翼翼地问道：“明天我们真可以看到师父吗？”看着少年期冀双眸，东方不败点头：“肯定会！”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少年终于放下心来。
令狐冲知道自己一心尊敬“前辈”居然想要杀掉自己，只觉得满心苦涩。不过很快他就被另外一件事给惊得没有时间去伤感了。他只觉得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因为他听见少年唤那个红衣男子“师娘”！！
他纠结着，纠结着，想想自己师娘宁中则，再看看柳眉少年“师娘”，只觉得脑子似乎成了浆糊。唉，杯具娃，不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只是你跟不上时代！
“客官，里边请！”就在房间里面一片安静时候，楼下客栈伙计高昂声音显得特别突兀：“您是打尖呢还是住店？”然后他们都听见了一个异常熟悉声音：“住店，不过你们先上菜，记得来碗糊辣汤，饿死我了。”
东方不败与林平之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置信，然而他们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接着两个人都从房间里冲了出去，令狐冲也听出来那个声音就是“前辈”，他也忍不住拖着尚未痊愈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聚贤楼”客栈大厅现在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虽然中午出了一档子不愉快事，不过这对于长期与江湖中人打交道客栈来说，那种事其实是很常见。
干净整洁大厅里面人很少，所以东方不败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魂牵梦萦那个人。那人依然是一身白衣，正坐在凳子上，双手摊在桌子上，脑袋枕在手臂上，微眯了双眼，等着上菜。
东方不败眼里忽然就蕴满了泪水，这一幕是多么熟悉啊！记得当初他还是副教主时候，陆清在替一个长老接好断指，两人也来到这“聚贤楼”客栈，那个时候陆清就是这样一副表情。
不过那时候他眼眸是清亮茶色，头发是漂亮而神秘黑色。可是现在，那一身白衣清俊男子满头早生银发，一双诡异绿眸。最重要是，他身边那个人也不是自己了，东方不败瞳孔狠狠一缩——那居然是很久不见上官云？
东方不败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陆清曾经说过一句话：“时间是一个温柔杀手，杀得我们居然片甲不留！”他眼泪终于滑落，他几乎是胆怯着，不敢上前与那银发绿眸男子相认。
“师父！”好在林平之没有那么多顾忌，少年边冲向白发青年边大叫：“师父！”陆清双眼慢慢睁大，他站起身，摸索着：“平之？”上官云忙起身：“陆清，你小心点！”
少年大叫着一头冲进青年怀里：“师父，我好想你！”抚摸着少年头发，陆清也很惊喜：“平之，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起这个，林平之忙从陆清怀里出来：“不仅是我，师娘也在这里。”林平之看了眼东方不败又看了看陆清，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师父，你眼睛怎么了？”
东方不败一惊，冲到陆清身边：“陆清，你眼睛？”听到东方不败声音，陆清还来不及说话，上官云冷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东方不败，你来得正好！”
笑傲江湖之白衣染霜华
作者：君如玉
狗血淋头之第八淋
“陶溪。”陆清一听上官云说话就知道不妙，连忙伸出手扯着对方的袖子制止道：“你不要乱来！”上官云虽然心里恨不能立刻将东方不败挫骨扬灰，但是他更不愿意让陆清担心。只好不甘地把长剑收了回去，一边安抚陆清，一边恨恨地瞪着东方不败。
不过红衣男子却完全顾不上理会他，事实上现在的东方不败眼里只有面前那个长身玉立白衣银发的绿眸男子。他直直地盯着陆清，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慌：“陆清，你的眼睛怎么了？”
陆清略偏了头，他的两只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是那眼里却没有一点神采，原本墨绿色的瞳仁也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种灰绿色。与他没有焦距的眼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脸上的笑容，明亮而干净：“东方，你也来了？”不过就算他装得很淡定，他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感受。
“师父。”林平之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你的眼睛，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你身上的毒发了？”陆清转过头，纤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少年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