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2008中国民间语文: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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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2008中国民间语文:真话-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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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情况下,从8月3日起,台湾的电视台开始播出大陆选手的镜头,各报也开始将原报道中所用的“*”称谓,改为“中国大陆”或“大陆”。自此,台湾媒体对大陆选手的报道才多了起来。
  路透社注意到了奥运会开幕式上的一个细节:“组委会方面让中国队和中国台北队进场时使用同样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乐曲,意味深长。”
  “中英的谈判你们是清楚的,这个问题我们会和英国解决,而且这些问题决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过去所谓三脚凳,没有三脚,只有两脚。”
  1984年6月23日,*会见香港议员钟士元、邓莲如、利国伟时说。
  中英谈判期间,钟士元等人提出了谈判桌的“三脚凳”理论:两国交涉,必得考虑港人的心情。在谈判中,香港应该作为谈判的第三方而出现。
  据《香港回归历程:钟士元*》记述,“*先行发言,他在会谈时态度显得相当强硬”。*对三人说:“中英的谈判你们是清楚的,这个问题我们会和英国解决,而且这些问题决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过去所谓三脚凳,没有三脚,只有两脚。”
  钟士元谈到,当时“港人心存忧疑焦虑,人心动荡不安”,并且表明自己发表意见,绝非为个人利益。
  但是*打断他的话:“概括来说,你们说香港人没有信心,其实是你们的意见,是你们对中华人民共和国不信任。”他还强调,“中央不愿意在香港取一个铜板,所以做的事一定是好的,他们(香港人)的担心是多余的。”
  什么;北京?
  “‘处女膜’除了作为一道坚固的组织带封闭*口以外,无其它作用。”
  1985年出版的吴阶平《性医学》里说。
  同年,阮芳斌主编的《性知识手册》出版;几经波折的《*词话》校点本出版,只印1000套,删去19610字。销售对象限定为全国作协会员、古典文学工作者和文艺部门处级以上干部,并凭证、凭卡购买。1959年,在毛泽东“可作为内部读物”的指示下,《*词话》影印本内部发行,发行手续特别严格,购者要有三个条件:一、年满45岁;二、已婚;三、省、军一级的高干或研究家。每部书编了号,购买时要登记。
  这一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成为流行语,源自张贤亮在《收获》1985年第5期上发表的同名小说。小说首次涉及性压抑问题。张贤亮说,评论文章加起来有200多万字,是小说本身的10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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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夫妇学校
1985年1月,北京,一所新婚夫妇学校悄然出现。大约有30对青年男女每周两次聚集在一间教室里,听一些富有经验的医生、社会学家和社会工作者讲授家庭管理、家庭关系以及优生优育等方面的知识。他们还按照性别分组学习如何协调夫妻生活。
  20年后,网络上出现了一个段子:某正统人士老婆自述,新婚之夜,她期待着如意郎君来上一把浪漫,或是说几句幽默的话使得气氛轻松一下,谁知她的“大官人”对着她吭哧了半天,最后涨红着脸说了一句:“我们发生关系吧。”
  “我们想让中国青年熟悉外国青年的各种生活方式,这丝毫不意味着中国赞成或崇拜这种生活。”
  英国著名的威猛乐队1985年4月10日晚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亮相,动感强烈的流行音乐使得上万名观众如醉如痴,有人甚至随着音乐节拍手舞足蹈起来。当第一首曲目《在你摇摆起舞前请叫醒我》的前奏音乐响起时,观众席上立刻报以雷鸣般的掌声。负责接待乐队的一位文化官员对记者说:“我们想让中国青年熟悉外国青年的各种生活方式,这丝毫不意味着中国赞成或崇拜这种生活。”
  “此地钱多,人傻,速来。”
  2005年7月21日,《东方早报》发表一篇文章:《皇马中国行因此地人傻钱多》。文中说:
  小别中国两年之后,西甲豪门皇家马德里俱乐部又来了!虽然此前有媒体调侃说,“皇马”和中国已经因为从“*”变成“多夜情”而激情不再,但考虑到2003年“皇马”在昆明曾经让我们遭遇的尴尬,我觉得还是有事先提醒一下的必要。
  对此次“皇马”中国行,我有三个愿望:
  一愿政府官员不要再干那种拿“荣誉市民”当廉价旅游纪念品大肆派送的傻事,上次昆明还不是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昆明市为什么会遭到如此轻慢?就是因为把身段放得太低了,过分仰视了“皇马”。至于那种“今后无论是皇马俱乐部官员,还是教练、球员到云南,都将享受全程免费接待”允诺,纯属“崽卖爷田心不痛”,慷纳税人之慨,我再也不要听到。
  二愿“皇马”在中国期间,万一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媒体和公众的关注度要平衡。他们当年到昆明时,云南省大姚县刚刚发生了里氏级地震。结果尽管那里有成百上千的民房倒塌、灾民啼饥号寒,但并不妨碍昆明街头出现由女骑警、少数民族少女和盛装大象组成的超豪华迎接阵容。云南的主要媒体也把全部的目光都锁定在皇马的一举一动上,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地震灾情也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
  三愿“皇马”们在给欧洲的朋友通电话时,不会说“此地人傻、钱多、速来”。……不要对民工,连几百块钱的工资都给得不痛快,对“皇马”却一掷千万而无吝色。
  有人说,“近年来中国最精彩的写实小说”是八个字:此地钱多,人傻,速来。有人考证,这是发自杭州市宝石山下一出租房的汇款单上的简短附言,是一位按摩女给家乡妹妹汇款时随手涂鸦的。
  本广告长期有效
  “5斤120元,10斤240元,50斤1000元。”
  2005年,北京市石景山区古城东路一家美容美发店门前摆放的减肥广告牌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一腔热血,染红了太过平淡的历史
“如果你一定要死,那就为国家去死!”
  1985年7月24日,“长江漂流第一人”尧茂书在漂行了1270公里后,于金沙江段触礁身亡。
  年初,传来美国激流探险家肯?沃伦将于这年8月率领一个10人探险队来华漂流长江的消息,这使1979年便萌发了漂流长江念头的西南交大职工尧茂书决定提前行动。他说:“长江是中国的,征服长江的第一人应该是炎黄子孙!我决不能步外国人的后尘!”6月20日,他开始了长江漂流。
  尧茂书遇难,报纸上说:“他的精神就是我们民族的精神,他的脊梁就是我们民族的脊梁,这就是我们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根本!”
  两个月后,四川地理学会发起成立长江科考漂流探险队,几千封报名信蜂拥而至。这些请战书上大多写着“为国争光”,有的父母还写着:“老大不成功,老二再来。”一位报名参加长漂的青年对父母说:“你们不同意,我就和你们断绝关系。”父母不再劝阻,对儿子说:“如果你一定要死,那就为国家去死!”
  在“长漂精神”的感召下,来自各地的青年悲壮地告别了父母,在多数人不知漂流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站在了滚滚长江边上。后来,一位当年的队员毫不讳言:“那时候我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看到长江就不顾一切往下冲,想着美国人就要来了。”
  这一年,中国人终于实现了首漂长江成功的梦想,然而归来的队伍没有胜利的喜色……这条维系着民族情感的大江吞噬了它的11个中国儿子。
  后来,当美国探险家肯?沃伦得知,这些中国青年冒死是为了抢在自己前面捍卫母亲河时,他不解地说,你们中国人如果到美国去漂流密西西比河,是不会遭到反对的。1986年,肯?沃伦的漂流船被长江激流打烂,他宣布放弃,此后没有再漂过长江。
  现在,离虎跳峡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朴素的长江漂流纪念馆。一位偶然进入的青年看到一个个死去硬汉的照片,内心震动。他说,“不论世界怎样评判,面对尧茂书他们的眼睛,我内心决不敢轻薄。我扪心自问,我哪里有他们那样的勇气!他们的一腔热血,染红了太过平淡的历史。”
  “足球项目在当时被赋予了强烈的民族使命感,体现了改革开放之初的时代特点,人们渴望用胜利和成功打破生活的循规蹈矩。”
  1985年刘心武的报告文学《五一九长镜头》中说。
  当年被称为“中国第一次球迷闹事”的5?19事件,球迷的反应被定性为“有组织的破坏活动”,不过法新社并不认同,他们的报道中说,“中国人终于开始与世界接轨了”。
  当年,球迷们给国足寄臭鞋垫子、苍蝇、刀片、子弹;现在,球迷们在网上传看《国足欢迎你》MV:“我家球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一个两个不算稀奇,再多也输得起……国足欢迎你,用净胜球感动你,你们捞足积分,我们来出局……”
  

抢劫君子兰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将争取当正式工人。”
  美联社1985年11月21日北京报道:一位卖服装的个体商贩说,“我们相信改革。”他说,他以前是一个油漆工,他是放弃正式工作来从事个体经营的。
  这个商贩说,“我之所以从事个体经营,钱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这是我自己的。当这是你自己的时候,意义就不同了。”
  25岁的傅铁向(音译)和他的弟弟经营了一个饭馆。他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切都在变,改革十分普及。”
  他说,他和他弟弟每月收入七百元,相比之下,一个城市工人的每月平均收入为九十到一百元。
  但是,傅说,他和他父母亲对个体经营的不稳定感到担心。“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将争取当正式工人。”他解释说,个体户没有国家的医疗保健、住房和其他福利。
  “机关、企、事业单位不得用公款购买君子兰,领导干部养殖君子兰只准观赏,不准出售;在职职工和共产党员,不得从事君子兰的倒买倒卖活动。”
  1985年长春市政府《关于君子兰市场管理的补充规定》中说。
  1984年夏,长春一家报纸上刊发了一则公安干警庆功的消息:他们刚刚破获了一起重大抢劫案,四名歹徒全副武装,抢劫的目标却是一盆小小的花卉……君子兰。
  其时,长春人大炒君子兰,价格狂涨,最高时20万元一株。有人找到花卉养殖者郭凤仪,提出拿皇冠轿车换他的一盆君子兰,未能如愿。
  长春市政府提出发展“君子兰产业”。
  君子兰一度取代了烟酒,成为行贿之物。
  直到1985年夏,《吉林日报》《人民日报》相继发文给君子兰热泼冷水。
  君子兰价格狂跌,从五万跌到三万、两万,最后跌到两毛。
  “在上海最高的楼上竖起外商广告,上海不又成了半殖民地了吗?”
  1985年11月底,当时上海最高的建筑物上海国际饭店,亮起了霓虹灯,“东芝TOSHIBA”几个大字,赫然耸立在楼顶。1949年以后上海第一个外商广告出现。
  这件事引发了一场席卷上海的争论。信件像雪片一样寄往上海市委、市政府。有人说,“在上海最高的楼上竖起外商广告,上海不又成了半殖民地了吗?广告是资本主义的特有手段,在上海做广告,是资本主义的,还是社会主义的呢?”有的人“感到忍无可忍”。
  1986年4月11日,《文汇报》发表了《有感于一则广告的争论》一文,文中说:“让外商到中国来做广告,并不涉及国家主权这样的政治问题;民族自信心的强与弱,同外商广告的多与少、突出与否,并无必然联系,如果连一则外商广告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能采取灵活的方式吸引更多的外资来上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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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功报告
1980年代中期,全民气功热。到处是练功者,到处是气功协会,功率很大,超级马达。
  清华大学陆祖荫、李升平做出了“气功影响分子结构”的实验,《光明日报》等媒体广泛报道。当时的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理事长张震寰、科学家钱学森对有关报告进行了推荐。
  1987年,气功热达到顶峰,时兴“带功报告”……台上气功师“发功”演讲,台下听众一起进入状态。听众纷纷表示:感觉到了,眉心热了,更有人边听边手舞足蹈,残疾人也扔掉拐杖站起来了。
  当年最热门的气功师是严新。夏天,严新在首都体育馆、中山公园音乐堂等处举办多场带功报告。甚至有传说,他发功帮助扑灭了春天时大兴安岭的森林大火。一些出版社争相出版介绍他的书。
  此后数年间,气功热渐渐退潮。气功大师们隐退,留下一个盛产“大师”的气场。
  

有偿新闻
1987年6月11日,《中国人才报》在全国和京郊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版本,有人称之为“真报”和“假报”:这两张报纸报名相同,期号相同,惟一的区别是京郊发行的“假报”多了三个“新闻专版”,刊登的是一些产品和企业的详细介绍,报社凭此收了两万多元。
  当年9月11日《光明日报》一篇文章说,新出现的有偿新闻严重损害了新闻事业的声誉。
  当“无冕之王”开始有偿,新闻也不再成其为事业。
  后来,不明真相的群众无偿贡献了一个新闻选题:防火防盗防记者。
  “不演出才是耽误青春。”
  1987年,《中国青年报》刊登了对成方圆保定演出风波的调查以及由此引起的关于“走穴”的对话。
  作曲家谷建芬认为“走穴”风容易使青年演员放弃对艺术的追求。但她也谈到助长“走穴”的一个原因是剧团臃肿,几百号人没事干。
  几位在京的青年演员则认为,“不演出才是耽误青春。”她们说:“什么叫私演?你们记者晚上回家给外报写稿难道也要向领导汇报?在业余时间多干些事为什么就不行?”在谈到为什么外出演出不通知团里时她们说:“谁不愿走正当手续?可是外面来借人,十次有九次被打回去或变相不同意。”
  有人建议给“穴头”以合法身份,国家照章收税,但马上有人反对:如果是这样,国家养活的3000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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