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峰:“成功与否就在于此了。”
“大哥,在哪呢?”
程羽翔在程羽焕那几间草屋前寻找着程羽焕的踪影,但一直没有音训。不一会,程羽焕从外面走回,问道:“怎么了?有事么?”
程羽翔转过身,说道:“大哥刚才到哪里去了?”
程羽焕坐在屋前那张木桌边的木凳,说道:“刚才在湖边转了转,是不是为了那件事情?”
程羽翔在一旁坐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程羽焕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如实说来。”
程羽翔:“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有没有铁血旗我都不会放在心,但我不想让别人得到铁血旗,那样,对我们会非常不利。”
程羽焕笑了笑,说道:“那就好办了,不过,我想知道父王是怎么想的?”
程羽翔也是一笑,说道:“我就知道大哥会这么问,父王和我想的没有多大出入。”
程羽焕:“父王毕竟是曾经也在战场厮杀,对事态的观察力还没有退化,相信其他各国都在注视着这块肥肉,但他们很有可能忘掉一方势力。”
程羽翔试探着问道:“楚天野?”
程羽焕笑言道:“不错啊。”
程羽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因为大哥回来之后,经常会提起楚天野,能得到大哥如此称赞的人,绝对是不可以忽略的。”
程羽焕点点头,说道:“不单单是楚天野,他身后有一股庞大的势力,而且都是不可预知的,这一点,对一些人来说,将会是致命的。”
程羽翔:“那我们要怎么办?”
程羽焕露出充满智慧的微笑,说道:“什么都不做,我们要做的是等待,等待他们行动,等待他们失败,而我们却什么都不会失去。”
程羽翔:“就任凭他们在这里捣乱么?”
“当然不会,我们要做的仅是防卫,如果有一方得到铁血旗,其他各国必定将这一方当作仇敌,群起而攻之,我们不能让他们造成太大的破坏。至于铁血旗,会有人出手的。”
程羽翔:“连云宗的人么?”
程羽焕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差不多,但离我们更近。”
程羽翔:“难道是他们?”
程羽焕:“不仅仅是他们了,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程羽翔停顿片刻,接着问道:“大哥认为谁为最终拥有铁血旗?”
程羽焕眼睛突然有一种特别的色彩,说道:“只有楚天野。”
程羽翔:“大哥为何如此坚决?”
程羽焕:“因为他们虽然知道楚天野很强,但不知道楚天野的真实实力,而且,我们所有的人都遗忘了一点。”
“什么?”
“铁血旗原本就是楚家的。”
月光之下,骆紫暄脸没有任何表情,一人背剑站在空旷的原野,秀发随风飘摆。
未感觉到任何动静,一人手执长剑,来到骆紫暄面前,向骆紫暄露出一丝微笑。骆紫暄也是一笑,伸手将秀发拂向耳后,说道:“金兄非常准时啊。”
那人脸的微笑竟然和楚天野脸长有的微笑有些相似,同样充满了自信,同样充满了霸气,同样充满的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那人说道:“紫暄相约,金某怎可迟到,不然飘渺前辈可不会放过在下的。”
骆紫暄:“金兄刚才这句话,让紫暄想到了一位朋。”
那人立即说道:“楚天野。”
骆紫暄叹道:“金兄与楚兄实在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那人耸耸肩,说道:“怎么又是这样,几位前辈都这么说,紫暄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见过楚天野之后,也这么认为。我与他长的很想像么?在下真的很想会会他了。”
骆紫暄:“不是外表,而是那一种气势,紫暄只在三人身看到过这种气势。当然其中有一个是楚天野,另一个便是赵国大王子程羽焕,第三个人,便是金兄了,当今江湖‘后三十年第一高手’金枫。”
………【第六章 佛法无边 第五十一回 参禅 1】………
旭日东升,霞光照进佛塔之中,有种圣洁的光芒。
李静宁睁开双眼,发现楚天野与玄因正在谈话,坐起,向两人露出微笑,问道:“两位昨晚一直讨论佛法么?”
楚天野与李静宁同时放开对方的手,楚天野说道:“静宁先适应一下环境,免得生病。昨夜与大师谈论佛法之后,才知道在下还是蛮有佛性的,对我来说,少睡几天没有任何影响的,反倒是打扰了大师的清修。”
玄因一笑,说道:“能与施主侧膝而谈,是老衲的福分,哪有打扰之说。不过施主刚才所说不错,女施主最好先适应片刻,以免得病。”
李静宁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大师关心。”
要知道,昨夜楚天野一直将自己的真气输入李静宁的身体,让李静宁仿佛身在温室一般,但此时却是在雪山山顶,天气严寒,这一冷一热,很容易让人生病。
楚天野舒展舒展筋骨,随即向玄因问道:“不知大师所去何方?”
玄因:“老衲会南下滇、献两国,继续观摩它处寺院,聆听拜会。”
楚天野大喜,说道:“那我们便可同路而行了。”接着指向李静宁说道:“大师有所不知,这位小姐便是当今献国国王的未来王后,只因途中遇到滇国杀手追杀,才由小子保护从此处南下,正好可以与大师一路同行,小子也可继续瞻仰佛法。”
玄因看向李静宁,说道:“原来这位女施主便是李家后人了。”
李静宁恭敬问道:“大师曾听闻过静宁么?”
玄因点点头,说道:“数天之前,老衲曾在‘巨人之喉’被人询问是否见到这位女施主,多少知道一二,只是老衲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雪山山顶见到女施主,而且,女施主的身旁还有紫藤山庄中人相伴。”
李静宁看向楚天野,楚天野报以微微一笑。
仅仅一山只隔,山南与山北的气候的差别竟然几乎有天壤之别,由于已是十月下旬,中原的气候已经变的以苍黄色调为主,尤其是九江以北,已经进入了下雪的时节。楚天野休养所在的村子,虽然地理位置已经在中原的最南部,但天气依然变凉,有种肃杀的感觉。但此时楚天野三人所在的地方,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凉意,不仅如此,由于长时间的赶路,楚天野还好些,李静宁已是香汗淋漓。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山,温度才不那么高。
此时三人所处的位置,距离横断山的主峰已有五十余里,但周围依旧到处是群山、丛林密布。而且,由于三人一直在丛林之中,一些昆虫的袭击让楚天野感到心烦。三人终于找到一块尚算干燥的地方,生起一堆火,围在周围,一来做些食物,二来也可以驱赶蚊虫的叮咬。
楚天野看着周围的丛林,这里的丛林与中原的丛林有着极大的不同,树木的种类也有着较大的不同。这边的丛林树木长的并不是很高大,但所有的树木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茂盛。身在其中,几乎与身在黑夜没有多大差别,好在三人都会武功,这一点对他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对他们影响最大的是这里的湿气,当然,是对李静宁影响最大的。无论身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对玄因来说,都是一样,对他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楚天野虽然感到不舒服,也仅仅是心理的影响,楚天野向来不怕艰苦的环境。而李静宁就不同了,她毕竟是女人,而且又是身在四大家族之中,从小没有受到任何委屈,一时间来到这里,会有着极大的不适应。但好在一路,楚天野或者与玄因讨论佛法,或者给自己讲些故事,倒也不是很让人心烦。
楚天野对这里丛林的定义是,面是树林,下面是沼泽。的确如此,身在丛林之中。你永远不会为水的问题而担忧,这里几乎是十步之内就会有个水溏,也正是因为这种环境,才会有如此多的蚊虫。
楚天野在丛林中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其实,也不知是否可以吃,这里许多的动物,楚天野都是第一次见过,也不敢确定是否有毒。即使手中所抓住的这种动物,也不敢确认是否是只野鸡,像鸡但要比鸡的体形大的多,而且飞翔能力更为高超些。反正他自己是不怕毒的,自己先尝试一下,只要自己没事,就可以让李静宁吃了。
楚天野不好意思的看向玄因,说道:“小子杀生,大师不会在意?”
玄因一笑,说道:“施主不像老衲一样是修佛之人,有诸多戒律,还请施主随便。”
楚天野:“听大师此语,对是否杀生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玄因摇摇头,说道:“老衲不喜杀生,也从未开过杀戒,但在佛道亦有降妖伏魔之说,杀生与否并是重点,关键是所为何事。昔日八百勇士以险拒敌,杀伤无数,但他们的行为是为拯救中原众多无辜黎民百姓,那是善业,因此才会有铁血旗的流传。”
楚天野颔首说道:“小子又明白了。”
玄因:“在施主身,老衲看到了诸多的杀戮,但施主乃是有大智慧的人,老衲希望未来施主可以多做善事,日后必有善果。”
楚天野正色说道:“大师的教诲,楚天野必将铭记于心。”停顿片刻,楚天野问道:“大师曾说,修佛最重要的是修心,但小子一直不甚明白,难道佛在心中么?”
玄因念道:“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知待心知。
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
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心心是佛。”
楚天野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
玄因:“经云:心垢则众生垢,心净则众生净;欲得佛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也,三聚净戒自然成就。修心是修佛的前提,没有一颗侍佛的心,是不可能坚持的。修心是修佛的根本,修佛如何修?不是在口中,而是在心中。”
楚天野:“但我心中有佛,却心中不净。”
玄因:“自心是佛,不应心外觅佛。佛不度佛,将心觅佛不识佛。但是外觅佛者,尽是不识自心是佛。亦不得将佛礼佛,不得将心念佛。佛不诵经,佛不持戒,佛不犯戒、佛无持犯,亦不造善恶。”
楚天野:“如此说来,佛既是空无?”
玄因摇摇头,说道:“佛并不是空无,若欲觅佛,须是见性,见性即是佛。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念佛得因果,诵经得聪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报,觅佛终不得也。”
楚天野一脸疑惑,说道:“修佛而觅佛不得?”
玄因:“佛无持犯,心性本空,亦非垢净。诸法无修无证,无因无果。佛不持戒,佛不修善,佛不造恶,佛不精进,佛不懈怠,佛是无作人。但有住着心,见佛即不许也。佛不是佛,莫作佛解。若不见此义,一切时中,一切处处,皆是不了本心。”
楚天野:“既是如此,那为何还要修佛?”
玄因:“是以圣人亦不将心求法,亦不将法求心,亦不将心求心,亦不将法求法。所以心不生法,法不生心,心法两寂,故常为在定。众生心生,则佛法灭;众生心灭,则佛法生。心生则真法灭,心灭则真法生。已知一切法各各不相属,是名得道人。知心不属一切法,此人常在道场。”
楚天野更加疑惑,问道:“修佛难道不修心么?”
玄因一笑,说道:“将心求法者为迷,不将心求法者为悟。不著文字名解脱;不染六尘名护法;出离生死名出家;不受后有名得道;不生妄想名涅槃;不处无明为大智慧;无烦恼处名般涅槃;无心相处名为彼岸。迷时有此岸,若悟时无此岸。何以故?为凡夫一向住此。若觉最乘者,心不住此,亦不住彼,故能离于此彼岸也。若见彼岸异于此岸,此人之心,已得无禅定。”
楚天野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前方,可自己却怎么也抓不到。
玄因接着说道:“动而无所动,终日去来而未曾去,终日见而未曾见,终日哮而未曾哮,终日闻而未曾闻,终日知而未曾知,终日喜而未曾喜,终日行而未曾行,终日住而未曾住。”
那种感觉更加强烈明显。
玄因唱道:“动是心动,动即其用。动外无心,心外无动。动不是心,心不是动。动本无心,心本无动。动不离心,心不离动。动无心离,心无动离,动是心用,用是心动。动即心用,用即心动。不动不用,用体本空。空本无动,动用同心,心本无动。”
楚天野猛然抬头,说道:“小子好象有些领悟到大师的意思了,大师是否在说,人人皆是佛,求佛则失佛,求己则失己?”
玄因露出会心微笑,赞叹道:“施主真乃有大悟性之人也。”
………【第六章 佛法无边 第五十二回 参禅 2】………
此时的楚天野感觉心中有些许的轻快。
玄因说道:“不若老衲给两位施主讲一则佛事。”
“扶桑真观禅师,最初研究天台教义六年,后来改习禅学七年,为了寻师访道,以期明心见性,找到自己本来面目,又负笈中原各名山丛林,参话头,习禅定,又经历十二年之久。
二十多年后,他终于在禅门中得到了自我消息,因此束装返国,在扶桑各地弘扬禅法。各地学者,蜂拥而来参禅求道,大家都争相以一些困难的问题,要他解答。
那些问题包括:
一、什么是吾人自己的本来面目?
二、达摩祖师西来大意是什么?
三、人问赵州狗子有无佛性,赵州时而说有时而说无,究竟是有是无?
问题虽多,真观禅师总是闭着眼睛,不予回答。有人也知道真观禅师不愿和人议论禅门公案,大家对公案禅搬来说去,并不能得到真正的受用。
一天,有一位五十余岁的天台学者道文法师,研究天台教义三十余年,慕名而来,非常诚恳的问道:‘我自幼研习天台法华思想,有一个问题始终不能了解。’
真观禅师非常爽朗答道:‘天台法华的思想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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