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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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点江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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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着琅云苏的两人见状纷纷停手。

琅云苏不知现在状况为何,只挺了挺身,与他冰冷的眸子相撞。

却见那刀疤将军慢悠悠地欺近了自己,他头稍稍一低,冰凉的鼻息扑在她脸颊,“衍字军?”那刀疤将军轻轻靠着她,好像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嘴角的不由得勾了起来,“衍字军么……楚衍有这个能耐成立衍字军,我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耐让他的衍字军延续下去。”

“你!”

平白有人与自己靠这么近,吐息都这么暧昧,琅云苏一恼,狠狠瞪他一眼。双手也跟着撑开,想要推开他的胸膛。

却无奈,他的身子太壮实,而她的力气太过绵薄。

那刀疤将军,却只是低低一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琅云苏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声道,“衍字军,七小姐,难道你真的乐意看到衍字军在扶泱占据一席之地?”

“你说什么!”

听得他的话,琅云苏身子一颤,定定看着他。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刀疤将军撂下这句话,却不打算再搭理琅云苏,而是直接转过了身,眼神凌厉地看着扔倒在地上的玲珑和其他几个负责征兵之人,沉声道,“回去告诉楚衍,若是想要衍字军在陌上有立足之地,要想护他身侧之人安好,今日傍晚,我月惊澶在醉花阴等候。”

话音刚落,月惊澶再不看在场的任何一人,纵身飞上马背,却连坐都不用,他顺势踢了马肚,重重的一掌拍下去,枣红马一声长嘶,马蹄声乱,他已如一道离弦的箭,飞驰而去。

月惊澶。

月惊澶!

忽然听到这个前世并不陌生的名字,看着那已然远去的陌生背影,琅云苏眉头深锁。

月惊澶么?他为何,要挟持我?

却,由不得她在记忆里搜寻片刻,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那几个士兵狼狈的抓住,紧扣在马背上,跟着那队骑兵急驰而去。

不肖半个时辰,先前在月牙城发生的一切,便传到了楚衍的耳朵。

书桌上,征兵之时琅云苏誊写的花名册被楚衍摊开放在面前。

楚衍阴沉着脸坐在盘龙椅上,讳莫如深的样子使得这原本就极其严肃的地方更加的肃穆。细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琅云苏留在花名册上的清秀自字迹,他的眉头一点一点深皱。原本好看的远山眉,深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淡淡开口,却是冲着宋遇白,“薛将军带来的人马,到了何处?”

“回将军,已经到了月牙城北郊,适才,已经在搭建营帐。”

“嗯。”楚衍抿着唇,缓缓点了下头。丝毫不曾觉得,两万禁卫军前来陌上,却不与衍字军扎根到一块这件事情有何不妥。甚至,也无半点意外。

“将军,可是要去醉花阴?”

他自认为身在绘男颜,已经见过了各式各样的男子,他自认为,他们绘男颜的男人们,已经足够隐忍,可如今看这楚衍,他却不得不甘拜下风。这世上,若要论隐忍,他宋遇白绝对相信,楚衍若是说第二,那便无人敢去争那个第一。

可是,从消息传来到现在,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饶是宋遇白定力再好,此刻也沉不住气了。

而楚衍,却只是抬眸,云淡风轻的说道,“容我想想。”

玲珑不懂朝堂之上的事,却不好多言。可是,瞪了良久,却等来个容我想想。饶是两人之间可能有恩怨,可此事攸关性命,又是因楚衍而起。见他这副模样,玲珑心里又气又急,却不好发脾气。

“还有什么好想的呀,再等,这日头怕是就要落山了。你不去救,我去。管她是谁的心上人,管她身份如何,你若喜欢,你便夺去了就是,顾忌那么多做什么?连血珊瑚手链都给人家了的,现在却这般犹豫,难道当初不过是意气用事?!”

……

玲珑白楚衍一眼,然后急急转身,不等宋遇白拉他,她人已经跑出去了。

只留楚衍仍旧坐在那盘龙椅子上,听得她这段话,脸一阵黑,一阵白。

又是血珊瑚手链……

听到这个,宋遇白神情恍了恍。

心里不禁暗暗猜想,这楚衍,究竟是何人?为何,门主会要自己来陌上从军?而那条手链,明明是门主给的,为何,这玲珑却说,这是楚衍的?

卷一 琅家有女再长成 第五十二章 月惊澶的试探(补更)

醉花阴。

遍布整个骆苍大陆的酒楼。

琅云苏并不陌生。

而,月惊澶!

这个名字,琅云苏亦并不陌生。

事实上,月惊澶曾是盘踞扶泱,连楚,西宁三国边境最大的黑势力惊鸿门的头目。本来,他的存在,是各国都深恶痛绝的,若是放在几年前,各国皇室派兵齐齐围剿他也不为过。

可偏偏,几年前惊鸿门内里明争暗斗,势力急剧缩减。月惊澶夺得门主之位后,便弃暗投明,转而跟扶泱、连楚、西宁,这三国政府示好。

惊鸿门虽是江湖组织,但其存在的历史,比扶泱建国的历史还要长上一百多年。它虽从成立之日起秉承的门规便是立足江湖而逍遥。然,事实上,千多年的惊鸿门,还是连楚,西宁,扶泱三国的大功臣。

那时候的骆苍大陆,还限于战乱纷繁的年代。那时候,骆苍大陆还不曾有国家之分,只有一些较为强大的领主。

而扶泱,连楚和西宁则算是当时骆苍大陆上最为繁盛的几块地域。是以,战乱,以这几个地方最为频繁。当年,是惊鸿门的创始人月惊鸿不忍这片土地上民不聊生,白骨纷杂,以惊鸿门全部之力量帮助各个领主,从中斡旋,结束了这三个地方长达几十年战乱。

后来随着骆苍大陆上开阔出来的领土逐渐增多,才又渐渐演变成了如今的八国鼎立。

是以,连楚,扶泱和西宁的开国君主因感恩于惊鸿门,各国开国皇帝都曾立下秘密诏书,只要本国存在一天,便一天不得围剿惊鸿门。

只是,近百年前,惊鸿门新任门主即位,破了先祖立下的门规,大量干预他国朝政,烧杀抢掠,残害无辜百姓,这才惹得各国君主们不满,纷纷派兵打压。

如今新任门主即位,又主动示好,这三国君主怎能不见好就收?毕竟,惊鸿门在整个骆苍大陆上势力颇大,又有漫长的历史渊源,且其黑暗势力遍布整个大陆,多少皇家的秘密被他们掌握了去。

若是能和平相处,就算是放纵他们一下下,又何方?

于是,在三国君主的默许下,惊鸿门便成了这三国的一支公用军队。而陌上,则成为了惊鸿门的根据地。

实际上,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敬献帝楚括为何只在陌上派驻沈家军,而从不建立一只强有力的本土军队的最根本原因。

只是一般人很少知道惊鸿门的存在,更遑论知道他们的根据地了。

敬献帝能默许了楚衍在此地建立衍字军,自然也考虑到了这其中的因素,只是,朝堂之上的许多人,都看不透。

也对,皇帝嘛,他的心思谁能猜透?若是真有一人能将圣意揣摩得一清二楚,那怕是离死期不远了的。

朗云苏也不得不感慨,如若她不是重新活过一次,也绝对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

只是,印象中这月惊澶与楚容哥哥关系不错来着?那么,他们交好是在她重生回来之前呢,还是,发生在她重生之后,于扶泱与西宁战火纷飞那段时间?

即便,今日正午,月惊澶在她耳边有意无意地说了那番惹人误会的话,她仍旧不敢确定他是敌是友。即便,如今他和楚衍相对而坐,且两人之间还是剑拔弩张的气势。

“怎样,威风凛凛的楚将军?我月某要求不多,将军名下四座城池所收税赋的百分之十,衍字军军饷的百分之五。同意,我月某便让你的衍字军在这陌上蒸蒸日上。若是不同意嘛……”月惊澶故意停了停,阴婺的眼神瞟了一眼琅云苏,淡漠道,“别说今日不过是抓一个琅云苏了,日后,与衍字军拔剑相向,怕是我月惊澶,也是能够做出来的!”

琅云苏敏锐的察觉到了月惊澶望向自己的视线,虽说她不知道为何这月惊澶要将自己带来,可介于他先前的暧昧举动,即便是他的眼神,她也下意识的想躲。

只是……

是她的不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紧张和害怕显露?还是身体里忽然而来的一股疲倦感和无力感被人瞧了去?

为何,身侧一袭月白色长袍,一头墨色长袍披散,神情明明很是淡漠的楚衍,却不动神色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掌?

只是,不管他楚衍是关心还是怜悯还是做戏,下意识的,琅云苏就是不喜欢他的碰触,身子微不可闻的往后仰了仰。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还不忘一直在挣扎。甚至,无奈之际,她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还狠狠的掐住了他的手背,想要迫使他松开。

但,楚衍却不恼,似是感觉不到她的动作一般,仍旧无动于衷。

琅云苏生气,转头去瞪楚衍。

却才一侧头,便扫过了月惊澶探究的眼睛。

琅云苏无暇去分析他眼底的促狭和犹豫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匆匆一扫,转而对向楚衍。

楚衍却不给她看他的机会,直直盯着适才着重加重了琅云苏这三个字的字音,微眯着眸子毫不忌讳地打量着琅云苏的月惊澶。同时,凉薄的双唇几番开启,他的声音清晰而清冷,“月门主,这四座城池,虽归于我楚衍名下,实则却仍是扶泱百姓所有,这税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楚衍怎能如此盘剥百姓,来填你们惊鸿门的胃口?再有,莫说如今我衍字军军饷奇缺,即便是富足之日,将士们上战场杀敌,为护卫我大好河山而抛头颅洒热血。我楚衍又怎能如此没有良心,将他们的军饷给予你们惊鸿门?若吾等不曾记错的话,惊鸿门不是已经向朝廷示好?却为何,那等强人所难,烧杀抢掠的恶习,仍旧随身携带?”

这一番话说罢,楚衍只淡漠的睨了一眼月惊澶,而后很是平静的去端桌面上已经斟满的大碗白酒。却,手指才握住那碗口,对面,似一阵疾风扫过,月惊澶的手,也握住了碗口的另外一边。

两只宽厚的手掌,争相握住那一杯酒水,势要在这上面,争个输赢,斗个你死我活。

卷一 琅家有女再长成 第五十三章 谁试探谁

053

本来就紧张的气氛因为楚衍和月惊澶忽然而来的对峙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那装满酒水的白瓷碗,就在他俩的手掌之中,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后。却饶是这样的晃荡,那碗中的酒水,却不曾滴漏出来一点。

这两人,到底是有怎样的功力,才能在互相牵制的同时,护得杯面的平静?

而除了那四座城池百分之十的税赋,和衍字军百分之五的军饷,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必须在一碗酒水上分出个高下?

琅云苏看不清楚,但楚衍和月惊澶,都不甚明了。

一只手,还被楚衍紧紧拽着,按在他腿上。琅云苏知他现在无暇分心来应付她,望着楚衍有些凝重的侧脸……

琅云苏凝眉,虽说如今月惊澶和楚容哥哥个的关系她还不清楚。但是,想起月惊澶刚才投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还是不能他对自己有所误会才好!毕竟,以后都是楚容哥哥身边的人。遂,虽是犹豫了半分,她却仍是趁楚衍无暇顾忌的时候,将自己的手掌从他的掌心里挣扎了出来。

且,急于撇清自己与楚衍的关系,琅云苏急急将手抬到了桌面,还故意在桌子中央取了牡丹杯,装模作样的倒了杯茶,细细品茗。却因着杯子遮掩的瞬间,忽略了楚衍眼睛里忽而微沉的眸色,只看到了月惊澶的清冽笑容和丝丝赞许。

楚衍垂眸,本来还要传至掌心的一股真气因着琅云苏的举动忽然停下,面前的白瓷酒碗,因着他的力不从心,被推回了自己面前一些。

楚衍却不恼,反而顺势又装作抵挡不住的样子,再次将杯子退回了一些。而后,他才眉眼微抬,清浅的眼神里,敛着几许淡笑,嘴里却是在抱怨,“怎么?月门主特意备了盛宴招呼楚某来,现在,却是连一杯浊酒都舍不得让在下喝了么?”

……

忽然而来的略带玩笑的话语,令月惊澶有些微的征愣。却在视线触到楚衍的有心无力后,很快又反应过来,他也渐渐收回了掌风,却没有因为楚衍出声而让步,“是惊澶鲁莽了,这酒嘛,九皇子要喝多少,今日我月惊澶便管多少。不过,若是想这样便让我甘心情愿的放弃了我该要的,九皇子这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一点?”

话音刚落,月惊澶便将掌风尽数收去。

楚衍似是始料未及,因着手上使出的力道,他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幸亏腾出了另外一只手,悄悄攀住了桌沿,才不至于出丑。

刚见楚衍似乎是在用全力与他对峙,恐楚衍是做戏,月惊澶才渐渐收回了掌风,可却仍旧凝着最后一股真气,本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之时试探楚衍的功力。如今,见他真的如自己猜想的一样,月惊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而琅云苏,虽不知道这二人的心思,但看到楚衍不是月惊澶的敌手,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也自然,这喜,就不由自主的上了眉梢。

楚衍却似乎没看见他们各自复杂的神色一般,仍旧端着手里的酒碗,没事人儿一般将碗口凑到了自己的嘴边。却没急着喝,他想起了刚才月惊澶的话,悠悠开口,“放弃自己心中所好,月门主百年觉得这是异想天开。那么,要楚某放弃心中的坚持,难道就不是异想天开了么?”

落下这一句话后,楚衍便再不看他,而是手微抬,头微低,菲薄的唇轻启,很是沉醉的抿了一口醉花阴的特酿。

“哦?那这份坚持,是衍字军,还是,你身侧的女人?”

月惊澶却并未被他反问道,他反而迎刃而上,将琅云苏推到了风口浪尖,也杀了楚衍个措手不及。

琅云苏眉心微蹙,“月门主,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为何要扯上我这么个弱女子?别说我如今跟九爷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日后有,九爷估计也是要唤我一声二嫂的,月门主难道不觉得自己赌错了人?”

这最后几个字,琅云苏可以拔高了尾音。

赌错了人,有二。

一,跟楚衍赌,不该押上她。

二,若要押上她,则该找楚衍的二哥,太子楚容。

反正,琅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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