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药看着玉无鸳,扬着脸,闭着眼,嘟着那张不大的嘴。想起了阿黄的儿子,那只小花狗。
玉无鸳思考能力很强,从阿黄下水捕鱼,到他自己棉被游泳。玉药忍无可忍一巴掌打晕他,点灯给他上药。
……又是一日
“织女追到阿黄了,要吃阿黄的鱼?”玉无鸳起床明显酒劲还没醒。
追仙灵脚步一停,搂住亚鸢,警惕的看着玉无鸳。
玉药端了杯茶,递到玉无鸳嘴边。看着追仙灵淡淡说:“阿黄是玉家死了的公狗。”
追仙灵挑眉,“那就是我?”
玉无鸳喝了口茶,清醒很多,听了忍不住稀落,“不。”
追仙灵等着听,玉无鸳换了中口气,略带伤感,“你是阿黄的话,它和玉家会遗臭千年的。”追仙灵摸了摸昨天头上的伤,难得被打出了点脑子,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玉无鸳鄙视的看着追仙灵,温声呵斥道:“阿黄有你这么能折腾吗?有你的时候!还没它呢!”
追仙灵脸很臭,玉无鸳为自己的狗狠狠的出了恶气,心满意足的喝完茶水打了个嗝。
……
玉无鸳坐在玉药身边,看着几次要杀他的女妖,觉得玉药应该能挡住,挡不住,也得使美人计给顶住!
玉药看了玉无鸳一眼,看得玉无鸳头皮发麻,冲他虚弱一笑。
玉药才勉强有些不甘的开口,“有我她不会伤你。”
玉无鸳点头,心里道:意思是没你她就会伤我?
玉药扳过玉无鸳的脸,“也不会。”玉无鸳看着玉药的眼睛,点头。
玉药擦了擦他嘴边的口水,看着追仙灵,“你有事?”
追仙灵拉着亚鸢的手点头,“阿狸的那孩子身上有顾苏的魂魄。”
玉药喝了口茶,玉无鸳想起那晚他心里说的话,“你的意思是他两一对?”
追仙灵点头,“变人不变魂嘛。”
玉无鸳心中火气直线上升,脱口而出:“你脑袋有问题啊?血熏招你惹你了?”
追仙灵难得有的淡定,“我看他小子不顺眼。”
玉药冷看追仙灵一眼,冷冷的说:“你除了自己,和亚鸢还看谁顺眼过?”追仙灵淡笑,“不都一样吗,当赔偿呗。”
玉药看着呆懈的玉无鸳,对着追仙灵说:“你自己去找他吧。”
追仙灵没话自我陶醉。
……
玉无鸳见追仙灵走了,冲玉药招手,“你说血熏会不会打他?”
玉药看着玉无鸳略带疲惫,“你不回去?”
玉无鸳手一怔,摆摆手,“呃,我还有几个问题。”见玉药没理他,玉无鸳又说,“我问了就走。”
玉药看着玉无鸳,点头。
玉无鸳面上一笑,“追仙灵他们怎么来了?”
玉药看着他,眼中有些置疑,“他找到了亚鸢,但是废了他所有的神力。”
玉无鸳积极的强抢过话题,“那九月九日那天也是…呃,传说中的?”
玉药想了会儿摇头,“这个和他没关系,只要他说了,便会发生,第一次是妒忌夜威和玉雪莱,第二次是愤怒。”
玉无鸳好奇心被勾起,忘了自生的心理素质,问道:“那这次呢?”
玉药沉思吐出一句话,“好像是顺口吧。”玉无鸳石化,玉药细心的说:“因为凤凌凝是凤体。”
玉无鸳嘴抽有些头痛,“这么说我们只是顺手带的?”玉药想后点头。
玉无鸳凌乱了会儿,哭丧着脸,“你能把我打晕吗?”
玉药:“为什么?”
玉无鸳叹息,“我何德何能知道这么个带八辈子悲催的死亡末日。”
玉药揉了揉玉无鸳的额头,“你自己问的,还有,只要有凤体在你不会有事。”
玉无鸳瞪眼,“不早说?!”
玉药放下手:“没到万一,不用说。”
玉无鸳不甘如此瞪大个眼睛,“为什么。”
玉药看了眼玉无鸳,“你不想回去?”
玉无鸳尴尬的咳了声,不知道说什么,汕汕的道:“呃,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吃饭了。”玉药看天,白云红霞还带半个太阳公公,“…恩。”
玉无鸳看了眼玉药,抬脚,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经离别,梦回曲水边,别意难,一盏孤灯残留,是耶非耶何难解,挂灯风意未进眼。
玉无鸳没事作,想起玉药,叹气,听者有心。
“啪—”
玉无鸳一惊,看着棋子,倒了一棋盘。
白子黑子,上好的玉石,算是玉无鸳最好的东西,过世的娘给他的遗物。玉无鸳捡起棋子,晚风吹来,凉心。
玉无鸳丢下棋子,靠坐在摇椅上,一本棋书放在头上,手指有一指没一搭的舞在空中。玉无鸳嘴角一丝嘲笑,低声轻唱着《凤求凰》,心情貌似不错。
“喵—”野猫叫了声。
惊清醒了玉无鸳,玉无鸳眉头轻挑,眼中多了丝宿杀。
……
玉无鸳桌上,白纸上写了一个他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玉’字。乍看下去,还有那么几分清秀娟丽。
玉无鸳放下笔,轻笑走出玉府。
……夜黑风高好办事。
玉无鸳走进皇宫后门,已经是半夜。
“嘶嘶—”火蛇吐着蛇信,冲玉无鸳叫器。
玉无鸳笑着搂起火蛇,看了它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火蛇吐着蛇信,有些愤愤。玉无鸳点头,看了眼高墙红瓦:“我也不知道我来这儿干啥。”火蛇有点鄙视的在玉无鸳脖子处蹭了蹭,像是在看一块肉,向下口咬。
玉无鸳拧下它,“回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火
蛇有点乍舌和烦躁。
不远处传来,“你就不去看看爹?”
玉无鸳叹气、垂头、垂肩,一气呵成。
玉回执皱眉,走来抓起火蛇,看着玉无鸳。
玉无鸳摇头,“我就不去了。”心想:我本来就是无聊,出来走走。
玉回执没追仙灵看人心里的能力,以为玉无鸳怕被骂,带有少许的无奈,“爹很想你,等再过几日,等那事淡了,你好歹也去看看他。”
玉无鸳点头,心中一顿,有点堵。
玉回执又说:“爹说,若你真心和婺源楼的先生有那心。等这大劫过了,也回来吃团圆饭。”
玉无鸳心一紧,苦涩得很,“是。”
玉回执看了看四周,“还有些话,不可多说,你多注意,皇宫的事你就别管了。好好照顾自己。回吧。”
玉无鸳皱眉,“那凤凌凝呢?”
玉回执一巴掌打在玉无鸳头上,“自己回去吧。”
玉无鸳点头,没作多说,揉了揉头。
“多照顾自己。”玉回执搂着在他怀里安分的火蛇,冲玉无鸳叮嘱。
玉无鸳转身点头,“大哥也是。”
玉回执点头,目送玉无鸳回去,看了四下无人,便搂紧火蛇走入夜色中。
……
玉无鸳扬头看天,初晓晨曦,东方泛白,光有些朦胧。
玉无鸳闭上眼睛觉得刺眼。一夜未眠,再无睡意。没头理的走,竟然又走到了婺源楼。玉无鸳叹气,心里盘算,有近一天没见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涨涨的,难受。
……
“不热吗?”
玉无鸳还没回过神。
玉药皱眉,去了他的外衫,手指擦去玉无鸳额头上的细汗,和鼻尖的汗珠。
玉无鸳被凉意弄得清醒了几分,眨眨眼,看着是玉药,张张嘴没出声。
玉药拉着玉无鸳走进楼中,倒了茶,端了一碟吃食,放在桌上。玉无鸳笑了笑,眉目如画,脸上的腐肉,看着也顺眼不少。
玉药冰凉的手指抚上玉无鸳的脸,玉无鸳打掉玉药的手,“天太热了,会流脓,脏。”
玉药手定在一旁,半响,玉药把手放在玉无鸳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上去,停了会儿,道:“吃点东西吧。”
玉无鸳没话,心里舒服不少,少有的脸红,让玉无鸳不敢再去看玉药。
……
玉无鸳坐在椅子上,想起今天早上,玉药的那一口。叹气,望天,心道:前生今世什么的最讨厌!
又想起昨晚上的那棋谱,摆棋设阱,锁了他人,还是锁了自己?玉无鸳嗤笑,还是锁住两个人的好。
“在想什么?”玉药不经意看到玉无鸳在笑,问道。
玉无鸳一惊,“没什么。发呆。”
玉药拿出玉无鸳换下的衣服放在一旁。玉无鸳看着衣服,思绪有些飘飘然。
玉药看着玉无鸳,静坐在一旁。玉无鸳笑嘻嘻的,面上心平气和的闭目养神。
……
玉无鸳伸了个懒腰,看着一个白影,不得不放慢点伸胳膊肘的速度,收敛点幅度。心道:两人世界就是,爽!
玉药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如云流水的写着佛经,比上次看上去,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是亘古以多胜少的真理。
“先生。”一句话,很给时机的打断玉无鸳幻想的生活。
玉无鸳艰难的咽了茶水,他有想关门放狗咬死追仙灵的冲动!但是来者不拒,是玉药赚钱打发时间的标准。(当然这只是玉无鸳的想法)
……
经过追仙灵难得的礼貌,玉无鸳觉得,人生如戏果真不假!
玉无鸳经过一些事,心里素质比以前还是大有提高。淡定的说道:“顾阳没事也去地狱吃鱼?”
追仙灵淡定的回答:“他死了,去等阿狸了。”
玉无鸳往玉药身后缩了缩,玉药拍了拍他的背,玉无鸳很有骨气的说:“那就万事大吉了,你是找我们去庆祝的?”
追仙灵眉头一瘪,阴阳怪气的正色说道:“阿狸说:顾阳要是不活过来,就杀了我。”
玉无鸳听了,压住心头的兴奋和愉悦,见义勇为的说:“哦,那上神远走不送。祭日那天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追仙灵冷哼,无所谓的道:“反正就那样,阿狸反正也会来的。”
玉无鸳想:强枪强买!就不带这样耍无赖的啊!好歹也给点好处啊!
玉药打破气氛,“要去哪儿找?”
玉无鸳看着追仙灵,愤愤的想:追仙灵自从找到了亚鸢,就得瑟得不能自己,难道是爱的力量?既然如此,孔雀东南飞也该是你们啊!好歹给他俩人没事积德,凑一世啊!
追仙灵冷道:“玉二公子想什么呢?”
玉无鸳看着玉药,往好处想,装傻忽悠道:“睡了一觉有些精神,我们也该去看看忘川有鱼没。”
玉药看着玉无鸳,追仙灵道:“这和鱼又有什么关系?”玉药点头。
玉无鸳神经一抽,博爱的说:“生存关系,万物平等,三界休戚于共。”
追仙灵瘪嘴,玉无鸳张望了下四周,“你家亚鸢呢?”
追仙灵警惕,“干吗?”
玉无鸳抓抓鼻子:“不干什么,说废话。毕竟又上黄泉路,好歹也让我得先缓缓。”
追仙灵忍不住嫌弃,带着厌烦,“你何德何能帮我?我指名你了吗?”
玉无鸳看着玉药,“爱慕者,你没那资格拒绝,因为我崇拜的不是你。”
追仙灵大喜若余:“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玉无鸳有点咽:“…同好。”
……
追仙灵完成大事,以,为了不拖团队后退,而回家陪娘子,留下孤男寡男一人一妖,各怀鬼胎。
玉无鸳身为再上路者,举起手,“为啥顾阳他要跑那么远来投胎?”心里说道:吃多了撑的!还是饿了闲的?脑袋有病。
玉药手指点着火,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点燃,撒在玉无鸳身上。
玉无鸳心有些紧,看着玉药带着笑。
看得玉药眉头皱紧,拉开两人思绪,解释自己的行为:“也许,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去,小心跟着我。”
玉无鸳倒是没作多想,“恩,我会护着你。”
玉药点火的手指微微闪动。
……人神道
“这人神道是神仙投胎受劫的,会护住投胎者的仙骨神气。”玉药别开玉无鸳解释道。
玉无鸳听得是心平气静,止住哈欠总结:“寿命长,就是闲得慌,难怪有上仙没事喜欢投胎帝王家。”
玉药‘恩’了声,又道:“你猜当今皇帝是那位神仙?”玉无鸳摇头。
玉药:“是神龙族的景尚神君,浦冀。算是天元同辈中最年长的,天元见了也得称一声长兄。”
玉无鸳点头,随着气氛说道:“他的劫是凤姑娘?”
玉药看了眼玉无鸳,“龙凤本是一家,得一劫,才理情。得一习空话,乱想罢了。”
玉无鸳轻笑,“如是得一劫,才理情。何不如,是情便抓,不离别了那缘分。”玉药没话,想起以前画的画,而如今,是那人却又不是,觉得心有些涨发酸。
半响
走了老远,玉无鸳:“你说顾阳这倒霉孩子,没事干嘛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玉药觉得这话有些矛盾,想了想心情好了些。
玉无鸳又说:“这地狱也是给神仙投胎的?为什么也这么乱?”
玉药想了想,玉无鸳在婺源楼说的话,接道:“也许是万物平等,忆苦思甜。”
玉无鸳:“天界也来这套?看来的确是万物平等。”
玉药没话,看着那幽井,觉得‘物是人非’这话没错。
“噗…呼…噗…呼…”人神道的阴风更冷,冷进人的骨子里。
玉药用衣服包住玉无鸳,玉无鸳沾沾自喜的撑起一个结界。冲玉药说:“玉家那么多书,那么多法,我也就结界可以,连我爹都赶不上。”
玉药点头,想起从盘古开始,玉家就是除妖一大家,玉剑还和赤蛇有一段渊源。
玉药看着玉无鸳,正在数地上的石头,一同坐下,“以前的玉无鸳,知道为什么叫玉无鸳吗?”
玉无鸳手指定在一个石头上。
玉药道:“白玉无怨,美如白莲。”
玉无鸳继续手中事,只是不再数,而是磊石头,“那玉药呢?”
玉药:“玉色无妖。意为玉药。”
玉无鸳看着玉药眨眼睛,“可对我而言玉药就是玉药,其他什么都没关系,只是玉药。”玉药心一暖,玉无鸳又说:“白莲的话,我想还不如喜欢淤泥,淤泥也生白莲的啊!”
玉药点头,“是。”
玉无鸳又说,“我爹说‘双玉为珏’,便是合在一起的两块玉。”
玉药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双翼,蓝蝶为映。
玉无鸳扯下腰间的紫玉,合在一起甚是好看。
无尾,紫玉点白,合上那外面的白玉,蝶恋花开惟妙惟肖。
玉无鸳绕着手指,“这玉还真是…独特。”
玉药笑了笑,“是吗。”
玉无鸳闭上眼,“我以为合在一起会是蝴蝶。”
玉药有些疑惑,玉无鸳睁开眼,十指乱舞,“嘿嘿…哈哈…我很高兴。天暗了,睡吧。”玉药看着永无白昼的人神道,思绪无限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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