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药有些疑惑,玉无鸳睁开眼,十指乱舞,“嘿嘿…哈哈…我很高兴。天暗了,睡吧。”玉药看着永无白昼的人神道,思绪无限惆怅。
……
玉无鸳是饿醒的。
“顾阳还没来啊?”这是他对第一次醒来,问道顾阳的第一句话。
玉药‘恩’,便没话。
良久
“他们在路上。”玉药道,还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玉无鸳揉着肚子,“先别说其他的,给点东西吃,饿。”
玉药:“…哦。”话毕,一堆吃食,堆过玉无鸳的头定,神奇的是,还能找到一只活的鱼,玉无鸳不惊乍舌,人品这东西,不能看表面。
玉药看着望天的玉无鸳,说:“只是无聊打发时间才收的,没过期,还能吃。”
玉无鸳又对玉药的忙法,和无聊打发时间的办法,不惊佩服。向天比了个中指,扬天长叹:可惜老子我是个人!
……
玉无鸳吃饱喝足,满意的打个嗝,觉得玉药比九十九天实用太多了。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玉无鸳没话找话,突然,他觉得无论什么地方,有玉药在,一直下去也不错。
“因为我是魔心,能懂万物的思想和察觉万物。”玉药回答。
玉无鸳嘿嘿直笑。
玉药拉住玉无鸳,看着结界问了句:“你不累吗?”
玉无鸳撤了结界,“不累。”
玉药‘哦’。
晚风袭袭虽然很有情调,但是夜风阴气不断还是慎的慌。
玉药看着玉无鸳,玉无鸳想了想脑子转得飞快,答曰:“这是一句先扬后抑的话,类似于这句的,在人间很流行。”
玉药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玉无鸳打个冷颤,“能先来杯茶吗?热的。”
玉药手伸进袖子里掏了半天,拿出一节木头和火石外带茶壶。
玉无鸳看着,久久不能自己,觉得,活人走黄泉路不能走多了,不是还有一句‘夜路走多了还会闯鬼’吗?更何况还是那鬼的的地盘。
玉药淡淡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玉无鸳又觉得,黄河果然是母亲河知儿女的心啊!
半响
玉无鸳搂着木头、火石,和茶壶。懦懦的略带哭腔,“可我只想丰衣足食,不想自己动手。”说完还冲玉药闪了闪自己那双大眼睛。
玉药拉开玉无鸳,看着黑暗的地方。玉无鸳认命的坐到地上,玉药的白衣有些长,他挽了挽衣袖,生火。
……
玉药回过神,看着坐地上的玉无鸳,有些疑惑。
玉无鸳抬头敏感的问:“什么?”
玉药摇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伸出一根手指,“衣服一个条件。”
玉无鸳手一抖,“啊?”
玉药继续面瘫,边想事,边回答:“衣服,脏了,你,一个条件。”
玉无鸳瘪嘴,耍赖说道:“那你把我衣服弄脏吧,扯平不就得了。”
玉药抬眼看他,“这是天云锦纱。”
玉无鸳变了个调,“啊?”
玉药:“天上的。”
“……”玉无鸳觉得今天受伤太重,老天都和他作对,半天弄不出火。心里拔凉拔凉的。
玉药看玉无鸳最近吃得有些胖胖的身子,“你…”
玉无鸳大喜,“啊!哈哈。”
玉无鸳抬头看着玉药,眼帘微垂,“有茶叶和水吗?”
玉药面无表情的给了玉无鸳,“你冷?”
玉无鸳点头,玉药看着他,有些无奈,“你口渴?”
玉无鸳顺势在地上画着圈圈,“只是想取暖。”
玉药扳起玉无鸳的脸,“棉被什么的,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玉无鸳眼抽,这意思是我脑袋有病?玉药点头,玉无鸳挫伤,叹息着抬头,“也许是来地狱,又让我回到从前,未开化的境界吧。”
玉药沉沉道:“嗯。”
玉无鸳惊讶抬头,暗自记住以后可以考虑借用玉药这一句,并暗自为自己感到郁闷,为什么自己不能这样淡定?又不甘的看了眼玉药,心里不禁佩服。
玉无鸳又乱七八糟,想了些摸不到边的东西,扯开话题,“他们怎么还不来?”
玉药微微斜头,“他们也许在莋爱做的事,耽误了。”
玉无鸳点头,“那他们啥时候来?不然让阿狸就住这儿就成了。”
玉药眼神中带着怀疑的说:“顾阳如果是鬼的话,不出二百年他就会飞灰烟灭,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玉无鸳晕了,一不懂他就火了,指着人神道:“那这玩意儿是干啥的?”
玉药看了眼人神道说:“如果是人,从这里投胎的话,就会永远是那个样子,到一定时候就会有前世的回忆,或是带着记忆投胎…只是伤损很大,几百年后最多活二十年。”
玉药顿了一下,看着玉无鸳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他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进步。想了会儿,见玉无鸳没话又说:“除顾家人外可以投胎毫无生损。”
玉无鸳缓了缓,找到重点了然道:“所以,血熏先生会揍追仙灵的对吧?”
玉药想了想,“追仙灵受伤,这次有一半是他做的。”
玉无鸳惊讶,凤凌凝是凤体可以行三界以外他知道,又叹息:人的承受能力,还是会有一些难做到‘泰山塌倒于面前而不变脸色’的!
“血熏先生其实很厉害吧?”玉无鸳继续心中的疑惑。
玉药点头,玉无鸳笑着摇头,“活该追仙灵!”
玉药:“……”
半响,玉药又说:“追仙灵之所以照顾亚鸢,是因为腹娥求他,追仙灵本是年少轻狂,就说‘那你给我取一个名字。’腹娥和他定了这个约定,并没有完全封印他。最后腹娥说,‘尹桥。’追仙灵就笑,便答应了。后来亚鸢长大,追仙灵就像现在的阿狸,那时,人间有鸳鸯之说…”
玉无鸳皱眉打断,“怪不得我不是很是不待见亚鸢。”说完又总结玉药的那话,“你说这追仙灵的脑子,怎么也不与时俱进一下?”
玉药没应他,继续说:“追仙灵给了亚鸢一个花炷。只是现在,才算是洞房新婚。”
玉无鸳打量着玉药,低头闷闷的‘恩’了声,实在是…用手勾弄着脚尖。
玉药暗自叹气,“过了三天了。”
玉无鸳没说话。玉药又道:“他们情深缘浅。”
玉无鸳看着玉药想了会儿,“必要条件很重要。”
玉药点了熄灭木头,“起个结界,他们还要等上一会儿。”
玉无鸳看着玉药手指,有拿木头敲晕自己的冲动,人比人气死人这话不假。
“我不算是人。”玉药纠正。
玉无鸳冽嘴一笑,撑起结界,从怀里掏出烧饼就啃。
玉药觉得心里有些堵,“你也不是正常人。”玉无鸳思来想去,觉得也是这么个理。玉药见状心情好了很多。
……
玉无鸳发誓,他看见阿狸带着身后的顾阳,他真的有被雷劈中的感觉。
他弱弱的问玉药:“鬼不是飘着的吗?”
玉药拉住玉无鸳,示意他不要说话。
“公子先生,有劳了。”阿狸道。
玉药没说话,手还是拉着玉无鸳。
阿狸轻笑,清秀漂亮的脸,倒是有几分像孩童,离狐狸,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先生竟然带公子来这儿?”
玉药明显不是很高兴,没理会阿狸。
阿狸看着顾阳说:“先生能让顾阳还阳吗?”
玉药点头,淡淡道:“不难。”
玉无鸳憋不住了,“还阳这么简单的事,就不用劳烦他人了。上神,你得学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顾阳二话没说,持手一掌打向玉无鸳,玉无鸳还好没撤掉结界,一脸笑意的往嘴里塞了口烧饼。
玉药眸子沉了几分,玉无鸳打了个哈欠撤了结界,“忘川水的鱼果然不能吃。”
阿狸和顾阳明显不明白。
玉无鸳继续,“江山好歹也改了几个姓氏了,就算是上神,王八之类的,上了年龄也得与时俱进啊!”
阿狸没明白玉无鸳买的什么药。
顾阳冷哼,依旧不留情面的打向玉无鸳,掌风阴气十足。
玉药抱起玉无鸳,玉无鸳一向喜欢‘习惯成自然’,十分淡定的站住脚,拍拍白衣,一脸笑意。还一脸无辜的说:“刚刚我觉得没翅膀的鸟,飞着总是悲剧。”
玉药斜看玉无鸳一眼,配合问道:“为什么?”
玉无鸳一脸自认为潇洒的僵硬表情,“因为没毛冷得慌。”
玉药还是一如开始看着他,玉无鸳看人神道,那一抹绿光,觉得,投胎还是很不错的自我安慰方法。
……
阿狸和顾阳席地而坐。
“有办法?”阿狸问道。
玉药点头,顾阳看着阿狸眼中不解。
玉无鸳叹了口气打破氛围,众人看着他。
玉无鸳数地上冰冷的石子心道:误会,总是让人,无法用言语解释。见着有颗白色的石子挺好看的,玉无鸳放入白衣里。看着众人看着他,他有些心虚。委屈看着他们,不甘的从袖里拿出石子,“我只拿了它。”
众人相看有些无语。
“你继续,我们接着说。”玉药话尾带着些无奈。
阿狸的眼略带寒冰,“现在就送顾阳还阳?”
玉无鸳收好石子,回归正常。
玉药淡淡说道:“你确定他是心甘情愿的?”
阿狸皱眉,“什么意思?”
玉无鸳坚决站在玉药那边,怀着些鬼胎坚定的说到:“意思就是,强扭的瓜不甜!生米不一定能煮成熟饭!”
阿狸银眸沉了几分,“所以?”
玉无鸳毕竟机灵,往玉药身侧靠了靠。
玉药:“你为何不如了他的愿?毕竟你爱的是阿狐,对他只是习惯。”
阿狸无话,顾阳没有颜色的眼,沉了几分,直直的盯着阿狸。
阿狸有些慌,“他得还阳!我要他活着。”
玉药冷冷回答:“他只有这几十年,下辈子你认为还是顾阳?”
阿狸垂下眼帘,手紧握住衣摆。
“我不要还阳。”顾阳开口,坚硬还透着孩子的语气,让除玉药外的…一怔。
玉无鸳懒得和他说,见风使舵他还是会的。怒气匆匆的呵斥道顾阳,“他既然养你这么大,要孝顺你不知道啊?还这么做人啊!好歹也为你后代想想啊!”
阿狸眼中戾气少了不少,顾阳冷着脸;怒视玉无鸳。
玉无鸳往后挪了挪;小声对玉药说,“我数一二三你就跑。”
玉药半垂着眼看着他,“你确定你在说耳语?”
玉无鸳看着一鬼、一神,直愣愣的看着他,他无语了。
他忏悔,“下次我注意。”玉无鸳挫气,他忘了晚风袭袭巧无杂声,正值此时不宜多话。
众人:“……”
玉无鸳认错很深的又说:“我不会说话了,你们继续。”心想:这么冷的天,好歹也把氛围弄上去啊。
玉药握紧玉无鸳的手,玉无鸳窃喜。
顾阳冷看着玉无鸳,“想笑就笑,不要出声。”
玉无鸳抬头想着自己无声大笑,看着顾阳,眉目传情:那是脑袋有病的吧。
顾阳鄙视的看他一眼,不做声,玉无鸳抽了两下,暗道:沉默是金。
“我不要还阳。”顾阳把话重复了一遍。
玉药看着阿狸站起身,揉了揉玉无鸳的头,“你就在这儿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解开外衫披在玉无鸳身上。玉无鸳淡笑点头。
阿狸也放开顾阳的手,跟着玉药离开。
……
玉无鸳看着顾阳,拉了拉屁股坐着的衣服,没拉动,就扯了扯外衫,笑着闭目养神。
“我真的不想还阳。”
玉无鸳听着顾阳话里,还带着哭腔,睁开一只眼睛。
顾阳眼睛红红的。又说:“我真的不想还阳,如果我老了,他不在了,我怎么办?”玉无鸳闭眼,暗想:凉拌。
顾阳嘶着嗓子,淡笑,说得甚是满足:“两百年,于我,真的够了。”
玉无鸳后悔!没能死皮赖脸、耍无赖,跟着玉药走。
顾阳轻笑,玉无鸳为了生命安全,默默地在身后起了一个结界。
只听顾阳道:“他不爱我。为什么连这个条件也不应我?我只想好好的和他,过些平凡人的日子。”
玉无鸳心抖了两下,抖了抖身上的疙瘩,一脸正色的说道:“他既然都不爱你,又为什么要应你?你以为你是谁?”
顾阳惨笑,“所以人贪心啊。还会异想天开。”
玉无鸳嘴巴比脑子转的快,“那就扼杀了你的贪心。”
见顾阳还在想,玉无鸳决定说出自己真心话,不然憋着难受:“这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最好方法。”
顾阳无须反映,一掌打向玉无鸳。
玉无鸳淡定中带着得瑟,“这叫防患于未然。”
顾阳:“……”
玉无鸳笑了几声,拍拍沾了灰的白衣,拉了拉衣角和袖子。
顾阳沉着眼,听到玉无鸳说,‘天上的东西就是娇贵,一碰就沾灰。’
顾阳恍然觉得,和玉无鸳说话就是鸡同鸭讲,他有些寂寞。
看到玉无鸳身上的紫玉,顾阳道:“公子可知道三界净土菩提树?”
玉无鸳点头,笑嘻嘻的问:“难不成顾道长,也再考虑那地方?”
顾阳一怔,“有缘自会去,无缘也是路人。”
玉无鸳点头,显出原型发呆。
顾阳沉了半天气,“公子这是变了不少。”
玉无鸳眉一抖,笑着没说话。顾阳也无话。
半响,“顾道长以前认识我?”
顾阳摇头,“听…他说过。”
玉无鸳若有所思的笑着点头。
顾阳又说,带着回忆,“他说,天上、人间、冥界,最古老的河是渭水,那水酿的酒最美。萧山的酒,三界一绝。血熏酿的酒,却是愁断心肠。”
玉无鸳回神,“难道我以前很有辈分?”
顾阳垂眼,“三界内,无论是谁,都得尊称公子,一声公子。”
玉无鸳虚荣心飘飘的,顾阳又道:“连天帝也得称先生,一声先生。”
玉无鸳怀着学以至用的美好品德,学着玉药的样子挑眉,戏剧感十足,道:“我一向喜欢见风驶舵。”
顾阳叹气真心说道:“那公子也低调点。”
玉无鸳摇头,一脸不受用,“知道人有两种极端是什么吗?”
顾阳沉思摇头。玉无鸳喜洋洋的说道:“一是一心向正,一辈子的好人,名留千史,当然,我们并不排斥改邪归正插别人两刀的!二是遗臭万年,当然,我们也不鄙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也许那只是偶然或是机遇。”
顾阳点头,看着玉无鸳,深有体会‘名留千史’,没准还会有他的名字。
“在说什么?”阿狸笑着走来。
玉无鸳看着还是有点距离的玉药,默默的加强了结界,低头数手指。
“在和公子请教些事情。”顾阳听话的回答。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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