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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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鬼-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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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传说,冥界尊主悲喜无常,冥间修罗地狱让人化鬼也是生不如灭。又是很几十年,仙剑山的山主,追仙灵大闹三界,追仙灵乃神母之胞弟,能预言,诅咒。扬言‘九月九日,大难三界。’神女、天帝、冥界尊主,降于山下,压制千年。而实情却是,半神半人的凤女化了追仙灵的戾气,而凤女却无来生,只寥寥几笔,有一女,名亚鸳。神赐为养女,长生。

传说风化几百年,有人说,大难过后,有人未死,见到了神女赤脚从离天山到夷地,投下了诛仙台。飞灰湮灭,神女夜威有史功,与玉雪莱有一子,创了凤体,三生石。天帝赐名于那子,玉药。意为:玉色无妖,意为玉药。

神女死,鬼哭狼嚎,死者不饮孟婆汤,乱了人间;天寒,近百年无花开,寒至神心;人间妖孽四纵,人心惶惶。渭水水色为红,犹如鲜血流淌。

……

又是近千年过了,妖障四出,伤人,杀神,噬仙。玉家崛起,诛妖世家,以玉剑为道。很久,久到人们忘了仙剑山,忘了诛仙台,忘了神女妖王。只知道,萧山守山人,两个白衣,连天帝都得称一声‘先生,公子。’

清山水美,桃花更美,美过了瑶池碧莲,美过了广寒桂香,美过了天灵方上人果灵树。那才是三界的十里桃花,灼灼其华。

清山清云有一弟子,名为顾苏。凤体人者,贪懒不施善,唯独对冥间至阴之物,甚好。

有凤体者,天下大乱。

冥间尊主相伴,无妖敢近。煞人也煞妖。

几千年后的大劫,顾苏出家,鼎足于孤灯,西衍寺的枯树前跪着与天同尊的冥主,传言,冥主有一爱骑,宁可毁了冥间,也会带上爱骑。骑名为‘鸿袅。’一跪七年,相识两年。

劫到,顾苏出道,不时,却不见那冥主。是日,顾苏近仙剑山内,白化追仙灵的戾气。冥间尊主却在天庭和众神大闹。被神网捕住,唯有胸前的那片黑衣使然。伤了‘鸿袅。’断了一翼。尊主附身鸿袅挣开神网,毁了道行。

众人嗟叹,泪下。人不懂,只知是伤。

尊主跪于仙剑山前,撕心裂肺的道了一言‘顾苏。’胸前的黑衣未沾上血,包的是盘古地的牛肉。无人会知,更别说神能懂。只因为那一言‘我想吃盘古地的牛肉,你与我可好?’洞内痴笑,复而嗤笑神的不懂,传来一言:“血熏,于我于你,都是生生世世。不变,永不变。”

大劫过,天灵方上的人树灵果记着三生三世至死不渝的爱,有妖的,有人的,有魔的,有鬼的。唯独没有神,神不懂爱。

一阵轰塌,惊了三界,十八根顶天柱,唯留了守山。天十二阙,上古十二景,塌于一地。有人在惊愕的天帝耳际说‘天灵方上的人树灵果,压塌的天灵方上。’天帝惊讶,原是什么?他不懂。神母说过‘天元最多情,却不施;夜威最懂情,却不敢用;血熏最无情,却是最明情事理的。’

天帝给了尊主不死之身,降地十二宫,于天同在,永为尊主。

血熏冷笑,一路走过,和天帝擦肩而过。路上残花彼岸飘散,醉的是人还是怜悯神?到头来,还是麻痹自己而已。

冥主用元神箍住顾苏的三魂四魄,回到冥间。

冥间其实不是冷清,只是寂寥。没有了情,只是喊冤。有弑父奸母的,有忠臣,也有奸贼。有真冤情的,也有死不悔改的。

血熏搂着顾苏,坐在彼岸桥头,看彼岸花开得望尘。他无欲无求,放下顾苏,把头凑到忘川水边,饮了一口。冥间的水也是苦的,苦到心里了。他看向彼岸花,失声而泣。

彼岸若泪,可得五百年的等待。

看似多,其实不过闪眼。冥主上了天界,跪在瑶池,求天帝给他一千年的等待,而条件便是整个冥间。

此话一出,他不再是尊主,不再是那人所说‘天底下最意气风发的人。’他苦笑,还能记起那天的对话。

“你是天底下最意气风发的人!我不悔。”少年环着青年的脖子,笑吟吟的痴道。

青年有些无语,“我是神。”

少年笑得更是深沉:“可我是人,所以你也是,我要陪着你!”说的霸道。说的胡闹。而他一笑,心澄净的很,因为他说‘我要陪着你!’多好的情话。



一千年,他还是没能找到其他的魂魄,萧山先生又来送公子投胎,亦是人神道。“他的寿命,不够这样折腾。”

先生白衣傲然,但笑不语。公子笑道:“这样也好,惜才为贵。”

冥主无言,他嫉妒。他嫉妒世人、妖魔在一起的结局。

先生给了他两壶酒,萧山的就最美,烈至柔肠,易醉。

……

一百年的时光,萧山不复存在。先生带着还是小娃的公子,去了盘古地。还是如在萧山一样。守着,等着,护着,再送来。真是羡煞!

尊主在先生面前更是愧疚,能换的都换了,再不能找到,就真的是…没了。

盘古地的人淳朴,乐善好施。

风化的外面,不足此地一个草屋。若说萧山好山好水好归宿。那么,盘古地就是千山万水情独钟。

他得知先生就是魔心,有上天,离那次相差一千一百年。

他跪在天庭太子面前,不复那意气风发:“我只换七百年。”

道阳并非扶起血熏,戏谑道:“小叔叔,还有什么能换?天界要不起小叔叔的命。”血熏面无表情:“若是,告诉你魔心在哪儿呢?”

道阳一怔,“说。”

血熏大笑,眼角冷漠带着嘲笑:“萧山先生,现在盘古地。”一言而已,毁了一切。

道阳冷看血熏一眼:“那就换吧。”

血熏起身,淡笑着看着道阳,一字一句道:“呵呵,不会再来了。”笑得道阳后背惊悚。

……

重阳思亲人,登高望远托顾思。

“公子,今日重阳,去我家吧,在叫上先生就更好了。”慎诺长得好看,眉眼中稚气未脱。

“那再好不过,玉药去街市买笔墨了。”

慎诺点头,拉着少年:“公子,真是好脾气,人见人怜,若换是我,也会!”少年不理会慎诺的话。

慎诺拉着玉无鸳去了祭坛。

盘古地有一习俗,九九重阳思亲人,祭坛上祭好丰年,会护晚辈和平年,一生无事乐自在。

天本是蓝色,盘古地的天总是最好看的,蓝湛湛的映入人心。天际一片黑压压的黑云游来。

“公子,记着跟紧我。我会护公子安好。”慎诺坚定道。

玉无鸳皱眉,看着慎诺不忍去负了他的薄面,点头。

“晚生道阳。”白衣银甲,银发张扬,面容姣好,带着戏谑和淑贵。

慎诺怎么说也是盘古地族长之子,“仙家可错了地方?”

道阳释怀一笑,面容上总是有一抹戏谑和傲气。“没有,来找萧山先生。”

玉无鸳道:“有何事?”

道阳不由得打量玉无鸳:“萧山的公子,果真是玉色无怨,美如白莲。”玉无鸳一怔,暗自咬紧下唇。慎诺冷哼:“不同庆,那就早些走吧!”

道阳戏谑的嘴角嘲笑,抬手一挥,黑压压的天兵上前,暮然,血溶着尖叫。玉无鸳心一紧,推开慎诺,“走!”

慎诺被挤进人群,有恐慌,血流的。

“仙家想怎样?”玉无鸳冷笑。

道阳有些吃惊,看来,萧山公子也不是说的那样。“萧山先生就是魔心,是魔的心。”玉无鸳皱眉,他伤心,因为,这一世也许不是玉药来送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道阳金剑一挥,击倒玉无鸳。

恨,怨,不甘。

仿是到了地狱,无数的手撕着他的肌肤,有手指嵌入他的脸,不甘,同是人,他是何其有幸?玉无鸳闭眼,心中悲切,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若有知识倒是愿意用生生世世来换你一世安好。

……

犹如回忆

“天一生地一世。”

少年震惊,又笑:“不许变。”

那妖点头:“不变。”

……

古盘古地本就是阴气极深,玉药本就薄情,“如何了?”

顾阳,“祸本根,罪孽深重自当诛。”玉药白衣随风,“看你的本事。”负水明人不说暗话:“看样子,除了追仙灵,我们都想要离西大地。说说这个吧。”

玉回执冷哼:“就一片无人的土就想毁了人间?”负水无奈,“你还和以前一样。”玉回执瞪负水一眼。

除了玉药、追仙灵、亚鸢、负水、顾阳和念普,来的都是凡人和修道之人。

追仙灵本来就是瞅热闹:“哎呀,来的这么齐,怕是让三界都不安宁的。”玉回执瞪他:“你们一丘之貉!”追仙灵不屑,张狂过度:“切,要不是负水护着你,我早让你永远闭嘴了。”

玉回执冷哼,追仙灵笑呵呵:“怎么?以为我不存在就不会三界大乱啊?愚蠢。”

“嘿,你说谁愚蠢呢?玉药,打他。”

玉药一怔,轻轻笑了,说:“醒了?还饿吗?”玉无鸳笑嘻嘻的在玉药身上蹭,“没有,我们去吃饭吧,不和他们玩。”

玉回执:“玉无鸳,你给我过来!”玉无鸳搂着玉药,“不要。”说完花痴的看着玉药,“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逼我我跟你没完!哼。”玉回执:“……”

玉药微笑,“你在我也在。”说完一只手捂在玉无鸳的胸口,“这就是我的心,有你的地方就是净地。”

玉无鸳明白,这件事和玉药逃不了关系,可他是无辜的。乖乖的点头,“嗯,我听玉药的。”玉药暗自在玉无鸳身上下了结界,“去一边坐着,等我。”血薰站在远处,胸口处发麻,若是顾苏,若是顾苏在,他怎么会寂寞这么久?后悔,不甘,嫉妒。

玉城摇摇头,冲着玉无鸳喊:“完事了,你们就回来吃饭吧。”

玉无鸳一愣,点头,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玉城看着玉药,“我信你,先生。”玉药笑,“慢走,我尽量。”

玉回执不懂,玉城只冲他笑。经历是自己的,哪怕是长辈也解释不了,路得自己走。玉城慢悠悠的在众人话语中走出古盘古地。

负水扬手撒下结界,“我们的事,我们解决。离西大地的事,那就是我们的运气。”追仙灵搂着亚鸢,“”走走,去玉无鸳那里看戏。”亚鸢白他一眼,还是跟着去。

血薰走进结界,“呵,你算什么东西?”红发飞扬,无与伦比。果然是与天同尊的尊主。念普:“我只要玉无鸳死无葬身之地。”玉药看了他一眼,扬手把念普仍了出去。

血薰微愣,负水笑:“有实力才好玩,回儿,你说是不是?”

玉回执面红耳赤,咬牙不吭声。

追仙灵喃喃道:“难怪那次玉药能把我扔出去,原来是挣开了锁在琵琶骨的玄铁。”说完哈哈大笑,“有好戏看了,玉药会灭了所有人的。”

玉无鸳心中没有担心,他信他,因为,玉药的心跳动在他的心口。

说话之际,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皇家的人,凤凌凝被供在十二人抬的祭台上,凝墨随侧。有皇帝、法师、大臣

追仙灵问玉无鸳:“人都这么无聊吗?”玉无鸳皱眉:“凤姑娘她会死吗?”追仙灵笑嘻嘻:“不会死,想死也死不了。”

玉无鸳不大相信的看着追仙灵,追仙灵又道:“那可不叫死,那叫没了。连渣也不会有。”说完,搂着亚鸢哈哈大笑。亚鸢给了他一巴掌,追仙灵才老实。

玉无鸳叹气,可惜了轩扬。

负水嗤笑,“我们开始吧,谁能最后活着,离西大地就是谁的。”说完看了一眼顾阳,“比顾苏差远了,可惜了顾苏的那张脸。多伤尊主大人的心啊。”

血薰见不得顾苏的任何东西被人看不起,“赤厉的教训还让你记吃不记打。就该那次杀了你。”负水不屑,“论辈分,我还是你的长辈。”

血薰不和他多说,直接出手,负水侧身还是被血薰刀风弄伤,血薰也不好受,手腕被弄伤,泛着青。

负水冷哼:“就这本事?你可是从未有过长进。”血薰冷笑,“彼此。”说完看着顾阳,“滚出去。”

顾阳:“我不,你们就算打完了,打死了。不是离西大地选的人,谁能进去?”血薰、负水:“找死。”

顾阳抿嘴不吭声,玉药:“动手吧,我还要回去吃饭。”血薰没有表情,负水冷笑拉过玉回执,安抚的说:“别过来,莫伤了你。”

顾阳后退,抵至结界。

血薰和负水相对一眼,决定二打一。玉回执拿着降妖的东西,呆呆在那儿站着。

玉药向来淡薄,“我不想伤了我们的情分。”血薰自然知道说的是他,虽然他们的关系很淡,可几千年了…

负水:“啰嗦。”血薰:“对不住。”

玉药不和他们多扯,面无表情的挡住他们的攻击。没人知道魔心的力量,也许很强大,也许更强大。

血薰唤来黑鸦,乱叫声扰人心间。红发飘散,身后每走一步就是彼岸花殷红似血的花瓣带着死亡的味道。负水冷哼,“果然无情呢。”

追仙灵解释,“传说血薰真正参加战斗才会身带彼岸,我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夜威跳下诛仙台的时候,这是第二次。”

玉无鸳:“玉药会没事吧。”追仙灵:“魔心的力量谁也不知道,就看如何驾驭。”

玉药的凌冽让人看不懂,抓住负水的手腕残忍的一拳打在他七寸的位置。负水变回了原形,一条赤色的火蛇,血薰比负水强,现在的样子,怕是追仙灵加上天元和道阳也打不过。玉药和血薰激烈的打着,玉回执看见负水倒地痛苦的翻腾,搂紧他的蛇身,按在他的七寸处,手一伸去,温热的血。

玉回执看着玉药,负水猛地翻身,咬向玉药的后背,玉回执没能制止他。玉药被负水的蛇尾缠住,血薰直接一章击打在玉药的胸口。

玉无鸳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玉回执大喊:“你给我住手!”血薰长袖一挥,把玉回执击倒在地,踩在负水的蛇尾上,负水松开蛇尾,玉药喘了几口气退到一旁,血薰被负水追击,负水拼尽全力想咬上血薰。

血薰速度极快,伸手破了负水的肚子,掏出蛇胆。负水倒在地上,血薰唤来黑鸦叮啄负水的蛇身。

玉药撑起身子,“就为了这个?”

血薰看着离西大地的进入口,“就为了这个。”玉药:“我不想和你打,我知道鸳儿平安,我们在一起,至于这个地方,与我们无关。”

说完走向倒在地上的玉无鸳,血薰咬牙,他恨,他怨,要不是这个离西大地,他怎么会失去顾苏?就为了在一起你们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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