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东君答道:“当然啊。长一他们已经在训练新的侍卫,将来交给酒儿使用。他们十几人和我从小一处长大,自然要跟着。另外还有婢女、厨子、小厮等人也要一并配置齐全。我在太湖边有一处极大的庄院,咱们住在那里,整日在湖上泛舟饮酒,可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东方不败心道:太湖就在落花谷旁边,又有一大群人跟着,这样还叫隐居么?他耐心劝道:“桓郎,你整日在湖上泛舟饮酒,上哪里挣这许多银子发工钱给他们?”
桓东君惊诧道:“落花谷富可敌国,银子够咱们几辈子都使不完,娘子为何操心这些?”
东方不败揉了揉眉角,道:“你纵然不再打理谷中之事,也不能整日闲坐家中不事生产,你这么大的人难道还叫酒儿养着你?”
桓东君觉得他越问越奇怪,说的全是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琐碎小事,于是说道:“我们既然要隐居,就不能再经营店铺,除此之外……难道娘子让我占山当草寇么?”
东方不败扑哧一笑,道:“你除了经营店铺、管理帮派,就不能干别的营生么?你酿的酒就很好,不如咱们在偏远之地开一家小酒肆,你酿酒我收银子,不也和和美美?”
桓东君急道:“娘子!我怎可让你抛头露面?再说,我酿的酒价比黄金,只能给风雅名士品尝,怎能让山野鲁夫随意糟蹋?”
东方不败道:“好罢,你酿酒也不容易,且成本甚高。此外……你不是精通医术么?给人诊病配药也是很好的营生。咱们只管四处游历,缺银子时你就上那有病患的大户人家,轻松挣些路费银子,这样也算逍遥自在。”
桓东君道:“我学医纯粹是被爹娘所逼,只因落花谷历任谷主都擅长医术,平日为你和酒儿还有莲迦诊诊脉也就罢了。此外,或有罕见的疑难杂症我也略感兴趣。真要我去诊断个头晕肚痛啥的,岂不得烦死?”
东方不败无奈道:“你身为医者,难道没有一丝济世救人之心?”
桓东君道:“娘子,你可知给人看病不光要把脉,有时还得脱衣检查,东摸西摸,万一碰上个糟老头子,脏也把人脏死了。我看,只有占山为王这一条路还算方便,既不用本钱,也不用费太多心思。”
东方不败道:“你要真的上山当土匪头子,那和在落花谷做长信宫主有甚区别?”
桓东君笑道:“差别大着呢!做长信宫主整日要操心的事没有一百件也有七八十件,还得担心祖宗家业传到我一代能不能发扬光大,不要不小心给人灭掉。占山为王就没什么可操心的,反正就算这个山头经营不下去了或者让人挑了,只需另外再占一个就行了。不过……占山的土匪窝子大多分布在西边北边诸省份,那些地方气候干燥,长期居住对养生不利,还是江南好些。嗯……或者趁现在先在苏杭一带扶持一些土匪,等到将来想隐居时……”
桓东君越说越起劲,东方不败听了,只觉得他们距离能摆脱凡俗一心隐居的那个日子恐怕还非常非常遥远……
桓东君二人原本打算第二日一早就出发去华山,却恰逢今年初冬第一场大雪,阻了行程。整个洛阳城内,鹅毛大的雪花飘了一整天,积在路面近两尺深,马蹄子踏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如此行路实在不便。桓东君等人只好在洛阳多住几日,等雪化了再出发。且说落花谷在洛阳商行的总管名唤温平的,收拾出自家宅院东北角的一个独立院落,邀请桓东君等人入住,诸般款待,殷勤备至。
这一日午后,东方不败在室内打坐练气。他修练《北冥神功》尚处于起步阶段,现在还需每日静坐半个时辰,运转北冥真气。桓东君则捧了架七弦瑶琴坐在院内观景亭中,研究前日所得的《笑傲江湖之曲》。他并未演奏全篇曲谱,而是极为耐心的一节一节的调音。他随手拨弄几个音符,然后停顿片刻,脑中一番沉思,又提笔在纸上记下一些音调符号。如此倒也自得其乐。
桓东君正专心调音,却忽然给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打断了。
只见院门那边走过来三个妙龄女子。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少女体态尤其姣美。她年约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穿一件湖绿色轻纱长裙,手腕及足踝上佩戴了同色的翡翠环饰,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宛若踏波而至的琼台仙子。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子身穿鹅黄衣衫,打扮简单,应是她的侍女。
这女子行至桓东君面前,蹲了个万福,道:“小女子温情,见过公子。”
桓东君立刻领悟:她大约是温总管家中女眷,由年纪和打扮上推断,极可能是温家待字闺中的二小姐。桓东君对待美貌女子向来十分温柔,他笑道:“我在此研究琴曲,音律不齐,是否扰了小姐清静?”
温情答道:“小女子路过此间,在院外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颇有晋人风范。一时好奇过来瞧瞧,不想扰了公子雅兴。”这一席话说完,她的脸颊已红了半边。
桓东君见她娇羞的模样十分可爱,于是笑道:“小姐竟也精通音律?从这乎断乎续的曲调中听出晋人遗风,实在难能可贵。小姐容姿卓绝,仪态万方。难怪温叔这些年一直将小姐藏于深闺之中,在我面前竟一个字也不提。想来我名声不好,温叔防得紧。”
这一番调笑话语,桓东君平日早说惯了。此时顺口说出来,把那小姑娘羞得耳根都红了。
这一日积雪尚未化尽,虽然院中小道上的雪大部分都被铲去,但路面还湿得很。桓东君见这姑娘一直站在雪地里,想必双足冻得十分难受,于是请她在对面椅子上坐了,又让两个侍女也站在亭中。
温情不敢直视桓东君,一双妙目只盯着桌面。她见桌上那本琴谱,心中好奇,便求来一观。桓东君把琴谱递给她,又道:“此曲颇有《广陵散》之遗风,音韵却更加大气磅礴,实乃难得一见的佳作。”
温情随手翻阅几页,只见这琴谱大有文章,尤其是变调之快、实在有违乐理。待她翻到后面,却发现后半册竟然是洞箫曲谱,音韵和前面的琴谱相辅相成,可吹奏起来恐怕难度不亚于前面的琴曲。
温情放下书册,道:“此曲果然妙极。只是需得两人合作,琴箫相合,才能奏出曲中饱含的意境。”
桓东君道:“正是。如果合奏的二人心意相通,那就更能展现此曲的精妙。”
温情低声道:“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两个人去……”又道:“公子方才不曾弹奏整曲,是因无人合奏之故?”
桓东君微微一笑,转头望向院中房舍,道:“此曲独奏也可,只是我娘子尚在屋中小憩,全力弹奏恐扰他休息。”他说这话时,语调十分亲切自然。温情听了,心中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此时院门那边进来几个小厮,每个人手中都捧了一只细长的木盒,领头的正是桓东君的随身近侍长六。原来桓东君一早打发长六去城里采买洞箫,长六把洛阳城大大小小的珍宝铺子逛了个遍,一共挑了七只,现在正回来复命。他见到温家二小姐同自家公子坐在亭中,心想:公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知教主大人在何处。当下也多不言语,只命跟来的温府小厮把盒子一个个打开,供桓东君挑选。
温情见自家下人呈上不少洞箫,于是随手拿过距她身边最近的一支。可刚拿到手中,她忽然想起这呈给桓东君的,顿时尴尬无比。一只素手握着玉箫,不知该放回去,还是该收过来。
桓东君见了,笑道:“这管洞箫材质虽然寻常,却贵在雕工上佳。小姐若中意,不妨留下。”
听了这话,温情才含羞收回手,将那玉箫捧在手中细细把玩。
剩下的六管箫,桓东君一件件看过去,最后挑中一管白玉所制、通体无一丝瑕疵的,递在唇边试了几个音调。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房舍那边传来:“桓郎,难听死了,别吹了。”这声音同女子相比略显低沉,同男子相比又多了三分柔媚,两相中和竟然十分动听。
温情顺着那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正朝亭中走来。她身穿一袭红紫色衣衫,同桓东君身上的紫金锻袍恰好相称,连衣服上所绣花纹也极为相似。温情暗暗打量这个妇人,可这人的眼睛只瞧着桓东君,连眼角余光也未扫视她分毫。
桓东君道:“娘子,我担心吵扰了你,刻意压低声响。你却反过来嫌弃我,真叫人伤心。”
东方不败道:“你叫人买这许多笛子回来做甚么?”
桓东君泣血道:“娘子,这是洞箫不是笛子,你看,这里多一个音孔。”
东方不败笑道:“你还想教我吹箫?昨晚还没教够么?”
他们自顾自的交谈,完全把旁人晾在一边。温情待东方不败走到近前,才想到要起身见礼,可这两人谁也不看她,此刻她和自己带来的两名侍女一并站在桌边,形状竟同下人一般。
东方不败在桓东君身边坐了,把那玉箫持在手中,对着桌上的琴谱轻轻敲了两下,道:“你看了这半日,学会了么?弹一段来听听。”
他吩咐桓东君的语气就像楼子里的嫖客吩咐卖唱的花姑娘那般轻佻,桓东君却甘之如饴,立刻调好音调,为他弹奏。
温情是大家闺秀,平日足不出户,自然无从知晓花街里种种调情的把戏。此刻她只觉得这位桓夫人当真是北方山野人家出身,不但毫无教养,连笛和箫都分不清。这也罢了,她竟然一点也不懂得为妇之道,对着丈夫大呼小叫,实在粗鄙至极。又听得桓东君弹奏琴曲,手法高明、慷慨激昂,心想:这个愚妇恐怕半点也不懂欣赏,真是对牛弹琴。又想道:公子这般人物,何以竟娶了这样的女子为正房夫人。看来传闻说夫人仗着武功高过公子、强行逼婚,果然确有其事。如此想着,她心中对桓东君越发同情,对东方不败更加不屑。虽然立于桌边、处境尴尬,她的腰板却挺得直直的,通身都是大家小姐的气派。
桓东君一曲完毕,东方不败道:“怎么后半截音调单薄,忽高忽低无甚乐感?”
桓东君笑道:“此曲需得琴箫合奏方能完美。”又接过东方不败手中的玉箫,吹奏了一小段曲谱,道:“这管洞箫音质极佳,只要中气足够就能吹出动听的曲调。娘子,等你学会此曲,我二人合奏岂不甚好?”
话说到这里,温情忽然明白,这些洞箫全是桓东君挑来给他夫人的。此时再看着自己手中这管玉箫,顿时觉得有千斤重,刚才强打的精神嗖的褪去。这时东方不败若有若无的向她扫了一眼,温情突然打个冷战,一股寒意涌上喉头。
桓东君这时也望向她,见她唇色发白的模样,还以为是给冻着了,遂道:“外头风大,小姐不如移步屋中,再多添几个炭火盆子,好生休息。”
待温情应声而去,东方不败道:“桓郎,我一刻不在你身边,你就勾搭上黄花姑娘了?”
东方不败醋意十足的指责桓东君。这边长六在院中站着,眼瞧情形不对,立刻不着痕迹的遁了,连带跟他来的几个温府小厮也一并退下。于是整个院中只剩下桓东君夫妻二人。
桓东君见众人退下,再无避忌,双手将东方不败抱到膝上,在他雪白的颈项上不住亲吻。东方不败伸手进他衣内,道:“桓郎,你这老毛病是不是也该改改。这次不给你点教训,恐怕长不了记性。”说着,东方不败顺手在他前胸最敏感处重重捏了两下。
桓东君给他猛的这么一捏,口中想喊叫出声,不巧一口咬上他的脖子。东方不败没有防备,让他咬了个正着。好在桓东君并未十分用力,没有咬伤,雪嫩的肌肤上只红了一小块。
桓东君对着东方不败脖子上殷红的那一处吹了又吹,道:“娘子,痛不痛?”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道:“自己把裤子脱了,今日伺候得我满意,就没这事了。”
桓东君左右张望,东方不败又道:“周围没人。这里是死角,没人看得见。”
桓东君苦笑道:“娘子,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方才一直坐在这里弹琴来着。”
东方不败笑了笑,缓缓说道:“我在此研究琴曲,音律不齐,是否扰了小姐清静?”
桓东君脸上一红。
东方不败又说道:“小姐容姿卓绝,仪态万方。难怪温叔这些年一直将小姐藏于深闺之中,在我面前竟一个字也不提。想来我名声不好,温叔防得紧。”
这话不紧不慢的说出来,语气声调学得极像,却平添了两分诱惑三分暧昧。
桓东君忙辩驳道:“娘子,我……我没那个意思……”
东方不败从桌上捡起那管白玉箫,在桓东君的腰上重重抽了一下,道:“还不快点脱裤子,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桓东君给他抽得闷哼一声,赶紧把裤子脱了。东方不败移开桌上的瑶琴、琴谱等物,也褪下裤子,大张着腿坐在桌上。
桓东君因那处受伤,禁欲已有两日。今日伤痕痊愈,对上如此光景,怎还忍得住?急急的在东方不败腿间摸了几把,又伸手去拿润滑用的丸药。东方不败手持玉箫,在桓东君光裸的屁股上敲了一下,道:“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进来!”
这一下打得毫无防备,桓东君疼得差点跳起来,道:“娘子……轻……”话没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一下。桓东君不敢再磨蹭,只是担心东方不败伤着,于是轻声说道:“娘子,不润滑会疼的,还是……”
东方不败打断他,柔声道:“桓郎,我喜欢这样,你快进来。”这句话说得十分娇媚迷人,丝毫没有刚才的蛮横模样。桓东君早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听了这话,连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忘了,只想一下子把他捅穿了才好。
待桓东君插进来,东方不败抬高双腿,牢牢环住他的腰。又嫌他的外袍碍事,一把扯下。此时天上又飘下鹅毛大的雪花,他们两个人近乎赤 裸,在亭中一站一坐,竟然谁也没觉得冷,反而浑身香汗淋漓。
没有润滑的性 爱自然比往常疼痛,但摩擦时快 感也往常强烈许多,东方不败很快就适应了桓东君的节奏。冷不防的,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