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走后没几天,我们的生活变的一团乱,我想叫回她帮忙,婆婆却说把孩子交给他们带,但绝不会再去我家,尽管我们只相隔三条街。我不同意,一怒之下冲着电话破口大骂,当着他们的面数落大海种种。
在一旁静听的大海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恨我,很想打我解解被压抑的怒气,可惜他没有这个勇气。几天后,我妈帮我物色了一个比较可靠的保姆才算让生活平静下来。
人总是在心里空虚的时候才会想起以前的种种,对的和不对的统统的记起,忍不住回想那些美好的过往,然后又忍不住和现在相比较,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什么是该被珍惜的,什么才是最不该要的。
梦的名字开始频频出现在大海的梦里,我曾像个泼妇一样打过骂过哭过闹过,他说梦是他不能控制的,不然他不想天天的跟我闹个没完没了,他很想安静的空间。我去找过心理医生,医生也说对于梦的控制不是人所能及的,尽量通过好的心情去减少睡梦里所追求的事物。 。 想看书来
放下 为爱,动了心计(3)
为了让这个讨厌的名字从大海的脑海里剔除,我拼命克制自己的脾气。说来也怪,梦竟真的很少被大海喃起。原以为一切都在按着自己的目标进行着,没想到的是,大海对我的忍让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由于身体不适,我提前下班回家。正值午睡时间,怕惊了女儿,我就蹑手蹑脚地打开书房的门。大海没有察觉到我的出现,我听到了他和久未联系的梦的对话。
“喂?”
“梦,过的好吗?结婚了吧?”
“很想你,一直不敢打你电话,怕你不能原谅我……”
“真的吗?你也真的思念着我吗?好高兴,我不知道还……”
“大海!!!”我冲过去夺下他的手机,“臭婊子,离我老公远点!他不要你,别忘了当初是他甩了你!!”
“干什么?你干什么?疯子,你这个疯子!!”大海第一次对我大吼大叫,第一次骂我疯子,为了他曾经抛弃的女人!
“你骂谁疯子?当初不是你抛弃她的吗?你说啊你?!”我用手指戳着大海的胸口,咄咄逼人。
“疯啦!”在我的痛责中大海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有种你不要回来!!”在说出这句话后我突然后悔了。
这一夜大海真的没有回来,脑海里一直闪着他和梦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我真的快疯掉了!
第二天勉强硬撑着去上班,大海的手机一直开着,就是不接我的电话,任凭我疯狂。临近中午时办公室电话响起,保姆说女儿脑袋摔了一条口子现在人民医院。真是祸不单行。
由于路上塞车,在赶到医院时大海已经神情憔悴地守在女儿旁边了。一想到他昨晚的去向我就变得歇斯底里,当着四个老人的面指着他鼻梁骂,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你昨晚跟你的老情人睡一块了?痛快淋漓吧?”在场所有人都被我怔住了。大海的表情由悲伤变成愤怒。我还是没有放弃进一步的侮辱,越说越解恨。
“我真后悔嫁给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早知道我他妈的当初就不要千方百计的靠近你!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窝囊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啪啪!!!”两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一个踉跄蹲在地上缓不过气来。
“我告诉你,要么和我离婚,你什么也别想得到,是你破坏了我曾经的幸福,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替我作主!看在女儿的份上你要么就给我这么过下去,给我老老实实的学会做女人,我爱怎么搭理你就怎么搭理你,你也别管我任何事,你没这个资格!两条路随你选择!!”
此时的我,看着暴跳如雷的大海气也不敢出,完全没了先前的霸道。我小声地抽泣着,从未有过的害怕,我发自真心的爱着这个男人,我不能没有他,女儿不能没有他。
这一场情感的闹剧最终以我的妥协而结束,我的父母不愿接受离婚的结局,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耻辱,他们宁愿让我挽留这段婚姻也不想看到丢自己家脸面的事。我妈跟我谈了许多许多,她也说这是我自作自受,骂我不争气,又不是男人死光了,非得要抢别人的男人。她让我学着睁只眼闭只眼……
【无涯语录】
时间不能保证爱情和婚姻的坚固度,它除了让一个人的缺点在另一个人面前越来越清楚之外,它真的不能成为该爱或不该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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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眼泪调制的爱情(1)
挥动手中的摇壶,似有声的舞蹈,跳出触动心灵的规律,似有声的呐喊,喊出寂寞世界的荒芜。
我叫娜娜,是哑巴,一个美丽的哑巴。儿时的一场病变,夺去我动听的声音。从此,我变得沉默。后来,我成了一名调酒师。或许,因为无语的我才更显得神秘与众不同,那些泡吧的男人总喜欢和我搭讪。或者,喜欢跟我说一些让他们肝肠寸断的故事。
摇曳着空中的那份美丽,倒出浓烈的寂寞与孤独,在灰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欲望,重复又重复。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成了客人最爱的主酒,男人和女人刺激着麻木都市的灯红酒绿。在这里你可以与孤独共舞,而孤独的不仅仅只是自己。
Tim,一个帅气而成熟的男人,我不知道帅气和成熟用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是否有矛盾,但他的确是这么一个人。
“Chivasregal?”我对他指了指酒柜上的威士忌,这是他从未变过的选择。他点点头,右手插进凌乱的发堆,样子十分痛苦。我这才注意到他的面部表情,呆板生硬,没了往常的生机。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Tim盯着我,就像在看那个她一样,眼里满是不舍和怨恨。
我的微笑是经过训练的,翘起嘴角的弧度和露出多少颗牙齿都是专业的,因为来酒吧的顾客更多的是心里压抑的白领金领老板,还有一部分*,他们生活在舒适的环境里,也挣扎在舒适的环境里疲惫不堪,为爱情、为家庭、为灵魂、为工作、为事业……我们的微笑改变不了什么,却是最好的聆听者。
Tim每星期都会来两三次,只是最近半个月他天天晚上都来,每次都醉,每次醉后都会喊着“米妮”的名字,我想,米妮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一个让Tim肝肠寸断的女人。
“我爱她,我只爱她,可她还是走了,我哪里不好?”Tim趴在吧台上直视着我,可我不是他的米妮,我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刷刷刷……”
挥舞起手中的摇壶,发出一成不变的声响,也只有我能听到这其中的语言。我爱这个职业,不必非得开口说话,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透出对方的身份,不同身份的背后所承载的重量也不同,浓烈的抑或鲜艳的。
我轻轻抛起摇壶,在空中抛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极其优雅地接住摇摆几次倒入低脚杯中,我并没有推到他面前,而是拿过一瓶绿茶,在纸上写下:掺点绿茶,与众不同的口味,如何?
Tim看了看我,点头同意。我露出开心一笑:这杯我请你。终于,他笑了,虽然很勉强,也实在不帅气。可能受我的影响,他拿过我手里的笔写下:谢谢。
我微动嘴角,在威士忌里倒入适量的绿茶轻轻移到他面前:你能说话。他哈哈大笑,这一次我重又看到帅气的Tim和他散发出的成熟男人的味道。
这是我第一次和Tim聊天,以前只是偶尔地听他说,我只负责微笑,听得多了我就把他的心事用微笑放进心里,用眼神安慰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Tim越来越频繁地来酒吧,有时候一天一趟,有时候一天两趟,有时候一天三趟。他知道我不能说话,那是第一次我手中的调酒壶打滑又不偏不倚地将红酒溅到他的西服上,身为调酒师出了这么令人笑话的事情我着急却无力道歉,老板告诉他我是哑巴,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同情与怜悯……
“娜娜,下班后陪我去走走吧。”Tim说。
放下 眼泪调制的爱情(2)
我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Tim的家相当豪华,闪闪发光的吊灯把我刺得不知身在何处。米妮为什么离开他呢?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他什么都有,为什么离开他呢?他哪里不好?我像Tim一样在心里反复问着。
Tim有一套昂贵的调酒器具,纯银制造,正宗的法国进口,职业习惯让我对它们爱不释手,第一次将闪闪发光的摇壶握在手中随着心底的节奏漂亮地起舞……Tim目不转睛地看着,和我一起享受其中,那一夜的酒特别香醇,那一夜的月亮特别温柔,那一夜的激情特别缠绵,那一夜爱上Tim无法自拔……
“娜娜,你,你没有交过男朋友?”看着床单上点点血迹,Tim惊讶地问我。
我点头,笑得犹如少女般不知所措,满脸通红,这不是专业的笑容,这是真正的我。Tim紧紧搂住我,连连叹气,连连说着对不起,我慌乱地推开他连连摆手,又贪婪地亲吻着他舒服的唇,良久。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男女朋友,可我已经将Tim视如至爱。我从未提起那个叫米妮的女人,我只在乎现在的他。如果他愿意说起,我一如既往地做他最忠实的听众,用专业和非专业的微笑抚平他过往的沧桑。
Tim摆弄着手中的Zippo,一根烟反复地拿起放下。他的眼里布满血丝,他的表情复杂难测,好几次欲言又止。我依然做着我的工作,我依然面带微笑,因为我是哑巴,好多善解人意的话语都无法从我口中获得,没有感情的笔表达不出我内心的挣扎。
“Chivasregal?”我推了推坐了一个小时的Tim,他正托着下巴想入非非,他看的方向是我,即使我移开他的视线也没有改变,空洞而惘然。有一点冷,他在想她,想那个叫米妮的女人,我懂,我只是不能说。
“马爹尼”我正欲伸手拿威士忌,他说了他从未喝过的酒名,至少从我认识他开始。
“吉布森?”我指了指酒牌。
Tim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我换过调酒架上十二盎司的玻璃摇酒器放进几块冰块轻轻摇着,偷偷打量着心事重重的他。
利口杯盛着吉布森,他只是注视着。他在看什么?想什么?我很好奇。几位顾客的到来让我无暇顾及自己的疑问和满腹心事的Tim,等我回过头来时他已经走了,吧台上一只空空的利口杯孤单地等待着我的回收。
好几天他都没有出现过,手机也是关着的。心不在焉地翻着以往和他的聊天笔记,一段话无意中发现,只是我发现得好晚:
马爹尼,她的最爱,我想知道她品味的是什么滋味。娜,和你告别,我要出去旅行,放不下她我就无法接受你。再见,Tim。
一滴泪落在台面上,这世上有没有一种酒是用眼泪调出?!我记得很清楚,他说过,他爱她,他只爱她。收拾起真实的自己,展现专业的笑容。我懂,是因为爱没有对错,是因为我不用和其他女人一样喝得酩酊大醉后对男人破口大骂,是因为我是个哑巴,在无语的世界里调出寂寞和疼痛,却在一盎盎酸甜苦烈中调不出属于我自己的味道,也许适合任何一种,也许任何一种都不适合。
【无涯语录】
失意是一种病痛,没有限制,无限漫延。我们能做的不是将自己埋葬在回忆里,而是顺其自然地将回忆埋葬在时间里。
放下 葬在大雪纷飞的三年之约
我流尽所有的泪水,直至将心枯萎、死去……
可是,为什么我的胸口依然在隐隐作痛?
冰冷的黑暗撕扯我僵硬的躯体,一片一片……
但,依然不觉得残忍,比起你。
谎言、欺骗、敷衍,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
你知道要用多少灵魂才能打开地狱的门?
你不会明白。
只因,
你根本不曾了解。
今年的这一场雪下得特别大,特别美,轻轻柔柔地飘下落在我仰起的脸上,最后融化成水,滑过暖暖的脖颈,微凉。喜欢他从我背后揽起,将我依靠在他的怀里,这是个有温度的冬季,虽然尽是苍白,却是五彩,因为有他,整个世界都是春天。
“幽,嫁给我吧!”
“好的!”
“幽,嫁给我吧!!”
“好的!!”
“幽,嫁给我吧!!!”
“好的!!!”
微凉的唇交融在雪落缤纷的季节,幸福的温度在闭上眼后只留鸟语花香的天地。我爱他,炽烈。他爱我,深情。
“幽,我要赚好多好多钱,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最美丽的女人!”
我笑,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世上最幸福最美丽的女人是每一个男人共同的目标。只是,好难实现。不是在时光中将承诺流逝,就是在时光中将承诺丢失。能够坚持走到最后的,可能才是真正最幸福最美丽的女人,我会是吗?
“幽,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答应我,不准爱上别人,你只属于我,属于我!”
“是的是的,幽是你的女人,今生,来世!”
“幽,假如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死的,真的,我真的会死的!”
“嘘,我爱你,就是投进百分百的自己,哪怕是我的生命。所以,你不能背叛我,不然,会死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幽,等我三年,三年之内我创业,三年之后我娶你!”
他走了,走的雄心勃勃,落在他肩上的雪一点一点的抖落,融入那一路的脚印,深深浅浅。我看着他的背影逐渐缩小,直到成一个圆点消失在我的视线。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即使我身有残疾
他说我只属于他
他说我不爱他 他会死
他说三年之后要让我成为世上最幸福最美丽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
给的每个承诺我都坚信不移
之后,他全身心的投入事业,越来越少的联系令我茫然。直到他说三年内不要询问他任何,为了我们的未来付出彼此炽热的思念。他说的斩钉截铁,我除了接受还是接受,却是忐忑不安的无奈。他更换了手机号码,就像空气一样存在我的周围,只是无法触摸,那种折磨似万千蚂蚁咀嚼我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