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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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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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给齐慕安使眼色;齐慕安忙趁那小丫鬟正琢磨的时候一溜烟地跑了,那小丫鬟急得在后头喊了他好几声也没用;看在银子的份上,只好回去向齐老爷复命;只说大爷已经去了简家;她并未曾寻着他。

    齐老爷毕竟理不惯家务事,除了叫人牢牢守着颂雅不叫她再生念头,别的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陈姨娘看他心烦便趁势劝道:“未来夫家那样给她难堪,大小姐心里的苦可想而知。可惜咱们毕竟是下人,又能宽慰她多少,要是太太的话,或许她还能听得进去。”

    周姨娘拿帕子擦眼泪抽噎着,“听说是为了我们三小姐得了年家二太太一串红麝串的事儿,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烂舌头的混账东西拿这个到大小姐跟前儿去嚼蛆,根本还没影儿的事呢,说得好像我们三小姐明儿就要嫁人了似的。大小姐的亲事这会儿正悬着,乍一听见这个还了得,年轻姑娘家没经过事儿,一时想不开吧也是有的,可我们三小姐也可怜,这还不得白白背上个逼死大姐的罪名!老爷你说说,求老爷给奴婢做主啊!”

    这话说得陈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颂雅为什么又羞又气自寻短见,她自然是知道的,晚饭时候颂娴到她屋里去过一趟,姐妹两个关起门来说了好半天的悄悄话。

    想必就是这些。

    齐老爷被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的说得脑袋都要炸了,当即把桌子一拍怒道:“都给我闭嘴!今儿这事谁也不许再提!”

    心想要是阮氏在家,这些个糟心事可能还真就不会发生,就算发生了,这帮子女人也不会到他面前来哭。

    全怪大儿子不省心瞎胡闹,把事情给闹出来,自己也不可能不罚她,可这一个家没了个女主人,看看成了什么样子!

    那小子倒好,自己跑到老丈人家里躲清静去了!

    还有他那个老婆,都嫁了人了还不安安分分在家里相夫教子,倒还想跑出去特立独行呢,这下好了受伤了!

    他受点儿伤倒没什么,也不知有没有把太子爷交代的差事给办砸了,要是惹来太子爷的怒气,那他齐家可是不能替他背这个黑锅的!

    想想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这小两口一个吃喝玩乐一事无成,一个冷口冷面怎么看怎么不讨喜,要不是实在怕人背后说三道四,不用那臭小子来张口,他还想早点儿把他们都给撵出去过日子才好呢!

    想想一肚子气,又嘱咐两个小老婆好生看着大女儿,自己便回房躲清静去了,留下陈姨娘和周姨娘两个,为了自己的闺女自然也要阴阳怪气地彼此争上两句。

    再说齐慕安匆匆忙忙赶到简家,本以为立刻就能见上简云琛,谁知简家的下人二话不说就把他给领到了简老将军的书房。

    老将军虽是个武将,但他母亲出身书法大家,他幼时因兵荒马乱父亲出征,曾随母亲在外祖家住过几年,因此也有静下心来便练练字的习惯。

    齐慕安还是接亲那天见过老爷子一面,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样子略让他心里有点儿发憷。

    这一回再见是在家里,周围没那么多围观观众,也没萧瑟的秋风,只有暖洋洋的烛光,感觉稍微好了点。

    忙弯腰问好,“小婿给岳丈大人请安。”

    老爷子这回见了他脸上倒还缓和,毕竟儿子嫁过去两个多月了,小夫夫两个还算和谐的消息他还是能收得到的。

    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

    齐慕安一心记挂着简云琛,哪里坐得住,虽然听话坐下了,但总好像屁股底下有针扎似的,老想起来。

    老爷子将他不自在的样子全看在了眼里,心情甚是愉悦,脸上却丝毫不露,还只管拉着他问家里父亲好、母亲好、少爷小姐们好云云,齐慕安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憋得脸都快紫了,好不容易趁老爷子喝了口茶的当口火速插嘴。

    “爹,没照顾好云琛是孩儿不对,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求您老人家快说说云琛到底怎么样了?”

    其实他的脑子要是还跟平时一样那么猥琐好使,就该明白老爷子既然能这么淡定,那他儿子自然不会有大碍,可惜这人一着急上火吧,智商就会直线降低。

    老爷子看他急得坐立不安的样子其实已经放心了,便挥了挥手道:“他在屋里呢,你去吧。”

    “诶,谢谢爹!”

    齐慕安兴奋地抬脚就往外走,这一声谢和爹那是喊得发自肺腑真心真意啊!

    门口已有两个丫鬟候着,见他出来便领着他去了简云琛的房间。

    简云琛小憩片刻后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身上的伤也都被重新妥善清洗包扎过了,换上干净干燥的家常衣裳歪在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知是齐慕安来了,可略一思虑还是继续闭着眼不动。

    倒不是他摆架子,实在是方才大夫同他说的那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齐慕安说。

    要知道成亲的日子尚浅,他们根本就没讨论过生孩子的问题。

    想到孟恒跟傅仁生产时的惨状,他自己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至于齐慕安心里怎么想他也猜不透,不过貌似他也从来没提过喜欢小孩子。

    干脆让他再昏迷两天多好。

    他心里正天人交战不可开交着,忽然额头上温温软软的,他睫毛一动,心里知道那是齐慕安的手心。

    只好无可奈何地睁开眼,“我没事,并不曾发烧。”

    齐慕安听他声音哑哑的,脸上也没了血色,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胳膊,总觉得不过两天工夫他已经瘦了一大圈。

    想说两句甜言蜜语吧,又不是他的风格,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干巴巴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简云琛笑笑,“值什么,这不好好地回来了?”

    这也算好好地?

    齐慕安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自己也脱了鞋袜爬上了床。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方听见他道:“都伤着哪儿了,让我瞧瞧。”

    “没那么严重,只是肩膀上一点皮外伤。”

    简云琛看他凶巴巴的,竟平生头一回莫名其妙地心虚了起来。

    齐慕安小心翼翼地挑开他的衣领,果然见里头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脸上不由流露出心疼的神情。

    简云琛垂着头,自然也无法看见他的表情,这会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让他知道自己腹中多了一块肉的事情。

    思来想去,终于还是用极低极快的语速开口道:“我有了。”

    “什么?”

    这蚊子哼哼似的说的是什么啊?

    齐慕安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并困惑地看着他。

    简云琛方才把话说了一遍,感觉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难堪,便鼓起勇气迎着齐慕安的眼睛字正腔圆地又说了一遍。

    “我说,我——有——了。”

    回答他的是齐慕安条件反射的一声哦——,又停顿了约莫两三秒钟之后,才是这厮拔高了好几个八度地大吼。

    “什么!你说真的?我要当爹了?真的真的……”

    他忘乎所以地抒情并没有顺利抒完,因为他马教主式的摇肩膀爆青筋狮子吼很不走运地弄痛了某人的伤口,于是被毫不留情地踹下了床。

    委屈地摸了摸跌痛的屁股,齐慕安又屁颠颠地爬回了床上紧紧贴在简云琛的身边。

    “云琛,你不是诓我吧?”

    简云琛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诓你呢,过两个月肚子大不起来我塞个枕头在里头如何?”

    这话可把有隐性m体质的齐慕安给说乐了:那就是说,真的有了!

    自他穿越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正跟他有血脉关联的人就要出生了!

    简云琛看着面前只顾咧着嘴傻笑的男人,虽然好笑,心里却也有一块大石悄悄落了地。

    起码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像他们俩的亲事那么不受欢迎。

    于是便催促齐慕安,“夜了,你快回去吧。”

    齐慕安忙摇头,一双大手总也不满足地在他小腹上摸完一把又一把。

    “你既回不去,我就在这儿住几天陪陪你。来,这两天辛苦了,我给你捶捶背吧。”

    说完便扳过简云琛的身子扶他好好倚在枕头上,自己殷勤地捏起两只拳头在他背上不轻不重敲了起来。

    简云琛叹息了一声半开玩笑道:“母凭子贵啊。”

    齐慕安哈哈一乐,“这话说得不厚道啊,没孩子的时候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简云琛不置可否地动了动眉毛,渐渐有了睡意,舒服地喃喃道:“往下,再往下,腰那儿,恩,就这里。”

 第46章

    46 说完也不给齐慕文有反驳的机会;跟着就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还是那小侯爷的头衔对你来说实在太过急迫;生怕我这个当大哥的要是先有了儿子,对你上位就更加不利?所以你巴不得简云琛肚里的孩子生不下来是不是?大夫明说了他这会儿挪动不得;你非不让人在娘家休养;可不就是起的这个心思!虽说咱们俩是隔母的弟兄,打小我可待你不薄,什么好的舍不得给你?如今你这么算计我你也忒歹毒了!”

    这话虽然说得直白了点儿毒舌了点儿,不过齐慕安和齐慕文彼此心里都知道,就算齐慕文没有那样刻毒有意想害简云琛肚里的胎儿;但他潜意识里肯定是不愿意见到他顺利安产的。

    想想本来光是因为有一个大哥的身份和厉害的母舅家族在那儿;已经令他的袭爵之路多有阻碍了;如果再有个嫡长孙,那势必又是一块不小的绊脚石。

    因此齐慕文被他指着鼻子斥骂的时候并没有能够有足够的底气第一时间组织语言反击,而这一瞬间的手足失措也让齐慕安更捉住了那个打蛇打七寸的七寸。

    “怎么,没话说了?今儿当着爹的面儿咱们就把话说开了!爹,你既然这么看重老二,实际上已经把什么都交给了他,何不就把那金光闪闪的小侯爷的身份也一并给他,省得整天心思不定胡思乱想的,还白白连累我们没安生日子过!”

    这话是冲着齐老爷去的,要放在过去吧,齐老爷还不立马就接住这送上门的台阶儿一口答应么?

    可偏偏齐慕安先头又提过许老三的事,倒又叫他犹豫不决了。

    齐慕文确实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也有意将家业传到他手里,可那都是他两腿一蹬以后的事啊!

    并不代表他这里人还没死呢,那孩子就能越俎代庖干涉家务事完全不把他这个爹看在眼里啊!

    如果他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等自己当真为他请了旨正了名,到时候他还能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吗?

    有了这个念头,反而令他多年来早已觉得顺理成章的那个信念第一次有了动摇。

    因此他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狠狠咳嗽了几声,看向齐慕文的眼睛里明显多了几分不信任。

    “罢了,老大是一向被你娘纵的,说起话来不知轻重没规没距。这么着吧,你舍不得你老婆,老子我也舍不得我的第一个孙子!你就陪那小子回简家去住上一个月,等伤也养好了胎气也养稳了再回家来!方才那些混账话要敢再提,看我不拿出家法来打断你的腿!”

    这话虽然严厉,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爷子这一次的变化,他不但答应了齐慕安的要求,而且对他对他二弟做出的那些十分不友好的指控也没有半句数落。

    更没有替齐慕文说一句维护的话。

    这些对于齐慕安来说本来就都是意料中的。

    他这个人的想法吧其实很简单,他要对付谁,不用每天在小事上过不去,而需得一下拿准他的气门狠狠踩下去。

    齐老爷自私多疑,爱子又舍不得放权,而且人还不怎么精明;齐慕文虚伪、渴望权位又跟他亲妈一样贪婪见钱眼开,一点小财都舍不得放过。

    对付这样的人、离间这样的一对父子需要用什么招数,怎么能难得倒来自现代的奥斯卡影帝君?

    要知道那可是个到处都是清穿剧的年代啊,开玩笑!

    上一次酝酿多时才提出分府单过却被齐老爷一句话就拒绝得死死的,令齐慕安深受打击发烧了一场,但他也从中得到了教训。

    那就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家庭里,不是你肯退让肯不争就能有清静日子过的,你不争,有人来跟你争。

    倒不如权位在手,就连放个屁都能名正言顺。

    因此从那时起,他便隐隐再度起了袭爵的心思。

    而他反击的第一步,就是拿准了通州地面上那块是齐家老祖宗的根基,任何人想动一手指头,齐老爷都会起疑心。

    果不其然,今儿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当然老爷子的这一反应到了齐慕文的眼里那无疑是当头棒喝、兜头一盆冷水了,偏生自己那点儿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就这么被齐慕安当场揭穿,没有给他一点儿想法子自辩的余地。

    因此当弟兄两个走出老爷子的房门时,二十年来破天荒头一回的风水轮流转了:老大春风满面,老二垂头丧气。

    简云琛没想到齐慕安真如他离开时所说的那样,快去快回了,而且还带出来好几个下人和一车的行礼。

    晚饭齐慕安还企图说服他躺在床上吃,不过被他态度坚决地给拒绝了。

    就算怀了孩子,他也还是个男人,哪儿有那么娇弱了?

    于是小两口一道到简老将军那边用的饭,简家父子都是寡言之人,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不过多年来饭桌上一向是默默无声安安静静的。

    可齐慕安可是个热闹的主儿啊!

    有了他的参与,一顿饭不但吃得其乐融融,而且简老将军那难得一见笑容的脸上也接二连三地笑开了花。

    简云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屡屡开怀大笑的老父,低下头看见碗里已经被某人一声不吭剔去鱼骨送到面前的红烧鱼,第一次觉着或许给这个人生个孩子,也不是那么委屈他的一件事情。

    因为他一边肩膀上有伤,夜里睡觉便只好偏着另一边睡了。

    要搁在从前确实是小事一桩,可如今却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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