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推荐
● 我认为,我们这些成年人都应该向Pluto小朋友学习写长篇。
——《人民文学》主编 李敬泽
● Pluto小说语言清纯细腻、故事细腻感人,表现出了年轻人薄瓷般的情感。青少年读者一定会很喜欢她的作品。
——《萌芽》主编 赵长天
● 我认真读完pluto的长篇小说后很想向读者们推荐这本书,这个年轻人,在我看来,会写到功成名就,写到老写到死。
——知名出版人 杨葵
● 《小命运》写得真不赖,孔老师我我给打90分。
——北大教授,著名学者 孔庆东
● 想像给Pluto的小说插上了翅膀。她的文字是灵动的,跳跃的,也是迷人的。她在文字中流露出一种细腻、敏感,又略带忧伤的气质。她的小说是真正的小说。
—— 著名文艺评论家解玺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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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uto访谈:我的动机很单纯
记者:权威数据显示,《双生》的销量是今年最好的青春小说之一,对此你的心态如何?
Pluto:距离《双生》出版至今半年有余,我已很久不曾翻阅书橱里的样书,身旁几乎也不再有人询问我关于此书的事情。所以得知这一消息,心中并无太大波澜。更何况,人该向前看,而不是对自己曾经取得的成绩念念不忘。
记者:网络上对《双生》的评价良莠不齐,捧的人不少,骂得人也很多,你怎么看待这事。
Pluto:我曾在《不离》的后记中这样写:十四岁时我曾天真地幻想着自己或许有一天会写一本书,写一本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书。直到后来《双生》出版,溢美之词自然是有,但我念念不忘的竟是偶然看到的毫不讲理的谩骂。我百思不得其解——倘若不是有深仇大恨,究竟谁又能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事隔半年,我已想通。毕竟我因《双生》而受到的批评乃至谩骂与其出版之后所带给我的成就感相比,微不足道。人总该感恩于自己的获得,这样才会感到幸福。记得《千手观音》的编舞张继刚老师说过,虽然某些毫不讲理的谩骂会让他感觉受到了创伤,可他依旧愿意将之当作自己生命中的天使,以砥砺自己成为更加优秀和出色的人。我也一样。
记者:谈谈你的新作品吧,先说书名《小命运》,为什么会取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
Pluto:《小命运》最初的名字是《蓝之祷》,后来改为《少年默剧》。因为学过多年书法,所以我个人非常崇尚文字本身的美感。然而编辑认为书名太文艺,放到市面上读者很难接受。最后换成《小命运:A TRICK OF FATE》,意为命运的恶作剧。我本人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在创作这本书的过程中,编辑已经最大限度地尊重了我,所以我不能一意孤行。毕竟我的每一本书的出版与畅销,都是与编辑分不开的。
记者:为什么不喜欢?会不会是因为太像郭敬明的《小时代》吧,担心有人拿这说事?
Pluto:确实有这个因素,毕竟把我与郭敬明相比的人太多了,而之前网络上盛传的“Pluto说郭敬明该退休了”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不愿也本不该为这些莫须有的言论承担责任。但之所以不喜欢《小命运》这个书名,更多的是因为我太追求文字本身的美感。
记者:可是你还是妥协了,只是因为筋疲力尽?
Pluto:首先,这本书的编辑一草是我非常看重的朋友。他为这本书所付出的或许远远多于我。我们曾因书名多次发生非常激烈的争吵,尽管争吵的目的是为了书的完美,但这对于我们的友情,是一种伤害。所以,纵然我对此书的书名非常看重,但相较于同草叔的友情,我宁愿选择后者。
记者:郭敬明的《小时代》你看了吗?有什么评价?
Pluto:同学买回此书之后借给我看,盛情难却之下翻了几页,随后还给了她。
郭敬明总能给他的热心读者带来惊喜,这是包括我在内的每个作者都希望能永远做到的。
记者:你的作品已经走红,但你人还是显得很神秘,很多人不知道你的年龄,身份,甚至性别。是不是有意掩藏的?
Pluto:首先,我不是自命不凡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有意掩藏自己的身份。此外,我不习惯拍照。再者,平日里我读书,很少在意作者的年龄与身份,所以希望别人也是如此。
记者: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写这样一篇小说,和现在主流青春小说有点格格不入,主题挺深奥,甚至挺晦涩的。
Pluto:我已多年不看青春小说,更不知道什么是“主流青春小说”。当然我也不是“非主流”,因为在我的观念里,“非主流”比“主流”更媚俗。我阅读的大多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的作家的作品,对他们所描写的人的生活充满好奇。《小命运》的雏形是一篇完成于零七年八月的名为《蓝之祷》的短篇小说,此次一并收录。相较于《蓝之祷》,《小命运》中加入了大量我所热爱的元素,比如叶芝的诗歌、九十年代的校园民谣、《圣经》,还有上一辈的恩怨……我没有受洗,所以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教徒,可是我一直相信上帝是存在的,在《小命运》中大量引用《圣经》也可以说明这点。
记者:我在封底上看到一段文案:Pluto用了13个月的时间,痛哭18次,绝望27次、失眠59次,纠结142次,抓狂348次……这是真的吗?
Pluto:这些情绪的确都有过,但是为了能写出一本问心无愧的小说,我甘之如饴。
记者:你自己对《小命运》满意吗?有没有遗憾的地方。
Pluto: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每个导演都不希望重复自己,作者也是如此。有人甚至甘愿为此冒险涉猎自己未曾接触的领域。事实上《小命运》中的很多内容已经超出了我的生活阅历,写起来有些艰难。可是由于我太喜欢这个题材了,所以在写作的过程中用尽全力架构,如今看来是问心无愧的。
记者:有新的创作计划吗?
Pluto:没有,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准备即将来临的高考。
序幕 致徊年
有时在醒着的时候,但更经常是在睡着的时候,我有片刻的幻觉,一种与做梦非常不同的状态,其实这些意象令自己获得一种类似独立生命的东西,变成一种神秘语言的一部分;这种语言似乎永远会给我带来某种神奇的启示。
——威廉·巴特勒·叶芝
许多年之后,当我重新面对夏城的暗夜,依旧以为自己是那个孤独少年。然而待这黎明前的黑夜沉入窗外远方轮廓模糊的深褐色山冈,阳光普照大地之际,我便要身着黑袍,面容肃穆地站在夏城最大的教堂之中,面对座无虚席的厅堂,双目注视着每周为了这一次聚会不辞辛苦地纷纷赶来的教徒们,进行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布道。
在神学院进修的这些年,时间已被我在不知不觉中用一把看不见的小刀分割得大小不等。我将大块的时间用来学习神学,阅读《圣经》并熟练背诵其中某些篇章,同时试图通过日益频繁的自省使自己的灵魂得以净化,令前尘如烟般从内心消散。我日日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翻开《圣经》那薄脆的纸张,夜晚坐在窗前,面对倾城的月华,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记录在一本陈旧的日记本上——这是我在很早之前就养成的习惯,多年来,一直难以改变。
日子单调得像生了锈的弦,无法弹奏出华彩的乐章,也无法抑制一个即将由少年走向青年的男孩因精神世界的逐渐强大而延伸出的诸多繁杂情绪。只有午夜,当我间或从平静的睡梦中醒来,在清醒与梦寐的交界处,灵魂才会挣脱肉体的枷锁,以梦为马,驰骋于一片广袤无边的草原。我的灵魂飞快地向着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绿色而去,最终消失在清晨,消失在一片清冷寂静的晨光之中。
是谁曾说,在现实中将自己隐藏得越深,在梦里就会将内心暴露得越彻底。我总是一遍遍地在梦里重温我们初时的片段。那是一个连天空都显得疲倦的下午,雨水粗暴地冲刷着地面,当大家都聚在教堂默祷时你突然走进来,全身湿透,就像是我们因无法抗拒宿命而落下的无助泪水,全部滴落在你的身上。
而梦境往往都会以你的离去而匆忙结束——
你坐在床边,头微微仰起,望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大半张脸沉湎于黑暗。我把头枕在你的腿上,在黑暗中沉默地望着你,幸福犹如夏日晚风般徐徐而过,心灵深处所有关乎温暖与甜蜜的细胞都开始了一支静默的舞。诚然,这是我的幸福,是你无法体察与知晓的幸福。你呆呆地望着天空,又望着我,说,天亮了,我也该走了。
我则抓住你的右手,嗫嚅而又哽咽着说,徊年,你可否带我一起……
听到这话,你很轻很轻地笑,接着缓缓地摇摇头,在我额上轻轻地一吻,之后推开门,熹微的晨光扑面而来,你的背影起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我大声唤你的名字,而你的身影却在这片光晕之中渐渐模糊。那仿佛是命运的审判即将到来,你回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的面容仍旧是十八岁时的干净模样,仿佛你有神奇的魔力,能让时光之神格外眷顾,让时间在你的身上静默。
你说,浅泽,再见——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会相见。
——这是从未在生活中出现过却又频繁地出现在梦里的场面。
我从睡梦中惊醒,大声地呼喊你的名字,但声音却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不胜凄凉。深蓝色的天空中点缀着静默的云朵,星星以及月亮——我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蜷缩在床边一个小小的角落,思绪却仿佛飘到了海的彼岸。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死了——灵魂死去,肉体存活。或许你就是我的太阳,没有你在身边,我的生活便会无可自拔地遁入空虚,陷入死寂。
可你已经不在。
我早该知道,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你,我会怎样想念你,我会怎样因想念你而梦见你,而当时光的洪流一遍遍地冲刷我的记忆,我又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你而梦也梦不见你。
只有这时,我才能够让自己的眼泪汹涌而出,它们似一条条不知疲倦的小河,唱着哀伤的歌谣。
此刻,月亮睡去了,星星睡去了,花朵睡去了,丛林也睡去了——整个夏城都安然地沉浸在睡眠中,我仿佛能够听到它们安然的呼吸,彼此交织,做着绿色的梦。
但我无法睡去。
我知道,此刻的你,也定然蜷缩在白云之上的天国,与我一同失眠。
我尚记得,十年前的那天下午,一个怯懦的少年走入教堂的大厅,来到钢琴旁边,他的脸上充满了悲伤与忧虑,哪怕在司琴的时候也不能够全身心地投入——他总是频繁地想起自己刚刚去世不久的父亲。他不敢看钢琴旁边的布道台,可他又忍不住要看,他的泪水总是无声无息地流过面颊,滴落在琴键上,泪滴随琴键幽怨起舞。
我总是想起自己孤单的童年,我们充满了忧伤与欢乐的少年,以及我们最终惨烈的离别。
或许终有一天,我会与这灰郁的过往挥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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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蓝之祷(1)
We and the labouring world are passing by:
Amid men's souls; that waver and give place
Like the pale waters in their wintry race;z
Under the passing stars; foam of the sky。
Lives on this lonely face。
——W·B·Yeats《The rose of the world》
1
这是我童年时代夏城的初秋。
天空像一块铺展开的湖蓝色巨大幕布,万里无云,比任何一个季节都要清澈高远。树叶逐渐变黄,在微凉的秋风中将自己的受光与背光面轮番展示。有的甚至从树上一跃而下,在落到地面之前跳一支静默深情的舞。
候鸟成群结队地飞往温暖的南方过冬。
夏城的冬天总是那么寒冷而漫长:春天似乎从未出现,炎热粗暴的夏天就突然来临了。而立秋不久,气温会随时下降。落雪之后的清晨,窗户上会结出一层冰花,只有把手掌贴在上面,才能隐约看到外面的世界。那个时候,家中没有任何取暖设备,纵然我将整个身体蜷缩在厚厚的塞着暖水袋的棉被中,仍旧瑟缩不已。
因此,夏城的初秋,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
因为美,所以短暂。
抑或因为短暂,所以美。
我居住在夏城,一座位于中国最北方、安静而冷僻的城。这里的植物在夏天生长得并不十分繁盛,而到了冬天却星罗棋布地迅速枯萎。随处可见白桦树的树枝高高地指向苍穹,仿佛要将之切割得支离破碎——我所居住的城市拥有一个与它的气质毫不相干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却拥有一颗与它相契合的灵魂。
父亲为我取名为浅泽。
我曾问过他这名字的含义,他轻抚我的前额之后缓缓言道,我希望你的一生都能像一汪清莹的水泽般令人愉悦。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夏城冬季昏涩的苍穹,双臂交叉放于胸前,兀自言道,愿主赐你正直的内心与纯净的灵魂,阿门。
父亲的职业是牧师——倘若他知道我向别人这样介绍他,一定会对我有所诟病。印象里他曾这样对年轻的牧师们说,倘若我们只是把传道人当作自己用以谋生的职业,那么传道将变得毫无意义——一位优秀的传道人,要将传道当作对主的侍奉,把对主的荣耀和赞美,当作自己毕生的追求——我的父亲是一位牧师,牧者,替上帝牧养众民的传道人。事实上,他也确实很符合人们印象中的牧师形象:他在布道的时候胸前永远佩戴着一枚银质的十字架,身着黑袍,而不是如有些牧师那样身穿便服就站在台上布道。日里,他也只穿颜色素淡的衣服,如黑色衬衣或白色羊毛衫。父亲的钢琴弹得极棒,并亲自教我。他的头发永远梳理得一丝不苟,五官舒展,轮廓锐利,浑厚的声音令他在布道时异常震撼人心。
我曾偷偷跑去教堂,躲在大厅的最后一排聆听父亲布道。那一次,对《圣经》几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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