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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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长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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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伸手微笑着从我的手里接过硬皮大笔记本,我同样微笑又期待地注视着她,珍好像未看完这份9月里我在〇城市已写给她的心语就顺手还给我,微笑变得少了些许,我的心突突直跳。

  珍的平静与淡然出乎我的意料,我只看见递过来的手和未合上的这一页心语,强忍着这个落差,无奈地伸出了右手接住笔记本,依旧笑着问珍怎么样,心里飘过一片生气的白云,也闪过珍那淡然的表情。

  珍的嘴唇微动了一下,转身准备盛粥,这时,她的同事回来了,我问了声好,平和了一下心态,看着不吭声又平静淡然的珍。

  珍先给我盛了满满的一碗又很稠的粥,热气腾腾,看上去还不错。

  “坐下来吃饭吧。”珍平静地说。

  “嗯,一块吃。”我笑着说并给她们打了个请的手势。

  等她们先后端起碗吃时,我才坐下来动碗筷。

  “粥挺好吃的。”珍的同事边喝边说。

  “不错,的确好吃。”我表示赞许。

  “好吃那就多吃点喽!”她同事带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对我说,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红晕。

  “三碗不在话下。”我违心地高兴,珍没有说什么,慢慢地吃了一碗,中途又放下碗和调更,伸手帮我盛了满满的一碗。

  其实第二碗我已经饱了,年轻人嘛,加一碗也没问题,只是第二碗吃得有些太远也太违心了。

  粥煲得有些多,珍的另一个同事(阿丽)回来也没吃完,她称呼珍为阿珍,另外一个女孩子为阿燕。

  珍的两个同事吃完饭就匆匆上班了,我将茶几归位,问珍碗筷怎么摆放,珍边梳头边说了句:“随便放吧。”

  放好餐具我又坐到床头,觉得可以和珍好好的谈心了,对珍笑着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女孩子做给我的饭。”珍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又把在〇城市给珍买的笔记小心翼翼地从那本发黄的《读者》杂志中拿出来。

  “这是我给你买的,你看一下。”我斜举着笔记本封面内侧,上面赫然写着:“赠珍珍:想念是你的眼睛流着我的河!——周心树”,那句诗是〇三年在天津写的。

  珍接过去看了一下又接过来,“你放在那边吧。”她指着靠床的桌子,我放在一个盒子上,旁边还有些杂志和珍的一叠照片。

  “你在这里吧,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钥匙在桌子上。”阿珍回头对我说。

  “噢,那你去吧。”

  坐在床上看了半个小时杂志,想写日记却只写了半篇,下面的不知道怎么写时,珍就和同事阿燕谈笑风生地回来了,我起将书本收好,坐在床边。

  “我和阿珍去买东西,你要不要去?”阿燕笑着问我。

  “去。”我爽快地答应了,转身把床单铺好。

  阿珍和阿燕带了伞,阿燕让我也把伞带着,我拿出在离开〇城市前准备的一把天蓝色的伞,今天是第一次用。

  我感觉阿珍好像有些开心,阿珍开心一点,我就开心了许多。

  三个人一同出来,下楼,过桥,右拐,从另一条路走下坡,才来到马路上,风依旧比较大,天空中的雨云朵朵,空旷惬意,云块间隙里的阳光照在胳膊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觉,但很快的又是雨云下的一片凉意盖过来,如此反复,像是听了几则笑话,幽默又舒服。

  粉红色的伞下,阿珍穿了件浅绿色的吊带装,露出被太阳晒得发红的皮肤,裤子还是那条粉红色的。珍的眼睛里有一丝羞涩,也有一丝喜悦和茫然,衬托在此刻的江南景色里,这样的景色正好适合爱情。而我此刻不知道该是喜悦还是沉默。阿燕穿的是那套白色的休闲装,一脸活泼可爱,阳光个性的样子。她们俩走在一起,阿燕显得矮和胖,比较好动一些。阿珍跟我差不多,1米68左右的个子,时而微笑一下。我们相距两三步之遥,走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每个小坑里尽是水,我们绕着走,走了几十步,云遮住了太阳,再走几步,麻钱大的雨就稀稀拉拉地下起来,大约一分钟,太阳又出来了,晶亮的大雨滴一粒粒划过蔚蓝湿润的天空,别有一番亮丽潇洒的滋味。

  这时,快人快语的阿燕发起牢骚来:“看你们广东什么鬼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又是雨的?!”

  阿燕和阿珍又说又笑地带我走了十来分钟。一路上,这里并不繁华,最令人珍惜的就是新鲜的空气,让人忍禁不住多呼吸几口,远离了〇城市那种压抑和污浊感。

  拐过几个弯,来到一家菜市,阿珍先挑了一只鸡让售货员杀了,又买了一些板栗、嫩玉米、党参、猪蹄、大葱、青菜和金桔。

  她们刚走出菜市,又踏进一家超市,阿珍让我提着菜在外面等,她和阿燕进去了。

  一阵子,她们提着东西出来,发现我在路边蹲着,菜放在超市门口的一个桌子上,阿燕说:“你人在路边,菜放在这里就不怕让人家给拎了。”

  “我在这里没事的。”我坦白地说。

  “我们回去吧。”阿珍似乎在为我辩护。

  我们从不同的一条路往回走。

  “咦?!这条路也能回去吗?”

  “我们要把你卖了。”阿珍又跟我开以前的这个玩笑。

  “你再说这话我就,……”我有些“生气”,话也没说完,阿珍不以为然,眼睛一睁,有些顽皮和逗人一笑。

  回去已经1点多了,阿珍煲了一罐汤,炒了两道菜,还有早上没吃完的粥做为午餐。当我的目光和珍相遇时,珍稍有停留就把目光移向一边了,有些不好意思和我的不理解。屋里面向西北的小窗泻进午后的阳光,那些光束的散光中,珍的脸像银幕,上面并没有我所想的,见到往日聊入肺腑,她所“喜欢”而未曾谋面的男孩,没有一丝喜悦,午后散光再加上这淡淡的思绪,让我热心千里的情意在此刻的生活片段里隐隐做痛。

  四个人吃过饭洗刷完毕,我对正在放东西的阿珍说:“阿珍,我明天要去找工作。”

  “坐4路车到‘香凝花园’就可以了。”阿珍弯下腰背对着我边忙边说。

  “你陪他去嘛,他刚来,对这里又不熟。”阿燕放下牙刷说阿珍。

  “嗯。”阿珍嗯得很淡,不知是答应还是其他,也未看我一眼。

  这,也许就是异乡,又一个新的异乡,再次考验坚强的地方。

  阿燕和阿丽相继上班后,只剩下我和阿珍。刚坐下,阿珍就从厨房过来进屋了。

  “这张卡是多钱买的,我把钱给你。”我拿着手机问她,因为我说过让阿珍帮我买。

  “500。”阿珍轻而又快的带过这个数字,而且也未看我。

  “那就给你500呀!”我接着说。

  “不,是我送给你的。”阿珍说完就出去了,我有种奇怪又有一种感激在心中飘荡。

  一会儿,阿珍回来拿东西,我正好在看她的照片。

  “阿珍,我们俩照张相吧。”我笑着挤出这句多余的话,脑海中已闪过阿珍拒绝的口气。

  果然是:我不想照相。

  阿珍站在床边泰然自若地说。

  “为什么?!”我一愣,有种坐不住的感觉,但又忍住,尊重人家选择,同时有种莫名的失落。

  “那你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我接着反问,同时也看到阿珍并没有对我的话有多少反应。

  “很早了。”她回答的不经心又模糊。

  我又翻了翻阿珍的照片,挑了一张背景是海的说:“这张给我吧。”阿珍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我将她的照片夹到我珍贵的笔记本内。

  当我将笔记本和书放入密码箱时,阿珍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只好关上门待在屋里看看书,时光匆匆,我走到哪里了?!

  拿着一本书不知在看什么,像一座雕像,看着看着就倒了,仰面倒在床上,这回到珠海了,家,更远……

  半睡半醒中听见门开了和放东西的声音,我赶忙起来坐在床边,阿燕打开电风扇并拿出刚买的饼干让我吃,我接过来放在旁边。阿燕出去洗手了,阿珍又接过来牛奶和花生,我道声谢谢。

  “购物了,天又热,肯定累了,坐下来歇会儿吧!吹吹汗。”我关心地说。

  “不用了。”阿珍摇了摇头,站在我的面前边用手朝着脸扇动边感受电风扇里吹过来的风,红红的脸上带着平安自在的神态。

  我刚出去洗了把脸回来。

  “你给你爸打电话了没有?”珍趴在床上随口轻声地说:“给家里说你到珠海了。”

  “打过了,我爸知道了。”我违心的回答,表示我给家里说了,我爸是知道的,不是断线的风筝。而事实上,这件事我始终没有给父亲提过,即使给林夕提过去珠海,也未提及此事,我不敢提,我怕我爸担心,怕这件事没有结果。

  阿珍没有说什么,我刚才狂跳的心才开始平静下来。

  19点多,阿珍要去上晚班,她把那串钥匙给我留下,并告诉我是哪一个,还有次日早晨的面饼(生面做的)和牛奶可以作为早餐。

  我想在珠海人才网上查招聘信息,就和阿珍一块儿过去。

  上网抄了几则信息就出来找到珍,珍在V1包厢看电视,我跟她打过招呼后就沉沉地飘了回去。

  晚上,一个人在珠海8层楼高的出租屋里写完日记,给林夕回了条短信,将手机充上电,慢慢地倒下了。

  在他乡早起是种无形的习惯,比闹铃更有效,我把睡过一晚的心情铺了又铺,拽了又拽,伸个腰,打开窗户,向对面青翠的山做了个吐故纳新,煮了包自带的方便面,囫囵地吃了,带上在〇城市写好的简历。

  7点20分,阿珍用单位的电话告诉我她到10点才能下班,不能陪我去人才市场了,晚上还要去给朋友过生日,我睁大了眼睛,自己只要答应别人的事,无论怎样都要去做,对阿珍我没有多想。

  “噢,那就算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也吃过了,我一个人可以的,放心好了,哦,你晚上回来吗?”

  珍说回来的。

第七章 敲定工作难为喜,暗夜悲情食心泪
公交车站就在楼下往前一些,叫“珠海电台”站,在这里乘车。途中由于听错了而早下了站点,到了香洲人才市场已经将近9点。

  下车请教后才找到人才市场,好像用了几十年了,太旧了,对于求职者来说,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观光旅游的。一楼办公室门口的电子屏幕前聚集了几十个人,他们在烈日下姿态各异,有的用个人资料挡着阳光,有的咬着圆珠笔低头沉思,有的人向身后比划着什么……

  我看了一阵子并没有适合自己的,于是握紧拳头,暗自发誓,定不下工作就不回去!我要靠自己,不麻烦阿珍。

  纵观一下也正如林夕给我的“赠言”——消费高,工资一般。

  上前咨询了一下工作人员,问酒店餐饮类招聘在哪里?他们告诉我,在隔壁的二楼,即劳务市场,刚才的是人才市场!

  劳务市场的门口有个招聘信息公示栏,操作工、服务员、保洁等。既然来了,我还是要进去看看,门票5元,比〇城市贵两块。

  招聘单位在一个个小房间里,窗户上贴着招聘内容,看看那些字真像一个个大爷的肖像,没几家认真的写上几笔,没办法,我们是打工者,这里是劳务市场,不是人才市场。我在二楼柱子上的镜子前整理了下仪表,转了两三圈,头好晕,真不知如何选择,最后停在“东北人家”饭店的招聘信息前,是招服务员和跑菜生的,600—800左右,外面应聘的人相比还是排了队的,我想好要说的和要表现的便排了队。轮到我面试时,我应聘管理,我的礼貌礼仪和出色的表达让老板感觉不错,老板让我留了简历并在一两天内给通知。

  带着老板写给我的电话、地址和乘车路线出来边走边看,好像百看不厌,人在他乡,实在背负了太多,现在还背负一份感情,压在我心头。

  忽然,一张咖啡店的招聘闪入我的视野,我眼前一亮,仿佛来了生机,稍微定了定神就敲门进去了。一张方脸上架着一幅方眼镜的中年男子坐中间,老板相中带着几分文雅之气,旁边一名年轻女子神采飞扬地坐在正对门口的位子,距离老板很近。“中午好,我来应聘可以吗?”我向他们俩笑着点了一下头。

  “好,好,请坐请坐。”他们俩都示意我坐下来。

  “您好,虽然您店里招服务员,而且招女的,但我仍然进来了,我想问一下,您店里需要管理和营销人员吗?”我拉椅坐下来,尽量坐直一些。

  “哦——,我们也正在考虑这方面的,那你在这方面做过吗?做了多长时间了?”老板在问,那个女的也表示关注。

  “做了两年了,这是我的简历,您看一下。”我起身双手递给老板,老板正看着就被那个女的拿过去了,我断定在这个招聘当中,老板优柔寡断而这个女的也有一定的决定权。

  “就你在餐饮干这么长时间,那你对餐饮有什么看法?”老板晃着右手问我,我又觉得老板是一个习惯性的自我主义者。

  “一个餐饮企业,不光凭它美味的菜肴和它装饰的华丽,更重要的是如何通过人性化的服务去感染顾客,使顾客得到实惠,通过人性化的管理去形成人气。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重视吃的如何,而是越来越重视吃和素质服务的完美体现,甚至把服务放在了首位!”我把平时思考和总结的一股脑说出,仿佛“经验之谈”。

  “嗯,那你把简历留着,等我的通知吧。”他点了一下头。

  “我这人干脆,而且我刚来珠海,等不急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直言。

  “那你得从基础做起,我看你的表现再提升你。”老板习惯性的如是说。

  “从基础做起?这话没错,也是常听到的,从事餐饮这些时间,我又从基础做起?在其位谋其职,在服务员的这个基础上又怎能体现管理和营销呢?”我认真地看着老板,目光正好直视他的眉目中间。

  旁边那个女的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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