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于是飞一样的朝着这条土路的正南方向跑去,正南方向过去五里地的刘庄就有一个日伪军的小队驻扎在那里,他可以得到接应。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并不是那只“鬼”的想法。年青的鬼子兵刚跑出去大约十步,四个被绑着的姑娘就看见从路对面的灌木丛中“飕飕飕。。。。。”地飞出来一个银白色的物体,那物体高速地旋转着直朝着鬼子兵的身后飞去,由于速度太快了,她们无法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
鬼子兵在拔腿飞奔的同时也听见了身后传来的“飕飕飕。。。。。”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地恐怖,本来他想朝身后看一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当他刚刚准备转动头部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他的颈部被那东西轻轻地划了一下,仿佛是姑娘的指甲温柔地拂了一下,“喀嚓”一声,很轻柔的一声脆响,他的头颅整个从颈部上方滑了下来骨碌骨碌地滚到路边上,那个无头的躯干居然还执着地跑了几步才最终栽倒在了地面上。
四个姑娘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得是目瞪口呆,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鬼”,想到这里她们个个觉得毛骨耸然。她们加入八路军已经要到一年了,虽然不是正规作战部队,但是大大小小的战斗场面还是经历过的,起码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但象今天这种完全匪夷所思,恐怖之极的杀人手法简直是闻所未闻。四个可恶的鬼子已经被撂倒了,暂时的危险是没有了,但是出手的到底是人是鬼目前来说还是个疑问,更不用说是敌是友了。四个姑娘被绑着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都万分紧张地盯着土路对面的那片茂密的灌木丛看。
时间又过了好一会儿,月亮已经慢慢地爬上了树梢。灌木从中出来了一个人,确实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鬼”,而且在月光下清晰地看得出那是一个精壮的年青男人。他身穿一身黑衣黑裤,头上还包着一个奇怪的黑帕子,背上背着两个包袱,一个狭长狭长的,另一个圆鼓鼓的。他很迅速地朝着四个姑娘的方向走来。
四个姑娘都很警惕地看着他,他到底是敌是友?他过来想干什么?他怎么这身打扮啊?
年青人先走到了绑在树上的三个姑娘跟前,蹲下身子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很轻松地就把绑在姑娘身上的绳索割断了,然后说了一句话让四个姑娘都放心了:“不要怕,我是中国人,我是来救你们的。”接着把匕首递给了三个姑娘中间最漂亮的那个女孩说“你去帮一下那边那个你们的人,我还有事要做。”
四个姑娘都解开了绳索。她们的头其中年纪稍大,就是那个刚才被鬼子军官压在身下差点点就被侮辱了的姑娘带着其他的三个女孩正准备谢谢这位救命的大恩人,就看见她们的恩人正在进行一些奇怪的活动。如果说没见到这位年青人之前,对他杀鬼子的手法是恐怖之极的话,那么现在这位年青人的行为还是感觉还是有点恐惧。
他首先来到那个斜躺在地上的鬼子军官跟前,把那把刺穿喉咙的利刃给拔了出来,然后用这把利刃像割卤猪耳朵一样将鬼子军官的左耳朵给割了下来捏在手上。用同样的手法那两个最先倒毙的鬼子兵的左耳朵也被割了下来。最后他来到那个身首分离死得最恐怖的鬼子兵跟前,找了半天才把鬼子兵的头颅找到,依然将其左耳朵割下来,最后他从背上的那个圆鼓鼓的包袱里取出了针线像串项链上的珠子一样将四个鬼子耳朵给串了起来放进了腰间的一个麻袋里。那把割耳朵的利刃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迹,他伸出舌头从利刃的下端舔到上端,来来回回地舔,直到将那把利刃给舔得是干干净净。
四个姑娘看得是目瞪口呆,特别当看见年青人来回舔那把匕首上的鲜血的时候,胃里是一阵阵地犯恶心。这个恩人也太奇怪了点吧。
年青人注意到了姑娘们的异样,他笑呵呵地对她们说到:“你们别怕,其实我是一个猎人,日本人就是我的猎物,猎人自有猎人的习惯。”
她们的头,那个约莫有二十二岁的姑娘走到年青人的跟前,首先很真诚地向年青人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非常诚恳地说到:“老乡,非常感谢您救了我们四个。我代表所有的八路军战士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其余的三个女孩也一起举起了右手向年青人敬起了军礼。
年青人没见过这阵势,一边说:“使不得,使不得,大家都是中国人。杀点鬼子算个撒。”一边手忙脚乱地用两只手不停地向姑娘们敬礼,他觉得用两只手一起敬礼比一只手敬礼应该还要隆重一点,把姑娘们都逗笑了,这恩人有时候其实也挺可爱的。
年青人又说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到对面的山上去说,那里安全点。”五个人把死掉的日本鬼子的步枪和子弹都卸下来背在身上,然后爬到了对面的山上找到了一隐蔽处坐下,年青人把他身上带着的窝头和饮水都分给了四个姑娘,让她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那个年纪稍长的姑娘边吃边说:“谢谢老乡,您救了我们还给我们东西吃。”
“别叫我老乡,老乡。。。老乡,我有这么老吗?我才二十四也。看样子我比你们都大,你们叫我哥哥吧。我姓吴,你们叫我吴哥哥吧。救你们一回,叫声哥哥不过分吧?”
“哥。。。。哥哥。。。吴哥哥。”姑娘们叫起来都有点害羞了,这恩人真是有点调皮。
“吴哥哥。。。咳。。。我还是叫您吴大哥好吗?哥哥叫起来太暧昧了点。”
她们中间最漂亮的那个女孩问到。
“随便你。哦,对了,你们刚才说你们是八路军?”
那个年纪稍长的姑娘回答:“是的,我们是中国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的,我们四个都是八路军里的文工团员。这次由于我们四个帮助老乡做农活耽搁了没跟上大部队,在找队伍的途中被四个扫荡的日本鬼子抓住了,要不是吴大哥您的话,我们四个可能就。。。。。。”
“原来你们真的是八路军啊,看来真的是上天派我来救你们的。5年前在遵义,我到亲戚家串门的时候就看见过你们的部队,你们那时候是叫红军对吧?你们的队伍打土豪分田地,不欺负穷人,虽然那时候我才十八,但是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当时就想加入你们的部队,但是我姐死活不同意,咳。。。”
“吴大哥,35年的时候我们是叫红军。您是贵州遵义人?我们在你们遵义还召开了非常重要的遵义会议。”
“也可以说我是遵义人,我是贵州绥阳人,绥阳也是遵义的一部分。”
那个年纪稍长的姑娘接着又说:“说了这么久,姑娘们,我们都还没介绍我们自己。我叫李婷玉,北京人,二十二岁,参加八路军以前在燕京大学学习。”
一个瘦瘦的姑娘接着说:“俺叫韩丽君,山东人,二十岁。”
一个有点点胖,梳着刘海的姑娘自我介绍说:“我叫谢红艳,天津人,今年十九岁。”
最后轮到了那个最漂亮的,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的女孩介绍自己:“吴大哥,您好。我叫张晓晨,上海人,今年二十一岁。”说完还害羞地低下了头。
李婷玉问到:“吴大哥,你怎么从贵州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里来了?”
“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人的,我要先到山西柳林找到晋绥军三四七旅。”
“吴大哥,现在晋绥军是我们八路军的友军,而且您要去的方向刚好也是我们要去的方向,我们一起走吧。现在大路上全是鬼子和伪军,看来我们只有走山路了。”
“好的,一起走吧。反正我不认识路,刚好你们带路,大约要走多少天?”
“走山路由于距离比较远,就算走得快估计要走四到五天吧,走得慢的话要一个星期。”
“没事,我先前都走了一个多月了,几天算个撒?”
“哎哟!”大家刚起来准备上路,突然张晓晨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扶着她的右脚,表情非常痛苦,看来是受了伤,这下子可就麻烦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4章 秘密会议1
1940年初夏的一个夜晚,驻守在山西朔州的侵华日军陆军第六师团司令部二楼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一张巨大的会议桌摆放在会议室的正中,两边各坐着六名日本军人,会议还没有开始,军人们在小声地谈论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小泉一郎坐在会议桌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他的军衔是所有军官中最低的(如果不包括他身旁的无线电曹长川岛弘一的话),仅仅是个少佐,其他军官最低的军衔也是个大佐,其中就有他的直接上司第六师团之第十一旅团长山崎太郎大佐和上司的上司第六师团长加藤正清少将,这两位居然都排在了小泉一郎的后面,坐在了会议桌的左手边第三和第四个位置。
小泉一郎的正对面坐着的是“河豚行动”的总指挥—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 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香月中将表情木讷地边抚摸着自己的仁丹胡子,边盯着小泉一郎看,看得小泉一郎心理直发毛。他在想连香月中将都没能坐在主席台的位置,看来肯定是有比香月中将军衔更大的大人物将要来到。
从那个九死一生的汉代古墓中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3个人,小泉一郎、细川忠康和川岛弘一,其他的9个人全部“壮烈殉国”了。哦,对了他们还带回来一个人—徐良平,此人已经向大日本天皇“宣誓效忠”了,正式成为一名彻彻底底的汉奸。回来后细川忠康直接被关进了军法处,在这次“河豚行动”中由于他的冒失和鲁莽致使多名“帝国之花”凋谢,等待他的估计是一番军事审判之后直接被流放到“地狱之处”—南太平洋诸岛去守岛。
如果说小泉一郎对这次会议的内容以及座位的安排还感到非常纳闷的话,那么坐在他旁边的川岛弘一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受宠若惊、非常紧张”。 川岛弘一心想:我自己平时就是一个小小的无线电士兵,要不是参加了这次万分惊险的“河豚行动”,要不是自己侥幸得了一条性命,怎么可能和如此多的大人物坐在一起啊,这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想到这里,他不禁地向屡次拯救自己的小泉一郎少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除了香月清司中将,大家也不知道谁将会坐到那个主席台的位置上,因为他们当中的很多人见过的最高军衔者也就莫过于是香月中将。军官们小声地交谈着,焦急地等待着,有的还时不时地把手表拿出来看。川岛弘一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他连给这些高级军官提鞋都不够资格,今天居然获邀能参加如此高规格的会议,他连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
空气是凝固的,气氛是紧张的。约莫过了1个多小时以后,一位上尉传令官打开了会议室的门,站在门口,右手敬着军礼宣布:“大日本帝国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多田骏大将到!全体起立,敬礼!”
所有的人都站立起来,一起向会议室的门口敬礼。一个表情严肃、身材瘦削的干巴老头踱着方步走进了会议室。他一边走一边向众人还以军礼。
多田骏(ただ はやお、)宫城县人,仙台藩士多田继长子。旧日本帝国的陆军大将。中日战争开始不久后任参谋部次长,后历任陆大校长、第3集团军司令官、华北方面军司令官。1945年日本战败后作为甲级战犯嫌疑被捕,在判定其“无罪”释放前夕病死监狱中。
多田骏来到会议桌的主席台前,原来这个最重要的位置是给他留的,怪不得排场如此之大,让诸位高官等了如此之久。
多田骏并没有立刻坐下,他说话了:“首先让我们为在“河豚行动”中为国捐躯、为天皇陛下尽忠的九名帝国勇士默哀三分钟。”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脑袋低垂,双手竖立,为那些他们所谓的“帝国勇士”默哀。
三分钟很快就结束了,多田骏吩咐大家坐下,接着说到:“这次‘河豚行动’虽然我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整整九名最优秀的‘帝国之花’在*的土地上凋谢了,但是我们也取得了一些重大的成果。一些简略的情况,香月中将已经向我做出了汇报,今天我来就是要听听最详细的情况,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对事件作出相应的评估。小泉君,你开始介绍吧!”
小泉一郎对多田骏大将称呼自己为小泉君多少感到有点意外和受宠若惊,可见这位高官对这次“河豚行动”是多么重视。他理了理思绪,开始缓缓地说到:“诸位前辈将领,这次‘河豚行动’可谓是凶险万分,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具体的过程我就不在累叙了,我想大家也一定能够想象得到。最重要的是结果,现在我就向大家阐述一下我们的重大发现:
首先在挖掘古墓的过程中,鄙人和川岛君通过特殊的装置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无线电信号以及无线电信号中夹带的诡异声音,这方面的情况请无线电方面的专家川岛弘一曹长向各位阁下解释。川岛,讲吧!尽量言简意赅!”
川岛弘一立即站立起来,“啪”的一声双脚并拢,先向大家敬了一个军礼,接着说到:“各位阁下,小泉少佐和我当时发现这些从古墓中传出的无线电信号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人类所知道的射频范围。我打个比方,如果说我们地球上最远的无线电传输距离比作1个毫米,那么我估计这里发出的信号能从地球到太阳那么远的距离,而且应该还要远得多。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个信号我测试了似乎在发射什么内容,每隔大约10分钟就要重复一遍,鬼知道发出的是什么,真是太超乎我的想象了。据我所知,真的地球上是不会有发出这样无线电信号的装置的。”
当多田骏听到“地球上是不会有发出这样无线电信号的装置”的时候,也感到非常地吃惊,习惯性地点燃了一根香烟。打火机的响声打断了川岛弘一的叙述,川岛弘一盯着多田骏,以为将军有什么指示。多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