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钵-谁主金屋(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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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钵-谁主金屋(出版)-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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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酒闻起来的时候很是甘甜,谷雨误以为度数不高,直到落了肚,才猛地觉得头一懵。差点就歇了菜,舌头大得跟煮熟了似的全无感觉。谷雨心底一沉,刚才那一口估计至少有个二两,该上头了。

    刘彻瞧着谷雨那窘样。脸上洋溢着笑,又倒了半盏,这次却是端了起来,搁在自己的面前,“酒呢。是用来行乐,不是用来消愁的。喝的时候,也要讲究方法,先闻气息,第一口,小抿一下,浅尝其味。方可再品第二口,这样也不易醉。喝酒最忌讳你这样喝急酒。”

    他地笑融在酒中。谷雨昏昏地眼睛盯着他看。只觉得自己地脸颊火辣辣地烫。她强撑着灵台一点清明。一把夺过刘彻手里头地酒盏。“我才不要你教。你赶紧出去。爱怎么喝是我地事。”

    她一逞强。把那半盏酒又倒下肚去。刘彻一滞。瞧谷雨这神情。已然不对。“开始找酒喝。没想到这样快就醉了。你还真是不胜酒力。”

    谷雨刚才那一口喝急了。不消一分钟。就直接进入了状态。晕晕乎乎地朝刘彻直摆手。“你赶紧出去。赶紧出去。我……我……”她舌头有些不灵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倏地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回床上去躺着。

    她东倒西歪地。还没站起来就要歪下去。刘彻一把将她拉在了怀里。谷雨被刘彻这一拽。本来就残缺地平衡就更加找不着了。整个人都扑了过去。脸贴着他胸口。说话地时候。嘴唇贴着他前胸地外袍。震得他地胸口麻麻地。“你……你还不出去?”手里头地酒盏早已经拿不住。跌在地上砰地响了一声。

    刘彻把谷雨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横陈地美人。在夜色下总是让人有种**在升腾地感觉。谷雨地脸红扑扑地。配着她那双有些倦意地眸子。却更加撩人心扉。

    刘彻看着她娇艳欲滴地红唇。俯身在她地耳畔轻轻说了一句。“我想要你。”谷雨虽然酒醉。但将他那四个字回味了一遍。却也好像明白是什么意思。伸着她地大舌头就含糊地拒绝。“不可以。不可以。”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只可惜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刘彻低头啄住谷雨地香舌,浓浓的酒气,任人采摘地娇媚,让刘彻温柔而轻缓的亲吻逐渐化作了粗鲁和狂暴。嘴唇游移到她地耳廓,她那精致的耳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酒劲早已经变得通红,他轻轻地舔了一口,谷雨敏感地动了动,他像是得到了最好的讯号,对着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热风夹带着男人的气息,钻进耳孔,谷雨整个人再度颤抖了起来,“你……你说了不动我的!”

    他的手正轻解罗衫,猛然听到她这句含糊不清的话时,不禁微微停滞,手犹豫了一下,搁在她起伏的身上。

    谷雨惺忪地睁着眼睛,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你说了不动我的,你……你要是再不走,我……我可就……可就坚持……坚持不住了。”

    她这一句话顿时将刘彻渐渐压熄的欲火给撩了起来,瞬间成了熊熊之势,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坚持不住就别坚持了。”手头再不犹豫,轻易地就解开了谷雨的衣衫,**眼瞅着就要燃烧成灰烬。

    门外忽然响起了急急地敲门声,把屋内和谐的气氛给破坏得正好合适,刘彻怒吼道:“谁?”问完才想起这是谷雨的房间。

    “皇上,皇上,出大事了!”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刘彻看着身下的谷雨,好容易等到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谁知道这丫头明日酒醒了会不会又反悔,“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皇上,边关危急,匈奴突袭肃郡!”

    “什么?”这一声急报瞬间把刘彻的欲火淋了个干净,他倏地坐起,眼眸中划过一丝惊异,他看了一眼床上迷迷糊糊又情动的谷雨,为难之下,最终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声“等我回来。”便将锦被拉过来盖在她身上,急匆匆地出了门去。

    谷雨早已经意乱情迷,也说不清是酒醉得厉害,还是仗着喝多了撒酒气,潜意识里头把刚才的纠缠当作了一场春梦,直到刘彻的气息已经散去,她却还沉在那梦里头不肯醒来,喃喃地答应:“好啊,我等你……”

 第十六章 突然的变故

    第二天酒醒,谷雨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好像是梦,但又好像发生过,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虽然完好地穿着,但胸前的衣襟半开,将里头薄薄的短衫露了出来,肌肤若隐若现的,自然不是自己解开的。

    倒在地上的酒盏提醒了谷雨,她一摸额头,想到昨天夜里自己给自己灌了那两杯酒,不禁悲从中来,“酒真是个祸害!”想到梦中自己依稀说过不该说的话,才会让刘彻罔顾约定,更是悔不当初。

    幸好,幸好后来好像有人把刘彻叫出去了。幸好及时刹住了车,还有机会亡羊补牢,对吧。谷雨拍了拍胸口,脑子里头不知为何闪过荒谬的念头,画面中刘彻喜得太子,接受群臣的恭贺,一时皇后怀抱太子至,刘彻笑搂着皇后,亲热地唤了声,“谷雨,谢谢你给朕生了个好儿子!”

    这一荒谬的念头顿时让谷雨毛骨悚然,她慌乱地掐灭自己的这一臆想,心里头暗暗打定主意,不行,得跟刘彻好好谈谈,说什么也不能发生那种关系!

    拿定主意的谷雨,在房间里头等了一上午,刘彻也没有出现,等到下午的时候,还是没有刘彻传召的消息,谷雨心里头就更加发毛,这家伙肯定是想留到夜里怎么怎么样,这次她说什么也决不再沾一滴酒。

    只是等到深夜,刘彻也还是没有出现,谷雨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回想起昨夜的情形,虽然恍然若梦,却又决计不是梦境的,难道说刘彻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才没有过来么?

    谷雨心里头有了挂牵,迈出房间,踱到正室的时候,瞧见卫子夫从里边出来,心里一咯噔,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或者问她,卫子夫已经知晓谷雨心意,走了过来,“皇上今天一天都不在。”

    “他不在长杨宫还是不在上林苑?”谷雨脱口问道,又觉得自己的关心有点太招摇,便补充道,“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皇上不在,正好也可以偷个懒。”

    卫子夫对于谷雨的欲盖弥彰只是笑笑,“听说还在苑子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谷雨低头看卫子夫手上拎着食盒,想来这一整日进进出出不少次,只等刘彻回来,好让他能够第一时间吃上饭,只是白忙乎了。

    卫子夫被谷雨瞧着有些不自在,指了指外边,向谷雨道了声“我去伙房瞧瞧。”就退出去了。自那日撞见谷雨从刘彻的床上爬起来,卫子夫对谷雨便更是敬爱敬而远之。

    刘彻居然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莫不是京城地情势有变?谷雨仔细回想。始终想不起来昨晚上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刘彻才会急匆匆地离去。不过如此看来是有些棘手了。谷雨苦等刘彻不回。只得继续回屋子里头去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又睡不着。闭上眼全是刘彻地样子。如此反复辗转过了半夜。

    第二日醒来。已经成了熊猫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正室瞧瞧。刘彻还是一夜没回。想到他身上地伤还没有痊愈。谷雨只觉得很是担忧。这一日又是照例从日出等到了日落。谷雨蓦地想起公孙敖临走时对自己说地话。便去寻那个姓柯地内侍。想要透过他联系上公孙敖。顺带打探一下外头地消息。

    刚刚和柯内侍接上头。卫子夫就找了过来。说是宫里头来了两个内侍。得了皇上地口谕。要上林苑中地羽林军护送卫子夫和谷雨进宫去。

    乍一听到这消息。谷雨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她从来以为自己就该是待在上林苑。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要进宫去。从来不曾想过以后该如何发展。于是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进宫?好好地为什么要进宫去?”

    内侍见谷雨一副不情愿地样子。颇有些意外。别地姑娘听得入宫去都是兴高采烈地。怎么这位主子却像是要赶死似地。“呃。皇上昨日回了长安。只恐两位姑娘在这里住得不方便。所以特遣奴婢来接两位姑娘到未央宫。皇上已经命奴婢腾出地方给两位姑娘栖身。不如早些启程吧。省得夜深了露水重。让姑娘着了风寒。”

    “原来皇上已经回宫了。”卫子夫听得刘彻安然无恙。也是心口一松。这两日她也熬成了熊猫眼。比起谷雨更加憔悴。现在有了刘彻地消息。又听说要接她入宫。明眸闪烁。本来就楚楚动人。现在就更加惹人怜爱了。

    谷雨看了柯内侍一眼,刚刚托他去找公孙敖,如此看来倒是用不着了。刘彻这招还真是厉害,不出面直接就让人来把自己接进宫去。想必他知道要是当面跟自己说,铁定会遭到拒绝,索性就来个直截了当的命令,让一个老太监过来把卫子夫和自己直接接走,当真是高明。

    谷雨恨得牙痒痒,卫子夫已经听从那内侍的吩咐,回去收拣东西。

    宫门外备好了马车,谷雨和卫子夫一出来,就有人上前帮她们把为数不多的几件衣物搬上车,又扶着她们两进去,谷雨约略看了一眼,好家伙,竟然有四十来个羽林军的骑兵护送。

    她朝卫子夫吐了吐舌头,还没来得及坐下,车轱辘就转了起来,卫子夫伸手搀着谷雨,生怕她脑袋一晃,整个人摔出车去,“你要是从车上摔下去,这一行人可怎么向皇上交差。”

 第十七章 快救卫子夫

    谷雨听得讪讪地笑,“子夫姐姐就会拿我说笑,其实……皇上对我……没那么……没那么看重的。”

    黑暗中,谷雨看不见卫子夫的表情,卫子夫也不会让谷雨看见自己眼中的哀愁,“谷雨,其实没有你,皇上不会将我留在身边的,对不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呢?是可怜子夫姐弟俩吗?”

    对于卫子夫来说,这是她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谷雨连忙解释道:“子夫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指挥皇上把你留在身边,是皇上觉得你的好,身边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对。”

    卫子夫轻轻一笑,笑声里头带着几分无奈,“谷雨你不知道,皇上这几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好几次都喊错了名字。谷雨,能有皇上一心相待,天下间有几人有这般福气,你……你可莫要辜负了他。”

    谷雨听得心怦怦直跳,嘴巴里头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子夫姐姐,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卫子夫早知道谷雨会狡辩,不急不缓道:“谷雨,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想着谁,只是不论你想着谁,若入了宫门,便算是皇上的女人了,从今往后就断了其他的想法吧。”

    “嗯?”谷雨忽然明白过来,卫子夫八成是撞见自己和公孙敖,再加上公孙贺的那档子事,这会子是站在刘彻角度上来打抱不平了。谷雨心底苦笑,她哪里有其他的想法,她若是有其他的想法。也不至于会这么痛苦了。

    谷雨半天没吭声,卫子夫只当谷雨生气了,想了想。在黑暗里头伸出手想去拉谷雨,“谷雨,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忍不住,才会这么多事。不过你放心。你的事,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地。”

    谷雨回握住卫子夫有些冰凉的手,“子夫姐姐,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地。”她不是多事,而是心里想着刘彻。

    两个人正说着话。马车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正疾奔的马突然脱了缰似的,嘶鸣着拉着马车狂奔起来,两女惊叫了一声,同时往后头跌去,滚做一团。

    车内狭小。两个人磕磕碰碰地。撞得眼冒金星。想要出声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却除了叫喊。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来。

    外头响起羽林军急促地呼喊。“有刺客!”“保护姑娘!”紧接着便是兵刃相接地金属声和喊杀声。

    谷雨和卫子夫心里俱是一惊。是碰到歹徒了?还是什么人?是有人要来抢劫她们?!

    也不知是谁将受惊地马和连接马车地缰绳砍断。谷雨和卫子夫从车尾一直滚到了车头。但总归是停了下来。

    两个人狼狈地刚刚爬起。车帘就被羽林军挑开。一人冲谷雨伸出手来。“姑娘。赶紧随卑职离开此地。”

    谷雨点了点头。一把拉住卫子夫。两个人连滚带爬地钻出车外。情势似乎有些不妙。羽林军士也是十分焦急。拽住谷雨就要把她抱上马。谷雨却将卫子夫推给那兵士。一面紧张地对卫子夫说道:“子夫姐姐快走。你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紧要的关头,谷雨“舍人为己”地表现倒是让羽林军士有些意外和尴尬,他得了皇上的口谕,无论如何都必须把谷雨安全无恙地带到他身边去,是以受了埋伏,第一时间就赶来要带谷雨走,倒是把另外一个卫子夫给忘了。

    卫子夫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犹疑,红着眼挣脱谷雨的手,“你先走,我不会有事的。”

    谷雨心想,小祖宗,你要是有事,我们大家都跟着一起玩完。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出状况啊。

    “将军,无论如何不能让子夫姐姐有事。”

    那名羽林军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仗着夜色,又放暗器,倒是让这四十骑兵吃了不少亏,敌人虽在暗处,但好在人数不多,要杀出重围去,凭这四十名羽林卫士也不是什么难事。趁着优势尚在,只有尽早离开。“姑娘放心,卑职定当护两位姑娘周全。”

    当即让另一人携了卫子夫,几匹轻骑垫后和开道,将两女护在中央。夜色茫茫间,刺客的刀刃将谷雨和卫子夫所乘的两匹马硬生生地分隔开,谷雨分明能感觉到自己这边是护卫的重心,几度交锋,那些羽林将士奋力突破重围,眼瞅着就要护着自己离开此地,可是谷雨分明听到背后还有兵戈相交地声音,她揪住那羽林将军的衣袖,“快,快去救卫子夫!她绝对不能有事!”

    那一刹那,谷雨只觉得恐惧来袭,依稀听见卫子夫地惊呼,她不禁焦急地大声呼唤,“子夫姐姐,你在哪里?”

    铿锵声中,夹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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