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不自觉的探入衣秀中。
“哈哈,又有羔羊送上门来了。”“谁?”赵小灵一声喝吒,袖中的手不决停了下来。
独行霸一脸落腮胡子根根倒立,似有怒发冲冠之势,他扯着嗓子吼道:“谁?快给老子滚出来。”刚受了气,正没处发,现在到有了出气筒。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一个灰衣人跳出来,阴阳怪气地拖长了音“留下买路钱。”
眼前人长的歪瓜列枣,独行霸不屑地看他一眼“找死”
“什么?”灰衣人怒道:“你敢骂老子,不想活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这山头的名号。”
独行霸狂笑一声,拔高音量道:“就你,尖嘴猴腮,你可听过爷爷的大名,老子我就是江湖人称霸行龙是耶。”
灰衣人听后,唾了一口,冷笑道:“什么爬行虫,独眼蛇,老子没听过 。你罗嗦什么,快,把钱交出来,不然,叫你小命不保。”
独行霸最见不的有人比他还狂,当下怒吼一声,提着厚刃刀作势要把那人当瓜枣样砍。只见他大刀使得虎虎生威,那人也不硬拼,左右躲闪,眼见刀砍向他,那人一个急弯腰,手中梭镖翻转,急如闪电射向独行霸腰部。独行霸腰上吃疼,咬牙用力甩手,厚刃刀劲风急驰,那人没来得及躲闪,脑袋正中刀背,或红或白的血合着脑髓喷涌而出。
独行霸大笑着抹了一把脸,骂骂咧咧道:“抢东西抢到老子头上来了,也不问问老子的这把刀答不答应。”说着,他弯下腰在那个人身上一阵摸索,过会儿,皱眉唾道:“穷鬼,一个子儿也没有,专寻老子的晦气。”
赵小灵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中冷汗泠泠,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小灵”赵小灵猛然回头,师傅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眼神让人心里发毛。“拿药”“哦!”他慌忙再衣兜里找着,故意把头低着,刚才如果对决的是他,他是否能有胜算,独行霸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更确切的说是恶毒的,想到这里,赵小灵忍不住一个机灵,原来他一直都很警惕,他就向一只鸷鹰,时刻防备着所以接近他的人,他是那么不信任人,怎样才能有机可趁呢?
赵小灵讪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师傅伤的不轻啊!”“呃,那家伙也有两下子,不过……嘿嘿……还不是死在我的刀下。”他狂笑着,没注意到赵小灵眼中忽闪而过的异色。“你干吗?”独行霸急怒地瞪着赵小灵身在半空的胳膊。“师傅,你怎么了,我只是想要师傅躺着好受一些,师傅,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赵小灵一脸无辜的缩回放在独行霸颈后的手。
——看来他一直防着自己,“师傅,你流了不少血。”赵小灵无比真诚的对上他的眼。独行霸鹰睨着赵小灵平静如常的脸,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他突然心中一动,是他多心了吗?或许,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他着想。独行霸心中叹息一声,十几年的躲避生涯让他忘记了什么叫关怀,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因为他知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的后代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
他在注视自己吗?赵小灵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就暴露了他的心机。独行霸心里在想什么呢?他会不会想杀了他已绝后患。
他真的可靠吗?独行霸抬头仰望天空,一朵朵轻盈的白云飘飘远去 ,他感觉他的心就如这白云一样飘无定所。“小灵,你想的挺周到的吗”独行霸躺着,突然打破才沉静他沉沉地干笑两声。
“师傅,酒”赵小灵知道他爱酒如命,但决不会因酒而丧命,他是如此的警惕。他盯着那个暗设机关的酒壶,心里冷笑。
四 终结
月黑风高,榆树在风中摇摆身姿,那一串玉花的芳香弥漫在夜色中。星空云月疏忽绵卷。
“师傅,今晚要刺杀的就是林家的大公子么?”赵小灵问道。
“嗯,师傅收了钱,自然要杀林玉堂。”独行霸抬头遥望暗月,自语:“就这一次了,最后一次,今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躲避了。”赵小灵握了握手中的剑柄,沉了沉,这是最后一次了吗?他笑了,是疲惫之后的倦怠。
黑影一闪,只有深墙角里的杂草簌簌摇响。
“着火了——着火了——”高墙院落里,冲天的大火硝弥天际,是一条火龙破土而出,尖啸着卷入无边的苍穹。火光摇曳中,两个黑影呼的一闪而过,向着幽深的后院飞去。烟尘卷卷,正好遮掩了黑影的行迹。
檐落里,独行霸突地驻足,一回头,脸上霜寒轻露:“小灵,这火起的好突然啊!你不觉得什么地方出岔子吗?”他幽幽的眼神恶毒地瞪着赵小灵。
他在怀疑了吗?哼,“师傅,这火是我放的。”
“哦,是吗?”
“是,我擅自作主,没向师傅说明,请师傅责罚。”赵小灵一步跨前跪下,双手高高举起长剑莫过头顶,一副生死自之度外的凛然,没有丝毫的畏惧。
独行霸凝视了良久,突地笑了,声音低沉,赵小灵备觉得脊背冷汗淋漓,他的笑似柄利剑刺穿他的身体,赵小灵觉得再没有比这更难受的了。他的笑仿佛带来南极玄冰,刺泠泠地洞穿他的心房。
“小灵,行动。”独行霸环视一圈,沉声道。脚下轻点,身形已然飘远了。
“师傅,你……”他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没有质问他,独行霸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没有怀疑我吗?赵小灵真的不能揣测独行霸的心思,他的确让人难以攻入心房。
火舌吞吐着怒火,卷着尘土飞扬。赵小灵清俊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冉冉不知情愫。衣袖轻摆,他踏檐飞旋,一起一落,遗失在茫茫的烟尘雾霭中。
后院静静的,寂静的能听到树叶飘落的声响,满院飘逸着榆花的芬芳,幽幽的,冉冉的,赵小灵踏着榆花的花瓣,心却没有因这里的怡然而安静下来,他想就这样转身离去,不要再管前程往事,他怕看到结果,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如此,他后退了,脚不自觉的向后移动,他在后怕,是的,怕看到不想要的结果。
“小灵,来了”
“啊!”独行霸突然的一拍,吓了他一跳,“师傅,这就是林玉堂的住处。”他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眼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独行霸嗯了一声,缓步行到屋角,他似没觉察到赵小灵的慌张。
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的,一点异响都没发出来,赵小灵跟在他身后,满心疑惑,他应该先到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后,独行霸,你还是很谨慎啊!
“当啷”一声,赵小灵回过神,独行霸已经踢开檀木门,一闪进入屋内,赵小灵不及多想,紧随其后,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手中长剑已然拔出。
“哐!”不觉檀木门自动关上了,一闪而进的月光被黑暗掩埋。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谁?”有声音自屋子一角传来,声音低低的,气若游丝,声音里平静无偿,“是小雪吗?又来送药了”言语之中有着淡淡的疲倦。
没有回音,那个病弱的公子又说道:“小雪,你怎么不说话,我觉得好闷,你能陪陪我说说话吗?”
还是没有动静,屋子里黑暗一片,谁也瞧不见谁,声音再起“哎!你也怕跟我说话吗?。。。虽然我是林家的公子,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一个人好孤独,没人和我谈心,更没人敢正眼看我,你们都在避着我,是怕受家规吗?从小到大,我没有同龄的伙伴,没人敢与我说话”
声音在这里停顿了。屋内一下静的可怕,静——依然没有声音。
突然“从小我就是一个人生活,知道为什么吗?呵呵,就因为我是林家的后人,身体里流淌着林家所谓的神裔之血,永远被人看作神明一样敬畏着。”他在吐神裔之血时,特地加重了语气,隐隐带着讥笑。
赵小灵呆在原地,他听着这个多话的病弱公子,当听到他叙述自小经历时,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赵小灵回味着那短暂的美好时光,或许他要比这个从小疾病缠身,而又孤独的男子幸运。至少,他有过一瞬的快乐。不觉间,赵小灵心中百般惆怅,不知苦与乐。他替这个至小只能躺着生存的男子担忧。
“啊,不知不觉尽然说了这么多,呵呵,我是不是很吵啊?”
“是,你的确很吵”一个声音突兀的冒出来,阴风骤起,赵小灵只觉眼前似有影像闪过,脸颊火燎般刺痛。
不好,独行霸出手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此时才出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下杀手了。一出手他就用上了极其恶毒的阴风掌。赵小灵冒出一身冷汗,仿佛那一掌是向着他袭来,他不知道此时为什么会替那个男子担心“终于按赖不住要出手了吗?”男子在黑暗中扬声说道,声音不似刚才的无力柔弱,这一声清朗如歌,自有一番情味。
“锵——”赵小灵愣在当场,握剑的手止不住发抖,剑身嗡鸣作响,在他递出剑的瞬间,他犹豫了,但剑依然毫不偏移地穿过独行霸的胸膛。叮,独行霸回身抵住了侧面袭来的剑芒,但后背大开,他一挺身,就地滚出,也不管落在哪里,只是本能的避让。
兵器击撞出的脆响悬梁回环,,余绕不停。
独行霸急促的呼吸着,想不到赵小灵真的对他出手了,他本可以先解决掉他的,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鬼使神差地留他到如今,成为今晚的祸患。他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像受伤的猎物一样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是自己大意了,以为林家不会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杀掉林玉堂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手捂着淌血的伤口,尽量不让血滴到地上,肩膀处一阵阵灼疼,这是个圈套,他早该想到的,是他太轻率了,不妨林玉堂身边有一等一的高手保护着他。
林玉堂本是林家的血脉,即使是身患重疾,林家也必定保他周全。那个能够使出剑觞的人是谁,有如此高的内力,身法如此诡异,江湖中并无此类人,他到底是谁?还有就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林玉堂吗?在他攻进床边时,他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具体说是很重的念力。
会念力的人当今世上怕是没有一个,据传闻上古时代的一位上人隐居深山,每日身处山林之间,吾天地神韵,禅羽化风。一日,他面对着崖间飞溅的瀑水,心想流水无情,异未不可取之一用,这边想着,那飞瀑悠然溅出一道长练,飞入上人手中,流水不断,隽永不息。神了,刚想如此,水自飞入,上人想这或许只是巧合,抬头看到山间一巨石,想每日晨夕观日都必经过它,倘或能搬走……还未想完,巨石一声裂响,竟然自己移动了,上人感觉不可思议,遂悟出念力这门是非的武学,但后人却无一人学来,最后逐渐销声匿迹,想不到在这里居然遇上念力者,
屋外飘着榆花的清香,银白的月光从云端飞出,泻了一地,漆黑的屋子透进一抹月华,隐约朦胧,但这足以让屋内的人看清环境。乒乓不绝于耳的兵刃撞击声突然打破黑暗,间杂着桌椅的碎裂轻。响。
“砰”一声巨响,一条黑影破窗而出,迅速,屋内追出两人,一黑一青,黑的身姿轻盈如雨燕,青的则行如极光闪电。
月夜下,三人展开了追逐赛。前面一人极力踏檐遁形,后面追赶的人紧追不舍,距离片刻拉近。
“嗖”青芒咋闪,灵蛇般撕裂前面奔行的人,那人一声低哼,向前扑倒。
青衣人低头看着独行霸,手中寒剑耀耀生辉,闪烁的青芒逼射的独行霸不敢正视。突然他看到青衣人身后的赵小灵,眼睛一下变得怨毒无比。
赵小灵抬头与他对视,身子在夜风中轻颤。他终于可以报仇了,应该高兴啊,可他笑不出来,他没有感觉到报仇的*。曾经强烈的怨恨顷刻化为悲哀。他心中此时有如针芒刺心,酸痛无比。
“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我不敢当。”独行霸及其怨毒地盯着赵小灵,“赵小灵,你居然背叛师傅,你一早就设计好的吧”他擦掉嘴边的血丝,狞笑道。
“师傅,呵,真好笑,有师傅会杀人全家的吗?善终,你只是一个恶魔,一个嗜血的恶鬼。”青衣男子喝道。好看的剑眉肃然上扬,眼睛里蓄满寒冰,剑光石闪,“啊”血自独行霸手臂喷出。
“还想还击吗?”青衣人冷笑,出其不意地回敬了独行霸暗算的一剑。挑高眉头。
“你是谁?”独行霸惊惧他的快,他自认自己到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不仅看穿他的小动作,而且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令人眩目的速度破除他凌厉的一招。“你到底是谁?”
“怎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吗?也对,有谁愿意一生引以为傲的剑术就这样轻易被人识破。而且是在命在旦夕时。”青衣人说着缓缓举剑到眼前,剑身折射月光映上他冰冷的凤目,嘴角微扬,似是讥讽。
“我不甘心,居然被一个小辈打败,不甘心,你是谁,是谁?”独行霸双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妨又跌倒,他不甘地伸长手臂,似乎只要抓住他的衣角,他就赢了。
“我是谁,呃,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你今晚要刺杀的人啊”青衣人玩味的笑说。
“林玉堂,不——不……不可能,你撒谎,林玉堂,林玉堂,哈哈哈……”独行霸觉得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大笑着摇头晃手,状若疯癫。
“他怎么了,疯了吗?”赵小灵自语喃喃。
“还没了。”一抬头,赵小灵对上林玉堂清泉般的凤眼,他看着他带笑的眼,说不出的温暖,如二月春风拂面,清幽幽的怡人。
“师……”他上前一步,师傅一词怎么也叫不出来,他与他有着雪恨,赵小灵恨他的毒辣,恨他的不择手段,是他夺走了他美好的家庭,他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赵小灵蹲下去,手拂着独行霸凌乱的头发。
独行霸眼睛迷茫的看着他,突然鬼叫着躲到一边,他似看见鬼一样惊怕,身体瑟瑟发抖“不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