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别再爱我+纸玫瑰+表妹+10%+一锅饭- 第7部分

妈啊……动作也太快了吧？昨天小开才因为不甘心被连郡仪这样甩掉而在Twitter上打一些隐喻连郡仪是不知检点的女孩，今天就关掉了。

她看见白宇沁打了一长串力挺自己的文，很有把原告变被告这种颠倒是非的通天本领。连郡仪本来是打算不鸟那家伙，但白宇沁看不过去。

白宇沁出来帮自己好朋友赞声谁敢不支持？那些前一晚还同情小开的粉丝在过了一夜后纷纷转风向说白宇沁才是对的，连郡仪也佩服白宇沁的影响力。

她如果出来选总统一定高票当选成了台湾第一个女总统，可是白宇沁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

连郡仪心情爽了一点，白宇沁是真的有在关心她的。至少她真的会在乎连郡仪的心情，她不希望连郡仪闷闷不乐。

新闻也报导了这件事，标题还写着姐妹情深。

看到这则新闻的寇唯恩饭喷不出去也吞不下去，现在的社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观念怎么都偏差成这样而扭曲了一些原义？

一个总是在包庇好朋友做烂事的家伙叫做义气？

「姐，妳二十四岁生日要办在哪？」寇唯恩的妹妹问。

「老地方吧。」那间滑翔翼爱好者餐馆。

「那妳有想要什么吗？」

「没有耶……哪有人问人家想要什么的啦。」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送妳什么，妳什么都缺，又感觉什么都不缺。」

「那妳请我看场电影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喔？」

「当然如果妳有心想来复杂一点我也是诚心接受的。」

妹妹笑了出来靠近寇唯恩放低声音说：「还是我介绍男朋友给妳？」

「没兴趣。」

「那……女朋友咧？」妹妹故意神神秘秘的说。

寇唯恩连忙拍了她的头一下说：「妳小声一点啦！」便看一眼在厨房里洗盘子的母亲。「我还不想让老妈知道我也喜欢女的！」

「我觉得老妈不会介意。」

「我觉得老妈若知道我跟男生、女生都有过一腿后她会介意。」

「但我不介意。」

「谁在乎妳的不介意啊？」

「可是老姐我是说真的，我有几个女生朋友很仰慕妳。」

寇唯恩的蛋没咬碎就大吞进去说：「真、真的假的？」

「真的。但我想应该不太是这样子的妳。」

「什么这样子的我、那样子的我？」

「我没老实跟她们说妳是鱼干女，她们喜欢妳工作的样子、出去玩的样子－但妳在家根本就不修边幅还非常懒散。」

「在家就是要轻松！」

「就算我们家都只有女孩子，妳也不能老是只穿一件内裤还垮了一边衣服晃来晃去，衣服不能拉好吗？」

寇唯恩才拉了一下懒得把钮扣全扣好的衬衫说：「谁在家还会注重自己的仪态啊？」

「但妳实在太没体态了。不过那不管啦！妳到底想不想要我介绍给妳认识？」

「不要啦！我没心情谈感情。」寇唯恩挥挥手，将蛋白全吃掉后转了一圈眼珠子说：「认识一下是可以。」

「齁。」

「齁。」姐妹俩便一起笑了出来。「有没有正妹啊？」

「齁－」

「齁－快点啦！」

「不是没心情谈感情？」

「爽眼一下也好啊。我很久没看到女人的裸体了耶！都快闷出病来了。」

「齁－」

「麦！」妹妹才笑着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相本滑了几下秀出其中一张，寇唯恩看到马上抢过手机难以置信说：「真的假的这么正？还是修很大？」

「没有修，纯天然气质美女。」

「哇塞……」寇唯恩双眼闪闪发亮的说。「可是她感觉不太象是妳的同学，应该是妳的同事吧？」

「她是我打工的老板娘。」

「喔去妳妈的妳去吃大便啦！人妻了我才不要！」

「她离婚了，她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女生，她觉得妳超优的。」

「她几岁？」

「三十三。」

「想吃嫩草啊她！」寇唯恩说完又仔细看照片。「不过姐姐也不错……而且她好正，妳确定这张真的没有修？」

「没有，我保证。」

寇唯恩点点头露出腼腆的笑容说：「那妳要怎么介绍我们认识？」

「齁－」

「不要再齁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妳先起头的！」寇唯恩说完将手机还给妹妹。「但我还是只是说说的啦。她年长我太多，又是你们老板娘，感觉有点悬殊。」

「嫌人家什么老啊！」

「我不是嫌！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看到什么样的我，可是我……我……我还是有点幼稚啊……」

「她在我的FB上看见我PO上妳工作时的样子。」寇唯恩的妹妹自然没去过《顶致》，但会有照片是同事间趁主管不在时拍下来。

「谁看到我工作的样子都以为我很成熟稳重好吗？」寇唯恩翻个白眼。

妹妹努努唇后说：「不然妳选小妹妹好了。」寇唯恩便翻妹妹一个白眼就不想再聊这件事的看着新闻，妹妹望着新闻下不停重复的跑马灯说：「高中生啊。现在的高中生根本就不像高中生。」

「也只有少数那几个不像吧。」

「妳不是看过白宇沁？她应该很不像高中生吧？」

「超不像的，我是说气势。她还是看得出来一定很年轻，但那架势彷彿已经有很多社会经验。」

「一定有的啊。她连性经验都比我们周遭的任何一个人多。可是其实我对她们没有什么太大偏见，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她们做的事有点过份，但我觉得她们那个世界本来就乱七八糟，好像也不足为奇。」

「嗯。」

「生长在那种环境里，从小就不在乎真感情我一点都不意外。」

第十二集

寇唯恩没有说话的直盯新闻，她才不管那么多，就跟大多数的人一样，同情一下被强迫卖淫的女孩子、替罹难家属感到痛心－先顾好自己还是最重要的。

但她打从心里就是不喜欢白宇沁，反倒是对连郡仪没这么讨厌。可能连郡仪跟她所听闻的、想象中的有差－但白宇沁完全没两样。

寇唯恩还记得当初知道白宇沁要帮连郡仪在餐厅里举办生日时，她有点害怕。因为听太多了，她真的很担心这一次两人一起出现时会没事也有事。

结果两次她都发现问题比较多的似乎是白宇沁。

餐点怎么还没上来？这招待未免太廉价了吧？我花这么多钱只有这样的礼遇？不要怠慢我的朋友听到吗？用最好的，我给不起吗？冷气开强一点，我朋友很热；冷气开小一点，我朋友会感冒。

嘞哩嘞瑟的。

连郡仪倒是还好，她比较爱理不理人。虽然她爱理不理人的样子也很跩，但总比囉哩八唆讲一堆逼人想死或逼人打她的话好。

寇唯恩感觉得到两个女孩的些微差别，那就是在大部分的时候，连郡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白宇沁三不五时就拿石头、炸弹、回形针、老鼠药丢进河水里。

寇唯恩的脑中印上了那次在洗手间遇到的连郡仪身影，两个女孩真的是得天独厚，有显赫的家世、才华洋溢又姿色十足。光这些就可以补足她们差劲的个性，虽然寇唯恩不确定那称做「补足」。

连郡仪没有客诉其实让寇唯恩对她的印象好一点，因为寇唯恩深深相信若她撞见的是白宇沁，那她的饭碗早在厕所里丢了。

至少当那时寇唯恩认定连郡仪问了她名字后百分之百会客诉她，但白宇沁会百分之两百！

她觉得连郡仪好像好一点。嗯。其实「好」这个字根本不适用在她们两个女孩身上。但连郡仪应该好相处一点。不屑跟你来往和老是找你碴比起来好相处多了。但离远一点为上策。

寇唯恩生日这天下起了大雨，连郡仪谢天谢地。

心虚而心理作祟，感觉下大雨可以模糊她的身影，而一些小贱人们不会想在下雨天出没。虽然她认为知道她的人不太可能出现于餐馆的方圆百里内，但她这张脸很难不让人认出来。

不过大家认得都是她浓妆艳抹的那张脸。

她坐在车上看着餐馆许久，确定自己这身模样自高中后就很少出现，连父母都可能要花点时间看一下才确认她是连郡仪便吩咐私人司机在这里等她，打开了车门往餐馆走去。

她会知道寇唯恩的生日办在这自然是从伍孟凯的FB上得知，上帝真够眷顾她的了。

她戴着一顶帽子以外还将黑色连帽外套的帽子拉上头，服务生问了她几位后帮她带位，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前方十来个人的并桌。

她看见了寇唯恩。

寇唯恩也是戴帽子，她似乎很喜欢戴帽子，之前连郡仪在伍孟凯的FB上看到有寇唯恩的照片，她一定都戴顶帽子。

一样穿得休闲但不随便，似乎喜欢穿得男孩子气一点是因为这样子方便又轻松，但还是有花心思去搭配的。

没人注意到连郡仪，她点了一盘意大利肉酱通心面、一大盘薯条跟一杯啤酒，餐点来的时候她洒了一堆又一堆的起士粉。白宇沁看到一定翻白眼。她之前相当不敢相信连郡仪有办法三餐都吃麦当劳，永远离不开挤了一堆番茄酱的薯条。

白宇沁觉得用这些东西来填饱肚子只会错过其他美食，连郡仪应该要想办法走去餐厅吃顿饭。

她吃着东西不时望向寇唯恩那一桌，很平凡的生日聚会。最后她都把视线集中在寇唯恩身上了，她仔仔细细的看过寇唯恩一遍又一遍。

她看不出来寇唯恩到底哪一点吸引她，美女她看过太多了，寇唯恩也称不上是美女。要不然她也对像白宇沁这样的女孩心动。

但那彷彿不需要比较了。

她继续看着寇唯恩，虽然表情不为所动，好像没有因为又看见寇唯恩而激起更大的兴趣或欲望，但是她的思绪却是混乱到不行。那不完全是因为寇唯恩，但都关系到寇唯恩。

这关系很复杂，复杂到连郡仪是「不晓得」怎么让情感涌出更多靠向寇唯恩。

因为她不想要失去白宇沁。

可是当她守株待兔般的吃完东西继续坐在餐馆里，听完了店里播放完Lykke　Li的整张专辑，已经开始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还不走时，看见寇唯恩起身貌似要去洗手间更是让连郡仪把这当做机会来了跟着起身的动作一头雾水。

她看见寇唯恩转身进去女厕里便马上站立将帽子压低低，双手插在轻薄的棉质外套口袋里快步走过去。没有一个人会注意到谁去上洗手间，就连认识的人也不会一直盯着你走进去。

洗手间不大，女厕只有两间。连郡仪靠在洗手台前，让另一个也要上厕所的女孩先用空的那间。当她听见冲水声时心紧了一下。

她没想过自己为什么敢这样做，反正她做过更多让人傻眼的事迹，所以当她做了一件对大多数人来说太过戏剧化的行为时，这些却都是她的日常生活。

寇唯恩也没遇过这种事，她的日子跟大多数人同样在运作着，偶尔来点像电影剧情才会上演的戏码让她觉得夸张，但根本不常发生。

因此她一打开洗手间门就突然被遮住嘴巴的又推回去厕所里，看着眼前这名陌生人用脚把门踹回去，伸长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反锁住后，她根本就还搞不清楚状况。

五秒后她搞懂这类似某种被挟持，让她张大了双眼看着这个陌生人。她是有点害怕，可是看见对方是个头比她娇小的女孩子让她降低点恐惧感。

但当对方将下巴抬高一点，帽沿的阴影虽然遮蔽住这女孩三分之一脸庞却还算是可以看清楚她的五官组合出什么样的脸蛋，听到她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大叫让寇唯恩觉得耳熟的皱紧眉头仔细看这女孩时，她吓坏了！

她呜呜呜的挣扎，虽然她个头比连郡仪高，可是连郡仪是把全身力量死命压在她身上让她推不开连郡仪。

听到连郡仪以冷调的口吻叫她不要乱动，她因为太害怕因此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当然是有原因。

连郡仪见寇唯恩乖乖站好只是一脸快哭的样子，便慢慢的将手放下就听见寇唯恩很着急的说：「妳干脆客诉我吧！我拜托妳不要用其他手段来对待我，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妳面前，妳以后来餐厅可以感到很舒服不用看到我。不然我明天马上离职，我跟妳保证我会用飞的离开那地方，但拜托妳不要伤害到我，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不想残废！再不然妳就地取材拿马桶水泼我就好，如果这样让妳还是不开心妳可以泼尿在我身上，但我拜托妳千万不要……」

因为连郡仪一个字都听不懂，寇唯恩又讲得这么快让她插不上嘴。她可以斥喝这家伙闭嘴，但她不是要来找寇唯恩算帐的因此没有很凶的对待她。

所以她用唇堵住了寇唯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有那么一半原因也是她想这么做。

寇唯恩的眼睛大到凸出来，当她发现连郡仪停留太久，一只手甚至还这样放在她左边胸部上时，寇唯恩的脸比刚刚还要更皱。

连郡仪以好奇试探的心情摸上寇唯恩的胸，那柔软触感彷彿朝她的心口用力一咬的令她缩手，顺便也移开了唇张开眼望着寇唯恩已经垮掉的表情。

「妳就是打算要这样对待我对吧？天啊……我就知道……」寇唯恩哭丧着脸，冒出一堆冷汗的将头用力靠上墙，一手扶额的闭上双眼颤着抿紧的双唇有气无力说：「拜托妳不要用宝特瓶、马桶刷、手机或者任何奇怪的东西塞到我的身体里，而如果妳要用打的或咬的拜托妳不要那么大力，但妳这次可不可以放过我别把我脱光光丢出去外面？我的朋友都在外面啊……而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妳不要让我从今以后都不敢来了……」

「我听不懂妳在说什么。」

连郡仪是真的很纳闷的说这句，但听在寇唯恩耳里却象是谁鸟妳这么多的让寇唯恩快要哭的回：「妳可以先用手就好了吗？」

「什么手？」

「就手啊。至少妳先让我感到舒适一点，让我那边可以适应一点后才拿不同的东西对付那边，妳不要一次就拿宝特瓶，我绝对承受不住的。」

「哪边？」

「就……我的荫。道啊。」

连郡仪听到先是一愣，接着涨红了脸后退一步，象是生气了的说：「妳竟然有这种嗜好！？」

「我没有！但妳不是要这样对我吗？」

「我没有要这样对妳！恶不恶心啊？」

「那、那妳干嘛吻我？又干嘛把我推到里面来？妳不是要……报仇吗？」

「报仇？妳对我做什么事吗？」

「或者是……整我。」

比对寇唯恩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