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大传·十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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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传·十月马-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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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婚姻告诉正从西班牙返回罗马的堂兄盖尤斯。
  由于图斯库卢姆离罗马很近,因此大部分罗马的权贵都愿意在皮色努姆、贝亚及赫库拉勒姆这些地方修建别墅,所以这里的别墅建筑规模都不大;布鲁图在图斯库卢姆的别墅也是既陈旧又狭窄,而且离普通居民区相当近。布鲁图的别墅一面挨着利维乌斯·德鲁苏斯·尼禄的地盘;另一面本来是加图的地盘,后来在拍卖时被恺撒的前百夫长议员所竞得;第三面面对着图斯库拉那大道;最后面与西塞罗的图斯库卢姆别墅相距不远。布鲁图最烦的就是自己不得不与西塞罗比邻而居。当西塞罗得知布鲁图入住图斯库卢姆后,好事的他就忍不住想与布鲁图套近乎了。好在那天他们到达图斯库卢姆别墅时已近黄昏,因此布鲁图想:就算西塞罗再不通人情,在夜晚来临之前他恐怕还不好意思前来打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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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七章(17)
别墅里的厨娘做了一顿让任何人都难以下咽的晚餐;所以布鲁图一结束这顿让人气闷的结婚晚宴,就立即带鲍基亚在别墅四下里走走,然后,他才惴惴不安地将鲍基亚领到自己婚床前。布鲁图知道:自从鲍基亚与毕布卢斯结婚后,她就不再对男方性期望值怀有什么过高的幻想,而布鲁图也知道自己的性威力小之又小。
  从青春期开始直到成年这段时间,布鲁图就从未经历过其他男子那种不可抑制的性欲。偶尔他也会感到身体的欲望极其难耐,不过他将自己肉体痛苦宣泄和淡化在智力追求中了。布鲁图觉得自己在性方面的冷淡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咎于加图,要不是加图成日在他耳边教导说,一个真正的男人只应该与处女结合的话,他绝不会变成今天这种样子。这些老掉渣的道德律令正是斯多葛主义者加图信奉的教义的一部分。当然塞尔维利亚的负面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她总是毫不避讳地当众教训布鲁图,说他缺少男人气概,这些话都潜在地磨蚀了他与女人相处时的信心。还有朱莉亚———他长久而热烈地爱着这个比她小九岁的女人,可是正因为布鲁图太过矜持了,即使在热恋之中最亲热的举止也不过是给她一个圣洁的吻而已;布鲁图一直在苦苦地等待着她从一个小女孩长成婀娜多姿的十六岁女人!可是恺撒竟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将她许给了庞培大帝。这对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再加上后来塞尔维利亚又告诉他说,婚后朱莉亚发狂般地爱着那个老头子;塞尔维利亚还添油加醋地捏造说:一想起满脸疙瘩的他———布鲁图———朱莉亚就觉得无比恶心,再也不想再见他了。尽管在嫁给布鲁图之前鲍基亚曾是毕布卢斯的妻子,可她享有的床笫之欢并不比布鲁图多多少。因为毕布卢斯在与她结婚之前曾结过两次婚,毕布卢斯的前两任妻子都是阿赫瑞巴比家族的成员,而且两位都叫多米提亚。可惜毕布卢斯的这两任妻子都经不住恺撒的诱惑,让毕布卢斯戴上了绿帽子。待到鲍基亚满十八岁时,独断专行的父亲将她许配给了毕布卢斯,于是她被迫成为了这个近五十岁的愤世嫉俗的老头子的新娘,同时也当上了毕布卢斯第一任妻子的两个儿子及第二任妻子所生的卢基乌斯的继母。虽然毕布卢斯表面上称赞鲍基亚拥有加图的许多优点,可是鲍基亚知道自己并不合毕布卢斯的胃口。首先,毕布卢斯觉得六英尺高的鲍基亚与五英尺四的自己站在一起是极不般配的,其次,在一般人的眼中,鲍基亚根本也算不上一位十足的美人。
  每次毕布卢斯与鲍基亚亲热时总是像例行公事般的冷淡,从来不会想着如何令她感到开心和满足,完事后便仰头靠在枕头上暗自得意:他相信作为加图女儿的第三任妻子再也不会被恺撒勾引到手了。只有上苍才清楚在叙利亚担任总督的毕布卢斯返回罗马后看到这一切后的反应!毕布卢斯的两个年老的儿子都客死于亚历山德里亚城,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卢基乌斯了。如果他返回罗马的话,他一定会要鲍基亚为她生几个孩子的。当然,他肯定是不想回罗马的。当毕布卢斯在以弗所一带盘桓时,恺撒已经穿过了卢比孔河,从那以后再没有任何一个罗马人见到过毕布卢斯。这样,当了毕布卢斯几年妻子的鲍基亚连个孩子都没有怀上就当上了寡妇。
  此刻布鲁图与鲍基亚肩并肩地坐在床边上,他们都默默无语、惴惴不安。这两个深爱着对方的眷属都不知道如何亲热才能加深彼此的爱。别墅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翠绿的树叶在仲夏的阳光中闪闪发光,火红的玫瑰散发出来的幽香令布鲁图沉醉。池中的白色睡莲宛若轻灵的仙子在凌波起舞,夜来香花的清香透过窗户散发开来;布鲁图觉得口干舌燥、异常紧张,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牵起鲍基亚的一缕如火的长发,他觉得自己非常想拥有她的一切。
  “我可以帮你解开发辫吗?” 布鲁图结结巴巴地问。
  那双与加图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睛盈满了惊骇,“随你,”鲍基亚答道,“不过别把我的夹子弄丢了,因为走得匆忙,我没有带太多夹子过来。”
  实际上,凭布鲁图的细心,即便是鲍基亚不提醒他,他也决不会弄丢她的夹子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一只只从鲍基亚头上取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柜上。布鲁图对鲍基亚乐意让他效劳感到由衷的高兴。放下鲍基亚盘在头上的长发,布鲁图简直被这些火焰般的鬈发惊呆了,鲍基亚从出生起就没有剪过头发。布鲁图颤抖的手指穿过火的瀑布将它们摊在床上欣赏着、赞美着。
  “呃!你的头发实在是太美了!”他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以前,从来没有人当面夸赞鲍基亚身上有什么东西是美的,因此一听到布鲁图的话,她快活得难以自持。接着他的手无意识地移到她那身轻柔而华丽的裙子上,用劲地撕开,把手从背部伸进去解开鲍基亚胸衣的纽扣,布鲁图把胸衣从鲍基亚肩上褪了下来,想办法想把她的手臂从袖子中挣脱出来,她默契地配合着他。等鲍基亚醒悟过来时,她的两只胳膊已经紧抱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胸脯了。
  

十月马 第七章(18)
“让我好好看看你!”布鲁图激动得近似恳求地说,“请你让我看一看”!
  这种感觉真陌生———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要欣赏女人身体的欲望?布鲁图把手盖在鲍基亚紧护胸部的手上,温柔地劝说她放开它们。她终于松开了手,牙齿打着颤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
  布鲁图欣喜若狂地欣赏着鲍基亚美丽的胴体。他从未想到,鲍基亚那酷似帐篷般的衣衫下藏着的是这样一对小巧玲珑、优美丰润、生气勃勃的乳房,瞧她们嘴上那点粉红,实在惹人怜爱。
  “哦,她们实在是太美了!”布鲁图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伏身亲吻着鲍基亚的一只娇小的乳房。
  鲍基亚感到浑身酥软,一阵暖流如电击般传遍了她的全身。
  “你站起来,让我看看完整的一个你!”他用一种自己从未用过的声音命令鲍基亚———雄浑而富有磁力,极具诱惑力。
  惊异于布鲁图的变化,更惊异于自己身体的美妙感觉,她服从了布鲁图的命令。她的外衣早已从身上滑落下来堆在脚边,只在腰身上留有一条轻薄的衬裙。布鲁图把这最后的阻碍物也从她身上摘除了下去,而鲍基亚也并不急于把自己的隐秘之处遮盖起来。她羞涩地把毕布卢斯从来不愿多费心思去探索的丰饶土地展示在布鲁图面前。
  “你的全身都充满诱惑,鲍基亚!”布鲁图敬畏地说。
  她倚他站立着,他急不可耐地伸出双臂将鲍基亚揽入怀中。布鲁图把自己的脸紧贴在她平滑的腹部来回地亲吻着她;他的手柔情地抚摩着她的背部,轻抚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当他用力从自己的束腰短袍里挣脱出来的时候,鲍基亚已伏身扑倒在床上。他们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爱抚;他们颤抖的四肢紧紧纠缠在一起,深情地、贪婪地探寻着对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他不知何时已滑入了鲍基亚润泽的身体,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灵肉交融的鲍基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随着布鲁图的一次次撞击,鲍基亚柔润的身子应和着他一起律动,最后他们同时不可抑制地大声呻吟起来。
  “我爱你!”仍旧坚挺的布鲁图对鲍基亚耳语道。
  “我一直都爱着你,永远爱你!”
  “是的,是的,我们会永远像今天这样恩爱!”
  由于布鲁图去了图斯库卢姆,找不到人发牢骚的塞尔维利亚只好找克利奥帕特拉消磨时光。当她发现卢基乌斯·恺撒也在那儿时,她感到由衷的高兴;在塞尔维利亚看来,卢基乌斯·恺撒可是全罗马最有教养的人。他们三个人可以边吃着小菜边自由地表达他们对《加图》及《反加图》的看法。虽然塞尔维利亚及卢基乌斯·恺撒都质疑《反加图》这本书的长远意义和价值,但他们对恺撒的立场和心情是充分理解的。
  “虽然这本书缺乏最基本的人性方面的探讨,有揭人隐私之嫌,可它在艺术方面的成就是极高的;而且书里那些详实的个人材料是其他的任何书籍无法提供的,这为后来的人们全面地理解加图提供了极其丰富的素材和独特的角度,相信这本书会成为畅销书。”
  卢基乌斯·庇索说:“丢下《反加图》的内容不讲,整本书体现出来的行文技巧达到了极高的水准。”“恺撒无疑是当今罗马散文功底最高的人。”克利奥帕特拉说。
  “没错,不过我要补充一点:假设庇索只欣赏《反加图》的散文技巧的话,他就不会废寝忘食,连夜就把这整本书看完了。这说明《反加图》这本书不仅在行文上而且在内容上都有独到之处。”卢基乌斯·恺撒说道。他扬起眉毛对塞尔维利亚说:“这本书里的那些无人知道的家庭隐私都是你提供给恺撒的吧?”他问道。
  “那是自然的,”塞尔维利亚咕噜道,“虽然我没有恺撒的那种锐利的眼光,比如,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挑出加图诗中的毛病。可我能为他提供写作的素材。你知道,在我的抽屉里到处都是这种东西。”
  “见到你那些最私人化的东西,连神明们或许都想写一部像《反加图》这样的书。”卢基乌斯说。
  那两个女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卢基乌斯。
  “我真不明白,”克利奥帕特拉说,“既然人们的每一天都是在惊惧中度过的,为什么等他们死后,我们还要揪住他们的过去不放,让他们漂泊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是怀着极其感恩的心情感激死神的。虽然他在世时对我并不好———我的弟弟对我也不怎样。可我真希望他们的亡灵不再在地狱中饱受煎熬。”
  “对死者的过分穷追猛打是极不道义的,不过,等阿尔西诺死后,我对她可没什么好话!”
  “我赞同你的看法,”塞尔维利亚说,“虚伪是极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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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七章(19)
卢基乌斯被两位女士攻击得节节败退,只好举双手来向她们投降。“女士们,女士们!我只不过是重述了一下大多数罗马人的话而已。”
  “其中就有我那愚不可及的儿子,”塞尔维利亚咆哮道,“他还打算写一本《反加图批判》,或者叫做《驳反加图》的书。”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卢基乌斯说,“毕竟,他与加图之间的情义非常深。”
  “那不过是从前的事了,”塞尔维利亚板着脸说,“更何况人死如灯灭!”
  “你不觉得布鲁图与鲍基亚结婚就是为了延续与加图的密切联系吗?”
  卢基乌斯根本不知道这两位女士对布鲁图的新婚还一无所知。
  突然,这间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的宽敞大屋子一下子变得阴云密布、鸦雀无声了,似乎屋外的太阳突然消失了似的。塞尔维利亚的脸色变得非常严厉,大家都感到她的心境急转而下。
  克利奥帕特拉和卢基乌斯·恺撒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然后克利奥帕特拉赶紧挪到自己朋友的身边。
  “塞尔维利亚,塞尔维利亚!你怎么了?”她边问边拉起塞尔维利亚的一只手抚摩着。
  塞尔维利亚把手从克利奥帕特拉的手里挣脱出来:“你说他与鲍基亚结婚了?”
  “你还不知道吗?”卢基乌斯极其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阴沉。“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事,你是从哪听到的?”
  “是我亲自为他们证的婚。”
  塞尔维利亚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走出了克利奥帕特拉的宫殿,她尖叫着让仆人们抬轿子过来。
  “我还以为她早知道了!”卢基乌斯对克利奥帕特拉说。
  克利奥帕特拉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向来不喜欢同情人,卢基乌斯,可我挺同情布鲁图和鲍基亚的。”
  塞尔维利亚从克利奥帕特拉那儿赶到家时,天色已晚,来不及启程去图斯库卢姆了。仆人们不经意地瞥了一下她的脸就吓得两腿打颤;她的脸上密布着深不可测的阴云。
  “给我拿一把斧子来,伊帕菲罗狄图斯。”塞尔维利亚吩咐侍从道。不到情况极为严重的地步,塞尔维利亚从来不会叫伊帕菲罗狄图斯全名的,在所有的随从中,塞尔维利亚向来对这个忠心耿耿侍奉自己多年的仆人格外敬重,另外他也是布鲁图奶娘的丈夫。
  塞尔维利亚接过斧头后闷声朝布鲁图的书房走去,进去后他立即开始用斧子劈屋子里的桌子、椅子和沙发;她所到之处酒瓶和水罐立即四处横飞,布鲁图珍爱的亚历山德里亚高脚杯也被砸成了碎片。她把布鲁图的书从书架上取下来撕碎,书橱里的所有书卷也都被清出来堆在地板上。然后她冲出去找了盏油灯过来,将油泼到书卷上去,放火烧了起来。等伊帕菲罗狄图斯闻到浓烟的气味时,他立即叫那些吓得目瞪口呆的仆人们从厨房里去挑些沙子,从柱廊中庭的喷泉及蓄水池中取些水来预备着,他希望神灵保佑女主人在火势未及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就能离开那间屋子。当塞尔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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