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北平的匆匆城影
楔子
刮过寒风的一夜,我才知道这是旧世纪——
或许我真的在恍惚,在沦陷,这一次,我盼了有多久,却还是盼不来。
雨的淅沥还是朦朦胧胧,洒落了深心的湖畔,那清波也随之荡漾。在以往的梅雨时节,我从未快乐过。今日就如那往事一样,不堪回首。在稀落的小巷里,我写下了一种心语,为什么我的心总如死寂般,沉淀着。
青苔石板,落阳余晖。当我再一次不经意地经过这邻舍酒家,真希望再醉个潇潇洒洒。我曾与谁共眠过。那个谁?曾一味得纠结着我稚嫩的手。而我,而我也飘在这旧时代的橱窗里。
也许也许……在几年之后,我会再看到雪。因为这是一种缘分,我宁可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不愿,也让不愿相信有人会消散。消散她的容颜,却抹不去的伪装面孔。在清溪街道,我的诺言就再也未实现过。我是一个女人,当岁月消陨了我时,我该说些什么?又乱过着一辈子的情愫,可寒风,你为何不吹过的,不怨过的,是我衰老的心。如果有一把钥匙,来解开我的心锁?不?不会了,不会再有了……
倘若真有,那时我已随尘缘去了,轻轻地去!轻轻地来!
我叫姚筱芸,我的母亲是上海人,可是后来跟随我的爸爸来到了北平。所以,我居住在北平。爸爸是个文人,母亲却很普通。在家中,母亲一般都说了算。因为父亲在政府任职,所以家中还算宽裕。在清末之后,北平的人越来越高杆了,可我,姚筱芸,却很认为我会幸福的。
我叫慕闵枻;我是个从来不向命运低头的人,我的家人在我有生之年里都早已逝去。为了谋生,我做过各式各样的职业。不过在我看来,我会变得很富裕。在北平的小巷中,你会看见我,戴着有些破的鸭舌帽。但我依旧想做一番大事业,对于那些花花公子,我不会正眼瞧一下。奇怪,我的名字总有人念错;不过,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这是北平的小巷,石板路,吆喝声,小弄堂。我每次星期天都要去郊外礼堂作礼拜,我每次都会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在修理着什么。不过,我从来都没清楚地看过他。
不过,我并不知?
真爱从这里开始着……
不过,我并不知?
真爱从这里开始着……
一个北平够让我荒凉啦?
以后还会有几个";北平";呢?
五个,三个,一个,
到底还是老天说了算,
说就说吧!
一切随缘……
正文
第一章:北平往事
寒冬的印记照在了新溪店旁,北平的雪显得分外纯洁。在这二十年里,我活过了当初,当初的往事像个格簿子般,一页页翻,一页页错。在我觉得自己长大时,我的岁月再次告诉我:你还很年轻!
在街道旁,红瓦顶上,大桥下,今年的雪下得够足啦。
我叫姚筱芸,父亲像是在政府当官,所以家中很宽裕。他的口中一向都是“夫子来,夫子去”:而我,我从子时就温饱在四书五经之中。曾有多次名门望族想让我嫁过去,但我却认为:爱情是自由的!在西方人的世界里,自由恋爱比什么都还重要。母亲是知书达理的太太,在我有生之年里,我很感谢母亲对我的爱与真切,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和母亲比较亲,大概也是吧。我是个什么话都和母亲商量的闺女,但我敬重我的父亲,因为他让我知道了:孔子也有放错的时候。
时年1914年,北平白茫茫的街道,抹不去的仍是人们的屡屡倩影。我是三岁时才被父母接走的,至于以前的事,也有记得较清楚的,每每想到,却也习以为常。
一岁时,好像因为某些缘故,我出生后被寄放在别人家中。到了三岁,知道行走后,我的父母接走了我,曾依稀记得,父亲笑得胡子都撇成两瓣,而母亲却泪流满面。我是个不认生的家伙,望着这陌生的一切,我蹦了起来;也许,我该这样做吧。
母亲的娴熟有些让我不知所措;她比任何人都还要淡定,这是肯定的。在我四岁那年,父亲为我取名为“姚筱芸”。父亲是个读书人,不过他的书始终蕴藏在他的肚子中,父亲大名为“姚雨声”,听起来大致有些别扭,也有些花俏。母亲的名字似乎不想她的作风,不过她的姓确乎少见,母亲叫“上官蔚秋”,在这个沧桑的年代,母亲的身子也沧桑了许多。
家中有一长兄,他的相貌令多少大家闺秀为之倾倒。不然,他的心中有一个伟大的理想,但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偶尔只会听着他如何地诉着。哥哥叫“宸文”,他是大学生,素日里我一直都和哥哥最贴切,但是他的理想在他心中撑起了一片天。
妹妹比我小两岁,今年算成年了,她的清纯让我好生嫉妒。总的来说,在三个兄妹中,她长得最清秀,在外人看来,姚家出了三个秀外慧中的儿女。照这样说,在北平城里,难不成,没有了更好的人啦!妹妹名“姚郁昔”这是母亲给取的名。说罢这也是母亲生出来的第三个孩子,心里没有比谁更疼郁昔了。
第一节:北平的匆匆城影
“筱芸那?筱芸。”母亲万分欣喜且踱着步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在收拾这房间里的一切,我容纳不得自己房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唉,妈,别急呀。”我扶着母亲坐下,并盛了一杯茶放在她布满皱纹的手中。
“妈,什么事呀?慢慢儿说!”我看着母亲很少高兴地样儿,心中难免会有些不习惯。
母亲喝了我给的茶,无论是举止还是谈话,母亲始终是温文儒雅。“行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走,到外面去和你爸说去。”母亲今天让我惊讶得很,平时她要么去听听戏,要么随便逛逛,今天这是怎么了。
家中的花园在被一层雪染过之后,别有一番冬日的韵味:红瓦片儿上也都下满这雪,家中以前是王府井花园。父亲也是个买卖人,说道是便宜了,所以父亲买了这府井。。不过在这府井内住了八年余载,如今看来,确乎也有些乏味。
我和母亲匆匆地来到客厅,哥哥和妹妹也都坐在那儿,脸上泛着无限的光彩。我轻轻地坐下,“爸,什么事儿呀?”我看着父亲手中拿着一封信。“姐,有人来提亲啦!”郁昔是个大咧之人,说什么都口无遮拦的。“是吗?”我向家人们抛去疑惑的眼光。
“筱芸,筱芸,来来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这么急促地喊着我。
他把手中那封信递给我,信上署名为于国昌,我知道于国昌是父亲从大学就开始闹腾到现在的老朋友,写信过来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儿。这于国昌比父亲小那么四岁,所以,每逢于叔叔到家中做客时,父亲笑得比谁都开心。可今日的这封信能让父亲这么开怀的理由我此时还未明白。“于叔叔写信过来不很正常吗?爸。”我未看信上的内容,又把它归还给了父亲。
父亲似揣摩了一会儿,“哼,筱芸啦,你看你今年都二十出头啦。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谈婚论嫁的事儿啦。这不,你于叔叔写信过来,他说了这次过年啊。他把他家公子带过来给你结识结识。,本来了我和你于叔叔好像自家人一样,他也是从小看你们长大的。所以,我准备和他结为亲家,亲上加亲,这不两全其美吗?”父亲的脸上很久很久未见过这么令人颤动的笑容呢?大致是因为我吧。我无法拒绝他老人家的好意,只是微微笑着,“爸爸,瞧你,好吧,过年时见见再说吧。”我说罢便走出门外,再望望这白雪,秃丫丫的树枝上也似穿上了一层白衣裳,还挺光溜的。
不知什么时候,郁昔跟了上来。在我眼中,我认为郁昔是个好女孩儿,倘若哪家人娶了她,她会是个好妻子的。
她身着黄色的棉袄,带着她从英国给带回来的小提包,“姐,你都快出嫁了,傻丫头不又得在家孤零零一个人的。”郁昔最会和我撒娇了,这不得不使我爱护她,关心她。我摇头,在这样一个充满着可爱的小女孩儿身上,我完全被折服了,也许我哪一天真走了,心里该有多不舍啊!“不是还有哥哥吗?”我装着样子正经八道地讲。
“哥哥?他哪懂女孩子的心思啊?”郁昔扯着她那两条乌黑的小辫儿。
走在冬日里人烟稀少的集市中,北平的大老爷们显得更阔气啦。在北平城中,哪里都有拉黄包车的。阿仁使我固定的车夫,他憨厚,朴实,勤劳,只是因为小时候在家中遭了灾难,父母全死了,他唯有同奶奶生活着。在每个星期六我都往阿仁他家去看他奶奶,或者买些新鲜的水果什么的。今天是礼拜天,我每礼拜天都会去郊外小教堂做礼拜,“姐,我同你一起去吧。”郁昔在我答应下也随了我去。“阿仁”我大声喊道,每次看到阿仁的笑容,我都会想,如今的乱荡社会,再难找一个像阿仁的这样善良的人啦。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一起去呀?”阿仁听见了我的唤声于是拉着身后有些破的黄包车来到跟前。“阿仁,奶奶最近怎么样了?”阿仁的奶奶很是疼我,当面对这两祖孙相依为命的温馨场面时,我很多次都会流下热泪,因为这确是人世间最感人的一幕啦。
“多谢大小姐的关心,我奶奶最近挺好的。”虽然阿仁只是一个车夫,但在我看来,她的内心无不充满着热血,这样的热血青年最重要是坚守自己的岗位。
前些天,雪连连下了好些天,今天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所以大街上的人们都乘着这一天来做些买卖,要不就约约朋友去戏楼听一听戏,把没做完的事儿都给做完了。
“阿仁,你多大了?”郁昔的话虽然让人有些羞气,但是和阿仁相识也有好些年了,还从未听过他说有什么钟意的女孩子。“二小姐,二十五了。”阿仁回答道。郁昔有些忍不住了,她拍了拍阿仁宽厚却布满灰尘的肩膀,“二十五了,也不小了。阿仁,怎么还不成亲呀?是该成婚的时候了。”我也知道阿仁并没有什么文化,郁昔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勉强地笑了笑便答道:“二小姐,我还没想过这些问题了。”
我这坐在一旁许久未说话,但是我的话总埋藏在心中,也不好意思开口,也就没再说啦!这条小巷走了很多年,只是脑海中这里有一个修什么东西的人,头戴着破旧的鸭舌帽,但我从未见过他清晰地一面。
作者题外话:这是一本值得去看的小说
哥哥的那片天空
天空中仿佛没有杂质,在青松古道,发寒的翠柏总是在纠结着什么……
我再一次看见了戴鸭舌帽的男孩,已经是冬日了,可他却穿得很单薄。不过,这在后面是不能确定的。这成了我习以为常的事儿了,每次匆匆而过:这种味道在十年之后仍是在这么新鲜。我依旧是往左边看去,每一次的黯然在旁人看来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我的心始终得不到满足,因为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每天在背后忙忙碌碌的男孩儿。
而这次比以往更要快些,可能阿仁太急迫吧!
郁昔的眼睛犀利地让人可怕,她总是很清楚你的一举一动,“姐,在看什么呢?”我很诧异她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可能年轻的女孩子都有一颗好奇心吧。
我蓦然回过头,“嗯,没看什么呢?”
郊外的气息遮掩了本属于北平城的味道,因为这里有很多西洋人,教堂、医院,别的什么东西或许我很多次地经过也从未正眼瞧一瞧。在前方不远处,屋顶上硕大的钟匾在吱吱地响着,简直彻坏了我的耳朵。我很郁昔下车后,阿仁就兴冲冲地走了。
“唉!姐,你说这于叔叔的公子长得俊不俊呀!”我坏透了,郁昔老是问这种让人不予理睬的问题。“好了,都成人了,还问这么不起劲的事儿。”我苦笑一番,一阵冷风缩进我的衣服里,凉嗖嗖的!
小教堂外的小花园油油的发亮,西方人是懂浪漫的,而中国人的浪漫会被说成和睦的。花园的铺雪没有一丝印记,在肃穆的教堂里,哪里都有真理。
我静静地推开了门,做礼拜的人确实很多,我和郁昔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闲地。在教父的引导下,基督教徒们也都轻声念着,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我们也都是如此,我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轻叹着,再一次无望于救世主。郁昔的脸蛋洋溢着芬芳的感觉,她真的是一个做梦都会笑的很开心的女孩子。
在出教堂门时,才觉着,有人在叫我,“筱芸,筱芸!”我回过头,才发现冷子钧也在教堂,冷子钧是我的同学,他家中是个文人世家,父亲是北平出了名的大诗人,母亲还是外国留学回来的大学生。他的才华继承了他父亲的有点吧。他样貌俊俏,在校时,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过他,他与哥哥都是在学校中令人向往的高材生。
我与郁昔停住了脚步,“子钧,近来还好吗?”郁昔永远是比我先开口的那个人。
“郁昔也在呀!我近来不错,你们也喜欢在教堂做礼拜吗?”冷子钧受伤拿着一本什么样的书,不过这似乎是不可缺少的而对于他来说。
我也许久未见冷子钧了,现在看见他,心里难免有些欢喜。“子钧,这么些天不见了,我们去喝茶吧!”“对呀,我们也很久没聚一聚呢,走吧。”郁昔连连劝道。
子钧是不好意思拒绝的,在落寞的大街上,我们三个也在悠悠地走着……
“筱芸,知道吗?我爸爸前几日被宪兵抓了去,今天早上才给放的出来。”冷子钧是一个文人,他的心在被文人的思想被泼墨了后,他的脸庞都显得憔悴不安。
被这番话所诧异,我不得不道:“什么,那伯父是干了什么?”冷子钧大多是因为父亲的落难而去教堂做祷告吧!这样看来,冷子钧确实是一个孝子。“他的诗文被没收了,政府说他的诗文有太多对政府不满的意思,所以,前几日,宪兵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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