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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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府千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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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说着狠狠心,厚下脸皮俯在贺圆耳边道:“不能圆房,但是亲一亲抱一抱,你就要由他,不能推拒。”

贺圆听红了脸不作声。

因见贺圆也没什么事,贵姐这才告辞走了。

至晚间,贺圆倒听得马云被赶了出府,尚妈妈被罚去打扫园子。正为她们默哀,蒋华安倒来了,一进门问道:“晚间药服下没有?可别落下病根。”

“服下了。”贺圆睡了一个下午,这会却有了精神,见蒋华安坐往床前瞧她,伸手去握住蒋华安大手,轻轻道:“安哥哥,这几天冷落了你,你没恼我吧?”

“恼了!”蒋华安忽然抽回手,闷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天都黑了,却不能进你房。我先走了。”

“别走!”贺圆伸出手去抓住蒋华安衣角,小声道:“这是我房间,也是安哥哥房间,安哥哥随时可以进来。”

“不走也行,你要亲亲我,这几天憋死我了。”蒋华安好容易见贺圆软语相求,自然得寸进尺,凑过去道:“要细细亲,不许蜻蜓点水。”

“呃!”这真是在人前英明神武安哥哥么?贺圆忍不住笑了,俯过去在蒋华安唇上吮了吮。

蒋华安再也忍不住了,一伸手搂住贺圆,压在床上就狠狠亲起来。贺圆这会有些虚弱,身子更显绵软,蒋华安一只手搂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去环在她脖子上,越亲越不满足。

辗转,研磨,唇舌相缠,唇齿相依中,蒋华安喘息渐渐粗了起来。贺圆心知不好,伸手相推,哪里推得动?呜呜,果然冷落过后,热情更甚!

正文 浓词艳赋哟

正是暑热五月,轻罗衫子又薄又透,贺圆一挣扎,胸口两处绵软凸起,抵在蒋华安胸前磨蹭了一下。只听蒋华安闷闷哼了一声,难耐挨擦了贺圆一下,火烫唇舌加紧进攻,左手悄悄从腰侧挪到背上,顺往肩头,卡在腋下,向右移动着……。

贺圆呻吟了一声,唇舌被封,无法推拒,手脚被钳紧紧,无法突破蒋华安怀抱。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情形非常不妙,硬起心肠,贝齿一合,咬在蒋华安唇上。蒋华安吃痛,稍稍松开。贺圆被吮得发麻唇舌这会得了机会活动,喘着气道:“安哥哥,我还没及笄,你……”

蒋华安恢复了一点理智,喘着气松开双手,撑起身子。烛光下,只见贺圆衣裳凌乱,乌黑长发散在床上,额角微湿,脸如桃花,小小嘴唇微微嘟起,红肿水润。白嫩脖颈有几处被手指掐出来红紫,微微喘气间,胸口起伏着,一颤一颤,散发着一股无法言说诱惑味道。

“圆姐儿……”蒋华安哑声喊了一句,只觉鼻子一热,却听贺圆惊叫道:“安哥哥,你流鼻血了!”

“五月天气果然太燥热了!”蒋华安俊脸潮红,声音暗哑,顺手扯了贺圆放在床边一条手帕子捂住鼻子,感觉鼻血还在涌出来,身子却好受了一点,不再滚烫厉害。这会仰了仰头道:“圆姐儿,明儿提醒我喝一点清热解暑汤水。”说着话,脚步已是挪到门边,话音一落,人就不见了。

贺圆愣一愣,翻个身,把头埋在双掌间闷笑,肩膀抖动间,这才感觉到全身被搓揉酸痛,嘴唇也火辣辣,似乎被吮破了皮,不由有点后怕,刚才好险!

“少夫人,你没事吧?”杏仁见得蒋华安进去良久才出来,担足了心。这会冲了进去,见贺圆衣裳不整趴在床上,肩膀微微抖动,以为她受了欺负在哭,不由发愁。少将军少夫人都成亲了,名正言顺,就是欺负一下,自己也不能出声。不由喃喃安慰道:“慢慢习惯了就好!”

“噗!”贺圆听得杏仁声音,从掌间抬起头,见她一脸同情状,这会说话又极喜感,不由又趴下闷笑。

“少夫人,我以为你在哭,原来是在笑。”杏仁放下心来,见贺圆微微汗湿,忙去拧巾子过来给她擦汗,又给她打扇,一边道:“那个马云放毒蛇咬少夫人,没有当场杖毙,只是杖了三十棍赶出府去,还算是便宜她了。”

贺圆刚刚只顾和蒋华安亲热,却没问及马云之事,这会听得杏仁提起,忙打听详情。

“因在马云房里搜出一味不常见蛇药,没一会儿,侍卫大哥就把京城里卖那味蛇药老汉掀了回来。一对质,那条毒蛇便是马云叫那老汉捉了,偷偷拿进府来。因马云知道少夫人会往园子里去撷花,先在花丛那里洒了一种什么粉,少夫人一出现,裙角沾到那种粉,那蛇闻得味道就蹿了出来,一下便咬了少夫人一口。”杏仁说起来还气愤着,比划着手道:“一查清事情,少将军当时脸黑可怕,说道证据确凿,下令把马云杖毙。那马云父亲李彦宏听得消息,带着老婆过去求情。说道他现下是废人,已绝了后,若是马云死了,他夫妇两个也活不成,只愿代马云一死。因说着,先一头撞在柱上,他老婆也去撞在柱上。众人拦下时,李彦宏和他老婆都撞头破血流。后来少将军便令侍卫大哥杖了马云三十下,然后把马云一家三口都赶出府,让他们出了京城,这辈子不得踏足京城一步。尚妈妈自己害怕,只在一边叩头,直叩额角出血。夫人念着往时一点情份,又看她年老,便罚了她去扫园子,倒没有赶出府去。”

贺圆点点头道:“杖了三十下,也够那马云受。”

“那马云就是痴心妄想,如今杖了三十下,又赶出府去,能不能拣回小命,只看她造化了。眼看着马云这个下场,府里再有生了心思丫头,自然息了心,再不敢悄悄晃到少将军跟前了。”杏仁说着话,留意到贺圆嘴唇又红又肿,只是不敢乱猜,试探着道:“这蛇毒倒是厉害,少夫人连嘴唇也肿起来了。”

“还不拿菜籽油给我涂一下?”贺圆见杏仁看仔细,红着脸道:“肿厉害吗?”

杏仁见了贺圆神色,确定她嘴唇红肿跟蒋华安有关,一下也红了脸,忙忙去拿菜籽油。啊呀,少将军什么都厉害,连亲亲也厉害,居然把少夫人嘴唇亲成这样。

陈珠第二天见到贺圆时,瞪着她嘴唇看了一会,忽然就掩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贺圆仗着蛇毒未清,也不出房门,一心想等嘴唇消了肿再出去,不想陈珠一早就过来看她,左看右看,这会又笑暧昧,不由有点脸红,把手帕子卷成团丢到陈珠脸上道:“再乱笑,我就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不乱笑了!”陈珠低头忍了笑,抬头见贺圆托着腮说话,小脸微微霞红,十指纤纤,身段儿玲珑,明媚异常,不由脱口道:“少将军从北一回来,你越长越引人,怪不得嘴唇会肿起来。”说着怕贺圆要掐打她,笑着回身就跑。

“等你下个月及笄了,看到时是谁笑话谁?”贺圆见陈珠跑了,在后面跺脚说了一句,一时抚着嘴唇,想起蒋华安流着鼻血样子,不由笑了。

陈珠六月份及笄后,尚婕便上子母庙请师博给她和蒋华宽择吉日圆房。吉日很快择了下来,择了八月十六日。八月初三,陈珠便回了一趟陈府,回来时遮遮掩掩,红着脸去找贺圆,看看她房里无人,这才悄悄道:“圆姐儿,不得了,原来圆房有许多讲究。”

贺圆见陈珠扑闪着大眼睛,脸儿红红,样子忸怩,知道这趟回陈府,她老娘必是教了许多为妇之道,说不定还详解了洞房诸般事宜啥啥,不由凑过去问道:“圆房有什么讲究?”

“我娘说,洞房吉时,待脱了外衣,要记得把外衣压在宽哥哥外衣上,这样宽哥哥以后就会听我话。还给了好几卷画,让我圆房那天晚上看,也不知道画是什么?”陈珠早早就嫁来将军府,这几年回陈府,人多口杂,翰林夫人也不及细细跟她提些新妇之事。因此她到现在还是似懂非懂,只隐隐约约觉得那几卷画必定很重要,待要现在就拆开来看,又记着她老娘千叮万嘱,说道圆房那天才能看。只是这会心里痒痒,便来跟贺圆道:“圆姐儿,你说,现在拆开看看行不行呢?”

“当然行啊,我陪你一起看!”贺圆一听有啥啥图画可以观赏,自然极表赞成,随了陈珠到她房里,看她蹑手蹑脚关了门窗,像做贼一样去开箱,不由笑道:“这是你自己房间,你开箱看你娘给东西,怎么像小偷一样?”

“我娘当时给我这几卷画,她样子才诡异呢,比我刚才样子更像做贼。”陈珠受了老娘影响,要看这几卷画时,不知不觉就像她老娘一样蹑手蹑脚起来。这会醒悟过来,是啊,在自己房里看一下东西,还怕什么不成?一下快手快脚开了箱,拿了一卷画出来,跟贺圆坐在床边展开细看。

贺圆见画卷首题着一首小词:一夜雨狂云哄,浓兴不知宵永。露滴牡丹心,骨节酥熔难动。情重情深,都向华胥一梦。不由感叹道:“真是浓词艳赋啊!”

“这首词意思不是说下雨了,雨水滴在牡丹心上吗?怎么就是浓词艳赋了?”陈珠驳贺圆一句,慢慢展了画道:“我猜啊,下面就是一副牡丹图!”

是牡丹图我就服了你娘!贺圆暗笑一下,见陈珠把画全展开了,朝下一看,不由“啊”一声。哇哇,画好清楚哟!笔风好细腻哟!太给力了!

陈珠瞄一眼画,还没回过神来,再一细看,见画下面画着两个光溜溜人,清清楚楚见得躺着那个是女,骑在她身上那个却是男,不由“啊”叫了一声,轰红了脸,“啪”把图往地下一扔,惊叫道:“我娘怎么给我看这个?”

“你就要圆房了,自然是看这个,要不,看什么?”贺圆见那画笔风极好,知道是大师手笔,这会倒怕弄脏了,忙忙去拣起来。

“别看了别看了,羞死人了!”陈珠忙忙去拦住贺圆,不让她再展开图去看,面红耳赤道:“你还没及笄呢,我给你看这个,可是罪过。”说着又念佛,喃喃道:“佛祖啊,不要怪罪我,我不是有意。要知道是这个,我不会让圆姐儿看。”

贺圆捂了嘴闷笑,正要说话,却听外头蒋华宽声音道:“小荷,二少奶奶哪儿去了?”

“二少爷,我也正找二少奶奶呢!刚刚还见她找少夫人去说话,一个转头,就不见了。”小荷声音道:“我去园子里找找!”

“你去吧,我进房里等她!”蒋华宽说着话,声音渐近房门口。

“糟了,要是让宽哥哥看见我们看这个,就不得了啦!”陈珠抢过贺圆手中画,眼看是来不及放进箱子里了,急跳脚,把画挟在腋下,一把拉住贺圆就钻进床底下。

正文 是谁拿了画

雕花大床床底下又闷又热,贺圆和陈珠一钻进去就知道错了,刚才只要把画扔进来就行了,干么连人也要躲起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真是失策啊!两人这会猫着腰,手捏着手并排坐着,把那卷画藏在身后,暗暗希望蒋华宽耳目失聪,不要发现她们。

蒋华宽推开门进房,见窗子紧闭,房内闷热难当,半丝风也没有,雕花大床挂着蚊帐却微微晃动着,心下生疑,喝道:“谁在床底下?”说着话,手掌习惯性按到腰上,却忘了在府里并没有佩着剑。

呜,被发现了,这蒋家男人耳目全是灵便,下回再有什么事,绝对不钻床底了。贺圆捏陈珠手,示意她赶紧回答,再不出声,搞不好蒋华宽就要把她们当贼了。

“宽哥哥,是我和圆姐儿!”陈珠从床底下暗处看出去,见蒋华宽已是朝床这边走过来,知道瞒不过去,暗叹倒霉,急中生智道:“我和圆姐儿在玩捉迷藏。”

“是你们!”蒋华宽一听是陈珠声音,愕然道:“捉迷藏?两个人一起躲进床底下?”

“是啊是啊,我们在玩捉迷藏。珠姐儿藏进床底下,我进来逮住她了。”贺圆也暗叹倒霉,忙忙接嘴,解释了一句,率先爬了出来,也不及拍掉身上灰尘,装个笑脸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珠从床底下爬出来,见贺圆落荒而逃,暗骂她没义气,红着脸去开窗子透气,又问道:“宽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要往外头办一点事,沿路会过珍宝斋,过来问问你,要不要买什么东西?”蒋华宽得尚婕面授机宜,说道过几天就要圆房了,可得想法子讨陈珠欢心,趁着机会买点东西送她,让她高兴高兴,夫妻和睦等等之类话。一时使劲想了想,记起大哥蒋华安也买过手串什么送给贺圆,自己可没送过什么东西给陈珠,这会儿倒要问问她喜欢什么,送她一两件。因问道:“你喜欢手串还是珠链?”

陈珠记挂着藏在床底下画,心不在焉,随口道:“都喜欢!”话一说完,却听外头穗香声音在问小荷道:“二少奶奶呢?夫人请她过去说话,半天没找着人。”小荷答道:“我也正找呢!刚刚要往园子里去找,梅花姐姐说她刚往园子里撷花,没见着二少奶奶。我猜着二少奶奶会不会又回房了,又找过来了。”

陈珠一听穗香找来了,以为尚婕有什么紧要事,顾不上床底下东西了,扬声道:“我在房里呢!”说着看向蒋华宽,笑道:“我去看看夫人有什么事。宽哥哥不是要出去么?”

“嗯!”蒋华宽随陈珠出了门,往另一头走,走了几步,摸摸身上,刚才佩着一个香包却不在了,疑惑是掉在陈珠房里,便返回陈珠房里去找,果见那个香包掉在门后。寻思可能是刚才作了一个拨剑动作,手指勾过,掉在地下。因蹲下拣起香包,不经意往床底下瞧了瞧,借着窗子里透进来光线,依稀瞧得里面有一卷东西。

两个人躲在床底下看什么东西?居然看得脸色绯红,神色慌张,实在怪了。蒋华宽心下疑惑,过去在床边拿了一支掸子,掉转了柄,一挑,就把陈珠藏在床底下那卷画挑了出来。

原来是看这个!蒋华宽慢慢展了画,仔细一瞧,脸上神色精彩了起来。

陈珠到了尚婕房里,见尚婕不过问些房里还要置办什么物事等话,并无紧要事,说了一会儿话,领了小荷告辞出来。待到了房门口,却支小荷去绣娘那儿领绣好枕头套,自己进了房,待要把那卷画从床底下拿出来藏好,一探头,那卷画居然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圆姐儿,不好了!”陈珠急得要命,匆匆跑到贺圆房里,见杏仁不在跟前,俯耳过去跟贺圆道:“我藏在床底下那卷画不见了!”

“别慌,你慢慢说,怎么会不见?”贺圆一听也急了,这个东西自己和陈珠看看无所谓,要是让丫头拣着了可是不妙,一时问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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