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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之间的性情(2)
比如上面的杰斯,杨澜后来就经常向他请教抽象电影问题。
不同的人可以给我们带来不同的人生启迪,杨澜在自己的同学身上学习到了更多的书本以外的知识,这让杨澜开始开始逐渐走向成熟。
杨澜的另一个同学安德烈,带给杨澜的知识就是,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有计划,特别是影视制作上的前期预算,这是保证质量的前提。因为安德烈在制作电影作业的时候,就常常的发生资金不够的情况。原因很简单,他家有钱,所以,做电影作业的时候根本没有一点计划,你想这样来做电视能不超支吗?
安德烈的父亲是个医生,经营着一家很大的私人医院,家里很有钱。因为有钱,所以安德烈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预算规划。他在做电影作业的时候,就很浪费胶片,学校给的有限费用根本不够他折腾,常常是还没有开始,就没有胶片了,于是就只能自己买,反正家里有钱。有困难的同学,他也经常来救急,让杨澜感觉到同学之间的情意。但杨澜从安德烈身上同时也看到了,做一个制片人一定要有计划,不然做电影是会透支的。
还有因为喜爱电影而抛弃优越工作的蒂姆,他让杨澜感觉到喜欢一样东西,其实是可以放弃所有的。杨澜觉得,她这些同学,有什么就说什么,性情像孩子,不像有些人总是有什么却不说什么,很多话都压在心里,城府很深,不容易接触。跟这些同学在一起,杨澜觉得轻松惬意。大家不高兴就吵,吵得不留余地,和好了又亲热得不得了,好像从来没有过艺术上的争执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里,杨澜怎么能不成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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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人格魅力
杨澜的那些大学老师也给杨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中国有师徒如父子的说法,用一种人际关系来真实地反映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在美国读书的700多个日子里,一些老师对杨澜的关照,也让杨澜在心存感激的时候,对他们念念不忘。毕竟杨澜在这里的所学所知最后让杨澜成为一个成功的电视人。让杨澜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位。
麦特劳克教授,做了很长时间外交官的一个人,曾任美国驻前苏联大使。他教授的课程是“现代外交”。在哥伦比亚大学里穿便装上课的教授很多,但麦特劳克教授却从来没有穿过一次,每节课他都西服革履,一丝不苟,上课时的说话也是字斟句酌,不露一点破绽。如果不认识的学生走进来,一定想不到这是课堂,可能会以为是外交官的演讲呢。这样的严谨给杨澜留下深刻印象,也使杨澜意识到,服饰对一个人的仪表有多重要。
虽然麦特劳克教授服装规整,语言严谨,但他的课却很生动,他总会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现身说法,让大家意识到外交上的一些小细节的重要性。他讲过一个自己的故事,有一次,教授应邀参观农场。为了显示平易随和,教授特地换上了布衣布裤,没有穿自己平时习惯的西装,没想到,这一换装反倒惹恼了那些农民。他们认为教授穿着过于随便,是对他们的一种轻视。让教授很尴尬,一直解释着误会,但这次经历让教授意识到,不能小看穿衣戴帽这样的小事。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会产生不同的理解。任何疏忽有时候都会导致错误,有些错误能犯,有些错误却是不可饶恕的。
有次,教室里的空调坏了,当时天气很热,教授不停地掏出手帕擦拭汗水,后来实在热的受不了,他脱下西装上衣,很认真地搭在椅子后背上,却不解开衬衫的领子和袖口,领带也很“严肃”地坚持在自己的岗位。杨澜被感动了,因为教授当时讲课的主要内容是“外交官的纪律性”。杨澜知道,教授是在以身作则,也许教授本身就有这样的好习惯。杨澜从教授身上看到,如果一个人能战胜自己的欲望,抵御住外界的诱惑,这个人一定会在任何场所里都散发着永恒的魅力。
另一个对杨澜帮助很大的教授,是约翰逊教授。他是杨澜所在的国际传媒系主任,也是杨澜的指导老师。这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子。报纸记者出身让他写得一手好文章,并在美国的最大报纸《纽约时报》编辑部做了20年的高级编辑。杨澜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做人最忌讳一个“懒”字。
约翰逊教授说:“懒,会让你一事无成,所以,你们在这里的学习第一步就要学会忘记这个单词。让你的心勤快、让你的手勤快、让你的视觉勤快、让你整个的人都勤快。
教授为了锻炼大家的写作能力,要求杨澜和其他学生每周交一篇两千字左右的专题报道。杨澜在这上面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因为杨澜知道,这虽然是作业,但其实都是对自己的锻炼。
杨澜不满足于停留在身边的事情,比如学校里发生什么事情这样的报道里。杨澜觉得那样做就是带上了惰性。杨澜宁愿出去跑新闻,于是,杨澜的报道作业里,既有对代表前卫艺术的百老汇剧的采访,也有对公立小学教育经费问题的调查,有时候是市中心的高档咖啡馆,或者是街边的流浪汉。
杨澜最得意的一次作业报道的是“关于黑人社区对州长竞选的态度”。当时,杨澜一个人到治安不是很好的哈雷姆区去采访。杨澜先后采访了黑人聚会的教堂、黑人社团及黑人商贩,取得了第一手资料。作业完成后的效果可以想象,那篇文章很得约翰逊教授的赞赏,并作为范文印发全班人手一册。
作为范文,约翰逊教授在后面做了评论,被大家看到了。上面这样写着:“我很欣赏你对不同题材的尝试,并认为这是一篇构架完整、文字流畅的好文章。作为一名母语不是英语的外国学生,做到这点尤为不易,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哈雷姆区是很不安全的地段,以后最好不要单独前往。”约翰逊教授的评语中所表露的关怀,在杨澜心头留下了一份暖意。
人的一生是在不断改变着的一生,这个改变不但是身体的发育、心志的成熟、性格的塑造,还会有其他的成分。你周围的人,你周围的事情,都在影响着你,改变着你,当你在你的同学、同事、亲戚、朋友、长辈、老师的影响下悄悄改变着的时候,其实你也在悄悄的改变着他们,你也在悄悄的改变着世界。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就像杨澜在她的同学和老师中间改变的时候,杨澜也改变了他们。
第四节 游子的归来
当两年的学习成为一种过程并逐渐结束的时候,游子的心情就会念及故乡的炊烟,以及那风中的鸽哨。只是谁也不会想到杨澜在两年的过程里会给纽约的电视世界带来一种来自东方的震撼,最后杨澜又以游子的归来给纽约的电视业内人士留下了悬念和思索。
沉默的白玉兰
在中国的文化习惯里,历来就有以花喻人的习惯,有的女孩子名字本身就是这个花或那个花的花名,用花来形容女孩子反映了一种文化意义上的审美心理,也让人们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联想到一种温馨的柔情。如果用一种花卉来比喻杨澜的话,那杨澜就应该是春风里的白玉兰。
杨澜的随和给她带来了人气,同样杨澜的随和也会让她快速地融进任何一个想要进入的团体和社会,即便这个团体很难进入,或者这个社会强烈的排斥着外来人群。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给杨澜一个机会,只要你让杨澜走到这个机会的路口,杨澜就能给你创造出一个奇迹。
杨澜天生有一种亲和力。这种亲和力让杨澜有了一种隐藏着的魅力,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吸引。杨澜是那种在一大群女人里你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女人,同样也是那种你心不在焉时忽略了她的存在却又觉得有什么晃疼了你的眼睛一样的女人。所以,杨澜给人的感觉是飘逸在张扬和含蓄之间,开放在亲和与亲和之上的女人。
杨澜在美国的生活从开始就在含蓄中度过,没有人知道杨澜是谁,但都知道杨澜是北京来的女子。杨澜在纽约学校的生活从开始就在一中隐身的张扬里飞舞着,同学们都很奇怪这个典雅的东方女性为什么会有一种精灵般的魅力,让你在认识杨澜之后就有种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杨澜的所有秘密。
杨澜的美国生活在一种平静的紧张里匆匆过去,杨澜每天上课,去图书馆,做作业,好像杨澜找到了一种唐代文人追求的隐居生活,不同于古人的是,杨澜闹中取静,隐居在繁华的纽约,古人则隐居在山水之间。虽然两种隐居的地点不同,相同的却是跨越时空的心境,一种不为外界困扰和诱惑的心态。
但是这样的平静生活对于杨澜来说是难得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年。但700多个日夜已经足够杨澜利用起来。当杨澜重新出现,以一种不得已的身份登上《纽约时报》头版的时候,纽约被震撼了,学校被震撼了。纽约没有想到一个获得过中国主持最高奖项“金话筒”的著名女主持人,竟然在纽约这个充满着诱惑的城市选择了销声匿迹的隐居生活,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在电视上让亿万中国观众为之痴迷的东方女性,会选择这样一种默默无闻的生活方式。学校也同样惊讶于杨澜的沉稳。
震撼的方式
杨澜的“震撼”起源于1996年3月间的一次聚会,杨澜认识了一个报刊的记者,当时简单交谈了几句,该记者对杨澜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气质感到疑惑不解,该记者不明白一个到美国来求学的虽然漂亮却看着很普通的女大学生为什么会这样的让自己充满了好奇?于是,该记者就请杨澜吃饭,想进一步的了解一下。其实,该记者也没有想挖掘什么,更没有想到自己以后会写一大篇报道。
烛光晚餐,在一个飘扬着古典音乐的餐厅里进行。杨澜接受邀请是出于中国式的礼貌习惯,既然大家认识了,也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的邀请,杨澜当然要来。该记者的邀请动机也很简单,认识一个来自中国的朋友,了解一下朋友的神秘气质从何而来。西方的现实主义和东方古老的写意在烛光的投影里开始了礼貌性的寒暄。
杨澜告诉该记者,在中国是做电视主持人的,4年以后到美国来留学。凭着职业记者的敏感,该记者知道,杨澜不是普通的中国留学生,杨澜的背后一定有光彩照人的故事和情节曲折的传说。
两天之后,美国第一大报《纽约时报》刊登了介绍杨澜过去电视生涯以及现在留学情况的报道。报道刊登出来后,纽约疯狂了,好像纽约是装满了火药的列车,就等着杨澜的点火。新闻媒体的灵敏嗅觉敏锐地意识到,杨澜新闻是个卖点,于是各大媒体蜂拥而来。毕竟报纸上的报道受篇幅的限制,不可能把杨澜的经历淋漓尽致的倾诉出来,观众的好奇心理一被打开,就会连续的关注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女人,那将会创造出一个人物专访连载的神话。这样的商机,媒体怎么会放过?
但杨澜放过了,因为杨澜就是杨澜。杨澜除了接受《新闻周刊》的采访之外,其他所有的媒体杨澜都一概礼貌性的笑着婉言谢绝,这就是杨澜的风格。
其实,杨澜到纽约就是读书的,从两年无人知道杨澜背后的事实,我们可以发现杨澜的心态是一种很平常的求学心理,杨澜没有想到,一次礼貌性的做客竟然让自己两年的无意行为有了隐居的定位。这是杨澜没有想到的。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尽可能做到最低调处理吧,毕竟杨澜出来是上学的。
杨澜就读的哥伦比亚大学着实吃了一惊,学校方面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不知道杨澜怎么会隐瞒得这样彻底,学校的老师几乎无人真正知道杨澜的过去。系主任约翰逊教授在被《新闻周刊》采访时说,杨澜总是穿着很普通的服装来上学,与师生相处都很好,她毫不起眼,以至于系里的很多工作人员都不认识她。
杨澜的系主任这段质朴的评介,是杨澜在纽约求学的最好写照。
几周以后,美国第一新闻主持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丹·拉瑟却用了另外一种修辞来评价杨澜。他说:“杨澜,光彩照人,令人难以忘怀。”
杨澜的张扬在这里得到了诠释。其实也不是杨澜张扬,而是杨澜的气质给人的感觉。想想杨澜在《正大综艺》里的轻快,想想杨澜在《杨澜视线》里的随意,看的时候你可能并不觉得有什么夸张的地方,但转回头却发现杨澜随意的一举一动都轻灵的像风中的白玉兰一样,张扬着空灵的神韵,却又是那样朴实无华。
1996年8月,英国大百科全书通知杨澜,她的名字被收入《大不列颠年鉴》。
从大学里到大学外,从电视前到电视后,杨澜没有停止追求的脚步,于是,杨澜再一次的从大学外进入到大学里,也再一次从电视后走到电视前。岁月在一个周期里再次的轮回,只是我们看到的杨澜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杨澜。那个纯情、机敏、随和、张扬的杨澜已经开始成为一种、成功、成熟女人的代词。
这就是杨澜的魅力。
回家的燕子(1)
几乎每一个走到美国留学的人都想过留在美国,杨澜当然也不例外。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杨澜选择了回归祖国呢?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那时候杨澜因为在学校里的表现已经开始引起美国方面的媒体注意,跟吴征在美国的婚姻又是天作之合。吴征在美国的事业正如日中天,杨澜在美国开始引人注目。这样的条件,这样的机遇,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没有人会相信,杨澜会心甘情愿地回来。
好奇永远是人的天性,回归也是人性的一种,当好奇不能压抑回归的本能,那么回归就只是个时间的迟早问题了。
当有记者问起杨澜:“你有没有想过留在美国发展呢?”
杨澜的回答坦率、真诚,没有一点掖着藏着的感觉。杨澜说:“想过,怎么会没有想过呢?在美国的发展空间对于一个电视人来说,会更加宽阔。”
杨澜临近毕业的时候,学校里已经开始注意这个来自中国的东方女人,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