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开道- 第4部分

　　下午三点多钟，老疤一行才醉醺醺地回来，放浪形骸全无了人样。“仙儿那小娘们够味哟，下回专门上她。”“她下面那玩意都有茶碗口粗了，弄着没得劲。”“哈哈哈，再弄她，顺便塞跟黄瓜也顶事！”罗译文听了这些恶心的酒话，恨不得上前逐个扇他们几耳光。

　　罗译文本来是要叫老疤领人下井去的，一看他们一个个踉踉跄跄滚到铺上，一会儿呼噜声响成片，罗译文也就作罢了。这样子下到井底，还不等于奔了阎王殿，安全第一呀。

　　老疤酒劲醒过来天已经漆黑，他的婆娘七妹子守一旁半个多时辰了。“做啥子嘛，不晓得黑天白日哟，还回得家不？……”七妹子幽怨地抱怨。

　　下矿井的弟兄们当中，老疤是唯一携带家眷的人。他在矿区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七妹子也不吃闲饭，靠给矿工洗洗浆浆、缝缝补补挣些零用钱。主要是方便了老疤，暖炕头热茶饭自不必说，啥时候老疤的野蛮劲上来了，往怀里拽过七妹子，褪下裤子扒下裤衩就上一回，比那些憋上十天半个月，偷摸着跑出去，提心吊胆找野鸡的弟兄强上百倍。

　　七妹子罗嗦个没完，老疤就不高兴了。“臭婆娘，唠叨个###，给老子闭嘴啥。”

　　七妹子一低头，便不敢再言语。大通铺上坐着的一帮矿工，没一个站出来劝阻的。老疤在矿上凶得出了名，打骂婆娘是家常便饭，口头禅是：自己的婆娘，自己做主。从不允许别人多嘴多舌。

　　其实矿上的弟兄打心眼羡慕老疤的福气，婆娘比他小十好几岁，长相水灵不说，还懂人情世故，吃得下苦。老疤这狗日的东西，连这么好的婆娘都不知道心疼，真他妈的不是人。有些矿工背地里就这样骂老疤。

　　七妹子成天跟这帮鲁莽粗俗的老爷们打交道，日子过得也不太平。有一次，一个后生仔灌了几杯猫尿，趁着酒劲闯入七妹子的住地，上来不由分说摁住她，双手就伸到下面解裤腰带。七妹子吓得干嚎几声不顶用，急得抄起一把裁衣服的剪刀，顺手顶住后生仔的喉咙；“滚，滚下去啥！”

　　大约这阵势后生仔只在电视剧中看过，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三分。“别，千万别乱来，我滚，我这就滚。”后生仔利索索从七妹子身上爬起来，转身撒丫子跑了。

　　这种事在煤窑上算不得稀罕。半年前，一个矿工的老婆大概是想干那种事入了魔，坐大半宿火车来到煤矿，恰巧丈夫下了井，她就和衣躺在丈夫的铺上，似睡非睡之际，过来三四个人，齐动手扯衣服扒裤子剥了她个溜光，之后挨个上来疯狂折腾一盘。待天亮丈夫出了井口，见老婆赤身裸体蜷缩在被窝里哭得黑天昏地，下身褥子上一片潮湿，跟小孩尿炕一般无二。矿工性格懦弱，没本领治做那种事的亡命徒，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末了矿工连老婆的身子都没摸一把，匆忙把老婆送回了家。

第五章2牛刀小试
七妹子受了这种委屈，老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操起菜刀找那后生仔去了，扬言要剁下后生仔的“命根子”，开水锅里煮了下酒。后生仔吓了个半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直喊“爷爷”饶命。末了还是有俩热心矿工，抹下脸皮从中调解撮合，结果后生仔拿出了2000块钱，当作对七妹子的压惊费、补偿费，老疤这才算完。从那以后，矿上的弟兄再没人敢打七妹子的主意了，顶多偷着多看几眼七妹子翘翘的屁股，鼓鼓的胸脯。

　　为这事七妹子觉得丢人不浅，明里暗里和老疤没少闹别扭。“人家又没占到啥子便宜，你要人家啥子钱嘛。”

　　“臭婆娘，胳膊肘往外撇啥，老子拿了钱怕啥子哟。”

　　老疤一蛮横无理，七妹子就没了办法。她怕人们说三道四，从此再不肯到矿上抛头露面了，今晚要不是老疤迟迟不回家，她担心老疤出啥子意外，七妹子才不肯来矿上找寻呢。

　　七妹子低眉顺眼站在老疤对面，大约勾起了什么伤心事，泪珠子噼里啪啦滚落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本该惹人怜惜，却惹得老疤暴跳如雷，一脚踹向七妹子丰满的屁股。“臭婆娘，老子还没死咧，哭啥子丧哟。”

　　屋子里的矿工老爷们一个个背过脸去，权当没有看见，七妹子使劲压抑着哭腔，极力顺服着老疤。

　　“老疤，有能耐别处使去，打老婆算哪门子英雄好汉。”罗译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厉声指责老疤。

　　老疤斜楞了罗译文一眼：“做啥子，家务事矿长管得着哟。”

　　“没功夫跟你瞎扯淡，来我办公室一趟，说点正事。”罗译文丝毫不给老疤留一点的面子。

　　老疤再张狂，矿上头头的话还得听从。他乖乖地随罗译文出来。

　　罗译文一开口就没好气：“老疤我可提醒你了，在矿上给我规矩点儿，再无事生非、无故旷工，当心我扣你工钱。”

　　老疤犯横：“你们矿主全他奶奶的是吸血鬼，敢扣老子一分钱，老子给你拼得命啥。”

　　“嘴巴放干净点，这也是你撒泼的地方。”罗译文拉下脸喝道。

　　“老子撒泼了，有啥子了不起嘛。”老疤骂骂咧咧地拽搡起罗译文来。

　　罗译文心说，这样的渣子，必须灭灭他的气焰，不然在矿上影响坏着哩。想到这，罗译文右膝微弓，使劲顶向老疤的裆部。

　　老疤“哎呦呦”紧退几步，重又恶狠狠扑上前，攥起拳头砸向罗译文脑门。

　　罗译文在力道上输给老疤，不过上大学期间，罗译文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腾挪闪跃的技巧派上了用场，再加上罗译文好歹是个副矿长，老疤心里肯定有所顾忌，所以二人的较量罗译文竟讨得了便宜。

　　打斗吵嚷声惊动了附近的矿工，他们七手八脚把两人拉开，又慌忙送罗译文到诊所。老疤伤得更惨，鼻口淌血，双眼肿胀，只有七妹子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往回走。

　　清晨一大早，罗译文开着矿上的三菱驶向老疤住处。七妹子准以为罗译文是上门兴师问罪的，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罗矿长，昨晚的事情我替老疤给您道歉啥，赔您些钱也要得……”

　　罗译文打断七妹子说话。“叫老疤起来，跟我上车。”

　　老疤手捂双眼哼哼嗨嗨乱叫，罗译文和七妹子一左一右架着他上得车。一支烟的功夫，三菱车稳稳当当停在洞洪县医院门前。

　　医生重点察看了老疤的伤势，所幸并无大碍，开了些消炎药，嘱咐老疤卧床静养。

　　天近中午罗译文送老疤他们回到住处。七妹子死活要留罗译文吃饭。

　　“罗矿长卖个面子哟，妹子给你做担担面，表表心意啥。”

　　罗译文正要拒绝，老疤支使七妹子：“外头买得上两瓶上好的酒。”

　　“要得。”七妹子一脸灿烂应道。

　　临出门，七妹子偷眼瞧了罗译文，正被罗译文的目光撞到，罗译文心里头就“咯噔”一下，这个四川妹子，好俊俏，好野辣！

　　喝酒老疤未必是罗译文的对手，再加上七妹子殷勤倍至地端水倒酒，罗译文喝得就格外起兴。老疤真正是舍命陪君子了，直喝得趴下不能动弹，罗译文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车开不得哟罗矿长，妹子送你好了。”

　　“小意思，照开不误。”罗译文嘴上这么说，脚下早已走起了“凌波微步”。

　　七妹子不容罗译文打开车门，硬挽着他的胳膊朝矿上走。不足一里地的路程，走了20多分钟，不听自个使唤的罗译文，就那么歪靠在七妹子身上，累得七妹子额头、鼻梁沁出细密的汗珠。

　　“罗矿长，到你屋子了，妹子扶你躺下哟。”

　　“呃，呃啊……”罗译文连打酒嗝，脑袋外下一沉，对着七妹子的领口喷射出一股子污秽之物，顺着七妹子的乳沟缓缓往下淌。

　　“吐了，吐你身子上了，对不起，我，我给你擦。”

　　大凡醉酒之人都有一个通病，控制不了自己的过激言行，罗译文也不例外。他一把撕扯开七妹子的衣服纽扣，一对白花花、鼓囔囔的奶子就颤悠悠蹦了出来。罗译文像触电一样打了个激灵，猛然勾下头贪婪地吸允脏物和那两粒粉红色的“小樱桃”。七妹子软弱无力地推搡了两把，便由得罗译文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1风流善后
等酒醒来，罗译文便叫苦连连，和七妹子做下这样的风流快事，他甚至没来得及仔细回味，内心的后悔劲就跟雨季的野草一般，疯长开来。他不知道七妹子会不会以此要挟自己，更不敢想象老疤得知真相后撒野的情形。他真怕自己的一时风流，铸就一世奔波流浪。

　　本身矿上的琐碎事并不多，罗译文却连续几天故意找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他是借此麻木自己的头脑和心灵，也在痛苦地等待着想像中的疾风骤雨。

　　虽说酒是色事前奏曲，但罗译文实在不愿拿醉酒之名做挡箭牌，他甚至忍不住想，该怎样对七妹子负点责，毕竟这样的事，男人应该多承担一些。可想来想去，终究还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所以然来。罗译文就怀疑自己：这点事都无力善终，大事情还做得来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做了就要敢当，敢当就要敢为。事已至此，躲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归是要和七妹子当面说说清楚的，况且矿上的三菱车还在七妹子那里撂着，早晚是要开回来的。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直面野辣辣的七妹子是逃不过的事。

　　罗译文选择了老疤下井的时间，硬着头皮犹犹豫豫地来到七妹子住处。正忙着手中活计的七妹子慌忙迎了上来。“罗矿长，车停这里好几天了，害得妹子操得不少心哟。”

　　七妹子的言语轻松，神态自若，一点也看不出她跟罗译文有过肌肤之亲的关系。这大大出乎罗译文的意外，但罗译文不能打哈哈装糊涂。

　　“七妹子，那天我酒后无德，做下了蠢事，实在对不起你，认打认罚凭你处置。”罗译文是诚心负荆请罪。“这些钱你收下，权当是我认罚，你要想打就上来打吧。”

　　七妹子的俏脸一沉，当下就变了颜色，一把抓过罗译文递来的一沓钞票，抬手洒向半空中，钞票就跟天女散花似的，飘飘扬扬洒落一地。

　　“哈哈哈，呵呵呵，罗矿长好大方哟，这是送买春钱的么？”七妹子说着便抽泣起来，肩头一耸一动哭得很是欢实，“妹子不下贱，穷死不卖身子的哟。”

　　“七妹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表表心意，想给你……嗨，你别哭了嘛。”罗译文急得语无伦次，怎么也表达不清楚他想要说的话。

　　“罗矿长，我说掏心窝子的话，但是你不许取笑妹子哟！”

　　“嗬！七妹子有话尽管说，这个时候，我哪里敢有取笑妹子的心呀！”

　　“那天妹子和你睡觉，是自觉自愿的啥，妹子不怪你，你也别看扁了妹子，你不欠妹子的，也用不着你给妹子说些请求宽恕的话。”

　　听了这话，罗译文不禁轻吁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一大截子。不过罗译文发懵，七妹子此言由何而出？难道自己的酒后乱性她果真一丁点都不计较吗？

　　七妹子抹一把眼泪，幽幽道来：“罗矿长你凭良心讲，老疤配得上妹子么？老疤那个畜生，骗了妹子，糟蹋了妹子，毁了妹子，妹子的心、妹子的青春，全让老疤捏的稀巴烂！”

　　“那，老疤毕竟是你的男人呀！”罗译文试探着发问。

　　“呜呜，哈哈，男人，妹子有男人吗？”七妹子的神态跟疯了一样，“老疤跟妹子做那种事，从没把妹子当个　人来做，哪回不是把妹子弄得死去活来的，妹子哪尝到过做女人的舒服滋味哟。罗矿长你要了妹子一回，妹子快活死了，真正做了一回女人，妹子心里甜着哩，妹子感激罗矿长哟。”

　　七妹子的一番道白，又催生了罗译文骨子里怜香惜玉的种子，他掏出几张纸巾，上前给七妹子擦拭泪痕。同时心里在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感恩的内容和形式都令人奇怪。一场性爱，竟让七妹子感激涕零了！

　　纸巾擦在七妹子的脸上，甜在七妹子的心里，她这才破涕为笑：“罗矿长，好个有情有义的男娃子哟。”

　　罗译文没吱声，怜爱地、认真地擦拭着七妹子的脸庞，臂膀有意无意蹭到七妹子鼓囔囔的胸脯，内心又犯起了毛糙。他偷偷瞄了七妹子一眼，见七妹子面带潮红，一副神往渴望的模样，罗译文就放开了胆子，索性抱起七妹子扔到床上，首先俘虏了七妹子那对鼓囔囔、颤悠悠的奶子，之后翻云覆雨享受起七妹子的每一寸肌肤。直到钢筋铁骨一般的阳具插入七妹子的桃园小洞，罗译文才深出了一口气。七妹子倒是不安分起来，一双手在罗译文身上乱掐，嘴巴不分来由乱啃，让罗译文稍感疲惫的躯体又积蓄了排山倒海的能量，小小的屋子里顿时“啊啊、哦哦”之声响成片，跟古代战场的短兵相接的搏斗并无二异。　。。

第六章2春风得意
治服老疤，标志着罗译文在煤矿上站稳了脚跟，犯横的、耍愣的、不要命的角色，统统一律偃旗息鼓，不敢再轻易惹事生非。矿上各方面的秩序明显好转，煤炭产量稳步提升。就连任大麻子、周奎元、马天佑、刘本富和表姐夫陈语他们几个，对罗译文也是刮目相看，直翘大拇指。任大麻子更逗，现在跟罗译文说话都形成了“公式”，开口必定先说上一句：“罗老弟，人才啊！”

　　不管任大麻子他们的话含有多少水分，在罗译文听来却是十分受用，毕竟自己头三脚踢开了局面，三把火烧得红遍了天，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罗译文好不惬意。惬意之余罗译文悟出了一条自认为高明的处世哲学：对人对事区别在先，什么人用什么招法，什么事用什么套路，颠倒混淆的结果是拢不住人、成不了事。善于总结归纳以往的事物，是罗译文的优长之一，他这条人生哲学，就是让老疤俯首称臣过程的精华。假如罗译文对　老疤一味忍耐谦让，结局恐怕永远都是“秀才遇见兵”。

　　罗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