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第三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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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第三部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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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骇笑,这小子……简直,简直是在调戏我! 
“我可不想得帝宠……不过,皇后肯不肯分我一些眷顾呢?” 
我的天。 
我承认我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了,可是我居然被这人吓得连退了两步。 
孟觉踏上一步,我退了一步。 
明明我身有武功,地位高贵。身后不远处就有侍卫,可是这个美貌少年居然让我觉得压迫力十足。 
他忽然笑出来:“原来我的脸长大后是这样子。” 
我愣了下。 
他笑着抚上我的脸:“章公子,我现在叫孟觉。不过,以前,我曾经叫白风。” 

我半张着口,半天合不上。 
这是……这是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笑一笑:“其实我最想去见的人不是你。不过,其它人没那么容易找,不象你,现在的皇后,目标如此显著。所以,我就直奔你而来。” 
“你见过我师傅的,是不是?你身上的功络,是他替你理的?” 

我茫然的合上嘴,缓缓说:“你是白风?还是……宁莞?” 
他一笑:“都是,章皇后,初次见面,我的身体,你用的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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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在内室,对坐着凝望彼此。 

“说起来,你倒真是忧厚……我就可怜得多了,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正在成长的孩童……” 
我笑着打断他:“那又怎么样,反正你本来的脸,也是张娃娃脸。” 
那张漂亮的脸上有些羞恼:“你……” 
我笑着摇头:“好好,不说这个。你是怎么过的?” 
“为什么不说说你?” 
“我没什么好说的。” 
“哦,我也是很简单……那家的儿子不听话,因为课业不用功被责打,醒过来,变成了我,还当是撞邪,请了道士来冲我洒狗血,烧黄符。我多机灵啊,赶紧装傻,再说真话,非把我当妖孽烧了不可。” 
我笑不可抑。 
虽然他并不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但是,我们的经历,却在这里交迭了。 
“我师傅呢?那个……明宇呢?” 
我愣了下。 
“你怎么和皇帝粘了上呢?” 
我说不上来。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再问。我勉强笑笑:“你还有没有再练武?” 
他点头:“简单的心法练过,哎,等下,我的眉毛有这么直么……” 
他凑过身来捧着我的脸反复细看。 
又想笑又觉得荒谬。 
“哎哎,轻点轻点……” 
“不该这么直,我有想过,我长大了之后,眉毛应该斜一点,就这向这里……要飞出去……” 
“行了行了,松开……” 
“鼻子不错……” 
“好了,已经不是你的脸了……” 

室内的气压好象突然凭空降了好几度,耳后隐隐有一丝风吹过。 
宁莞的动作顿住,我慢慢回过头来。 
龙成天站在门口,眼神幽深,定定注视着我们。 


冷香17 
更新时间: 10/28 2006 

我站了起来,掸掸根本没有沾灰的袍子,惯性的说一声:“回来了?” 
他点了下头没有说话,那个孟觉……哦,又或是白风,啊,也许叫宁莞,也站起来,规矩行礼:“见过皇上。” 
龙成天是不是…… 
我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从何说起呢? 
他那张沉静的面容下,不知道有什么奇思异想,对他所看到的,怀疑猜测。 
突然觉得自己很恶趣,这种诡异压抑的气氛之下,竟然非常非常想捧腹大笑。 
“你先回去吧……思礼斋若是住不惯,我让人给你换个地方住……明天再过来,我们说说话。” 
他躬身道:“是,那下臣告退。”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总觉得宁莞脸上那表情也绝对不是恭敬畏惧,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像是也在偷笑。 
这小子,似乎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 
不过,也是呵……两世……又或是三世为人,又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这个人和我是初见,但却在心底觉得已经认识他好久。明明没有深谈,可是却觉得对方完全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我们独特的经历,造成了这种奇妙的局面。 
他从容而去,我掸掸袖子:“传晚膳吧?” 
他道:“好。” 
晚膳摆了满满一桌,我舀了口汤,口感香滑异常,想到宁莞那灵动的眼睛,俏皮的表情,不觉好笑。 
这人壳子里的灵魂应该已经是个成熟的人,可外在表现出来的,居然还是那么天真,童趣十足。 
“……今天心情不错?” 
只听到后半句,我含笑应了声:“是,这次新进的才侍倒是很有意思。” 
龙成天若有所思点点头:“难科得他们竟然和皇后投缘……那个孟侍书,听说颇有才名。” 
我道:“是么?我没听说……或许明天问问他。” 
随便吃了些东西,我端起茶漱了一口:“你慢慢吃,我再去干会儿正事儿。” 
指头刚触到书页封皮上,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大力向后拖去。 
“喂……”我声音里带上了威胁:“我今天很累——” 
“没关系,你不用动,躺着就好。”他干脆的说,手上也没闲着,两下扯开我的衣带。天气热了只穿两层,肌肤很容易就暴露在烛光里……和他灼热的眼光之下。 
“嗨嗨……我不想唔……” 
他重重的在我唇上辗转,离开时气息急促火热:“马上会想的。” 

这简直是…… 
好吧,这不算强迫。 
毕竟我也很享受,虽然有些累……而且他的动作又有些脱离正轨的急迫。 
火热的体液在一阵近乎挞伐的律动后注入我的身体。他的呼吸那么急,动作太狠,让我以为他是想鞭笞我。 
……被刚才的场面刺激到了么…… 
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但身体被重新翻过,他从身后再次埋入时,我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喂……轻点……” 
“就好了……” 
“……你想……呼……让我明天起不来身么……” 
“那就不必起……” 
“唔……慢……慢一点……” 
他止住动作,俯下头来在耳边说:“好久没听到你……示弱,真是怀念之极……” 
“是么……我很荣……”幸还卡在喉咙里,他猛的挺入,齿尖重重啮进我的耳廓。 
硬忍也忍不住,失声惊叫的调子颤抖拔高,这似乎更取悦了身后的男人。 
身体痉挛起来,虽然疲累,本能仍然屈从于欲望的刺激。 
身体弹动着,断续的释出液体,然而一切并没有停止。 
“行了……快点……结束吧……” 

最后身体已经瘫软如泥,没办法对这种刺激表示什么正常的反应。 
他将我翻转侧卧,紧紧环抱。 
呼吸的频率都紊乱了,整个人像是被整个拆散了下锅煮了一回,又重新胡乱的拼装起来。 
过了好办天才找到一个音节:“你……发,什么疯?” 
他平缓喘息,哑声说:“小竟……你是我的。” 
“胡……说,”我咳嗽一声:“我是……我自己的!” 
“别和那些男孩子挨太近了。” 
我边笑边咳:“你把他们弄进来……不就是解闷用的?” 
腰间一紧,他的呼吸吹在我耳后:“你要闷的话,可以找我!” 
哦…… 
“象你这样……解闷,用不了三五回……都能解出人命来。” 
帐子里潮热得厉害,我探手去想把帐子撩开一角,喉咙发痒,低下头, 一口血溅在榻边。黄澄澄的织锦灿若云霞,金色中溅了鲜红,鲜明交映,说不出的诡异。 
“小竟?” 
他的手伸过来,我放下帐子盖住那红色,别过头说:“没事。” 
他眉头一皱,鼻翼张翕,倏的掀开帐子。 
再也藏不住,我疲倦的一笑:“你看,没什么事,血不归经罢了。”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一只手全抹了去,一把将我按住,扬声唤:“传太医!” 
外头一迭声应着传了出去。 


冷香18 
更新时间: 11/08 2006 
我叹口气:“好吧……随便你,不过太医来之前,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衣裳?” 
眼前白茫茫一片,薄绸的内衫当头罩了下来。 

懒懒打个呵欠,向后软软靠去。 
龙成天的手臂坚定有力,把我的手腕托起来,沈声说:“皇后刚才吐血,过来请脉吧。” 
挟着包的一溜四个太医站在门边,走进了一个来,放下腕垫,战战兢兢将手指搭上来。 
“怎样?” 
我白他一眼:“太医才刚开始,别这么急。你这么催,回来他什么也不敢说了。” 
约摸一柱香时分,太医将手移开,低声道:“请千岁换一只手。” 
两手都诊过了,龙成天声音里按捺不住急躁:“说吧。” 
太医颤抖着叩了一个头:“禀,禀皇上……千岁,脾胃较弱,肝气……” 
龙成天暴躁的打断:“废话不要说了,皇后为什么会吐血?” 
太医又叩了个头,哆嗦得更厉害:“千岁……一切安好,脉象上看……并无大碍,想是,一时,血不归经……” 
我哧一声笑出来:“你看,我说得如何?天天都请平安脉,要是有症候,不早就看出来了。” 
他脸色紧得让人害怕,我都觉得有些压迫,更不说太医了。 
“传医正进宫。” 
我无力的叹口气。 
这个人真是毅力坚强,不屈不挠啊。 
我看看窗外沉沉的夜色。 
今晚是睡不成了。 

“孟侍书求见皇后。” 
我半死不活的挥挥手:“让他进来吧……” 
他进来时步态略有些急,没昨天从容,几步走近竹榻:“你……” 
我先挥手,内侍无声的退下:“你才小心些,当着人别你呀我的,让人抓住小辫子怎么办?” 
他斜身在榻边坐下:“听说皇后凤体欠安,把太医们折腾了一夜。现在看来果然不太好啊。” 
我无力的翻一下眼:“你是特地来幸灾乐祸的吧?” 
“太监和女官们的声音我不想听都没有用,到处都在说这事,还有说皇后是因为独宠太久,精弱肾虚,又燥火上升,才会在龙床上吐血……” 
“哦……”我头疼的翻个身。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似乎想起什么,忽然敛了笑容:“你吐血多久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 
“是只有昨天一次,还是……” 
他脸色郑重无比,我想了一想说:“已经四五回了吧。” 
他似乎倒吸一口气:“那你的内力呢?” 
我试着提一口气:“好象……不怎么听使唤了。” 
他眼睛一瞪:“你怎不早说?” 
我莫名其妙:“我和谁说?” 
他皱眉说:“你不知道……咳,怎么说得清楚。 
我倒不怎么在乎:“难道我是中了什么毒?” 
“要是中毒倒好办了!” 
我支着头,侧躺着瞧他:“那就是练功行岔?” 
“咳,也没这么简单。” 
他想了想说:“倒得想个法子,赶快找到明宇,或是姚钧,又或是我师傅才行。我虽然知道这个,但是却无力助你治好。” 
我坐了起来:“吐几口血,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软软坐倒:“呵,没什么大不了。旧日宫里因为咳血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我想着我原先的这副身体,底子也是不大好,散功一次,又受过重伤,阴寒之气反扑起来,恐怕也要糟糕,想不到会这么快就发作起来。” 
得,可见便宜不是白占的,得了人家的身体用,当然连病啊伤啊也得一并继承。 
“不要紧,”我闲闲的把手里的尘帕扔开:“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别的不对劲儿,找一两个内功好的来运运功调一调,大概就没事了。” 
他叹口气“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他想了一下说:“有一套功诀,我还记得,念给你听听,你调息看看。过去的人事早不问了,要找人只怕有点不大容易。” 
我都快忘了,宁莞原来就是在暗宫长大的,又和苏远生一起纠缠很久,对这里的情由,对那些人,原比我要熟悉。 
“你发话让人去找吧,我虽然知道人,可人不知道我,我可不能四处去人去说我是个换了魂的。” 
我答应了一声,有件事在心里已经转了几圈,试探着说:“苏教主……有次念了几句话,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 
他有些奇怪:“什么话?” 
我想了想,也就记得几句:“少年爱花开,月高柳影还。画堂烛影摇,玉人移步来……” 
他象被当头敲了一记,愣愣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 
“其实苏教主现在日子过得也不开心,有次下雨的夜里他喝醉了酒,喊你的名字……”我揉揉额角:“你们过去的事儿,我不是太清楚。不过……你若还念着过去的事情,和他把心结解开,对两个人都好。” 
他软软坐倒,脸上那种年轻而锋利的表情一瞬间就软了下来:“我……倒想见见师傅,只是他们教里……在中原设的暗盘点子都撤了去,我无处找起。” 
我想了想:“我让人去找找。大内的高手里,也有不少草莽里出身的,江湖关系盘错,苏教主不一定找得着,不过魔教的小喽罗总是能找到,传话找人,该是不难。对了,你知道魔教有个什么护法还是长老,叫文苍别的?” 
他抬头说:“早年见过,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这人天性浪荡不羁,挂著名,不怎么理会魔教教内之事。” 
我点个头。 
不知道庄天虹现在怎么样了。 
“啊,我也有句话问你……”他俯下头:“每次一提起明宇,你神色都不大对。你和他……” 

我愣了下,他眼含笑意看着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答话,他煞一煞眼,颇机灵俏皮:“行啦行啦,不说我也知道。他么,好是好,就是欠点人气儿。” 
我白他一眼不吭声,拍手叫人传杨简来:“你安心待着,我自己身体我都不急,你倒急的很。先替你找苏教主再说。你有什么信物或是什么话,要传递给他么?” 
他垂下头,半天不说话,最后说:“没有什么。要是能找到当然好,要是找不到……也就算了。” 
外头人去传话去,他小声说:“我先走了,你仔细着些,别乍寒乍热的,对身体可没好处。” 
我点个头,他脚步细碎,从偏殿角门走了。 
过了午思礼斋有小太监来,送了张宁莞手抄的纸给我,上头密密麻麻写着蝇头小楷,是练功口诀和心法。 
他倒真的放在心上,比我自己还着紧。 
这个人的性格,原就是这样吧?听旁人说他以前的事,对人总是很好,尽欢,姚钧,更不要说苏远生。 
心里想着,一边让小陈再去传话给杨简,务必,一定,总得找到苏远生才是。 
倒也有件开心的事情,尤烈的信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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