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90后就要有间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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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90后就要有间隔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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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我在她家过夜的话可能会遭到村里人说闲话,于是把我带到吴师慧奶奶家休息,可以睡在沙发上,还问我介不介意,我说当然可以,有个睡的地方就不错啦。在奶奶家看电视和他们聊了会儿天实在撑不住了,就打开沙发睡觉。全身瘫软,尤其是脚跟和小腿很痛。不知道明天起来会不会好一些。

    不管怎样,黎明到来,破晓之后,总会有不一样的明天。

    在奶奶家沙发上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睡意蒙胧中看见奶奶起床了,无奈昨天徒步徽杭古道后腿脚酸疼,疲惫不堪,于是继续睡觉,直到八点,听闻奶奶叫我起床吃早饭,这才起床,收拾好沙发,刷牙洗脸之后开始吃早饭。

    一进厨房,奶奶已经盛好一大碗面放在那里等着我。面里有肉丝、新鲜的春笋和青菜,味道别提有多鲜美。木门外,皖南的春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等我吃完一碗面,甚饱,正要去洗碗,不料却被眼尖心细的奶奶一把夺过,又去厨房盛满一大碗面端过来,盛情难却,满怀感激地赶快吃完。我不敢说那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好的面,但夹杂在肉丝面里的感恩情怀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吃完面,听雨声,陪爷爷奶奶一起看京剧。对于京剧,我不甚了解,也看不太懂,不过爷爷奶奶看得哈哈大笑,看到欣喜处还手舞足蹈跟着唱上一段,那是回归孩童般的纯真与美好。我注意到墙上挂着很多老照片,于是问爷爷奶奶,他们抢着回答我,哪个是他们的儿子女儿和孙子孙女,当我问及子孙现在何处、多久回一次家时,他们神情黯然,由表及里的落寞与无奈显露无遗。如今的乡村,年轻人都去往城市,只留下老人和孩子留守在这空荡荡的村庄,徒留荒芜的凄凉与寂寥。这是社会的悲哀,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我不禁在想,在追逐经济狂热的现代,我们抛弃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又该如何拯救那些逝去的纯真和美好。
西双版纳南糯山:做一回采茶人(1)
    来到云南后,我和在路上认识的驴友多多与黑娃结伴旅行,在西双版纳住在热心接待沙发客的李大哥家里,听他说附近南糯山是普洱古树茶的原产地,而且最近急需采茶人,包食宿还有工资,于是我们决定上山去采茶,就算不能挣到旅费,单是体验茶园风情就足够让人兴奋。

    第二日清晨从景洪搭了一辆顺风车,很顺利地抵达南糯山脚下,看见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古茶第一村,南糯山”。

    沿着山路往上爬,空气清新,就连迎面而来的春风里,都夹杂着茶叶的馨香气息。鸟叫蝉鸣,以及各种小动物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幽深的山谷里。山下无比炎热,但越往上走,愈加凉快。

    爬山是相当累人的,我们三个人在山路上只走了半个小时,就开始气喘吁吁,再者,还背着重达三十千克的背包,走山路便更加困难了。我们坐在山路上休息,本来打算走上去的,不过,情况不妙,看看表,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爬山的话,估计到了天黑都还到不了半坡老寨。~米~花~书~库~ ;http://__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又过了半个小时,一辆绿色皮卡车正从山下往上开,我们三个人激动得站在路边狂乱挥手搭车,皮卡车停下来了。来南糯山之前,多多、黑娃和我就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听说在清明节前的茶叶质量是最好的,称为“明前茶”,当地人也加紧采茶,可以卖个好价钱,不然的话,过了清明节,茶叶质量下降,价格也随之跌落很多。所以,三月份左右,这里急缺采茶人,有些茶农忙不过来,就会雇人来采茶,工资大约一天一百块钱。我们打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三人商议,在茶园帮忙采茶,不仅包吃包住可以拿工资积攒旅费,还可以待在山里充分体验当地少数民族的原生态生活方式,真可谓两全其美。

    开皮卡车的大哥姓刘,对这一带相当熟悉,和当地村民以及半坡老寨的寨主都很熟络。他听闻我们采茶挣旅费的想法后,立刻给予了否定。他说,这个时节,虽然南糯山急需采茶人,可是,像我们这样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不仅不能吃苦、难以坚持干这种粗重的农活,而且采茶技术不够熟练、工作效率不高,说不定一天下来所采的茶叶价值比工资还低,是没有茶农愿意出钱雇佣我们采茶的。

    不过,刘大哥看我们一直坚持要采茶,便答应让我们先试一试。山间梯田自上而下层层铺展开来,一排排茶树整齐排列、错落有致,绿油油的茶叶在强烈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清亮的光。他把车停在路边,看见两个茶农在采茶,同他们打了声招呼,征得茶农同意后,他便带着我们三人进了一个木棚子,里面摆放着一些刚采回来的茶叶和农业工具,我们一人背了一个小竹篓去采茶。

    其实采茶也不需要太多技巧,最为基本的原则是“两叶一芯”,顾名思义,就是把树枝最顶端的两片茶叶以及嫩绿的芯一齐摘下,这样的茶叶才是上品中的上品。我们三人在下午的烈日下采茶半个多小时,期间不停地和刘大哥聊天,讲我们一路旅行途中的趣事以及所吃过的苦头,他看到了我们卖力采茶的样子以及坚定要去帮忙采茶的信念,最后,终于同意带我们去半坡老寨,寨子里有他的一个熟识多年的老朋友,我们可以去帮忙采茶。
西双版纳南糯山:做一回采茶人(3)
    晚饭后,几个年轻人又去茶室喝茶聊天。已是深夜两点。我已记不清那晚我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记得自己喝醉了,不是因为酒,而是茶。喝茶也会醉?我先前也不信,但是那一晚,因着一份久违的情谊与感觉,南糯山纯正的普洱茶,竟深深地将我灌醉。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小木屋里,推开窗,即可看见满目青山之上,稀薄的雾霭丝绸般随风恣意游走,空气中有一丝安静的凉意,还夹杂着些许淡淡的花香,不时有飞鸟疾驰而过,只留下声声鸟鸣回荡在清幽的山谷,太阳正从远处山顶缓缓上升,昭示着全新而美好的一天。

    在这样的清晨醒来,我以为昨晚喝醉了还没有彻底清醒。遂起身,出了木屋,就看见吴大在晨光中晾晒昨晚制作出来的茶叶,他动作娴熟轻柔,一个人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沉静中更显孤寂。我跑过去打了声招呼,就和他一起晒茶叶,他问我为什么起这么早,我说可能是昨晚喝醉了睡得比较早,所以醒得也早一些。然后两人又默默晒茶叶,相顾无言。过了几分钟,我提议边晒茶叶边唱歌,吴大说,这么早唱歌会打扰你们睡觉,我说,黑娃和多多他们两个每天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一般的声响都吵不醒他们。︴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就这样,吴大拿来一个大的单放机,把卡带塞到里面,然后跟着唱。我记得,这种放卡带的单放机还是在我们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很流行,现在大家都在用手机和mp3听歌,老式的机器早已被淘汰。这次又看见这个“古老”的玩意儿,顿觉亲切。清晨的山谷里回荡着嘹亮高亢的歌声。鸟鸣山更幽,这歌声也使南糯山的清晨显得更加空旷幽静了。

    吴大唱的是南糯山这一代的少数民族歌曲。他是爱尼族人,有自己独特的语言,虽然他唱歌我听不懂,但那种跌宕起伏的旋律,在这样的清晨,听起来却格外舒爽,深深令人陶醉。

    等我们晒完茶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我想去叫多多和黑娃起床摘茶叶,不料吴大却说,今天有远方的朋友过来玩,不用干活,好好招待朋友就行。刚好这时候多多起床了,吴大正好要牵着两只狗去晨跑,我和多多觉得无聊,就主动提出要去遛狗,于是一人牵着一只狗奔跑在早晨的山间小道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时和狗狗逗着玩,甚为开心。

    等我们遛狗回来,看见小木屋前停了几辆小汽车和摩托车,一进屋才知道,四大和四二也在,那天下午带我们上山的好心车主刘大哥也来了,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顿生欢喜。接下来,一帮人就围在一起切肉洗菜,还在外面水泥地上架好烧烤架,专门用来烤肉。闲暇的空隙,刘大哥带我们去参观山后的大片茶园,还耐心为我们讲解很多关于茶叶的知识。等我们在茶园晃悠一圈回来,又在茶室喝茶聊天,好生愉快。

    吃午饭的时候,围了两桌人,热闹至极。其中还有一个叫Jermy的外国人,从新西兰来到中国做翻译工作,这次是骑摩托从重庆来到一千多公里外的南糯山短期旅行。吃饭时聊天才得知,他去年用半年时间骑摩托环游中国,很多新闻媒体也报道过他的事迹,刚好我前一段时间也看过关于他的新闻,这次就这样奇妙地在南糯山有缘相聚。不得不说,旅途中的遇见真是奇妙。
翁丁古寨,寻找逝去的原始与纯真(3)
    没走多远就到了肖大哥家里,房屋结构和屋内布局与之前杨大叔家里都很相似。我们围坐在屋中央的火炉边吃饭,只有一个钨丝灯泡发出昏黄黯淡的光亮,肖大哥读小学的儿子正坐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他的妻子看见我们进屋,整理好饭菜就出去了。起初我们不明白其中缘由,还连忙招呼她过来一起坐着吃饭,她连连摆手,说你们先吃。后来听肖大哥说,但凡有客人来吃饭都是这样的,为了对客人以示尊重,女人是不被允许上桌面的,只有等客人走后才可以进屋吃饭。肖大哥解释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们佤族都这样,整个村寨都这样,习俗如此,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想做突出的那一个,会被周围的人所唾弃。τ米τ花τ书τ库τ ;www。7mihua。com

    看来,这里依然保留有很多年前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不过,但凡你对佤族对于翁丁有一点了解,这也不足为奇。毕竟,翁丁佤寨是中国最后一个从原始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群居原始部落。一些古老的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历经半个多世纪的洗礼,依旧保持不变,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吃饭期间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总共只有三盘菜,一个腊肉炒白菜,一碗白菜汤,还有一小碗以前我们从未见过的野菜,分量也不多,肖大哥和他的儿子再加上我们五个年轻人,一共七个人吃三盘菜,无论如何都是不够的,但稻米是他们自家生产的,于是煮了两大锅米饭,肖大哥为我们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甚为热情,结果没吃多久菜就吃完了,而碗里的米饭还有一大半,当地的风俗习惯是,但凡家里来客人,不论条件好坏,都必须倾尽全力热情招待,而且,凡是主人为客人倒酒盛饭,客人一概不能拒绝,否则就是对主人不满或者不尊敬。

    吃饭期间,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肖大哥一个劲儿为我们夹白菜夹肉,自己却只吃那个味道并不怎么好的野菜。菜吃完了他还满怀愧疚地说亏待我们了,只能将就着菜汤把米饭吃完,让你们受委屈了,真不好意思。其实,倘若在别的地方或者饭局吃饭,听见这样的客套话,听听就过了,不会搁心里去计较什么。可是,这样的话从翁丁寨里家境贫寒的肖大哥嘴里说出来时,心里什么地方竟然被深深抽打了一下,我哽咽了。最后,我们几个人都狠狠低着头吃完了大半碗白米饭,昏暗的灯光下,低头吃饭,闷不做声,这样,肖大哥就不会看见我们吃饭时滴落在碗里滚烫的泪水。

    吃完饭,我们五个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从兜里掏出一些钱给肖大哥。他愣住了,连忙摆手,呆呆地面带怒色看着我们,他说:我要是为了你们的钱而叫你们来家里吃饭,那我还是人吗;再说了,还没有把你们招待好,这事要是传出去,村里人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我呢。说完,硬是捏着我们的手,把钱装回我们口袋。

    这一阵尴尬过后,又继续坐着聊天。听肖大哥讲佤族的前世今生、当地人的生活状况以及近些年来的细微变化。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其实我们吃完饭就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再听他讲故事了,因为他的妻子还坐在外面的门槛上,等着我们这群“客人”的离去,然后回屋收拾碗筷,才能吃晚饭。
鹭岛之夏,打工换宿的日子(5)
    刚好之前在云南认识的多多也在厦门,她从景德镇背了一大包陶瓷,开始地摊旅行。她每天都在曾厝垵巷子里摆地摊,一个晚上赚的钱少则两三百,多则一千多。我在环岛路客栈的时候就经常跑去曾厝垵陪她摆摊,有一晚一群朋友十来个人围着小摊开始玩杀人游戏,漫长的天黑请闭眼之后,等到法官说天亮了,我们睁开眼,却发现少了几个陶瓷铃铛,天杀的,肯定是被人顺走了。

    就这样,我从多多那里拿了一点陶瓷,开始在鼓浪屿摆地摊。六月下旬正值南国的梅雨季节,总有下不完的雨,再加上鼓浪屿码头附近经常有城管,于是我把摆摊地点选在笔山洞,既可避雨又没有城管,行人也不少。

    第一天摆摊总是心情忐忑。往地上铺一块布,把陶瓷从包里拿出来整齐摆好,然后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不敢吆喝,连抬头看路人都会脸红觉得底气不足,碰到有人来问,即便最后不买也是满心欢喜,明明只是二三十块钱的小玩意儿,只要别人讲价,我就守不住底线,结果一下子就给人家少了十块。第一次摆地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可即便是这样,从晚上六点出摊到九点收工,三个小时卖了两百多块钱,心里高兴地不得了,撑着伞蹦蹦跳跳地回客栈,雨水溅了一地,把裤管都打湿了,回去的路上经过金兰饼店,买了几盒椰子饼,拿回客栈被朋友们哄抢,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心里美滋滋的,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摆地摊的乐趣所在。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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