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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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地带-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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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拿酒去了,王卿萍说:“一上就是一瓶,不是想把我给灌醉吧?”陆剑池立即摇起双手:“王小姐,千万别误会,大家高兴,随量就是了。”服务员这时将酒端了上来,给每人倒了一杯。陆剑池拿起酒杯:“来,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干为敬。”说完,陆剑池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王卿萍也不是没有酒量的人,见对方既然也是个豪爽之人,此时的心情又特别的好,于是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陆剑池见状,立即意思到,这姑娘敢在陌生人面前放量豪饮,没有几分酒量是绝对不会这样的。没一会儿功夫,一瓶酒就被两人给喝完了。两人喝得高兴,又接着要了一瓶。

  借着几分酒兴,很快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寒暄之类的话也就成了多余之举了。王卿萍好奇地问:“冒昧地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吴剑池说:“纯属巧合。我觉得这一带的环境不错,四面环水,是整个闹市里唯一的一片宁静之地,在全国也都很难找到的。于是就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反正东莞离这里又近,自己开车来回都很方便。”王卿萍点了点头:“嗯,有眼光。不过据我所知,这里的房子老早就卖完了。”吴剑池也点了点头:“是啊,消息知道的太晚了,可惜啊。不过这一趟也没算是白跑啊,要不然怎么可以在这里又跟你相遇呐。”王卿萍指了指江对岸的南边:“哎,对了,那边不是正在开发新搂盘嘛,江景环境,也不错啊。”吴剑池摇了摇头:“不要了,我就喜欢这别墅格局的,高层的实在是不想要啊。要买就在这里买,别的那就免了吧。哎,对了,你就住在这附近吗?”王卿萍不假思索:“也可以说是附近,反正离这里不远吧。”吴剑池又接着说:“每次见你都是一个人,反而让我满纳闷的。好像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像你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王卿萍笑了一笑:“我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就一定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吗?”吴剑池摆了摆手:“那到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嗯,有点说不上来,反正似乎比你的实际年龄来看的话,太过于的老成了,不太好。”

  第二瓶酒很快又喝完了,两人还觉得没有过瘾,于是又要了一瓶。两个人谈得很投机,几乎可以是无所不谈,谈人生,谈价值观,甚至谈到了生儿育女等事情。三瓶酒喝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餐厅已经到了要关门的时候。两个人也都有了几分的醉意,吴剑池叫了一辆出租车:“王小姐,上车吧,我送你一程。”王卿萍也没有拒绝,一头钻进了车里。到哪里去呢?此时王卿萍的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她觉得她自己完全是心甘情愿,不由自主地要跟着这个人走的。管他的呢,愿意到哪就算哪吧。

  吴剑池先在车头跟司机嘀咕了几句,也坐进了车里,车子立刻向前开去。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沉默无语。吴剑池悄悄地伸出左手,轻轻地触摸王卿萍的右手。让吴剑池大为吃惊的是,当他的手刚碰到王卿萍手的时候,王卿萍干脆顺势躺倒在他的大腿上了。此时的王卿萍由于酒劲的到来,觉得实在是太难受了,只好借势倒下,好好休息一番。但对于吴剑池来说,这可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说明以下将可以发生一切他想要发生的任何事情了。于是吴剑池弯下腰来,在王卿萍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口。王卿萍也是没有拒绝,只是感觉到一股热气向自己的嘴边移动,整个人开始产生某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和兴奋。反而也主动将嘴唇凑了上去,去迎接这充满期待和热切的热吻。车子很快就到了花园酒店。下了车以后,吴剑池将王卿萍扶进了他早已开好的房间里。

  第二天,王卿萍被晒进屋里的阳光刺开了眼睛。睁开双眼一看,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了。再看看周围,怎么一切都如此地陌生。立马坐了起来,再仔细地看了看周围,原来是宾馆的布置。窗帘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半,王卿萍跳下床来,走到窗前,看了看屋外的景色,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是在花园酒店里。王卿萍这才终于想起,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王卿萍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突然感觉到自己下身有点液体在流出,伸手摸了一摸,是一些类似精液的粘糊糊的东西。王卿萍立即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拼命地冲洗开来。大约冲洗了半个钟头,王卿萍终于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突然见茶几上摆着一千块钱,还有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台莞电子有限公司董事长吴剑池,上面还有联系地址和电话。王卿萍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冒了上来,觉得自己就如同“鸡”一般,被人家给玩了一把。王卿萍用力想将名片给撕个粉碎,以发泄心头之怨恨,以撕掉这段令人羞辱的记忆。但试了几次都不成,原来这名片是用塑料制成的。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用手将明片揉了几揉,扔到了一边。坐了片刻,突然挥起右手,猛力一拨,将一千元钱给拨到了地上。

  王卿萍坐在沙发上发呆,默默地坐着。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王卿萍的脑子里则是一片的混乱,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是这样?难道真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吗?王卿萍很想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来,但想来想去,都被后一种解释,否定了前一个解释。夜色渐渐黑了下来,王卿萍看了看表,已经差不多快到九点了,于是终于站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这家酒店。刚准备关门的时候,王卿萍又折回头,将那张被她弄皱了的名片拣了起来,用双手平正了一下,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的夹层里面。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钱,犹豫了片刻。还是终于弯下了腰来,将钱也拣了起来,弄整齐了,也放进了刚才放名片的那个手提包的夹层里面了。

  王卿萍回到家,正好见到孟振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卿萍很是诧异。按照孟振荣原来的计划,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她也没说什么,直接走进了洗手间,又仔仔细细将自己的浑身上下认真地冲洗了一遍。似乎这样子就可以将自己已经做过了的事情给冲洗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的痕迹都不会被遗留下来了。至少也可以将她认为的那股子的异味,给冲洗个干干净净的,以免引起孟振荣的猜疑。

  王卿萍身着白色浴衣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白色毛巾,不停地在弄着洗过了的头发,在孟振荣的侧面坐了下来。孟振荣拿起遥控器一边调台,一边问道:“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对于这样的问题,王卿萍早就有了准备好的答案:“你说好了,要到明天才回来的。我一个人觉得特别无聊,只好约朋友出去逛街去了。怎么,有问题吗?”孟振荣望着王卿萍:“哦,没有。我只是关心你,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呆得太晚了,会有什么不测。”王卿萍其实当然也知道孟振荣的本意,但毕竟是由于自己心虚,反而感觉出孟振荣得话里有话。王卿萍不想孟振荣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于是采取了主动进攻的策略:“唉,对了。这次北京之行有什么收获?怎么提前一天就回来了?”孟振荣将遥控器扔到一旁,将身体往沙发上一靠:“哪有什么收获呀,全都是一些例行公事的务虚问题,根本就没有新意和实际的东西。不过倒是旁听到了一则消息,是不是真的,还不好说。”王卿萍抬起头来,望着孟振荣:“什么消息?”孟振荣说:“听说公司董事长的任命很快就要下来了。”王卿萍将头发整理好,又用毛巾在外围盘了一圈:“自从卢董事长退休以后,这董事长的位置一直就空着。早就有消息说这位置是为你留的,估计这次终于要兑现了吧。”孟振荣面无表情:“谁知道呢。这共产党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总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你要是把他当真了,估计十之###将会是假的。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的。即使是局长早就在口头上做了承诺,但不到最后,谁能知道会不会再变卦啊。”孟振荣虽然嘴巴这么说,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觉得熬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该轮到自己了吧。要不然这位置一直空在那里干什么,一定是早有安排的了。

  王卿萍站起身来,走到孟振荣身边坐下:“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看看,###作总书记的事情,###作总理的事情,不都是一大早就被传到海外去了。后来怎么样,不都兑现了吗。”孟振荣觉得也确实是很有道理,这就更增强了自己的自信心:“不过我这次在北京,碰到几个局里的熟人都主动来向我道贺了,也都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的。看来这次还真是有门。”孟振荣伸出右手,将王卿萍楼进了自己的怀中。王卿萍依偎在孟振荣的怀里,又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孟振荣的胸膛:“那你还想去美国吗?”孟振荣不假思索:“我才不会去什么美国呢。再说了,我那里舍得你呐。”王卿萍用双手推了一下孟振荣:“算了吧,纯粹是哄人的鬼话。唉,对了,这两天上市公司的老总托人给你捎来一封信。”王卿萍站起身来,走进卧室去取信。

  从卧室里出来,王卿萍已经换好了睡衣。半透明而又随身飘逸的睡衣,将王卿萍丰满窈窕的身材表现得分外撩人,孟振荣见了也开始直咽口水。孟振荣不接王卿萍递过来的信,反而是一把拽住王卿萍递信的手,将她整个人拽进自己的怀中。但此时的王卿萍对这种事情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用双手极力托住孟振荣凑过来的脸,将自己的脸扭过一边,以免被那滚烫的热气给灼伤喽似的:“别这样,我现在身体不舒服,过两天再弄好吗?”孟振荣见状,也开始索然乏味起来。渐渐松开了双手,将王卿萍放了下来。

  王卿萍从茶几上拿起一把剪刀,递给孟振荣。孟振荣先拿起信,看了一眼,见是一家律师行来的,心里已经明白了###成。伸手接过王卿萍递过来的剪刀,将信封剪开了一个小口,然后伸进一个食指,轻轻一扯,将信封给打开了。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来,看了一会儿,将信封连同信一块递给了王卿萍:“是律师行来的。”王卿萍接过信来:“是上市公司起诉我们了吗?”孟振荣仅存的一点兴致,此时此刻已经被这封不期而至的来信给全搅和了:“还能是谁。这家伙怎么搞的,事先也不打声招呼,总可以商量的嘛。”俩人沉默了片刻。孟振荣突然站了起来:“算了,先去睡吧,明天再说。”此时孟振荣所考虑的,并不是上市公司通过法律途径讨要资金的问题。而是在这个决定他个人命运的紧要关头,上市公司这么一弄,很可能就把他多年梦寐以求的董事长的位置给弄丢了。

  梁聪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从罗胡桥护送入境。刚一踏上这片即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梁聪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态立即平和了许多。梁聪觉得自己就如同生存在地狱一般,整天都处于高度紧张和极度恐惧的环境当中。生怕别人看穿他虚张声势的把戏,戳穿他狐假虎威的伎俩,在半路上就把他给做了。其实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不管是谁,更不用说是孟振荣了,即使是有钱,也不会帮他还的,又何况孟振荣那里也根本没这么多的钱呢。一路上,梁聪都在反复琢磨,如何利用好这缓兵之计,最终使自己可以安然脱身呢?

  回到家里,屋里的一切布置依然保持着出走时的原貌。而且当时的那股霉变、酒气、汗味等混杂而成的怪味也依然没有变。连梁聪自己都觉得这股怪味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赶紧将门窗全部打开。再把风扇开足,将这股令人几乎窒息的怪味尽快赶到屋外。两个保镖见这等乱糟糟的场面,也不禁亲自动起手来,帮梁聪收拾了一番。

  安顿好后,梁聪先给孟振荣打电话:“荣哥,怎么没听出来吗?我是梁聪啊。唉,对,对,对。是啊,又回来了,为什么。嘿,一言难尽啊。等见面了再说吧。”梁聪拿着电话向两位保镖示意了一下,他搞定了,一定会有钱还给他们的,放心好了。两位保镖会意地点了点都,咧嘴微微地一笑,作为对梁聪积极配合态度的认可和回报。

  当晚,梁聪约孟振荣在一家小小的咖啡馆见面,两位保镖坐在另一张台子上监视着。孟振荣晚了几分钟才到。一走进咖啡听,孟振荣即认出了梁聪。而梁聪也同时向孟振荣挥了挥手示意。孟振荣则直接走到梁聪坐着的桌前坐下,服务员上了一杯咖啡。孟振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怎么搞得,不是说好了别回国的嘛,有什么事情通过电话谈还不行吗?非要见面谈不可。如果真是没钱的话,我给你再寄也可以啊。”梁聪一脸无奈,将他在国外的痛苦经历添油加醋,将他自己的过错避重就轻地向孟振荣讲解了一番。最后向那两位保镖坐的桌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正是这两位保镖把他押送回国的:“荣哥,你也看到了,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呀。你给出出主意,我到底应该如何办才好?”孟振荣听梁聪欠下了天文数字般的钱,只好作出一个有心无力的姿势:“说句老实话,我也是爱莫能助啊。”梁聪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说,你总可以给出出主意吧。”孟振荣沉默了一会儿:“我看这样吧,你报警吧。”梁聪一听这句话,浑身哆嗦了一下:“报警,不,不,不,我不干。我绝对不干!这不等于刚出虎口,又进狼穴嘛,不,不,绝对不行。”孟振荣凑近梁聪:“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是等死呢?还是赖活着?进了派出所,你好歹还有出来的机会。要不然你可就是死定定的了。”

  梁聪觉得孟振荣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也曾经动过这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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