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2…1 西然食品公司
（单位：1000美元）
债务投资 股权投资
日 期 成 本 价 值 成 本 价 值 备 注
1998年12月31日 11 881 11 881 原始投资
1999年12月31日 11 674 11 674 266 266 恶化：未减记
2000年3月31日 12 642 12 642 266 266 恶化：未减记
2000年6月30日 12 652 12 652 — — 恶化：未减记
2000年9月30日 12 973 12 973 恶化：未减记
2001年9月30日 12 973 12 973 恶化：未减记
2001年12月31日 12 973 12 973 3 909 3 909 资产重组；增加投入；未减记
2002年3月31日 12 973 12 973 3 909 3 909 恶化：未减记
2002年6月30日 12 973 12 973 3 909 3 909 恶化：未减记
2002年9月30日 12 973 12 973 3 909 — 第一次减记
2002年12月31日 12 973 9 949 3 909 — 渐进性减记
2003年3月31日 12 973 9 949 3 909 —
2003年6月30日 12 973 6 646 3 909 — 渐进性减记
2003年9月30日 12 973 50 3 909 — 几乎全部减记
2003年12月31日 12 973 50 3 909 —
2004年12月31日 破产；实现损失1 820万美元
2004年12月27日，我接到了我们的经纪人的电话，提醒我联合资本刚刚发布消息说，哥伦比亚地区美国司法局已发起对联合资本和BLX公司的犯罪调查。联合资本再一次针对以上新闻发布指责卖空商的宣言，它宣称，调查“显然与两年半以来卖空商做出的种种断言有关”。
然而，这一次并不存在指责我们的理由。我们并没有接触美国司法局。证券交易委员会只是一个民间的管理当局，它可以发起民间的调查和行动，但是无权主张犯罪和起诉。如果证券交易委员会发现了犯罪行为，那么它可以转交司法局处理。我们并不知道证券交易委员会究竟在调查中发现了什么，但不管他们移交给美国司法局的是什么，在我们看来，都是好兆头。
尽管联合资本曾在发布证券交易委员会展开调查的新闻中声称，“我们欢迎与……一举证明和击破卖空商的所有错误论断。”但这一次发布的犯罪调转新闻中，再也找不到“欢迎”的字眼了。
Yahoo！公告栏上，最激进的一位捍卫联合资本观点并攻击我个人的公告人，网名“sharonanncrayne”。这位自称为个人投资者的公告人，于2002年5月20日（我发表演讲5天后）至2004年11月17日期间，发布了1370条信息公告，其中的许多公告相当恶毒。观察公告的细节，我怀疑出自联合资本内部，它思路一致地试图提供内部消息。犯罪调查宣布以后，sharonanncrayne从此销声匿迹。尽管并不确定，但是认为她是一位消失在犯罪调查的喧嚣声中的、扮演局外人的内部人员的判断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最终，我发表演讲长达两年，而犯罪调查新闻刚刚发布之后，某主流媒体开始认真地调查联合资本和我们之间的论战，并选择了我们的立场。《今日美国》在其网站上发表了索尔·瓦尔德曼尼斯撰写的一篇题为《联合资本难道仅仅是无耻卖空商的又一牺牲品？》的文章。网站标注文章刊登于《今日美国》2004年12月30日1B版面。文章谈及最近的调查，以及联合资本对我们的谴责—一场恶毒的假情报战役。文章引用一位知情人士的说法，指出由证券交易委员会发起调查并进而提交司法局的做法非同寻常。
在得出“那些时常炮制华尔街最漂亮的研究报告的卖空商，将成为市场上第一道抵御公司欺诈的战线”的结论之前，瓦尔德曼尼斯写道，“谴责卖空商的企业通常在自掘坟墓。”前一天晚上在线看完这篇文章之后，第二天一早我买了一份《今日美国》。文章刊载于第1B版面，1B版面既非商业版面，也不是主要版面。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找到文章的影子。我再回到报纸的网站—文章消失了。
写本书的过程中，我联系过瓦尔德曼尼斯，询问当时的情况，他在文章事件后很快离开了报社。他告诉我说，“我已不记得我的编辑究竟是如何向我解释文章为什么要从网站上删除（也没有正式刊载呀）。但是，公平地说，类似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所知道的只是兰尼·戴维斯那一阵子幕后的工作异常努力，拼命擦光联合资本的形象。而且我们都知道，兰尼非常能言善辩，尤其是在面对让人难堪的事实时。”
一路骗到底 第五部分（1）
在2006年5月举行的年度股东会议上，联合资本获得批准发行股票作为其“股票所有权发起计划”的一部分，但是，随着当年工作的进展，联合资本并没有发出内部持股转为股票期权的招标邀请。在第二季度电话会议上，管理层认为延迟的原因是股票价格的“波动”，股价由每股31美元左右下降至每股28美元，他们显然要等待股价的好转。
当联合资本公布其第三季度业绩时，我们看到，除没有大幅增加的出售家庭经营资产盈利外，2006年头9个月的业绩和2005年很相似。前三季度，联合资本的净投资收入为每股美元，每股盈利为美元，支付的分红为每股美元，不足部分来自上年度的资本收益。联合资本开始支付其员工股票期权，不包括股票期权支出的补偿费用的增长超过2005年的50％，公司达到了30％左右的盈利水平，净投资收入比2005年增加的主要原因是调查成本从3200万美元左右降至约400万美元。
虽然调查宣布后，联合资本暂时停止了出售股票，2006年该公司仍坚持恢复发行新股票，一年中通过德意志银行、美林和美国银行向新的投资者销售了近3亿美元的股票。
联合资本继续一点一点地减记在BLX公司的投资，联合资本将其账面价值由2005年年底的亿美元减少到2006年9月30日的亿美元。根据联合资本的文件显示，预付款增加影响了投资组合收益，贷款环境的竞争加剧影响了其贷款发放。
虽然在2005年年初联合资本不再披*LX公司的主要财务成果，但仍然有足够的证据表明，BLX公司的问题变得很严峻，比逐步减记说明中的情况还要严重得多。在9个月里，联合资本从BLX公司获得了1190万美元的利息和分红，而上年度是1950万美元，利息和分红中现金部分由1440万美元下降到仅有620万美元。红利中“B类”股本利息由900万美元下降至零。相反，在联合资本担保的银行额度中，BLX公司的借款由亿美元扩大到亿美元，这意味着BLX公司的借款由亿美元扩大到了亿美元，可能是BLX公司确实一个季度需要1亿多美元的借款，也可能是BLX公司考虑到问题的严重，只是想尽可能扩大其贷款额度，这是公司预见到贷款人出现重大问题后，在申请破产保护前的常见做法。考虑到BLX公司向联合资本实际支付的收益下降，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BLX公司要如此快速地增加贷款呢？
相对于借款的增加，我们估计联合资本计算BLX公司的企业价值时只下降了7％，鉴于上述恶化的状况，很难有理由只做这么低幅度的调低，联合资本再次使用了BLX公司价值计算方法改变的理由。根据其提交给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显示：“此外，2006年9月30日，我们完成了该季度末的第五次分析，其中BLX公司价值是在净资产价值（经过某种折扣调整）上增加了的商业运作价值，使用折现的现金流量模型确定的。”（加强语气）显然，面对BLX公司的恶化，四个旧的方法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低幅度的调整用旧的估价方法是难以解释的。
《纽约时报》关于盗窃电话记录的事刊登两天后，我在纽约一个大型*—价值投资大会上发表了关于我们长期持有的一对股票的演讲，当我演讲结束后，一名男子在大厅里走近我，并跟着我来到“仅为发言者”准备的私人房间，他问我是否对《纽约时报》关于盗窃电话记录的事感到自豪，我说我不认为某一犯罪行为的受害者有什么值得自豪的。然后他又说：“我听说你写了一本书，是不是与你今天谈到的，或者关于联合资本的那一套说法差不多？”我头脑里马上响起了警钟，而不是答案。我问他是谁？他自称塞斯·费森，来自一家公共关系公司—西埃克公关公司，我听说过这家公司，它以积极宣传一些起诉做空者的公司而闻名，其中包括Overstock网、比尔维制药公司和费尔法克斯控股公司，它比兰尼·戴维斯更激进而名声在外。我开始是猜测，后来才知道是联合资本雇用了它。正在这时，一名会议组织者发现了这里的紧张气氛，将费森带出了房间。
一路骗到底 第五部分（2）
一周后，我仔细阅读了联合资本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季度备案报告，发现在第82页“未实现增值或贬值变化”一节中“BLX公司”这一部分的第4段如下：
此外，在2006年9月30日确定在BLX公司投资的公允价值时，我们考虑了以下问题：首先，小企业贷款环境竞争仍很激烈，因此，在投资组合中，BLX公司继续保持大量的预付款，这也影响了新增贷款的能力；其次，小企业管理局总监察办公室和司法部已经对BLX公司及其底特律办事处的借贷活动开展了调查，目前调查正在进行之中。
我是在飞机上看到这一点的，我想即使飞行员也能听到我发出的惊呼：“我的天哪！”
这是最新的披露，意味着他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除非确实发生不利影响，联合资本从不披露负面消息。事实上，联合资本隐藏在10…Q报告中一个不起眼部分的披露，意味着管理层不希望别人知道，又能为他们推迟披露负面消息提供法律保护，他们确实披露了事件的发展，当然并没有在你希望的重要监管事项中披露，例如没有出现在“法律诉讼”项下。联合资本在法律诉讼中继续披露的是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和华盛顿的检察官的调查，主要涉及“投资组合估值和我们的投资公司—BLX公司”，这让人们误认为调查的是估价问题，而不是贷款问题。备案报告发出已经一个星期了，难道我是第一个真正看了第82页内容的人吗？报告实在太模糊了，甚至布里克曼也错过了这一信息。
我还将披露的信息告诉了卡鲁瑟斯，他对法律数据库做了搜寻，发现了一些在密歇根州的起诉案件。2006年3月16日，联邦大陪审团对穆罕默德·穆斯塔法、艾哈迈德·库德比和阿卜杜拉·埃尔尤法利发出了4项罪名的起诉书。起诉书中描述了欺诈的过程：
埃尔尤法利是全球建筑有限责任公司的负责人之一，该公司主要开展空气污染控制处施工管理公司的业务，后者致力于加油站和加油站小型超市的更新和建造……此外，埃尔尤法利与BLX公司的一个或多个雇员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他还为BLX公司做贷款经纪人。
前进汽车服务中心有限公司（简称“前进汽车”）是穆斯塔法拥有的一家密歇根州的公司，库德比是其秘书。1999年1月左右，前进汽车购买一家位于密歇根州沃伦市胡佛街25025号的汽车加油便利店，以一张10年期的本票支付。
2001年3月15日，穆斯塔法和库德比以前进汽车的名义签署了一份正式申请和相关文件，向BLX公司申请110万美元的小企业管理局担保贷款，贷款的用途中万美元用于土地征用（即购买不动产）；15万美元用于建造、修理和更新；余下的用于周转资金、偿还债务及借款手续费。借款人支付了万美元的借款手续费；万美元用于债务重组。借款人还要支付总额为万美元的“股权注资”，这是小企业管理局签发＇原文＇ 75％贷款担保的条件之一。贷款最终获得了批准。
埃尔尤法利是将穆斯塔法和库德比介绍给BLX公司的引荐人，在BLX公司和穆斯塔法、库德比贷款操作中充当中间人角色。
起诉书指出万美元的“股权注资”并没有注入。
15万美元的贷款原定应该支付给空气污染控制处施工管理公司的工程费用也没有支付，相反，15万美元贷款的支付支票存入了库德比姐夫的账户，从中取出的万美元现金存入了埃尔尤法利及其妻子的账户。
一路骗到底 第五部分（3）
2005年9月1日，贷款违约，小企业管理局赔付了其担保的75％的贷款份额以及约定的利息，共支付了798 美元＇履行了其担保＇。
2006年6月13日，同一联邦大陪审团发出了起诉弗拉基米尔·米泽尼、哈利纳·米泽尼和阿卜杜拉·埃尔尤法利共4项罪名的起诉书。起诉书涉及瑞安石油中心欺诈和埃尔尤法利的姐夫阿米尔·法兰，正如第19章所述，法兰是一名福特汽车公司的工程师，值得注意的是，法兰没有被起诉。
起诉书的指控与上一份起诉书有许多相同之处，130万美元贷款中24万美元的股权注资并没有被注入，提供了伪造的文件，小企业管理局赔付了1 039 美元。小企业管理局网站的消息称：“逮捕令已发出，所有3名被告在逃，据信，财产共有人和他的妻子已逃往澳大利亚，贷款经纪人已经逃回其祖国卡塔尔。”
又是在2006年6月13日，联邦大陪审团发出了5项罪名的起诉书，控告罗曼·诺维彻斯基、弗拉基米尔·米泽尼和埃尔尤法利，这份起诉书涉及王宫一站式商店。据起诉书称：
虽然贷款的目的一开始就很明确，米泽尼、诺维彻斯基将共同拥有一个加油站，但米泽尼没有列入王宫一站式商店有限责任公司的成员名单，他的名字也没有在任何贷款文件中出现，因为米泽尼已拥有一家小企业管理局担保贷款的加油站，他没有资格获得另一项小企业管理局担保贷款。
起诉书还指控诺维彻斯基的虚假声明，声明说他是一个美国公民，1990～1994年曾管理过一家壳牌加油站，他声称有43万美元的现金和存款，但这一切都是假的。同样，25万美元股权注资并没有注入，而是提供伪造文件进行欺诈。2002年11月6日，小企业管理局为王宫一站式商店支付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