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们这一届中最优秀的,可惜的是你没有机会继续读下去。”
“我哪里有钱继续读,所以我们现在差距拉开了。”我苦笑,回到那个热爱学习的年代,我曾是那么的优秀。
“其实不读书又怎么样?我到现在都不怀疑,十年之内你的成就一定在远远的超过我们所有的同学。”
“现在连罗曼都把我抛弃了,我还谈什么以后。”我故意想表现的轻松点,这样自嘲的时候,提及罗曼,心里竟然猛地一痛,像眼看着最宝贵的东西远去,却无力抓住。
昨天夜里,我一夜苦求,她住在二楼,窗口下面正对着我,她不可能听不到,可她一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也在她的沉寂中越发心寒。
“不要难过,她要是放弃了你,一定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何蓝又叹了口气说:“她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她有这个机会。”
我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或者是故意不敢去想这句话里的意思。我信心逐渐回复过来了,或者是因为身子终于暖和过来的原因也不可知,或者是因为何蓝那些话让我知道了自己也很优秀。
是啊,男子汉大丈夫,一时失志怎能就这样萎靡不振!我笑着说:“很多年没有听过你弹琴了,为我弹一曲吧,算是为我再次出征壮行吧!”
“好!”何蓝没有推辞。她走到电子琴后,坐下,一曲激越的《男儿当自强》响起。我恍惚又回到我激情万丈,绝不服输的状态中去了。
人生有太多的坎坷需要我们去直面,而最大的困难是战胜自己,赢了自己就会赢得世界。我不知道我未来的究竟会走多远,但是我如果早点起征就会早点到达我想要的终点。奋斗吧!我对自己说,为了可以骄傲的活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心碎南国1
心碎南国
“帮我叫下罗曼好吗?”我对着电话那端小卖部的女人说。
“罗曼,你电话!”我听到她大叫了一声。
我恍惚听到了街道对面罗曼妈妈的声音,但没听清楚说的什么。
“她妈说,她不在!”接电话的女人说:“我看你以后还是少打,有什么用嘛!”
她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
我放下电话,一头倒在床上,心里疼的无法抑制。
那件事情以后,我爸爸来到了上面,这个卑微而怯弱的老农民带着他犯了错误的儿子去给他未来的亲家道歉。在我那个准丈母娘数落了半天以后,她接受了我们的歉意,我们的婚事被无限推后。
正月初八,我和罗曼订了婚,在我舅舅家里,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双方的亲戚,我把身上的钱留下了二百块多作为路费,剩下的做了聘礼,算是定下了这门亲事。
正月十二号,我提起行李再次出门,我去跟我的未婚妻和准丈母娘及准老丈人告别,他们都面无表情,应付的和我打招呼。罗曼坐在一楼里面的房间烤火,我对她说:“罗曼,我走了啊!”
“那你路上小心点嘛!”她抬起头看我,这张脸依旧是那么美艳动人,我却感觉到那么陌生。
我一一的和我的亲人们打招呼,在无一例外的冷漠的神情里上了车。罗曼没有出门,直到在车开启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我知道,曾经的柔情,曾经的爱恋都结束了,我订了婚,可我的爱情已经不在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如果我要留住我的爱情,就必须在她退婚之前,赚到一套房子,这是我们结婚的条件。
回到广州以后,我在第二天就落实了工作。是广州有名的一家饮业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负责广州市场所有的销售工作。目前的核心工作是我们的支装水进商场业务,这曾经是我的老本行,操作起来没有多大的难度,但这是一个私人企业,市场部经理算是本家族以外最高的职位了,权利不大,待遇也只有3000多,没有多大的自主权。
工作做的枯燥而无味,我的爱情渐行渐远,我在南国温暖的春天,心还留在家里的冬季,那里冰雪封山,万物沉寂。
心碎南国2
这个时候,赵华已经成了零售站的站长,他是我在越荔站时的朋友。那时,我们常常在一起喝酒,回忆我们都在送报纸的事情。一年前,我们都是最还是基层的员工,每天在线路上会面了会相约去一起吃早点。患难的交情,非常真实。由于彼此的工作都不忙,这个时候我和赵华学会了打麻将,我们每天醉心在条万饼之间,我爱情的疼痛可以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忘记。但归来的深夜,我一个人回到冷清的出租屋,那刻骨铭心的疼,已经深入骨髓,在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里向我侵袭,无处逃避。
行经处,满世界都是罗曼曾经留下的记忆,曾经的柔情蜜意我没办法忘怀。
我每天都打电话给她,但十有*她接不到,就算接到了也是很客气的问几句,然后就说妈妈叫了,不能和你说了云云,我听不到我想听的一句话。
很久以后我听到一首歌说,痴情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可惜那个时候我不愿意相信,我一直认为罗曼是爱我的,她曾经为我放弃了一切,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这天我意外的接到了海音的电话,海音说,你忘了罗曼吧。
“为什么?”
“她变心了!”海音残忍的说。
“不会的,她是爱我的。”我虚弱的安慰自己。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哪里?”
“市里的华泰酒店!”
“什么意思?”我胆战心惊的问。
“你知道她和谁在那个酒店吗?”
“谁?”
“陈雄!”海音毫不顾忌我的感受,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怎么可能,她难道忘记当时谁伤的她那么惨吗?”她因为陈雄去了广州,而陈雄和另外的人相爱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带走了她。
“昨天我们在县里搞同学聚会,陈雄没有来,最后他打电话叫余德顺把罗曼送到那个酒店的。”海音叹了口气说:“余德顺回来跟我说的,叫你不要在想罗曼了,这个女人不值得你爱了!”
我胸口猛的疼痛起来,我痛苦的挂了电话。她这样说就不会是假的了,余德顺前年和我一起去推销电子手表,但结果他没有坚持住,但我们的感情一直还是不错。但他为什么明知道是我的未婚妻还要给送过去?为什么会这样?
我翻到了余德顺的电话,但犹豫了很久却不敢打,想了很久,我发了个信息过去:“是真的吗?”
不久,那边回复了信息,说:“对不起,老胡。我劝你还是忘记她吧!”
看着这个信息,我眼泪扑扑的就掉了下来,我就算再把她想的美好,但也没办法再自己欺骗自己了。我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很多事实证明,她根本不值得我再为之付出,可为什么我就这么爱她?
正在我失魂落魄,心痛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这个电话再一次把我带上了另外一个城市,另外一条道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故人1
“胡亥,胡亥!”邓站在楼下叫:“还在睡觉啊?”
“没有!”我懒洋洋的在阁楼上应了一声。从广州到北京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在《北京都市报》的三元里发行站,我见到了邀请我来京的邓站长还有以前的伙伴张光。
他们去年和社里一个高层一起过来,新办了这样的一张报纸,结果一纸风行,迅速的在北京打开了市场。
一个星期前,我在广州为情所困。行走处,罗曼的影子无处不在。每走一个地方,曾经的甜蜜回忆都对应着现实的残酷,内心都是一次煎熬。为了逃避,我迷上了赌博,一时生活糜烂,远离了曾经的梦想。
我警觉到了危险,却无力自拔。
这时刚好接到来自北京邓站的电话,我想也许新的环境可以治疗我的伤痛,改变我的状态,所以就来到了这里。
三元里是大使馆区域,没有多少铺位,显然不适合我的发挥。到京以后,我也和张光出去跑了两次单,四月初的北京风还很大,一如我内心的荒凉。我无论怎样鼓励自己,都提不起跑单的兴致,年少青春的我,在情感背叛后的世界里独自舔着伤口,无法找到工作的激情。这些日子,我更多的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身上的钱也越发的少了,我感到前途黑暗,看不到梦想的天堂。
“下来聊聊吧,老胡!”邓站在喊,我知道他最近过的也比较艰难,他这个区域本身在这样的季节就很难出单,但偏偏任务艰巨,缺乏能干的人帮他,所以才把我从广州喊过来,希望我能给予他支持。但没有想到的是,我来了,但来的是躯体,却没有灵魂。
我慢腾腾的从阁楼上滑下来,门边有一面镜子,我对着镜子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里面的人双目呆滞,脸色发黄,头发杂乱,真像个活死人。
“下午还是出去跑跑吧?”邓站说。
我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内心升起一些愧疚。
那个曾经在《南国早报》鹤立鸡群的档铺王现在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这是他也没有想到的。他对我报了太大希望,而我回报他的只有失望。我心有愧疚,可没办法改变。
现在这边执行的工资标准也很市场化,我目前过来做的是征订员,十份以上的年单可以拿200元的底薪,低于十份只有提成没有底薪;高于十份,按照比率拿底薪,最高30份可以拿600元底薪,提成以20%计提。所以,更多的征订员也就是业务员其实是兼职的,因为我们等于不拿底薪,所以可以不受管理。大家算是契约关系,彼此没什么约束。我目前一份单也没有,等于就没有一分钱的收入。
故人2
“胡亥,电话!”正在我沉思的时候,内勤陈惠喊了一声。
“谁啊?”我问,我确实想不到谁会给我电话。
“你好,我是胡亥!”我接过陈惠的电话,电话那段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熟悉的大笑声。我迟疑了下,问:“张风?”
“哈哈,你小子还能听出大哥的声音,不错不错!”果然真的是张凤,前年他竞选主管失败,一气之下离职回到老家了。后来我们也有一些联系,再来听说他也来了北京。但是没有想到我过来没几天,他竟然就知道了。
“小样!”我也笑:“怎么知道你大哥我过来了?”
“你是名人嘛!”张风莫测深高的忽悠我。
“少忽悠啊!”我笑:“你现在在哪个站?”
“丽泽站,属于丰台区。”
“你们那边档铺多吗?”我问,这个问题我潜意识里还是比较关心。
“除了档铺就没别的了!”张风还是那么夸张的说:“过来视察下吧,档铺王?”
“行,你就把酒买好吧,我马上过来!”欣闻故人在,我也有些高兴,整天这样闷着也不是办法,出去走走或许好点。
我拿了一张地图,跟邓站打了声招呼,骑着个自行车就出去了。
那年的北京风沙暴还很严重,北京城大的更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逆风骑了两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到了丽泽。两个故人接上了头,少不得一番相互嘲弄,然后一起回忆曾经的友谊。
“你们站长是谁?”寒暄完以后,我问。
“你见到不就知道了吗?”张风还是喜欢卖关子。
不大一会儿,我和张风到了发行站,进了门,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听到他呵呵的笑了起来,喊我:“胡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职场友谊之肝胆相照
三 职场友谊之肝胆相照
我没有想到我竟然见到了杨站长。
当时,朱永生因为在站里召妓被调走,杨站调过来接替他。一来就对我许诺要提拔我做主管,没有想到还没等到把我提拔上去,他自己倒先被干掉了。谁想到江湖这般小,曾经的下台站长,从南到了北,又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倒是我,当时的档铺王,为爱情放弃了那些机遇,到如今,落魄京城,一事无成。
晚上张风给我接风,杨站自然也在一起。我们回忆以前的岁月,遥远而清晰。
杨站问起了罗曼,那时我们都住在河沙,常常会去他开的小卖部买东西。我想洒脱点的说分手,但心却不争气的疼痛难忍。
酒桌上,杨站和张风都劝我留在丽泽,这边的档铺比较多,适合我的发展。我想到是邓站叫我过来的,但现在还没给他出业绩,就走了,有点不好。
张风见我一直迟疑,就说:“明天我带你转转你在决定吧!”
“好!”我随口答应,也没往心里去。
晚上回到张风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四合院对着大门的一间房,大约十来个平米。里面摆了两张铁架床,除了张风,里面还住了两个人。
张风给介绍,瘦的叫小莫,另外一个寸头姓孙,两个都是广西人,和张风一样,都在站里送报纸。房子现在每个月租金三百,三人分摊,不含水电。
北京的四合院大多没有厕所,上厕所需要走出巷子,200米外那里有一个臭气冲天的公共厕所。
一夜无话,我们寒暄一阵,关灯睡觉。
屋子里几个男人的臭鞋臭袜子味道很重,但他们已经习惯的进入睡眠,我继续睁着眼睛在恶臭中习惯性失眠。
第二天张风送完报纸早早回来,带我到南三环建材市场去转了一圈,看到那些密集的档铺以后,我开始抑制不住的兴奋,我恍惚回到了两年前广州的岁月,那个被称作档铺王的岁月。在我眼里,那不单单只是一些铺面,而是一份份订单,也就是象征着一张张钞票。张风是理解我的,他知道怎么样能打动我,他是对的,当我看到这些建材城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犹豫了。这里有我需要的战场,我现在唯一的敌人是自己。战胜自己,这里就会是我的福地,战不胜自己,天堂也是地狱。
第二天,我把行李从三元里搬了过来。邓站挽留了几句,见我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他理解我去的理由,在一个档铺少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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