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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早就已经在跟踪我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张宁脱口叫道。
陈梦生点头道:“正是如此,在下也不知道此处是个什么地界,昨天眼看着有个铁棺材要撞张小姐就上前拉了你一把才躲过了铁棺材。后来我见你昏迷不醒本想用甘露咒救醒姑娘,可奈何在下全身筋络皆已断裂使不出法咒。好在过了没多久来了一个会叫的铁棺材带走了姑娘,我就暗中跟随着姑娘……”
赵海鹏车停在路边诧异的看着陈梦生,点上了香烟深吸了口暗暗思量着陈梦生说的话。陈梦生说的应该不像是假话,自己接到巡jǐng的电话时张宁都在医院了。如果陈梦生真的要对张宁下毒手,那机会很多啊。赵海鹏甩了手里了半支香烟细细的琢磨了一会,凭借着这几年来的办案经验知道自己情急心乱了。也许是自己太在乎张宁而在第一感觉上对陈梦生有所误会,可是在没有真凭实据前还是对他留有戒心比较好……
赵海鹏调了下张宁的车椅后背让她可以斜依在车椅上,回过头来眯着眼睛打视着陈梦生道:“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这块玉牌你说是你的又怎么会在谢老头手里?”
陈梦生长吁了一口气道:“我乃临安府紫云山人氏,兄台手中的法器好不厉害啊!我昨夜的确是想要拿回这块玉牌就跟着张姑娘去了那里,几经寻找终于找到了张姑娘的所在。可是张姑娘身边尚有旁人我不得入室,后来就看见了兄台来了。”
张宁插口道:“你一直在看着我?”
陈梦生点头道:“二更天后我看到兄台离开了屋子,刚想进屋却不料想有人捷足先登了。我瞧他身手不凡然我却是道法无存,只能是静观其变。那人进屋就抢了张姑娘的包,我见他转身要对姑娘不利只好与他周旋。幸好道友的法器将他打伤,要不然我也奈何不了他。”
赵海鹏不屑的道:“法术之类不信也罢,原来你也就是个江湖骗子啊。路上看见了张宁被车撞了想趁机捞些好处尾随她去了医院,结果发现有人也想抢这块玉牌就狗咬狗对不对!”
陈梦生冷笑道:“我拼命追赶那厮,在路上抢回了我的玉牌。那厮在外面有同伙接应上了铁棺材,我抓住了铁棺材被拖行到无人之地最终力不从心看那铁棺材远行不见了。”
赵海鹏从见到陈梦生的第一眼起就感觉此人的腔调不同与常人,现在听他说被汽车拖行浑身竟然没有伤痕只有衣衫成了碎条,就算他功夫了得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啊。正打算探问寻查线索时却被张宁拉了拉皮带,张宁对陈梦生道:“我相信你,天下的奇人异士各有神通。只是你为什么要去抢人家的收音机啊?”
陈梦生脸sè一紧睁目喝道:“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可是这位兄台却处处置我于险地。方才的那伙人明明是不良之辈,他们将我的师妹困于那黑匣子中。现在黑匣子打破了,让我去何地找我师妹!”
“你小子脑袋让驴踢了吧,你师妹怎么可能被困在收音机里啊!”赵海鹏怒骂道。
张宁摆手喝止道:“海鹏你干什么呢!可能是这位大哥天赋异禀有他的道理吧,能够知道谢老玉牌的人应该绝不简单。”
赵海鹏回头瞟了一眼陈梦生嘟嘟囔囔的说:“等我把宁儿送回去后再和你回局子好好谈谈,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赵海鹏一脚油门下去切诺基划出了个优美的弧度转进了条林荫小道,陈梦生坐了大半个小时就觉得头晕眼花的。也不知道在铁棺材里是谁在扇冷风,这种冷风就像自己在yīn曹地府时一般,难不成这铁棺材能去yīn间……
陈梦生缄口不言盯着车窗外,张宁打了石膏的手臂吊在脖子上开始打起了盹。赵海鹏知道张宁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体力早就透支了,放慢了车速静静的行驶在梧桐树荫路上。张宁的母亲因为患有神经衰弱受不得吵闹,所以张宁的屋子一直在紫金花园的最后。
张宁在睡梦中感觉到车子停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自己家的外院铁栅栏。张宁从手包里掏出遥控器刚想开门,赵海鹏却伸手阻止了张宁。“海鹏,你这是干嘛?”张宁不解的问道。
“有点不对劲,你看那里。”赵海鹏指着院门一旁地上几个散乱的烟蒂说道。
“怎么了?”张宁依然不明白赵海鹏的意思。
赵海鹏挡位一换悄悄的离开了张宁的家,围着这幢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绕了一圏后将车停在了五十米开外人家的停车位上才说道:“宁儿,有人在等我们自投罗网呢。你们家离前后房子有几十米的路,可是刚才地上的烟头中有三四个不同颜sè的。烟头还没被露水浸透,那就说明了不久前有至少有三五人在这里抽过烟。让我试探下就知道是不是陷阱了,看你我们已经是笼子里的鸟了。这帮孙子算计到了我头上来了,我让局里派人来看看就知道了。”赵海鹏立马给自己分局局长以及自己父亲分别打了电话要求派人围查张宁的小楼,可是时间过了有小半会并不见动静……
小楼的院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条缝隙,有个人探头探脑的朝院外四处打量着。赵海鹏怒不可遏的掏枪要开车门,坐在后座的陈梦生伸手摁住了他。赵海鹏喝道:“你做什么!那些人想跑了!”
陈梦生摇头道:“你现在去如同送死一般,我看见屋里还有六个人在等你呢!”
赵海鹏想骂陈梦生,可是听他说的人家都在等自己送上门去就不由的冷静了。张宁在旁边轻声道:“你们别吵了,快看有车过来了。”
一辆没有牌照的金杯面包车飞驰电掣开到了小楼门口,从小楼里鱼贯而出六七个持枪的汉子进了面包车。赵海鹏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要是刚才冒然行动估计后果不堪设想……
面包车开远后,赵海鹏和张宁才悄悄的下了车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张宁的小楼。
'正文 第十章 藏身之所'
第十章 藏身之所
张宁进屋被眼前的一片狼藉震惊了,屋子里的家具横七竖八的被掀翻在地。抽屉柜子全被打开了,连隐藏在壁画后面的保险箱都被撬开了。张宁大喊道:“这群强盗他们想要干什么!”
赵海鹏楼上楼下看了一遍劝慰道:“保险箱里的钱物都在,那帮家伙不是为了钱而来的。他们想找的东西肯定没找到才会等在这里伏击我们,这屋子已经是不安全了。宁儿你带上点应用东西,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赵海鹏说着话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餐布,一骨脑儿的把屋中保险箱内的首饰现金裹了进去。
“海鹏,你这不是破坏了现场吗?”张宁没经历过这种事,按理应该要等jǐng察来取证后才能动的啊。
赵海鹏没有回头直接说道:“事有蹊跷,我怀疑局子里有人暗通那伙人。我从报jǐng到现在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咱们极有可能被人家卖了。”张宁云山雾罩的听的似懂非懂,反正回自己屋子里拿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和母亲的相册随着赵海鹏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小楼……
赵海鹏等张宁刚坐定启动了车子离开了紫金花园,在路口迎面呼啸着开来了几辆jǐng笛乱响的jǐng车来。赵海鹏车子一拐弯就远离了路口,摸出手机给他老爷子打电话想问个明白。可是老爷子赵刚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怎么打也是重复着那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赵海鹏把手机刚放下,突然间手铃声大作抬手一看,手机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赵队长吗?”赵海鹏手机里幽幽传出了甜媚的女人声音。
“你哪位?”赵海鹏沉思了片刻问道。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今天只想和赵队长做笔生意,不知道赵队长可否给小女子三分簿面?”
“我想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买卖人怎么做生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再给我废话咱们就没啥可谈了!”赵海鹏斩钉截铁的喝道。
手机的那头停顿了有五六秒钟,突然间就听见女人娇笑道:“赵队长果然是快人快语,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想要的就是赵队长手里的半块劳什子玉牌,至于价格嘛就由赵队长说个数,我可是诚心想要这玉牌钱当然不是问题!”
“什么玉牌?我怎么就不明白你的意思啊?”赵海鹏试探着问对方。
“五百万!让你的人交出玉牌我们就再也不会来打扰赵队了,要是赵队长不肯合作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赵队长三思,稍后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你的决定。”电话嘎然止声,赵海鹏刹车靠在了路边死死的盯着陈梦生。
“闹了半天原来还是你手里的玉牌在作怪,说!这块玉牌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陈梦生冷笑道:“我又如何会知道!”
张宁不悦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干嘛呢,我们现在应该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赵海鹏犹豫了下说道:“我们被困在了一张无形的网里了,我不知道局里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宁儿要委屈你了我们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张宁想了想道:“去大兴村吧,我爸爸那里还有个老宅子。去年我爸爸还在那里重新搭建了一件屋子呢,原本想等我结婚后我爸陪我妈回大兴疗养治病的,没想到他们……”
“宁儿你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那我们就去大兴村,我先得去小区超市里买点东西才能走。”张宁在惊愕中看见了赵海鹏下车走进了小区里,车里就剩下了张宁和一言不发被铐的陈梦生……
二十分钟后,就看到赵海鹏拿着一大包东西匆匆忙忙上了车。赵海鹏不等张宁开口说话就道:“都把衣服换了,这车是不能再用了。事情没搞清楚前我们不能暴露了自己,宁儿把手机都留在车上。你给老实点,敢动花花肠子我就崩了你!”赵海鹏说话间解开了陈梦生的手铐,从包里扔了一身衣服鸭舌帽还有幅太阳镜。陈梦生抬头看了眼赵海鹏没有出声换上衣服,跟着赵海鹏下了车等张宁换好衣服后三人辗转换了几辆的士才来到了běi jīng车站……
下午的二三点钟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赵海鹏一行人下了车改乘着三蹦子一路往大兴村而去。一个多小时后赵海鹏让三蹦子停在了田间地头,几个人下车徒步而行。张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以前都是父亲带我来的,如今却是逃到这里来避难的!”
赵海鹏摘下头上的帽子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说道:“这地方真是个世外桃源啊,一路上竟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我们就在这里先住上一段时间再说,我听我老头子说他在这里做知青的时候就是和张伯伯住一起的。”
陈梦生远眺遍布的稻田罚ё佣汲恋榈榈墓易拍坏呢⒉欢耍院E敉屏怂话训溃骸翱熳撸”鹪傧牖ㄕ校衷诘乩锏娜硕级阍诩依锉苁钅兀换嵊腥死淳饶愕模 �
陈梦生深深的吸了口气莫名其妙的说了句:“陈家庄的稻子也该熟了吧!”张宁用手护着石膏,这一路的颠簸再加上大汗淋漓早已经把断臂上的石膏泡出了道道细微的裂痕。田地除了知了在欢鸣竟然还真是没有一个干活的,赵海鹏扶着张宁盯着陈梦生往北而去。
在村子北面有着几幢残破不堪的四合院,其中就有着一间是重新垒过砖块的四合院。赵海鹏砸开木门一股凉气沁人心脾,一旁站在的陈梦生打眼观瞧只见四合院分东西两厢房,西面的厢房明显造了不久。走进门是天井抬头是青瓦盖一丈三分顶,天井正zhōng yāng是株三四米高的石榴树,火红的石榴花顺着院门都开到了墙外,正是石榴枝繁叶茂早就长到了天井外,就如华盖似的将四合院的暑气顿消弥形。陈梦生总感觉这yīn凉之中有着一丝怪异,但是又看不清楚是什么所以隐忍不语。院子里的挑出的顶瓦都全部被换过了,顶瓦下面的角落里搭建着灶台只不过灶台下面的木柴都早就霉烂了,赵海鹏想找把柴刀或者斧头什么的劈点柴火随便清理下院里的杂草可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工具。
赵海鹏拧开了灶台边的水龙头一看有水,打湿了纯棉的T恤给张宁擦汗。张宁指着东厢房说道:“我的童年就是在这里过的,自从搬到běi jīng后只有我父亲有空了才来这里。我父亲常说这里依山傍水环境幽雅最适合给我妈疗养用了,谁又料到我父亲会突然失踪母亲又集思成疾……”
赵海鹏扶着张宁进了东屋后安慰道:“张伯伯他一定会没事的,宁儿你就放宽心。等哪天张伯伯回来看见你都瘦成这样,他不心疼才怪。”
张宁向赵海鹏苦涩的笑了笑,又对着傻站在天井里的陈梦生说道:“你也进来吧。”
赵海鹏冷哼道:“你不要去理他,我看他身上连汗都不出估计是不怕热。”
陈梦生皱着眉头盯着建了没多久的西厢房打量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又四下踱步转身说道:“敢问张姑娘,此厢房可否容在下进去一看?”陈梦生就单单指着西厢房问道。
赵海鹏不耐烦的喝道:“喂,你小子又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要是你动花花肠子我就把你绑在梁柱上……”
张宁起身道:“海鹏等下,那个人能在车里看见藏我家里的人数,肯定有着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能力。我也很想知道西厢房里有什么啊?”
赵海鹏瞪了陈梦生一眼道:“看!看什么看,厢房就是住人的地方有什么好看啊?”赵海鹏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正文 第十一章 匪夷所思(上)'
第十一章 匪夷所思(上)
大兴村地处běi jīng城郊,曾经在一段时期中收容了不少来农村接受再教育的知识青年。能够留在大兴绝对是运气算好的,这方圆数十亩的地方原先是大兴村北的荒郊坟场,知青们初到大兴村就被安置在这片坟场。其中就有张家栋和赵钢两个rǔ臭未干的小子,十来岁就被停学来接受再教育了。这里本来大多的土坯泥房还是当时生产队给知青们临时搭建起来的,风风雨雨几十年倒塌了闲置了许多……
赵海鹏进屋凭借着职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