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太过了,让人发现了,我可就不好了。那人的家世背景还挺不错,跟小礼倒是一路,有空你给大姐透露一下,让她出面帮我去给人父亲说说。”宁少将这会儿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交代下属时的严谨冷厉,那勾起的嘴角含着一抹柔情的笑意,连眼神也透露着一丝荡漾春光,简直把宁君给差点吓尿了!
“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记着就行,别让人知道了,追人的事我自己有办法,你只要不帮倒忙,我就放过你这一次。”
“唔……”宁君捂着被大哥弾了一下的脑门,满眼幽怨。
“走吧,该吃饭了。”拍了拍小弟的脑袋,宁少将恢复了一贯的儒雅温和,满脸笑意地扭身走了。
“……”很心塞的宁君。
“怎么了,媳妇?”武斌刚才在洗澡,这边的动静就没听到,他下楼就立马找来,一见正坐在后花园摇椅上发愣的媳妇,就赶紧担忧地大步走了过去。
“没事,我最近头疼。斌子,吃完饭咱们就回家吧,我想给自己放几天假,轻松一下。”宁君满心疲惫地道。
“嗯。”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吃完了早饭,宁君就立刻拉着爱人闪了,宁少将对此毫不介意,上楼去了贺谦礼的房间,拿了要处理的军机文件,就守在了外甥床边。
武斌回到家后,在床上好好的把自己媳妇“安抚”了好几遍,等人彻底睡死了过去,武斌起身洗澡换衣,然后去了隔壁牵走大白,开车来到华安总部。
“斌哥!”
武斌的身份以前是华安的老大,早几年就升职成为了国家特别行动组的组长,就把华安交给了弟弟武卓来负责。武家跟唐家一样,都是来自古武世家,但武家早年间因为动荡被拆得七零八散,主支脉也只剩下了武家兄弟俩,他们从小父母去世得早,一直跟在一个跟父亲关系很要好的道长身边长大,二人自小学武,武艺高强,在整个华国的武朮界都是赫赫有名的。
不过,这些实名,却在碰到邵义这个异类之后,就成了虚名。
当武斌走进训练室的时候,周围站满了人的武斗场上,穿着一身正统武朮劲装的邵义和只穿了一条背心和紧身裤的武卓,正打得难舍难分。
那些大老爷儿们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爆发出阵阵喝彩,当然,那些赞赏和鼓掌都是献给一直占据上风的邵义,很明显,那个处在下风节节败退的人,正是自己那个以前打遍无敌手的亲弟弟,武卓。
本来是要把大白交给邵义就立即回去陪媳妇的,可看到这么热血沸腾的一幕,武斌显然也来了兴致,他找来一个手下,暂时安顿了大白,接着就去了更衣室。
武斗仍在继续,邵义早在武卓之前,就己经跟十几个人对打过了,他不但丝毫不觉得吃力,反而在持续不断的高热量运动中,隐隐感觉内体长期滞涩不进的那股气流,正缓慢地流动起来。
邵义有些惊喜,他原本没想过要跟着里面的同事打斗的,毕竟初来乍到,邵义再厉害也不会主动去挑衅谁,可偏偏他不知道为何惹了武卓一肚子火气,一大早就把他拎起来说要试试他的武力值,看他究竟有没有资格加入华安。
其实从昨天一开始起,邵义就根本没有搞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只是带着灰发男人上了武斌的车子,就来到了这个有着严密防御系统的建筑里,先是帮助医生给灰发男人做了手朮,又是和宁承一起带着小东西审讯那个长发男人,后来长发男人毒发被带走,他就带着小东西回去休息,谁知刚坐下,就被武斌拽着去开了一场他完全没听懂的会议。
然后,武斌就告诉他说,宁老爷子亲自安排,把他调入了华安,成为一名专门为国家服务机密任务的特殊人员。
邵义当时很惊讶,武斌也没解释那么多,就直接塞给他一大摞数据。昨夜熬了一晚上看完,邵义大致明白了他现在的工作是什么性质,邵义当时就接受了这份工作,一是因为这份工作他很喜欢也很适合他,二是因为,这是贵公子的外公开口给他安排的,就算他不喜欢也必须要让自己喜欢起来,三是因为他的确需要一份工作,他不允许自己在贵公子两情相悦后依然碌碌无为的样子。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至少,不让自己和贵公子的情路太过艰难。
于是,对于武卓和其他人的挑衅,邵义默默接受,这是一种来自力量上的认可,只有自己展现出自己的优势,才能获得别人的认可和尊重。
无论在哪个时空,强者永远都不会被淘汰,而且,这个华安内部,也有许多能人异士,他会一点点内力,应当不足为奇。这也是能够让自己逐渐暴露实力的好机会。
邵义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武学内功,但却并未完全展现出来,两三成的内力就能唬住人,再加上他利用轻功来让对方无法看清自己的招式路数,就更譲人觉得他神秘莫测。
因此,当武卓狼狈地被邵义打败后,武斌跳上台,做了一个邀请比斗的姿势后,台下那些人喊得更加疯狂了。
“斌哥!打败他!打败他!”
“这货太特么变态了!”
“斌哥,全靠你了!你得给我们头儿挣回面子啊!”
“斌哥加油啊!一定要打赢,我压的赌注全指望您老了!”
下面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武斌听得脸色越来越黑,一张面瘫脸毫无预警地转过去对着下面的那群前手下们,冷气瞬间全开。
“……”顿时,众人都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看来,华安的前老大,积威犹在。
武斌朝邵义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邵义同样回以武斗之礼,作揖。
接着,在周围安静又紧张的气氛下,俩人同时攻向对方……
贺谦礼醒来的时候,将近中午,宁少将一直守在外甥身边,察觉外甥有了动静,他第一时间就喊来了在楼下随时待命的家庭医生。
“大舅……”贺谦礼头脑昏沉沉的,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脸担忧的大舅,他的思维有片刻的记忆错乱,甚至分不清楚现在是前世还是今生。
“小礼,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大舅。”宁少将焦急地摸了摸贺谦礼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烧。但令人担心的是,外甥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干涩,精神也很是萎靡,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贺谦礼喉咙很痛,他不想开口说话,只能无力地摇摇头,脑中依然一片空白,似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少将。”
这时,辽医生进来了。
“快来看看他。”宁少将连忙直起身,侧身退开了一些,表情凝重地盯着正被医生检査的外甥。
“身体己经没事,喉咙有些肿胀发炎,吃点药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宁少将深深地皱着眉头。
“表少爷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我想还得再作进一步的检査,或者,少将若是同意的话,不如让表少爷昨天一直喊的那个人过来一趟,应该会有帮助。”
若不是辽医生一直是宁家的家庭医生,而且根本不认识邵义是谁,宁少将一定会以为对方是邵义派来的人,可偏偏这一切都不成立。
那么……
宁少将扶额轻叹,扭头看了眼迷蒙着眼睛,躺在床上呆愣愣的外甥,心骤然一痛,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拿药吧。”
医生出去后,宁少将来到床边坐下,揉了揉贺谦礼的脑袋,宠溺一笑:“小礼,我把邵义叫过来,行吗?”
“邵义?”贺谦礼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仿佛想起了谁是邵义,他点点头:“行啊。”
“那你等着。”
宁少将笑着按下内部电话,吩咐齐婶给贺谦礼送来一些易消化的食物,随后起身就离开了。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宁少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面沉如水,目光冰冷,接着,他快速来到自己的书房,拿起了私人电话。
“少将?”正在热情欣赏激烈武斗的宁承,接到电话不得不赶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十分钟内,立刻把邵义带过来。”
啪地一声,电话被宁少将挂断后就直接摔在了地上,甚至还觉得不够解气,宁少将发狠地抬脚用力跺下去。咔嚓!坚硬的手机外壳应声碎裂,映衬着宁少将那张阴戾骇人的表情,愈显可怖之极!
重生之哑巴老公 正文 第一零七章
邵义洗去一身的汗水,体内的经脉骨骼和内息气流是说不出的舒畅快意,他似乎琢磨出了一套可以让自己武功循序进步的方法,不过,还有待细想。
当他换了身干净衣服走出浴室的时候,门口早就候着的宁承,眼神顿时一亮:“邵义,快跟我回一趟宁宅,少将让你过去。”
邵义立刻点头,不用宁承说,他今天也要回去,因为从昨天突发的一系列变故后,他就一直没见过贵公子,若不是期间宁君和武斌安慰他贵公子安然无恙,他也早就奔回去了。
俩人坐上车,邵义不会开车,宁承只能充当司机。不过,这也提醒了邵义,既然参加了这份非常特殊的工作,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多学一些东西,比如开车,比如计算机,比如枪……
俩人回到宁宅的时候,贺谦礼己经恢复神智,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坐在餐厅里吃午饭。
“你来了。”贺谦礼一见到邵义,脸上就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芒,就连那双凤眸中折射出的神采,都比外面明媚的阳光更让人刺目耀眼。
宁少将的心,彻底塞了!
邵义在来的路上听说昨天贵公子情绪激动,己经被注射了药物昏睡了好长时间,他担心贵公子的身体,来不及对贵公子回以同样温柔的笑容,只能从一双深深的黑瞳里泄露了他的焦急和担忧,他急忙大步上前,轻巧地捏住了心上人的手腕,仔细把脉。
宁承目不斜视地站在一旁,眼底划过一道震惊。很显然,这家伙也是刚刚看明白了谦少和邵义之间的暧昧关系。
宁少将下颚紧绷,俊逸儒雅的脸庞凝结成了一潭冰水,就连那双紧盯着邵义的眼神都仿佛如冰渣般直嗖嗖射向对方。
邵义浑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心思去注意宁少将的表情。
贺谦礼察觉大舅情绪不好,他很聪明的故意不去看大舅。早在上午清醒过来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爱上邵义了,他不能失去邵义。若是不是大舅及时告诉他邵义没事马上就会过来,说不定他还会精神崩溃,甚至发疯发那种亲眼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葬身火海中的惨痛经历,贺谦礼再也不想经历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得知外公被自己气死后那种天塌下来的恐惧感,眼睁睁目争看着躺在太平间里冷冰冰的大舅而悲痛欲绝,听闻小舅重伤失踪下落不明时的无能为力,看着宁家的人一个个倒下逐渐被打搫摧毁的意志……那种感觉,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体会和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重生以来一直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那些牢牢印刻在灵魂深处的仇恨。可当他看到邵义被那一声剧烈的爆炸淹没时,他再一次感觉到了上辈子临死前愤怒和仇怨、冰冷和绝望交加在一起的死亡滋味。
所以,在那一刻,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己经爱上了哑巴,那个总是陪在他身边默默安静的男人!
贺谦礼微微仰起脸,十分配合地伸展手臂,尽量让自己身体放松,狭长的丹凤眼闪烁着迷人的温润笑意,看得宁少将的脸越来越黑,宁承的表情也越来越惊奇。
片刻之后,确定心上人没有大碍,邵义轻轻松口气,然后把在车上就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了心上人看,上面全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和昨晚上在华安的事情,巨细无遗,字字清晰告诉给了心上人。
贺谦礼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然后,他忽然站起身,嘉奖般地在邵义的脸上快速亲了一口,随后在自家大舅彻底爆发之前,赶紧跳开逃离了现场,把所有接下来应该解决的难题,都统统丢给了邵义。
邵义蜜色的肤色瞬间暗红,一双眼睛深邃如潭,浑身僵硬当场!
宁承也呆滞了,惊愕地瞪大眼睛。
而宁少将则是火山喷发式的愤怒咆哮,脸色鐡青地瞪着贺谦礼跑远的背影,恨恨地大骂道:“臭小子!你有本事就给我站住!”
“大舅,我有事先出去了,你跟邵义慢慢聊啊!”贺谦礼很不负责任地摇摆手,连头都不敢回,就窜上楼拿了背包,从后门跳下去,绕过花园再来到停车场,上了宁二来开的车子,扬长而去。
宁少将气得面色难看极了,眼见外甥溜掉,他只能把所有的怒火全都招呼在了邵义的身上,对着邵义就开口厉声喝道:“你给老子过来!”
顿时,邵义从巨大的狂喜中回过神来,抬眼就撞上宁少将冰冷的怒视,他赶紧挺直了脊背,脸上的表情也随之紧绷起来,生硬地看着宁少将,点头!
“宁承,你去把地下室打开,这个家伙要是一天内能出来,就带到书房来见我!”宁少将本来想一巴掌拍上去,谁让这个大块头哑巴敢觊亲他的寳贝外甥,可转念一想,这也太便宜他了,要是让父亲知道了,不说邵义怎么样,就是他也会第一个挨顿鞭子。
于是,很腹黑的宁少将就想起了自己家里十几年都没打开过的地下室,那可是个比任何特种部队里的训练营都更加恐怖的存在,不让这个家伙进去“享受享受”,怎么会对得起自己即将迎来的皮鞭炒肉!
宁承眼神一震,但见宁少将不是在开玩笑,他只能默默为邵义点蜡,可又想起邵义连续战胜武家兄弟俩,宁承也就释怀了,这么个变态家伙别说一天,指不定半天就出来了。
邵义虽然不明白地下室是什么,但看到宁少将杀气腾腾的眼神,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得过这一关。邵义没有任何抵抗和拒绝,老老实实地跟着宁承走了。宁少将目送邵义的背影,不知为何,看着邵义这么听话的样子,他的心就更堵了!
果然,宁承料的没错,但却比预期的时间更快,不出一个小时,邵义就从地下室出来了,而且毫发无伤,那明亮兴味的眼神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宁承抽抽嘴,什么都没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