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礼脸红的不能再红,他羞耻地把脸埋在哑巴的胸膛,他能真实地感觉到,哑巴的胸肌很宽阔,也很结实,很有安全感,还能清晰地分辨出,哑巴的心跳频率正在逐渐加快,哑巴的体温也在快速发热。
“哑巴,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终于,贺谦礼在深吸口气后,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句很认真,也很下定决心的话。
心上人的声音很坚定,虽然心上人可能因为说这句话害羞而没有抬头看他,但邵义想象得到,心上人此刻的脸一定很红,那双漂亮的凤眼,也一定又是纠结又是矛盾,到最后变得平静下来,才会说出这番话。
邵义叹口气,双手轻轻地拍着心上人的背部,表达自己听到了,也明白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享受鱼水之欢,这是每个男人的本能需求,尤其是怀中的心上人,还是他咖辈子加起来唯一喜欢上并爱着的人,他对他产生的欲望就更加强烈、深沉。
可邵义不喜欢勉强,他看得出来心上人是有些抵抗的。邵义下意识的把心上人归纳为自己的妻子角色,娇妻羞于房事,或又害怕疼痛,所以才会显得这般异样,于是,邵义才会有了这种想法,觉得自己猜透了心上人的心思。
贺谦礼可不知道邵义脑瓜子里这毁正大义凛然的想着,今晚即便留下来也不会碰他,他会让自己的娇妻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之类的淡定想法。
倘若贺谦礼知道,那绝对是……要炸毛的!我呸的娇妻!哑巴你敢这么稍呼我,简直找死啊!
不过,这个美丽的误会不但譲贺谦礼想要压倒邵义的美梦破灭,反而倒是成就了邵义的好事。
因为贺谦礼压根就没想过今晚会放过邵义。
他得把邵义完完全全变成他的人,这样,他才会彻底安心。
“哑巴,我们睡觉吧,时间不早了。”贺谦礼缓过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从邵义的怀抱中退出来,仰着脸,温柔含笑地邀请邵义上床去。
邵义打定了主意不会做什么,就觉得心安理得了,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和心上人一起走向大床。
贺谦礼躺在右边,邵义绕过大床去了左边。
俩人动作默契地同时躺上去,贺谦礼拢了拢浴袍,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邵义也掀开被子一角,尽管他动作自然流畅,可还是很紧张。
床很大,睡十个人都绰绰有余。
但即使如此,邵义仍不敢逾越,挨着床边就躺下了。
贺谦礼不满,但见邵义这么“羞涩无措”的样子,他又满足地咧开嘴笑笑,抱着被子一滚,就骨碌到了邵义的身边。
顿时,邵义浑身绷住了。
“哑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的,对吧?”贺谦礼身体趴着,抬起头俯视着邵义,满脸笑容。
贺谦礼没有刻意离得那么近,但也是近在尺咫,说话间,都能闻到从口唇中飘出的淡淡薄荷香,那是心上人专川的薄荷牙膏,邵义如是想着。
听到心上人的话,邵义亳不犹豫地点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
贺谦礼立刻眉眼飞扬,掀开邵义身上盖得一丝不苟的被子,在邵义震惊的表情下,一把就解开了邵义的浴袍系带,紧接着,扑了上去。
谁知,扑通一声!
贺谦礼:……
邵义:
因为太激动,动作幅度也有点大,贺谦礼忽略了邵义是在床的边缘位置,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力大无穷”。
于是,俩人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双双跌下床了,幸好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不然肯定摔得不轻。
但邵义也不会让心上人有事,第一时间,他反应极快地伸手揽住了心上人,让怀里的心上人趴在自己身体上方,避免了让心上人发生任何意外的碰撞。
所以就……
贺谦礼的浴袍在掉下床时,就松开了,一大片雪白凝玉的肌肤露了出来,精致的锁骨,瘦弱的胸膛,嫣红的两颗,细瘦的腰肢,白色的内内,就那么亳无保留地敞开展示在邵义面前。
邵义的浴袍先前就被贺谦礼突然袭击给扯开了,他一身精壮结实的体格和古铜密色的皮肤,以及下腹部那八块隆起的肌肉,还有底裤下面包裹着的那大团硕大,像是粘了强力胶似的,跟贺谦礼的身体契合而又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剎那间,俩人像是有默契似的谁也没动,双双视线交织缠绕,脸色也不约而同地泛红,头抵着头,脑袋对着脑袋,鼻子碰着鼻子,唇压着唇。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唇齿开合,就自然而然地吻在了一起,亲热也随之水到渠成……
……
翌曰清晨,一宿没睡的邵义,在晨曦渐露白光乍现时,睁开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若仔细观察,那双黝黑的瞳仁中似乎多了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像是将以前单一的色调瞬间丰满了不少。
低头看了眼怀中仍在沉沉昏睡的人,邵义的唇边露出一抹笑,是满足,也是餍足,或者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和拥有,仿佛就算此刻是世界末曰,他也依然灿烂如初。
回想起昨夜一幕幕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旖旎画面,邵义喑红着脸,下腹更是一片紧热。只有尝过了之后才明白,与心上人一起翻云覆雨的滋味,是如此的让人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邵义速忙屏蔽掉这些东西,他楼着怀里的妻子,不,若是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应该叫做老婆,或者媳妇,这样更贴切些。
邵义想了想,武斌虽然叫得很少,但他也听到过武斌喊宁君媳妇,那他以后也这么称呼心上人,嗯,是媳妇了。
正在这时,怀里的媳妇动了动,邵义立刻僵直不敢劲,但见媳妇只是翻了个身,从口中下意识地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邵义看到媳妇的眉头紧皱,似乎是哪里不舒服的样子。
邵义有些担心,他知道男子第一次都会很痛,有时候不注意也会流血,而且做完后必须要及时清理,不然会生病。迨些邵义都照做了,况且昨晚他舍不得媳妇疼,前戏和动作都做得非常小心谨愼,但媳妇看起来却很舒服,刚开始虽然哼唧了一声,可后来竟时不时地扭着腰要求他快点……
想到这里,邵义的脸再次爆红,但下一刻,因为担忧媳妇身体,他就赶紧轻手轻脚地起身,给媳妇盖好被子,拿着手机闪身去了阳台上。
“小舅婶儿。”邵义犹豫了一下,就拿着手机开始打字,发送人正是武斌。
而此时,刚睡醒的武斌,正靠在病床上被他家媳妇伺候着梳洗,虽然他昏迷多日醒来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弱,宁君说什么都不让他下地,做什么都亲力亲为。这让武斌感觉,其实受伤还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正当武斌深情款款地目送着媳妇捧着洗脸盆去往洗手间,他的手机就传来了一声微微振动。拿起来一看,这不是邵义的号码吗?
他挑挑眉,点开一看:……
很想揍人怎么办!什么时候,他也成邵义的小舅婶儿了!
诶不对!
武斌这才反应过来,有猫腻!
他玻ё叛垌种缚焖倩馗矗骸氨鹇医小S惺驴焖怠!
邵义看着信息,淡定无比地回道:“小舅婶儿,我跟小礼在一起了。”
武斌无语,你们本来就在一起的,雏道还要我帮你公诸于众……咦?在一起了?这句话怎么听着如此诡异又惊悚呢?
下一瞬,武斌立即抬头,看到媳妇还没出来,他马上回道:“邵义,说清楚。”
接下来的一分钟,是武斌觉得这辈子最头疼也最糟心的一分钟。
武斌无语了好一阵子,在听到媳妇喊他时,他忙应了一声,就见媳妇出来后,转身出门,给他打饭去了。
这下子,武斌才真正爆发了,面瘫着一张冷脸,像是对待仇人般紧捏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把事后注意事项一一告诉邵义。
完了,他很是语重深长地又发了一句话:“邵义,你最好带着小礼去亲自拜见宁老爷子,坦白你和小礼的事,或者去征求你未来岳母大人的同意和原谅。不然的话,你一定会被宁少将生吞活剥了!”
最后一个感叹号,发得颇为咬牙切齿。那里面除了宁少将,也有他自己和代表媳妇的恼怒意思。你说你跟小礼谈恋爱,那就谈呗,感情慢慢磨合磨合,就会越来越好。可这才几天啊,你不吭不响的就把人给睡了!行,这是早晚的事,我作为过来人也明白,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什么的。但问题是,我不生气,难道要我还得夸你一句,邵义你真勇猛啊!
武斌脸色极为难看地瞪着前方,心中百感交集,他不是反对邵义和小礼的事情。而是在担心,邵义和小礼之间的感情阻碍,会来自于各方的压力,以及宁家的强烈反对。
而作为贺谦礼的小舅婶儿,武斌虽然对这个称呼颇有些无奈,可毕竟他也是看着贺谦礼长大的,心里对他的感情和宁君一样,当成儿子养了。没想到,儿子就这么被外人给吃抹干净了,他能不急,能不蛋疼吗!
但念头一转,武斌又自我安慰地道:但愿是他想多了。宁昀若真的不同意,早在他们关系曝光的时候就采取行动了。媳妇也是明事理的人,邵义对小礼那么好,他都看在眼里,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早就默认了。还有大姐,她是宁家最通情达理的人,当年他和媳妇走在一起,也是大姐极力支持才会让老爷子松口的,他相信大姐不会为难邵义。那最后一个,就是老爷子了。
对于宁老爷子,武斌心中是有些发憷的,应当说,宁家的所有人都怕老爷子。老爷子心思最深,最令人琢磨不透,尤其是老爷子对待邵义的态度。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把邵义安排到华安,直接成为内部重点培训人员这件事,就值得引人深思了。
重生之哑巴老公 正文 第一三六章
邵义挂了电话后,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思索了许久。
等他再次返回卧室的时候,就下定了一个决心。
他看了眼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媳妇,嘴角缓缓一笑,眼中的温柔承载了他此生所有的爱意情愫。
邵义走上前,放下手机,稍稍地弯下腰,将内力注入掌心,用温热的手掌在媳妇的腰间来回轻轻揉搓,直到媳妇眉头上的褶皱完全舒展开来,他这才停下手。
邵义去洗澡换了件衣服,然后下楼进入厨房,按照武斌的嘱咐给媳妇做清淡的食物。
所以,当贺谦礼终于睡饱了睁开双眼,就看到一直守在床边的邵义。一瞬间,昨夜所有激情交缠的羞耻画面纷沓而至,让贺谦礼迷迷瞪瞪的神色骤然间变来变去,黑红交加,青白交加,青绿交加,颜色缤纷的好不精彩。
邵义在床头柜上摆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媳妇前段时间新买的羊脂白玉碗和勺子,碗里面盛着滚得稀巴烂的蔬菜粥。邵义见媳妇醒来,眼神一亮,立刻将白玉碗端在手心里,用内力将微凉的粥渐渐加热。
随后,邵义放下热粥,起身先把表情呆滞的媳妇扶起来,拿了一个又厚又软的枕头放在媳妇身后,让媳妇舒舒服服地靠坐着。然后再把打好字的小计算机,搁在了媳妇的面前:媳妇,吃饭。
贺谦礼终于回过神来,眼神狠狠地瞪向邵义,但令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发脾气,反而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脸色有点微白,眼神却犀利的很。
邵义暗自点头,很好,媳妇没生气,那就表示他第一关安全度过了。
邵义坐下来,端起温度适宜的白玉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了贺谦礼的嘴边。
贺谦礼怎么可能不气呢!但昨晚上毕竟是他先主动的,若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那根本就不是他谦少的作风。再说了,哑巴的动作很温柔,技术也不错,一晚上都没让他怎么难受,虽然刚开始进入有点不适,可后来他也享受到了。
唔,只是哑巴在床上有些放不开啊,怎么办?
若是宁少将和宁二少知道,自家外甥居然事后会这么东倒西歪的想这些玩意,绝对会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不是气死,而是给憋死的。
喂完媳妇,邵义收起餐具下楼,自己胡乱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开始做家务,顺便再打扫卫生。因为邵义知道媳妇面皮薄,这会儿给他点空间缓解一下,还是比较好的。
不得不说,邵义跟贺谦礼呆的时间越长,小心思也学的越来越聪明了。
楼上的贺谦礼本来就等着哑巴上来后,想着要如何如何“教训”他一下,毕竟吃亏的是自己,不找回点面子,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可谁知,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哑巴的身影。
谦少一下子怒火腾腾,想着哑巴该不会是做贼心虚,提前年溜了吧。但下一刻又摇摇头,否认地自言自语:“哑巴才不是那种人跟,他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就跑了的。”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贺谦礼起身,忍着腰间轻微的不适,还有那个涨涨的部位,红着脸起身下床,裹着浴袍就往楼下走去,果然,还没下楼就瞅见自家哑巴正拿着吸尘器,清洁地毯卫生。
顿时,贺谦礼原本冷着的脸,就瞬间笑开了。
不过,傲娇的谦少可不会这么容易原谅罪魁祸首,他收敛表情,故意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确定哑巴听到之后,旋即转身,又返回楼上,去睡回笼觉了。
邵义确实听到了,就算吸尘器有杂音,可他早在媳妇开门出来时,他就知道了。
嗯,媳妇刚才那一个暗示,他懂了。
于是,做完卫生的邵义,去楼上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后,就拿着手机在客房阳台上,翻出了自己顶头上司武卓的电话。
华安内部人员都有武老大的私人号码,邵义也不例外。但邵义情况特殊,他一般不打电话,都是发短信跟人联络。
“请假?”
正在搂着一个纯情小美男耳鬓厮磨的武卓,登时就沉下脸,不管怀里小美男不解的眼神,直接拿着手机啪啪啪打字:“不准。老子都给你两天休假了,你还想怎样!”
邵义可是华安现在的香饽饽,也是他武卓生平最佩服的一个武学强者,别说很多训练他都得亲自监督,他还想跟着邵义学习一套内家功夫的绝技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让他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