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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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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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血祭这种祭祀方式,在西周时,主要是用在少数民族的祭祀活动中,当然那个时候的少数民族和我们现在的完全不同,这些民族大部分已经消失或者融入到汉族中来了。大规模的血祭,在汉族正史中并没有记载,但是在一些少数民族遗址中有零星发现,可惜由于语言文字的失传,没有更为详细的资料。

而少数民族的祭祀圣地,都是非常神圣的,不仅有人把守,并且还会由祭师施下某种异术,以保护自己的神不受骚扰。在少数民族传说中,施法的过程非常的神秘,这种异术流传到现在,给神化成了小说里无所不能的蛊术。

凉师爷又说,蛊术自魏晋南北朝那时候起分了一分,到宋代又是一分,秦之前的蛊术非常厉害,简直和现在的超能力差不多,但是所有的蛊都是由虫而起,蛊术在那个时候就叫做皿虫术。这些戴着面具的猴子和干尸,诡秘莫名,可能就是这种远古蛊术的产物。

他曾经听说过一种蛊术,叫做螭蛊,可以将人变得非常有攻击性,而现在藏在面具背后嘴巴位置空腔里的、那种深入喉咙的虫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蛊原形,这种虫子也许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所以当我将它们的面具击碎之后,那只猴子就恢复了本性,开始本能地远离我们。

螭蛊能够在宿主的体内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后,它们会依附在某个地方,比如说这种面具的空腔里,等待着下一个宿主的靠近,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寄生过去。

这具干尸,说不定就是当时在这里狩猎的猎人,不走运碰到了休眠状态的螭蛊,结果中了招,被这种古老邪术给害了。

当然,这种东西完全没有记录可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面具之中藏有虫子,且深入人喉,是不争的事实,这绝对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要小心防备。

听到凉师爷这么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其实在来之前,老爷子给我的资料里面,也提到过相似的事情,但是当时我只是草草看了看,心说这不是和美国电影的桥段一样嘛,没想到还是真的,想不到老美的科幻片还得借鉴我们老祖宗的技术,真不知道该说光荣好还是惭愧好。

转头看去,诡异的干尸仍旧一动不动挂在那里,惨白的面具似笑非笑,似乎正在等待我们靠近。

老痒脸色有点难看,犯了嘀咕,问凉师爷:“你说得也太恐怖了,那如果给这螭蛊附上了,马上扯下来总没事吧,不会有啥隐患吧?”

凉师爷说:“我也没中过,螭蛊很难解,我想要是给附上了,绝没办法简单地扯下来了事。这种事情,咱们还是预防为主,这些干尸,我们尽量别靠近了。泰叔也是从这里掉下去的,他这样的老江湖,估计总不会是失足,要小心一点。”

老痒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又没出口。我就问他,照着现在这样子,还要爬多长时间,如果上面全是这样密集的枝桠,估计累死也到不了顶。老痒对我说,上面还会稀疏起来,当时他爬的时候,只有一只小手电,照明很差,没有注意到这些干尸,也没猴子来袭击他,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什么地方了,不过反正自古华山一根柱,你往上爬总不会爬到其他地方去。

我感觉此地不宜久留,就招呼他们先过了这一段再说。和凉师爷一起的还有一个胖老板,此人大有可能在我们上面,要是给他先到了顶上,就麻烦了。要是埋伏起来,我们三个说不定就会死得不明不白。

老痒说:“说得有道理,你等一下,我打一发照明弹,看看上面有什么埋伏没。”说着拿出信号枪,对着上方,笔直地开了一枪。

信号弹飞到顶端,并没有撞到头,我心里咯噔了一声,这种子弹最起码能打到二百多米的高度,难不成还有二百多米要爬,呵呵,那真是要命了。

信号弹烧了起来,向上看去,果然再往上不远的地方,枝桠又稀松了起来,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设计,而且从下面看上去,二百米的范围也不是无法目极,我还是可以看到一些东西的,虽然无法说出那是什么。

信号弹落下来,老痒注视了一段时间,说道:“看样子那胖广东老板没埋伏在上面,说不定就泰叔一个人活着进到这里来了,毕竟外面那棺材阵不是那么好……哎,那些是啥东西?”

信号弹落到离我们还有六十几米的时候,我们看到那一段的青铜树干上,有不少凸起的东西。仔细一看,我就觉得后脑一麻,冷汗直冒到了脚底,整个足有十米的一段距离,青铜树干上,附满了一张又一张的脸,不!应该说是那种诡异的面具。

第027章 凌空

信号弹坠落下来,划过这一段区域,这些脸动了起来,纷纷避开灼热的光球,看上去,就像一只又一只长着人脸的甲虫。

这些应该就是凉师爷口中所说的螭蛊的正身,古人将它们养在特殊的面具里,竟然繁衍了下来,刚才我还半信半疑,想不到这么快就碰上了,还是这么一大群。

脸依附在沟壑横生的青铜树上,给流动的光线一照射,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或痛苦,或忧郁,或狰狞,或阴笑,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看得我寒毛直竖。

凉师爷说起来慷慨,一见到真东西也不行了,颤抖着对我说道:“两……两位小哥,这些都是活的,那些螭蛊在面具底下附着呢,怎么办,我们怎么过去?”

“别慌,”老痒说道,“你看它们对信号弹的反应,这些东西肯定怕光怕热,我们把火把点起来,慢慢走上去,们不敢碰我们。”

我摇了摇头:“别绝对化,信号弹的温度和亮度非常高,它们当然怕,火把就不一样,你别忘了刚才那些猴子,碰到信号弹都逃了,但是你用火把吓它们,它们只不过是后退一下而已,我估计你打着火把上去,不但通不过,还会给包围起来,到时候要脱身就难了。”

“那你说怎么办?”老痒问我道,“你是不是有啥主意了?”

我说道:“现成的主意我没有,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不知道成不成。”

老痒不耐烦道:“我知道你鬼主意多,那你快说。”

我指了指几十米开外的岩壁,说道:“直接这么上去太危险了,如果真的像凉师爷说的,这些活面具肯定有什么法子能爬到我们脸上来。硬闯肯定会有牺牲,我们不如绕过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荡到对面的岩壁上去,上面这么多窟窿,也不难爬,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老痒看了看我指的方向,叫道:“这……么远?荡过去?”

我点点头,比画了一下:“我脑子就这么一个想法,我们不是还有绳子吗?你拿出来看看够不够长,如果这招不行,我看只有下去,下次带只喷火器过来。”

老痒拿下盘在腰间的绳子,这是从泰叔身上扒下来的装备之一,上面有U。aa标签。世界上最好的登山绳,特种部队都用这个,看样子他们也挺舍得花钱买装备。

我早在去鲁王宫之前,曾经帮三叔采购过装备,查了大量的资料。所以我知道这种绳子,如果直径在十毫米以上,几乎可以承受三吨的冲击力(就是突然坠下)。支持我们三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强度足够,只是不知道长度够不够,老痒将它垂下树去,目测了一下,不由叫了一声糟糕,绳子总长只有十几米,要到达对面,还差很长一截。

“怎么办?”他问我,“就算把我们的皮带接起来也不够。”

我捏了捏绳子,发现这是十六厘米的双股绳,不由灵机一动,说道:“没事。咱们把这绳子的两股拆了,连成一条,就够了。”

“小吴哥,行不行啊?这绳子这么细,不会断吧?”凉师爷问道,“你看,这简直比米面还细,您可别乱来啊。”

“国外登山杂志上是这么说的,总不会骗我们。”

我将绳子外面的单织外网层撸起来,抽出一条非常细的尼龙绳,自己也咽了口唾沫,真他娘的太细了,按照常识来说,这么细的绳子肯定没办法承受我们的重量,不过国外的资料上确实是这么说的,八毫米直径的这种加强尼龙纤维,已经可以用来做登山的副绳,只要不发生大强度的坠落,是不会轻易断的。当然,使用这种绳子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一般都是两条一起用,我们只有一条,还要请上帝多保佑。

还是相信高科技吧,我想到,总不会这么倒霉。

我将接好的绳子递给老痒,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只水壶,用一种水手结绑好,用来当作重物体,用力甩向对面,失败了好几次后,终于绕住了对面的一根石笋,一拉,绳子绷紧,固定得非常结实。

“行了,”老痒说道,“他妈的总算搞定了,老吴,这绳子不去说它,对面这些石头靠不靠得住?”

“我不知道。”我说道,一边想着如果石头靠不住会怎么样,我大概会给荡回到青铜树这一边,运气好一点撞到树干上,撞个半死,运气不好就直接给树上的枝桠插成筛子。

绳子的这一边也给绑在一根青铜枝桠上,老痒打了个比较特殊的结,好让我们过去的时候,可以在对面将这个结解开。这个结非常复杂,看得我眼花缭乱,我问他哪里学来的这种本事,他说是牢里。

一切准备就绪,我最后扯了扯绳子,确认两边都已经结实了,就招呼他们开爬,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没动,我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正用一种打死也不第一个爬的眼神看着我,显然第一个上这么细的绳子,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我又叫了两声,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我只好暗骂一声,硬着头皮自己先上去。

上去之前,我将身上的拍子撩和背包分别转交给老痒和凉师爷,尽量减少自己的重量,这些东西可以绑在绳子的那一头,等一下老痒隔空解绳子的时候,将它们一起荡到下头,再拉上来就行了,老痒对对面的那些山洞也不太放心,就将他的手枪塞给我,如果碰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挡一挡。

我感叹一声,大有烈士赴死的感觉,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就转头向绳子爬去。

脚离开绳子的一刹那,我的神经几乎和这根绳子绷得一样紧,眼一闭牙一咬,就准备听绳子断掉的那一声脆响,结果这绳子竟然支持住了,只是发出了一声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咯吱”声,那是两边的结突然收紧发出的声音。

我心里念着别往下看,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向下瞟了一眼,我的天!我呻吟了一声,马上转过头,闭上眼睛,念阿弥陀佛。

老痒叫道:“喂,老吴,你磨蹭什么?快爬啊,你待在上面更危险。”

我问候了老痒的祖宗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移动手脚,开始向对面爬去。这种绳子有一定的弹性,每走一步,都会发生非常剧烈的抖动,我爬得万分惊险,加上绳子实在太细,非常抠手,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爬到后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踩到了实地,我的脚马上一软,抱住那石笋就摊成一团,在那里大喘。

火把在我这里。我点起来插到一边,看了看老痒他们,看见凉师爷正哆哆嗦嗦地爬到绳子上去,老痒拉住他,让他先别爬。叫我先看看这边的情况如何,如果不适合攀爬,或者有别的危险,可以省点力气。

我看了看四周几个岩洞,都只有半人高,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不过经过千年雨水渗透,上面也出现了不少刚成型的钟乳,里面很潮湿。这些岩洞开在这里,可能和当年铸造这根庞然大树的工程有关系。

往上看去,这些岩洞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四尺,虽然爬起来不会太连贯,但是也不至于很困难。岩洞里面空无一物,没有什么危险,刚才在树上看到洞里有什么东西,大概是光影变化造成的错觉,在这样幽暗的地方,神经难免会有点过敏。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再次确认,然后抬手给老痒打招呼。

老痒拍了拍凉师爷,让他先走,后者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爬上了绳子,向我移动过来。

看凉师爷爬绳子简直是对神经的考验,其间过程我就不说了,十分钟后,我总算把一摊烂泥一样的师爷拉到了我这一边。

最后就是老痒。他深吸了口气,将手电绑在自己手上,又把那边的结检查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绳子,他爬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绳子的中段,这个时候,我这边缚绳子的石笋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声。三个人同时不动,老痒一脸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我回过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石笋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要倒霉了!我转头大叫:“快爬!这里顶不住了!”

我叫了几声,老痒却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竟然开始后退,一边退还一边打手势,好像让我也回去。

干什么?我心里想,突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老痒拼命地指着我们头顶,一边小声叫道:“快跑……”

凉师爷和我奇怪地抬头一看,我一下就惊呆了。

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岩壁上,竟然已经爬满了那种人脸面具,相互簇动着,一边发出的声音,一边潮水一样向我们缓慢地围了过来。乍一看下去,就像无数的人贴着墙壁俯视我们。

我这时候真想抽自己一个巴掌,真他娘的笨,树上有螭蛊,怎么就没想到岩壁上也会有,这下子完蛋了,难不成我的下场就是变成像那些猴子一样的东西,在这里干死?那还不如一头跳下去痛快。

老痒看我们发呆,大叫:“别发呆了!回来!把绳子割了!”

我一听反应了过来,几步跳回到石笋边上,用力一纵,跳上绳子,冲击力将绳子猛地往下一扯,石笋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开裂声,没等我抓稳,凉师爷也跳了上来,绳子一下给拉长了十几公分,绷到了极限。我马上听到一种非常不吉祥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脆响,世界上最结实的绳子,也终于晚节不保,断成两段。

八毫米宽的绳子果然无法承受三个人的重量,随着一声脆响,铜树那一边的打结处拉断,我们像荡秋千一样划过一道大弧线,重重撞到了一边的崖壁上,给撞得七荤八素的,几乎吐血。

最下面的老痒撞得最厉害,一时抓不住绳子,向下滑去,他慌忙扒住了边上的石头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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