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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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樱-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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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起“七十二疑冢”的把戏来了?开玩笑!

即便这是真的,龙天说秦王地宫的入口深入地下七百米,说的大概是那座见鬼的“遇峰而开,见冉则入”的石龟驼碑了,自己和姜冉不知道算不算是歪打正着地触动机关,掉了下来……先不管那个本身就十分可疑的机关,这一掉能把自己摔得迷迷糊糊,那少说也得有个四五十层楼的高度,也就是差不多又有个两三百米……且不说就算是从两三百米的高度掉下来自己也没有理由和姜冉不掉在同一个地方,这前后一加至少就是一千米……

往地下挖一千米深,再盖一座宫殿,还要保证工程质量至少两千年――秦朝人的本事也太大了点儿吧?

还有头顶上那块透亮的“水晶”,大得简直超乎想像,似乎秦王地宫有多大“水晶”就有多大,别说是两千多年前了,就是现在,恐怕单凭人类的科技也造不出这种东西,再说了,地底下哪儿来的光啊……

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李亚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索性站了起来,开始打量面前的宫殿。

尽管李亚峰到现在对史书的记载已经完全不当回事儿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看到的秦王地宫和书上所讲的对比起来。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呼……”李亚峰长出一口气,除了身后的石壁有些阴冷,面前的秦王地宫的确是穷极奢华,和杜牧的《阿房宫赋》里所说的几乎如出一辙,杜牧著文的原意固然是为了借古讽今,却果真与秦王地宫的巍峨华美有异曲同工之妙,连地宫两侧的两条地下河都与文章里提及的没什么两样。

“靠,都说秦王地宫就是秦王朝地上王国的再现,凡是地上有的,地下都有,还真没说错,到底是全中国第一个皇帝,办的事儿还真地道……”

李亚峰嘟囔了几句,不由自主地羡慕起秦始皇来。

羡慕归羡慕,发了一会儿呆,李亚峰还是把心收了回来,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找到姜冉。

“姜冉能到哪儿去呢?有吉光裘护体,她就是摔下来也应该不会有事……嗯,大概是和我摔到不同的地方去了,要不然就是吓晕了,现在还没醒,到宫殿里去找吧。”

打定主意,李亚峰往秦王地宫走去。

秦王地宫的外城是向两方延伸得很远的宫墙,中间一座富丽堂皇的宫门,宫门紧闭。秦尚水德,数以六为纪,宫门前有三十六级台阶。

“要怎么开门呢?敲门恐怕是没人来给开的,要是里面反锁上了……不会要我爬墙吧?”

李亚峰急着去找姜冉,三步并作两步登上了台阶。

“怎么……回事?”李亚峰还没走完一半台阶,突然之间箭矢破空之声大作,宫门后无数利箭雨点般飞了出来,把李亚峰身边方圆五十步之内笼罩得严严实实。

“不会吧?”李亚峰不敢相信地大叫一声,连“完了”两个字都没来得及浮上心头,箭尖就已经到了自己的眉心,在一瞬间看清上面闪着幽幽的蓝光之后,李亚峰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一阵乱响过后,李亚峰睁开了眼睛。

“咦?我没事儿?”

李亚峰伸伸胳膊蹬蹬腿,发觉自己没有受到半点儿伤害,可身边的台阶上却的的确确插满了利箭,不由得大为奇怪。

“好家伙,连石头台阶都能扎进去!”李亚峰后怕地摸摸后脑勺,吐了吐舌头,“看来书上的东西该信还是得信,司马迁不是说了?‘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老祖宗设下的机关可不是闹着玩的……哎,可话又说回来了,老子为什么没事儿?”

“噢,对了!”李亚峰忽然恍然大悟,“我不是吃过木芝来着?那玩意儿能避刀兵啊!咳,前几次受伤都是碰上什么‘神兵利器’了,那当然不管用,可就这破烂箭头,哈哈,正好在木芝能避的‘刀兵’范围里头,还伤不了我!”

“想想也是啊,这个什么秦王地宫虽然透着古怪,可不是说当初七十多万人花了三十八年才盖好吗?就凭着一块大水晶……嗯,虽然的确是大了点儿,可说它不是凡人盖的东西还是有点儿牵强吧?”

一边进行自我安慰给自己压惊,李亚峰试着推了推宫门,吱呀一声,竟然推开了。

“姜冉,你不用怕,我来了!”

李亚峰低估了姜冉,他以为姜冉可能吓晕了的想法是完全出自他想要再次“英雄救美”的心态,可事实上,姜冉虽然有的时候胆子不算太大,但只要不牵扯“妖精”等怪力乱神的东西――即便是这些东西,现在的姜冉也已经适应了――她的神经就坚韧得有如雪地里的老竹子,或许比李亚峰还要强上不少。

在“遇峰而开,见冉则入”的石碑前,地面忽然裂开,李亚峰和姜冉一起下坠的时候,两人的手刚一松开,姜冉就定住了神,甚至连调整下落的姿势去再次抓住李亚峰的手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至于摔下去以后会怎么样,姜冉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她心中或多或少地还暗暗希望着李亚峰能及时的用什么“御风术”飞起来,借“事急从权”的名义抱住自己呢。

可惜,李亚峰没能把握住机会,这一来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二来是因为……他的对手抢在了他的前面。

“你没事儿吧?”

姜冉忽然觉得腰间一紧,身子下坠的势头停住了,脚下却还是空空的丝毫不受力,似乎是悬在了空中,同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你……你是谁?”姜冉刚一抬头想要看看声音的主人是谁,一双雪白的眉毛便映入了眼帘。

“呀!你松开!”

姜冉还没来得及等来人回答,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下身还很暧昧地贴在一起……

“哦,是,是,在下失礼了。”白眉毛陌生人很是惶恐地说,手赶紧一松。

“呀!要掉下去了!”姜冉眼一闭,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空中,白眉毛陌生人手这一松,那自己不是又要掉下去了?

“哎?”姜冉心里又是一动,怎么自己好像没有往下掉?脚下虽然软软的,但像是踩到了实地,姜冉偷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虽然还是在空中,但脚底下却多了一团又白又软的“云彩”,对面是那个平空冒出来的白眉毛陌生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姜冉的脸顿时红了。

“在下华文昌,见过姑娘。”白眉毛陌生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姜冉的脸红,一拱手,通报了自己的名姓。

“你……你就是华文昌?”

“华文昌”这个名字不是姜冉第一次听见了,每次李亚峰提到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似乎要生吞活剥了这个人一样;这些天以来,姜冉一方面越来越为李亚峰的身份和本领而惊讶不已,另一方面,对能让这样的李亚峰吃了大亏的那个“华文昌”也越来越好奇起来,这时突然见到,不由得多打量了华文昌几眼。

但见华文昌除了一头长可及背的黑发和一双显眼的白眉之外,真的和李亚峰的相貌十分相似,只是眼神更加深邃了几分,望不见底,一件黑色长袍随随便便穿在身上,就那样恍如无事般地悬在空中,却自然而然地带出了一股沧桑感,几乎称得上“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了,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李亚峰口中的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姑娘?”华文昌心里暗暗好笑:就算不管以前,在梦里也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面了,怎么还要像初次相见似的看个没完?姜冉啊姜冉,说到底,现在的你还是个凡人……

“啊!”姜冉一惊,突然想到不管面前这个“华文昌”看起来多么顺眼,可他却是李亚峰的对头,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不用说,肯定不是为了帮忙来的,这可得赶紧告诉李亚峰,好让他小心注意。

“李亚峰!华文昌来了!”姜冉不敢往下跳,弯下腰冲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亚峰大喊起来――当着外人的面,姜冉又把似乎是“昵称”的“亚峰”给收了起来。

“姑娘……”

“你要干什么?”姜冉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姑娘……”华文昌叹了口气“在下并无恶意,不过……姑娘的声音,小九他是听不见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姜冉愣了愣,心里已经明白,就像华文昌说的,自己即便喊破喉咙李亚峰也听不到什么--华文昌既然能让自己的脚底下多了块“云彩”,隔音这种小把戏肯定也难不倒他。

“姑娘似乎对在下有些误会……”华文昌又开始胡说了,“小九,哦,就是华九、李亚峰,他自然不会说在下的好话,不过,在下的所作所为却的确都是为了他好。”

姜冉没有说话。

“是这样……不知道小九他有没有提过华佗门?在下便是华陀门的护法之人……”华文昌又一次把这个瞎掰出来的身份给自己安上了,“只是小九并不知晓,敝门在道统传承之际,掌门必定要经受一次门户的护法之人的考验,只有在经历了诸多磨砺之后方才有资格执掌门户……在下在无定乡所为便正是这考验中的一环。”

姜冉还是静静地听着。

“姑娘与小九相识也不是一天了,自然清楚,小九的人才的确是极好的,只是他年轻识浅,为人又太过懈怠,凡事不肯用心……以他这等性子,就算是敝门中的典籍,若非必要也不会去研读,想要光大门户更是不易。这作为弟子也就罢了,总还有师长督促;可作为一门之长……”

华文昌惋惜地摇摇头,“是以在下不得不先令小九身处绝境,激起他的求胜之念,这才能让他勇猛精进,实是一番苦心。只是这么一来,便不得不让小九将在下恨上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姜冉开口了,在心里也已经信了八成――这一方面是因为华文昌说的也有些道理;另一方面,李亚峰人懒又怕麻烦的脾气她是早就领教过了的,而从李亚峰失踪之后又回到雷州,李亚峰的确在“各方面”都积极了不少。

“这……”华文昌看看姜冉的脸色,知道姜冉心里有些相信,连忙趁热打铁,脸上故意作出一幅为难的样子,“在下平生从不说谎,姑娘若是不信……那……在下也没什么别的法子……不过,这秦王地宫中实在是有些古怪,这也算是对小九的另一个考验,姑娘跟在小九身边的话颇有不便,在下不得不请姑娘先与小可共行一程。”

“好吧。”姜冉脸色变了几变,想了想,点点头,“说谎的人总会给自己找出很多理由来,你说不出理由,那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多谢姑娘,姑娘果有识人之明!”华文昌喘了一口气,心说,这么多年了,我当然知道你的脾气,我只有这么说你才会信我……哈哈,说起来,“华陀门护法之人”这个身份还真挺好用的……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姜冉开口问。

“这个……”华文昌沉吟了一下,“秦王地宫的来历甚奇,小九现下真气被封,至少有两处关口是他闯不过去的,在下就与姑娘先行把那两处机关给破去如何?”

“你……你怎么知道的?啊,你知道这个秦王地宫是怎么回事?”姜冉吃了一惊,“那你一定也知道在上面的那个石碑上刻着的八个字是怎么回事了?告诉我,我的名字怎么会刻在石碑上?还有李亚峰的名字也……”

姜冉突然间脸又是一红,不好意思地问,“华……华先生,你是李亚峰的长辈,我和他又算是同学,我真不该一口一个‘你’的叫……”

“没关系没关系。”华文昌微笑着说,“最多我也直接叫你的名字就是了,不是有句话叫‘江湖无辈’嘛,咱们各交各的,老是自称‘在下’我也别扭。”

“你?”

“姜冉,你又误会了。”华文昌顺竿儿爬了上去,开始和姜冉套起了近乎,“我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对于咱们修道之人来说,年龄根本没什么实际意义,更何况我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跟你是同龄人呢……哦,这个先不谈。”

“始皇陵的来历的确很是神奇……”华文昌岔开话头,“秦始皇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的皇帝,在他身上集中了很多东西……”

“很多东西?什么东西?”姜冉心中一动,把华文昌话里的那个“咱们”反倒忽略了。

“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秘密,有些连我也不是很清楚……”华文昌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我只听说秦王赢政原本是天庭的乌龙转世,奉天命一统六国,建立万世王朝……”

“万世?秦朝可是一共就传了二世。”姜冉摇头不信。

“原本应该是万世的啊……”华文昌摇头叹息了一声,“就我知道的,秦王赢政是天庭派在凡间的代表,所以他才能奇迹般地只用十年就灭掉了六国……但后来事情就变了,秦王赢政不再听从天庭的号令……”

“你是说……秦王的暴政?”

“暴政?”华文昌哈哈一笑,“天地本就不仁,即便是秦王残暴,那又与天庭何干?天庭是不会在乎什么暴政不暴政的,重点在于,秦王赢政求长生!他不想回天庭述职,想在凡间一直当皇帝!”

“是这样……”姜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毫无疑问,秦王赢政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支持,否则以他本身的力量是绝对无法对抗天庭的,他原本就是天庭的人,自然知道天庭力量的强大。”华文昌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赢政显然了解自己背后的支持者足以对抗天庭,所以才放心大胆大张旗鼓地去求什么‘长生不老药’……实际上,这或许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秦王赢政知道,他一定可以长生……”

“那……”

没等姜冉开口问下去,华文昌便解释起来,“秦王赢政的支持者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支持者虽然都不把天庭放在眼里,但他们自己中间却有了摩擦,甚至,也许一开始暗地里支持赢政的就并不只是一股势力……反正,这导致赢政终究还是输给了天庭。”

“赢政死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支持者并没有继续和天庭冲突下去,否则的话要赢政死而复生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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