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玄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太好了!”张玄一把抱住郭孝柔,亲昵地撒着娇。
郭孝柔顿时愣住,自己那么微小的名头,她也知道?不过,她们二人的亲昵举动使一旁发呆的兰涩更加疑惑,难道她们认识。
“好姐姐,我是张家的,以后多多指教。”张玄赖在郭孝柔身上,满嘴蜂蜜。
“指教~~~呵!”郭孝柔尴尬一笑,到底谁指教谁啊。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张玄立刻接起手机,原本的笑脸当即变得阴沉,原来手机对面,传来的是阿修的声音。这家伙,现在越来越聪明,连电话都会打了,打电话的原因,是它肚子饿了。
张玄驽驽嘴,挂下电话,随即在纸上大笔一挥,笑脸一扬:“我先走了,这是我手机,一起玩啊,难得遇到个本家的,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张玄真诚的态度让郭孝柔心中一暖,原以为本家很难相处。她刚想接过纸条就被兰涩一把抢去,脸上满是兴奋:“恩,恩!一定一定!”
张玄美滋滋一笑,转身离去。真不明白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上辈子”为马天行效力,“这辈子”要伺候阿修,该死!要不是看在他老爸的面子上,她张玄早把他拨皮拆骨,做成肉汤了!
“哇~~好棒哦!”兰涩拿着手机号兴奋地转着圈圈,这下,可有不少题材了,但随即,一个更好的主意在她脑中隐现,她朝郭孝柔一挑眉:“你说,她愿意帮我们吗?”
“帮我们?帮什么?”郭孝柔被问地一头雾水。
兰涩脸一皱:“你忘啦,我们的任务啊!”
“你是说——”郭孝柔恍然大悟。
“对啊,我听说那里很不干净,可她如果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不就行了吗?”
“对啊——如果有她,应该没问题吧……”郭孝柔望向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一览无余。
是啊,她在,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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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 13:00
鸟声幽幽,溪水潺潺,除了偏冷的山风,一切都那么恬静舒服。淡淡的阳光透过松柏照在张玄和阿修的身上,带来丝丝暖意。
林间小道上,除了张玄和阿修,还有两个女人,仔细一看,正是那闹鬼公司的郭孝柔和兰涩,她们紧紧跟在张玄后面,大汗连连。终于,兰涩受不了了,大喘着粗气,靠在树边。
“休息……休息一下!”兰涩滑倒在树边,心想张玄不累是因为她是法师,可缘何郭孝柔也是一副轻松模样?难道是自己老化了?看来回去要多多运动!
作为《时代杂志》的记者,她和郭孝柔,在一周前,接到一个采访【自梳女】的任务。
所谓【自梳女】,就是已届婚龄的女子,自己把发辫盘在头上梳成髻子,表示终身不嫁的意思,又称‘梳起‘。【自梳女】得择个良辰吉日,在神灵面前喝鸡血酒,立下终身不嫁的重誓。‘梳起‘之后,终生不得翻悔。
经过多方调查,这个神秘的【自梳女】村落就在阿里山的深处,而那里不欢迎男人,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她们身上。
可经验丰富的老记者告诉他们,山里不干净,建议她们多带点护身符。这护身符哪有张玄这个大活人管用。
于是,在两人的盛情邀请下,张玄加入了这个队伍,而张玄也是一口答应。只因元旦便是连琛接掌仪式,这两天,来神社的人骆绎不绝。对于这种场面上的事,张玄最不在行,所以,干脆跟着她们去那个什么自梳部落。
张玄拿出水,咕咚咕咚灌下,咧嘴一笑,日朗风清,火红的枫叶争相夺艳,一片艳丽的山间美景。
阿里山脉狭长入海,大部分已被开发作为旅游景点,那么,既然是神秘部落,自然就在没开发的地方。张玄她们愈行愈深,渐渐罕见人迹。
拿过地图,手搭凉棚,四处眺望。
“怎么样?”郭孝柔轻声问道,看了一圈,周围都一个样子。
张玄一皱眉,再看看地图,按照图上所画,朝东边再走几里就到了,于是打起精神,对大家喊道:“快到了,大家休息一下上路。”
“哎哟,总算到了——”兰涩当即摊倒。郭孝柔坐在她的身边。
而阿修也趴在一边,百无聊赖。开始后悔跟着张玄出来。鼻头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鼻子上,定睛一看,看见两只鼻子,于是,阿修再次定睛,终于,他成功地完成了斗鸡眼的动作,引来兰涩一声惊呼:“天哪,小玄,你的狗居然会斗鸡眼,神了!”
张玄一阵纳闷,阿修不会那么无聊吧,走近一看,果然,阿修的两只眼睛斗在了一起,原来是在看鼻子上的一条青虫。
只见阿修的鼻子上,趴着一跳手指般粗的青虫,绿色的身体,有着漂亮的红色斑点,奇怪,大冬天怎么有青虫?
青虫似乎知道有人看它,昂起了头,四处张望着,着实可爱,兰涩当即拿起相机就给它来了几个特写。
张玄纳闷着,看看休息地差不多,便提议启程,而阿修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那条青虫,见兰涩和郭孝柔走远,张玄提醒道:“走了,别看青虫了。”
阿修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张玄:“我喜欢它。”
无语,张玄一瘪嘴,想来阿修也没什么朋友,难得有个喜欢的东西,或许可以改变一下他冷漠的性格,顺便学会如何关心别人,而学会关心,最好的方法,就是养宠物。
张玄取下手机绳,将瓶子里的水倒空,小心翼翼地把虫子放入瓶子,系好,固定在阿修脖子上,温柔地说道:“你要好好养它,它会变成蝴蝶。”
“蝴蝶?”阿修轻喃道,“那就叫小蝶吧。”说完,优哉游哉地跑了起来。
张玄哑然失笑,希望这只蝴蝶能给阿修带来快乐,不过前提是养地活……
第五章
两旁的树林越发的茂密,阳光被树枝分割成细小的光柱,遍布树林之间,使林子显得诡异而阴暗。忽然,“哗哗——”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渐行渐近,水声也越来越响,如同擂鼓,震耳欲聋,看来有瀑布。
循声而去,一个亮点在众人眼前出现,是林子的出口。
兰涩欣喜地朝亮点跑去,她跑得太快,太急,以致于没听见郭孝柔在她身后的大喊:“小心——”
可这小心二字刚出口,就听见兰涩尖叫:“啊——”
心,开始悬起,张玄和郭孝柔疾步奔去。
“啊——”尖叫声继续着,可当张玄和郭孝柔赶到时,差点想痛扁兰涩。原来兰涩并不是因为出事而尖叫,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而尖叫。
只见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白链,一条数十丈的白链,那隆隆的水从崖边倾斜而下,击起的水花在湖面四散飞溅,形成一片水雾,星星点点的水花随着风,撒在岸边三人的脸上,带来一片冰凉。
“疑是银河落九天——”郭孝柔忍不住感叹。
在这瀑布下,任谁,都会被此壮丽的美景所慑服,可有一人,她此刻无心赏景,相反,她变得心烦意乱,正是张玄!这瀑布给她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压迫感。尤其是瀑布下的水潭,水潭被水雾遮盖了严严实实,厚厚的水雾甚至都看不到水潭的样子,也望不到水潭的对岸。
为什么?这压迫感究竟从何而来?
眼前一晃,似乎有人闪过!张玄望着水雾聚精会神,黑影!水雾中有个黑影,那黑影若近若离,模糊不清,难道对岸有人?那黑影诱惑着她,向她伸出了双手,仿佛在说:“来呀——到我这儿来——”
张玄迈开脚步,向它靠近……
“啊——”突然,一声尖叫穿过瀑布的嘈杂,直直钻入张玄的耳朵,面前的黑影陡然消失,张玄的心,咯噔一下,朝尖叫声望去。
是兰涩,是站在瀑布边的兰涩,她惊恐地瞪大着双眼,尖叫着:“啊——啊——”短促而充满恐惧的尖叫扰乱了张玄的心,她冲上前,唯独不见郭孝柔!张玄一把扶住兰涩颤抖的肩膀,焦急问道:“郭孝柔呢!”
泪水在兰涩的眼中形成,气息变得急促,手颤抖着指着水雾,由于惊恐而无法开口,只是一个劲地哭泣。
“该死!”张玄暗骂一声,对兰涩大吼道,“你离瀑布越远越好!”随即望向阿修,“看着她!”说完,转身步入水雾中。
兰涩望着渐渐消失在水雾中的张玄,终于彻底瘫软下来,就在方才,只一瞬间,郭孝柔便像被人捉住般一把拉入水雾,消失无踪,她懵了,她彻底地懵了,她紧紧抱住自己,蹲在树下瑟瑟发抖,祈祷着郭孝柔和张玄安全归来。
“啪!”一脚水,冰凉刺骨。张玄一皱眉,没想到已经进入水潭。她透过水雾望着前方的深潭,一拧眉,心一横,猛吸一口气,潜入潭中。
潭水在夏天就异常寒冷,更何况是冬季!借助灵力的力量,才使身体勉强适应水温。瀑布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边,随即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方才在岸上的压迫感,越发强烈。
“嘿嘿……”一声奸笑滑过张玄的耳畔,张玄脸一沉,这里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多,心一紧,越发担心起来。
由于瀑布的冲击,使深潭形成了一个小小漩涡,漩涡的力量并不强,张玄闭上双眼,感应着郭孝柔身上微弱的张家力量。在哪儿?在哪儿?有了!张玄开始向身体右侧游去,微弱的灵光渐渐在张玄眼前浮现,是郭孝柔!
郭孝柔挣扎着,一连窜的水泡在她嘴中吐出,她拼命捂着鼻子,看来似乎到了极限。
张玄脚下一用力,顺利抱住郭孝柔,郭孝柔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可当看清来人是张玄时,僵硬地指着脚下,慌乱地做着手势,看来她被潭水冻地不轻。
张玄立刻将灵力注入郭孝柔掌间,丝丝暖意透过手心遍及郭孝柔的全身,终于,她的身体活动自如,可脚下的拉力,却未消失。
张玄转而往下潜去,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张玄顺着郭孝柔的腿往下摸索……没有,什么都没有!张玄再次摸向另一条腿,有了,摸到了,就在郭孝柔的裤腿上,是一只手,是一只小孩的手!
“嘿嘿!”婴孩儿般的甜美笑声,在张玄触及那只手时,在黑暗中传来。她立刻感觉到腿的主人浑身一颤,看来她也听到了。
小手传递的,是比潭水更为冰凉的温度,那是死亡和寂寞的温度,张玄的心,开始颤抖,是谁?谁这么狠心将它扔于深潭?
张玄轻轻地将双手附在小手之上。
“嘿嘿……”小手松开了,紧紧捉住张玄的手,如同找到妈妈般,紧紧捉住,不肯松开。
没了拉力,郭孝柔脚下一踩,迅速向上游去,可水流川急,郭孝柔无力被流水带走……
张玄顺着小手往前探索,好小,真的好小,那个躯体婉若一个婴儿,不!就是一个婴儿!光滑的皮肤,柔能的弹性,一手托住婴儿的头,枕于怀中。
婴儿在张玄的轻拍下,发出窜窜银铃般的笑声。忽然,笑声停止了,小手在张玄手中瞬即消失,周围变得再次宁静,冰冷的寒气透过皮肤侵入周身,潭水的温度在骤然下降!
暗叫不好,张玄迅速往上游去。可是,已经晚了,一双大手紧紧环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收,气体从张玄嘴中涌出,一口冰冷的潭水灌进心肺。
“别走啊……”幽幽的女人声音飘在水间,一个黑影渐渐出现在张玄的背后,丝丝长发形成一条长辫,缓缓缠在张玄脖颈之间,“呵呵!”冷笑间,长辫的猛然抽紧,一窜气泡从喉中滚出……
※※※※※※※※※※※起点张廉出品※※※※※※※※※※※※※※※※※※※
一座索桥连在两山之间,山下是一条川急的河流。司徒昊靠在缆绳边,呆滞地望着河流,昨日还醉生梦死,今早居然就到了台湾,中间的过程,司徒昊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来是被马天行“绑架”来的。
呵呵,苦笑一声,他并不是因为姗姗的死,而酗酒,他们这一行,早把生死看透。他喝酒是因为郁闷,对姗姗的郁闷!她居然死后也不跟他告别,反而跑去跟马天行告别,真是重色轻兄,二十四年来,白疼了!
哎,长叹一口气,马天行非但把他绑架到台湾,甚至还诓骗他说什么散心。结果,走着走着,居然跑进了荒山野岭,这家伙,果然不可靠!
“喂!别想不开!”身边传来马天行冷冷的声音,肩上被他一拍,马天行擦肩而过。这就是跟着马天行旅游的下场,这个白痴容易迷路。
忽然,一个黑点在远处的河流里时隐时现,司徒昊双眼猛然瞪大,不带一丝犹豫,跃下索桥。
“啪!”一声巨响,马天行身子一颤,慌忙转身,桥上已无司徒昊的身影,心一悬,这家伙不会真的跳河吧。赶紧跑至缆绳边,往下一忘,心再次回归原位,只见司徒昊正带着一个女人,缓缓向岸边游去,原来是救人。
三跃两跃,马天行也跃至岸边,伸手一拉,将司徒昊拽上岸,司徒昊打着哆嗦,蹲在那个女人身边。女人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脉搏稳健,看来是昏过去了。
“你把她弄醒,我去找些柴火。”这么个大冬天,这女人就算不淹死,也冻死。马天行说完开始收罗树枝。
弄醒?司徒昊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看她的穿着,应该是都市白领。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挺漂亮,弯弯的眉毛没有半点修饰,小窍的鼻子下有一张可爱的婴唇。只不过,婴唇因为寒冷而失去原有的血色。
司徒昊伸出手,轻拍女人的脸,女人毫无反映。
“你最好把她衣服脱掉。”马天行抱着一捆树枝走到司徒昊身边,开始搭起火架。
“脱?”司徒昊一脸错愕。
“不脱会感冒,现在迷路了一下子出不去,到时变成肺炎就麻烦了。”马天行的话并未说错。
“那你脱!”司徒昊脱下外衣,挂在一边的树上,好在是皮衣,干起来快。
“谁救的,谁负责。”
“你!”看着正在忙着生火的马天行,只得作罢,双手向女人拉链伸去,说实话,女人他司徒昊碰过不少,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有很深的罪恶感。
火焰在司徒昊身边窜起,马天行走到女人身边,给女人输入一股灵力,从救她上来的时候,他就发觉女人身上淡淡的灵光,看来应该是个同行。
终于,女人眼珠微转,缓缓睁开双眼,当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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