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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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虫师-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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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震惊!几乎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金鸡守候小鸡公岭,伍家守着铜门。《虫经》提过,先古的祖先为了生存,把毒虫猛兽赶到了外部世间、幽冥之地,会有一些古老家族负责看守。蜀南竹海的伍家就是其中一个古老家族。
    我细细一想,这么说来,阮银蛇进入铜门或许是寻找毒虫,振兴落败的阮家,只是不知道正确的办法,才会失败。。
    黑蛇潭形成的土卵,或许也跟铜门有关。琼花虫为什么在这里养,或许也和铜门有关。我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九门提督其实就是伍家的先祖。”水怪又说道。
    我说:“我说嘛,若平白无故,郭老本何必化妆成伍成甲,藏在这么一个小山村里面。那伍成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水怪摇摇头,表示不熟悉。
    我笑道:“伍成甲也就七十岁,你进入洞穴八十年了,不知道他是正常的。”
    水怪沉声问道:“你的问题问完了吗?要是问完了,我有个问题问你。”
    我说:“暂时问完了。”
    “萧天狗还好吗?”水怪变了一种口气。

第94章 月夜故人来
    我听了一愣,摇摇头:“萧天狗,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知道的只有萧天兵和萧天将。老祖宗萧天将出来的那会,差点要把看到他的何青眉几人给杀了,难道水怪是试探我,一想到这茬,我一下子警惕起来。
    水怪作了进一步解释:“喏,睡在那边叫狗爷的就用了它的眼珠子。”
    我的心中万马奔腾,狗小贱原来叫做萧天狗,真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哈哈哈哈……”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问道:“怎么是萧天狗?它不是叫做狗小贱吗?”水怪也乐呵:“怎么他还叫小贱了?不过,现在想想他的确是世界上最搞笑的人。想着过去的事情,我眼泪也要笑出来。”
    我问道:“你和小贱它……哈哈哈……天狗……”我实在是兜不住,一想着天狗,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出来还不算,肚子都笑痛了。
    水怪道:“有一次,天狗跟我打赌,说让遛狼狗的张****先大笑然后大怒。”我问道:“然后呢?”
    水怪接着道:“他走到了张****面前,跪在了那狼狗面前,喊了一声‘爹’。”
    我捂住肚子,捶打桌子:“娘呀。张****笑死过去没有?”
    水怪道:“是木头都会笑。”
    我问道:“然后呢?然后怎么发怒的。”
    水怪道:“然后天狗又朝张****磕头,大喊一声‘娘’。张****大怒,一巴掌打了过去。”
    我捂着肚子,流着眼泪,没想到小贱还有这么一段光荣的历史。不知道它九世为狗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谁让它喊狼狗为爹啊。
    水怪也笑得不行,过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正色问道:“它灾消难满了吗?”
    我擦掉眼泪:“它九世为狗,第九世还吃了一颗灵药,不过被那个茅曦道打死了,现在怕是魂归地府了。”
    水怪忽地黯然下来,从眼角流下来了泪水。水怪也能流泪,想必和小贱生前有极重的友谊。多年后,我也流下这样的泪水。
    我怕水怪难过,说:“小贱跟我一起,我没让它过苦日子,鸡腿吃着,黄片看着。”水怪说:“那就好。没事。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他永远也当不成人,只会当狗的。”水怪话里面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小贱当过人;第二层,小贱不会当人,还是当狗实在。这种九世夙愿,当狗的宿命。
    小贱实在是混得不好啊。
    我轻声说道:“是啊。小贱也好,天狗也罢,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心中却有另外一个声音,死都死,还怎么会回来。
    水怪一提起小贱,就情愫涌起,再喝两碗就睡了过去,呼呼地打起鼾。
    古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怕就是这个道理。
    一院子的人喝醉,独独我清醒,那几只虫子贪嘴地把酒全部给喝,我也就舌头过过瘾,想喝醉都不行。
    我出了院子,夜深的小鸡公岭,有几盏黄豆一般大的灯静悄悄地照耀着,好像天穹上微弱的星辰,又如同荒野山坡上的小黄花。顺着山路往村外走去。
    凉风吹起,和那年的风一样。一轮明月倾泻下空灵的月光,竹林中鬼影飘动,似乎有无数的女鬼。
    猛地,一个黑影撞来,全身打着摆子,眼珠恐怖,头发已经抓乱将我扑倒在地:“你是恶魔。”一根竹签插在我的手上面,一道血痕往下面流。
    我就地一滚,膝盖踢在那黑影的小腹。挣开身子,三个巴掌打在那黑影的脸上,收拾了黑影,才发现是人偶师。他鼻子和眼睛流出了鲜血,打蒙了一阵,随即惨叫:“我要杀你。”惊得小鸡公岭的狗不断地吠叫。
    我将他拎起,走到沟边,将他压在水里面,咕噜咕噜冒着水泡。人偶师的双手不断乱拍,拍到在地面。
    我拎起他:“你还装疯卖傻吗?你想杀我吗?”人偶师眼神血丝不满,叫道:“我要杀你……”我又他按下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人偶师已经感觉到我的危险,再一次拉出水面:“……不是我……是那个……女恶魔……”
    “你是说谁是恶魔?”我问道。
    人偶师道:“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把虫子放我脑袋那人……”
    我拖着人偶师,回到了院子,上了竹楼。到了郭允儿门前,一脚踢开了她的门。
    门被撞开一瞬间,远处传来嗷嗷地惨叫声,是狗的声音……
    郭允儿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单盯着我:“萧棋,你要干什么?”
    我将人偶师丢在地上,一脚踢上去:“为什么让他杀我?”
    郭允儿道:“你要干什么?”
    我冷冷问道:“不是你催动食脑虫嘛,装得蛮像!”
    郭允儿惊道:“不是我。那无名蛊虫厉害得很,我一直在睡觉。真的,我一直在睡觉。”我根本就不相信郭允儿的话,上前将她脖子掐住:“把食脑虫逼出来。”
    郭允儿被子抱得更紧:“你……不能杀我……”
    “逼出来。”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郭允儿哭了起来:“食脑虫厉害异常。我体力充沛、精神力集中才能控制。但是郭老本让……让那个哑巴下蛊虫……我就控制不知食脑虫。人偶师脑袋里面的食脑虫……怕是已经把他……弄成了傻瓜……”
    我将郭允儿伸手的被子拉掉,露出一双结实的长腿,我上前把身上衣服撕下一片,露出白滑的肩膀,胸前也呼之欲出。
    我耐着性子:“你说的是真话,那他为什么要杀我?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从剥光从窗户丢到猪圈去……”
    “你是恶魔。你是恶魔。”郭允儿哭丧着脸。
    郭允儿心理防线完全崩溃:“我要杀了你,萧棋。我要杀了你。”
    我压着心中怒火,看样子不是郭允儿下的手。把被单丢在郭允儿身上。把人偶师提起来,伸手在他的额头上一摸,原本安静的食脑虫正处于狂躁的状态。
    从窗户看过去,月光下郭天劫正在跳动。又有狗的叫声,我大感不妙,郭允儿还在休息,不是她催动食脑虫,只能是别的人,看来郭家不止郭允儿一个人来蜀南。
    我从窗户大喊一声:“来贼了。来贼了。”
    满村的酒香,深睡的人根本没有听到。我下了重力把人偶师打昏,把郭允儿提起来。郭允儿骂道:“我要杀了你。”
    我道:“说。还有谁来了,你带我出去找找。”郭允儿体力不够,我提着她下了竹楼。
    裹着被单的郭允儿走得很慢。
    没下到楼上,只听到聋哑的喊声:“谁……是你……”聋哑跑出来两步,晃悠悠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根长针,呢喃道:“喝酒……误事……”
    啪啪啪脚步声停在远处。
    等我走进,才发现郭天劫站在路中,一手拿着一个土卵,嘴角还沾满了狗的鲜血,地上面两根棺材钉竖着,他眼睛有开始泛红。
    血尸又回来。
    小羊帮郭天劫取出三根棺材钉,现在又有人取出两根,封住郭天劫的棺材钉全部取出来,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暗暗退了两步,看着四周,喊道:“朋友,出来说话。”
    郭允儿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郭天劫眼珠发着红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一手扣住郭允儿脖子,一手压住玉尺。
    环顾四周,我才发现郭天劫的背后站着一个人,利用高大的郭天劫,完完全全挡住了,一句话也不说,完完全全看不清楚。
    郭允儿见郭家来人,还控制血尸,更是嚣张,对着郭天劫大声喊道:“杀了他。丢到猪圈去。”
    我手上更加用力掐住郭允儿。郭允儿反而叫道:“萧棋。我知道你是好心人,你不会杀我。但我会杀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忽地感觉背后有危险,猛地回头,一跟细针刺在了我的脖子。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道:“你是谁?”
    那人影缓缓走开,伸脚垮过我的身子,正是赵九。
    赵九呵呵笑道:“你以为我真傻吗?”我道:“是我救了你啊。不然聋哑不会给你解蛊毒的。”
    赵九一时哑然,剪手而立转身过去。
    郭允儿说道:“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人家可是闽粤蛇王,谁让你好心。”郭允儿将我手臂上竹签拔出来,照我心头刺来。
    心想郭允儿要杀我,我必死无疑。
    幸运是郭允儿体力透支,竹签刺不进去,当中断了。
    郭天劫背后那人说道:“好了。胡闹这么长时间,跟我回去。”
    郭允儿骂道:“他撕了我的衣服……还要把我丢到猪圈去。”郭允儿咬牙切齿地补充道:“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
    赵九道:“小姐,我有办法对付他。”
    “好了。下毒对他没用。你要吃他肉,最好快点,等他们都醒了。我们一个都走不了。”郭天劫背后那人说道。
    我凄然一笑,道:“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见。”

第95章 金沙神鸟
    郭天劫背后人影晃动,走出了一个人影。
    我躺在地上,翻过脑袋,侧过身子,眼前人影黑衣装扮,只露出一双眼睛,从高挑身段来看,当是郭七七无疑。没想到,又在这里见面了。
    郭七七道:“萧棋。你好啊。”
    我心中想的很快,郭维新原本是郭家主张变革的当家人,郭七七是郭维新的亲孙女,现在郭维新下马,郭家风格也会变化,或许此刻的郭七七身不由己。
    我应道:“郭姑娘。好久不见,你也好啊。”
    郭允儿又恶狠狠地在我身上踢了两脚。
    忽地,从聋哑的院里面传来的铜锣敲响的声音。郭允儿吓了一跳,跑了两步,到了郭七七身边。
    黑纱蒙住了郭七七的脸,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郭七七正色道:“我们走。”
    赵九指着我问郭七七:“他怎么处理?”
    郭七七道:“走。”敲了个响指,转身离去,似乎潇洒地离去。郭天劫身上将郭允儿扛在肩上,蹦跶了几下。郭允儿伸手的被单落下来,露出结实的长腿。
    赵九恶狠狠道:“萧大师,后会有期。”
    铜锣一响,只见聋哑跑出来,大口喘气,原来是空城计,只拼着气力,故意敲响了铜锣。聋哑道:“萧大师,看来不仅美酒误事,美人也误事。你好啊。”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
    我无语,看着星辰,月光轻抚在我的脸上,如同****的小手。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半边身子才舒缓,把毒针拔出来,毒针上面啐了麻药,很久都没有舒缓。
    我暗骂,该死的虫子都喝醉了。
    第二天一早,是个浓雾弥漫的天气,竹林里浓雾重重,小鸡公岭也雾气一片。
    何青眉把姐姐骨殖收拾好,将两张断开的锦帕送给了我,开口说:“萧棋。我要送姐姐的骨殖回家去。锦帕给你或许有用。”
    我和何青眉相处不到一个月,不知她身世如何,沉默了两分钟,接过了锦帕,报以微笑:“山高水远,你一个人要当心。”
    狗爷说:“画鬼师姑娘。我知你有万般难言之隐,一路顺风吧。”何青眉点点头,道:“萧棋……你也好好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使坏的……老狗。或许鼠亡人亡只是个玩笑,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狗爷有意无意说:“很快,或许就这个把月的时间里……”
    分别都是那样,有些话都酸溜溜惹人伤感。江淹写道“黯然**,唯别而已矣”,的确如此。
    武雕龙舍不得何青眉,故意装作没事情,笑呵呵道:“你们有机会再来玩。”
    我拍拍他肩膀,和狗爷、何青眉消失在雾中,离开了小鸡公岭,出到村口。武雕龙也送到村口,猛地喊住:“何青眉,当心脚下。”何青眉抬起的右腿没有放下,脚下横着一根一尺长的细小竹棍。上面用黑笔轻妙了一笔。
    聋哑叹道,我本想能帮你一把的。
    武雕龙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蛋。
    武雕龙说,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说完就拉着聋哑回村子里面去。
    聋哑叹道,从此相思无边际。
    我心中纳闷。
    走出了百米开外。狗爷才说:“这是情蛊。把竹竿丢在地上面,被女子踩住。男子上去拍三下女子的肩膀,那女子就会爱上男子,一生一世都不会忘怀。”
    我笑道:“何姑娘,你要是中了情蛊,一辈子住在这里你可愿意?”何青眉白了我一眼:“少来没正经的话!”
    狗爷接着科普,说道:“湘西那边蛊虫分为两类,一是黑蛊,二是白蛊。黑蛊就是毒蛊,传女不传男;白蛊就是情蛊,传男不传女。想来蜀南也是大同小异吧。”
    我问道:“白蛊就是男子找老婆用的,黑蛊就是女子防止男子变心的吗?”
    狗爷愣了一下,说,是这么个道理。
    顺着山路在浓雾中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大路拐进山路的小店。小店的戏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狗爷给盼来,当即好言好语,又是倒茶又是捶腿按摩,恳请狗爷解开老鼠咬住的毒性。
    狗爷故意吓了戏子,才拿出一颗黑色药丸,给戏子服下。戏子解开鼠毒,精神百倍,顿时大感欢喜,赞扬狗爷是天下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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