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劫东京:金融大鳄成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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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劫东京:金融大鳄成长历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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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前从马尔科姆的一个美国朋友那里听说过这种服务。快递服务有些类似于西方的陪侍服务,但是日本女人会满足顾客更多的幻想,而且直接上门服务。这种服务是日本男人可以选择来满足自己淫欲的众多途径之一。而在泡沫园里,女人们会让顾客躺在橡皮垫子上,为他们打上肥皂清洗,然后满足他们的性欲。在按摩俱乐部里,女人们会提供按摩服务,当然还有额外服务。进行所谓的健康按摩时,可以透过按摩间之间的孔看真人秀,享受额外服务。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更加古怪的东西——情景俱乐部,这些地方设计得像医院、中学、地铁车厢等等;再加上“裙底偷窥咖啡厅”,这里的地板是透明的,女侍们都不穿内裤,而顾客们都聚集在地下室里窥看她们的裙底。
  特雷茜说的没错。既然这个富有的日本人可以有这么多选择,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在她这样一个女侍这里寻找性的满足。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在这样一个大家都对自己扮演的角色感到困惑的社会里,她的角色到底是什么呢?
  “这不是为了性而存在的,”特雷茜接着说,不经意间把我手中的酒杯拿走,然后用自己鲜红的嘴唇触碰起来,“外面的那部法拉利除了可以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其实再没有什么用处。而在这里面,进行的是一场有着严格规定的游戏,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我是一个侍女,一个放在珠宝盒里的好看的小玩意,发出光亮,非常诱人,但是这个小玩意永远不会被人真正占有。他是我的同伴,可以把我拿出来到处炫耀,看着我闪闪发亮,而在我的光芒之中,他会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国王。不过到了白天结束的时候,他还是得把我放回盒子里。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事情就只是这样。他假装每天都把我带回家,但是如果我真的希望他占有我,并且真的发生了的话,那么游戏就结束了,我的同伴会离开,然后找寻另外一个侍女。”
  她小心地把我的酒杯放回到大理石桌面上。她是个非常善于表达的人,但是我觉得她有点儿太单纯太天真。她想要把自己看成一场性游戏里的一个小玩意儿,一件珍宝,一个平等的玩家。但是这个游戏中的女人大部分是外国人是有原因的——在过去的几年当中,有很大一批从欧洲甚至是美国来的女孩被输送到东京各处的顶级陪侍酒吧当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迷恋的对象。她就是那些会去顺从地满足男人所有要求的日本女人的反面。她是一个挑战,一个需要征服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在想自己作为美国人,可能根本无法理解日本的真实情况,我可能很像马尔科姆,喜欢把自己的思维方式应用在一个最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那么那些来这里的美国人,”我把话题转移到了我来这里真正想讨论的东西之上,“他们也玩儿这个游戏吗?”
  她笑了。“大多数情况下,来这里的老外都不明白这个游戏。他们都彬彬有礼——比日本人还有礼貌——但是通常他们都会被放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这里的日本人会忽略他们,装作他们根本就不存在。我们会把最差的女人送去服侍他们,比如从波兰和乌克兰新来的女孩。不过这些女孩本来就不该到这里来,她们最终都会被送到歌舞伎町的按摩院里去给客人###。”
  说着她摇了摇头。“美国人并不能理解这里是怎么回事。他们以为这里跟美国的脱衣舞酒吧一样。他们弄不懂我们和日本顾客之间发展起来的这种关系。”
  她突然抬起头来。我跟着她的眼睛看去,注意到现在在长绳边站了第二个人,正和年轻的守卫交谈。这个人和我看到的其他几个守卫不太一样,看来年长一些,样子则更为凶悍。他的头发剪得很短,脸很宽,耳朵疙疙瘩瘩的,眼睛是黑色的,不算很大。他没有穿细条纹衬衫,而是穿着皮夹克和黑牛仔裤。他瞟了我一眼,然后又回头继续跟年轻守卫说话。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汗毛直竖了起来,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马尔科姆刚来东京的时候常来这里。”特雷茜接着说。此时她也在看着那个人,但我看不出来她认不认识他。“迪恩·卡尼常常把他们全带来,每周一次。他们会在后面要一个单间,然后我们会安排最好的几个姑娘过去陪他们。我们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受到这么好的待遇,因为大多数老外都没人理会的,他们却一直都是VIP客人。所以显然卡尼肯定有内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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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东京,现在(4)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变了。差不多任何人谈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有类似的反应。他的名声看样子非常大。
  “马尔科姆在这里总是觉得不太自在,”特雷茜说,“他的举止不同于一般的老外或是日本客人。他对待我们就像对朋友一样,所有人都喜欢他。”
  “那么卡尼呢?”我接着问她,眼睛却还望着穿皮夹克的那个人。他也回头瞟了我一眼,然后用手理了理头发。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衣袖往下滑了一截,一条五彩斑斓的龙的文身一直延伸到手腕处。
  “卡尼——”特雷茜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重重地强调了“卡”这个音。“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日本人一样喜欢来这里。他是我听说过的惟一一个当过同伴的美国人。那女孩名叫维多利亚,是个来自澳大利亚的大美人。个子很高,金发碧眼,身材连我都自叹不如。他常常给她买贵得不可理喻的礼物:卡地亚手表,古孜女鞋,一条看来比她人还要重的钻石项链。我们都挺嫉妒她的。”
  这时的我突然有点儿紧张。我控制不住自己,仍然盯着那个文身,看着它盘绕在那人的手腕上。我开始觉得现在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回到酒店去了。但是我还是想听特雷茜说完,因为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还要说的东西会很重要。如果她没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的话,马尔科姆不会把她介绍给我。
  “我们都有点儿嫉妒,”她重复了一遍,“直到有一天,维多利亚没来上班。”
  我回头看着她。她的微笑不见了,眼神非常严肃。
  “我们给她打了电话,但是她不接手机。后来我们有几个姑娘到了她的公寓,就是卡尼为她租下的那间,门上有张纸条说她已经回了澳大利亚,但是没有留下那边的地址,也没有电话号码。”
  “你们查不到她吗?”我问。
  “我们并不知道她的真名。这里没人会用自己的本名的。所以我们无法和她联系,她就这样不见了。在那以后,卡尼也不再过来,我也再没有见过他。”
  我不知道她言下之意是什么。难道是马尔科姆所知的那些之外又一条传言么?吸血鬼、毒瘾、谋杀?还是这次还不止于此,而且这次是事实?
  “接下来几个月里马尔科姆来过几次,过来和跟他交上了朋友的姑娘们打招呼。见到他我总是很高兴,但是我也很害怕。”
  “害怕?”我不解地问。这时我注意到那个有文身的人正朝我这里看来——不是我而是特雷茜,观察她专心跟我说话的样子。他是在担心特雷茜会告诉我什么东西吗?不过我又有点儿怀疑自己是在捕风捉影、杞人忧天?我算什么啊,不过就是又一个美国人,一个老外。我根本无关紧要。不过尽管这样想着,我的心还是在剧烈颤动。
  “为马尔科姆害怕,”特雷茜说,“我觉得他并不真正明白……”
  我强迫自己的心脏缓和下来。我告诉自己下一分钟我就会离开这里,回到能给我安全感的家里。或许我真不该去打听什么“水生意”。或许这里确实就是一个“只接待日本人”的地方。
  “马尔科姆不明白什么?”我回头看着身边的姑娘,看着她透明的蓝眼睛。
  “迪恩·卡尼就是马尔科姆的同伴。”
  

十八:东京(1)
还有3分钟到凌晨5点。
  阳光穿透了低沉厚重的云层,橘黄色的光束覆盖着葱绿的山群。山边有一段公路蛇行着延伸向远方的地平线。公路有两条车道,路面是新近才铺设的,中间划着醒目的隔离黄线。这条还没有人踏足过的沥青路面总长43英里,连接着两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庄,村庄的名字发音特别怪,如果不是日本人根本读不出来。
  七辆世界上性能最好的摩托车整齐地排列在一扇铁门后面,旁边是可以操控铁门的亭子。七辆摩托中包括了两辆鲜红的杜卡迪916,一辆浅蓝色的雅马哈R7,三辆川崎忍者,还有一辆漆黑的本田Rc45。 跨坐在车上的是六位身着全套皮质赛车服的美国年轻人,都带着有树脂护目镜的黑色头盔。几辆车相互之间离得非常近,车手们都紧紧攥着油门,膝盖上的护膝几乎都碰在了一起。
  一个蓄势待发的时刻仿佛凝固了。
  随着一声齿轮的响动,铁门被打开了。所有的摩托都猛冲了出去。动能从皮手套覆盖下的手腕传递到油门,再到发动机,最后到路面,轮胎发出尖锐的声响,后胎还不时上下跳跃。物理课堂里讲述的知识此时被车手们借助玻璃纤维和钢铁生动地再现了出来。有那么一个短暂而危险的瞬间,所有的车子都挤在一起,然后又很快相互拉开了距离,形成了一条直线,一条以100英里时速飞奔向前的直线。每次转弯的时候,车手们的膝盖都逼近地面,黑色的头盔反射着越来越耀眼的阳光。
  在这条线的末尾,马尔科姆紧紧地伏在他心爱的坐驾上,胸膛也随着杜卡迪引擎的震动和他血管里兴奋的搏动一起颤动着。他前面是阿卡里和他的雅马哈。他伏在车上的瘦长身躯看着有点儿怪,但还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不知道阿卡里是出于身边人的压力还是真正感兴趣,在过去的半年当中,他一直醉心于这项运动,狂热程度一点儿都不比旁人少。
  马尔科姆先是往侧面倾斜了一点儿,然后又直立了起来,在此过程中瞟了一眼阿卡里身前的两位车手。这两人个子都比阿卡里要矮,和马尔科姆的身高比较接近。尽管他们穿着厚厚的赛车服,还是能看出来这些曾经当过运动员的人健硕的身躯。他们俩分别叫作特伦特· 格劳菲尔德和德里克·赫普。和马尔科姆一样,他们都曾经是大学橄榄球运动员,前者在哈佛,后者在哥伦比亚大学。来东京之前,赫普在萨拉蒙兄弟公司当交易助理,而格劳菲尔德则是从雷曼香港公司跳槽过来的。两人的头盔下面裹着的都是一头棕色的头发,格劳菲尔德的头发竖立在头顶,赫普的则梳了下来,盖住了前额上像蛛网一样延伸着的痘痘斑痕。
  马尔科姆放下膝盖拐过了下一个弯,听到了皮质赛车服和沥青路面接触的声音。他勉强能看到这时在格劳菲尔德身前的是陶尼——史蒂夫·陶森。除了卡尼之外,陶尼是他们中间最好的车手。他掌控身下杜卡迪的自如让马尔科姆一看就觉得嫉妒。陶尼以前还在科研方面有过相当成就。他曾经是一位生化科学天才,在20岁之前就命名了两种新发现的蛋白质。他身高6英尺,皮肤黝黑,一双迷人的绿眼睛已经迷倒了经常光顾六本木几家热门会所的女人们。他惟一不愿提及的经历是在拿到学位两个月之前从麻省理工辍学了,所以不管在争论当中他的看法多有道理,常常都会被人冷冷地顶上一句:“是啊是啊,你他妈可是大学辍学的。”
  马尔科姆把自己的双肘紧紧贴在微微发热的玻璃纤维车身上,小心地经过路面上一堆突起的沙砾。通常在郊外这种地方,私有路面都是修整得很好的,而且在陶尼身前车上的丹尼尔·苏特一直都负责留心这边沥青路面的情况,与拥有这段路的人家进行联系,为今天早上的比赛做好安排。私人拥有一段路面这种情况,对于马尔科姆来说是非常怪异的,而且这段路通常是连接乡下两个小村子惟一的路。但是苏特熟悉这一切,他在日本待的时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长,而且过去六年当中他花了很多时间在这里的青山绿水中间飚车。他从耶鲁大学本科毕业,然后又进入了哈佛商学院。他已经为日本很多家贸易公司工作过,在卡尼把他挖来以前,他在JP摩根公司东京分部工作。在卡尼手下的雇员当中,他是教育程度最高的一个,也是除了阿卡里之外惟一一个能说一口流利日语的。因为这一点,他总是让跟他打交道的日本人犯迷糊。因为他日语说得这么好,但外表却是卡尼手下这帮人里显得最“老外”的——金黄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长长的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下面还留着一点略带红色的小胡子。这撮小胡子让他看来有点儿学者味道,也显得比他28岁的年龄要大一些。不过他开摩托的架势,尤其是拐弯时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斯文有礼。这家伙车开得确实很棒。
  

十八:东京(2)
事实上,苏特的速度差不多能赶上卡尼了。即便是马尔科姆从比较靠后的位置看来,都能注意到两人离得有多近。苏特的前胎和卡尼的后胎中间隔着的细缝只能透过最薄的一缕阳光。和其他很多事情一样,早上的这个比赛就是对男子气的一场检验,检验这些人的技巧和勇气,检验他们有多么愿意去冒风险,去享受风险,并且从风险中获益。而所有这一切的终极目的就是要打动卡尼,因为冒风险就是他们挣钱的手段,面对风险和战胜内心天生的恐惧的能力可以说明一个人敢于走多远,或者是能成为怎样的玩家。不管这是一场早上的摩托车比赛,在酒吧或是泡沫园的狂欢,在日经市场进行的一天交易,还是对另外一伙交易人的橄榄球赛,都不过是一场检验,而卡尼总是在观望着。
  不过现在,也就是马尔科姆在东京新生活的第六个月,他已经满足于自己在这个团队中靠下的位置,就像现在在这排车里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只要加大一下油门就可以超越前面大部分人,但是他觉得现在还没有到这样做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彻底满足了,但是事情进展得太快了,所以现在他愿意暂且退后一步慢慢来,还有很多东西他要慢慢消化和理解。现在骑着的新摩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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